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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穿成草根女 六十六 紀家栽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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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香不覺掩了耳,心跳加快。為何今日听他撫琴會听出殺機隱隱?不不這不是墨雲內心隱含殺機,必定是自己听錯了。

琴聲驟然而止。

墨雲微揚下頜,目光中帶著慍怒,聲音泠冷︰「為何不換上我給你的紈衣?」

沒想到大清早的,他月兌口而出的便是這句話。他眉心深皺,是因為她不穿他送的紈衣。

她微微一揖,將心中暗涌的復雜感情掩埋下去,淡漠說道︰「回二郎,奴婢不冷。」

聲音微冰,語氣疏離,竟讓他冷笑不止。

「如此,那本公子往後必不再送你東西。」他像小孩子一樣地賭氣著。

她只微微欠身,說︰「二郎,奴婢業已準備好,只等二郎動身。」

他忿然重撥琴弦,樂聲急鳴,他臉色暗如陰雲。

那架新作的鳳凰琴摔于地上,他只說了一字︰「行。」拂袖而去。

她裝作無視他發火的原因,縱然知曉也只是自作多情的猜測罷了,所以心事既已隨風,便不想再拾起。默默為他將鳳凰琴收起,蓋上綢布,放回房內,跟了過去。

車內的氣氛像凝固的冰。

「那件披風,是怎麼回事?」墨雲忽然問道。

今晨墨雲無意間發現了晾于院內的那件披風,披風蟒黑色,采用上好絲綢縫制,邊角繡紫荊花團,以透明珍珠滾邊。

他十分懷疑,如此華貴的披風,又怎會出現在這間破舊的院子里呢?

「是周少郎所隨手贈的。」她吞了一口氣,如實回答。

「周湯?」他倒吸了一口氣,唇邊掛著一抹譏笑,「他倒是有心,又送你回來又送披風的。」

她不知要如何回答才好,只覺得他話里有話,听著讓人很不舒服。

「等下回去的時候,將這披風親自燒掉吧。」他臉色微紅,明顯在生氣。

「燒掉?」她不解,「二郎若是不喜歡看到這披風,奴婢可以送還于周少郎,為何要如此浪費,燒掉呢?」

他忽然捧住她的下巴,微眯眼楮湊近她看了看,牙齒打戰︰「本公子就是想看你燒這件披風的樣子你听還是不听?」

她用力將頭從他手指中移開,十分生氣地說︰「奴婢不願意燒。周少郎一片好心,奴婢沒有理由將他的披風燒掉。」

「你——」他大怒,高舉雙手要打她。

她閉上雙眼,「奴婢只是一介奴婢,主人要打奴婢,奴婢不會反抗的」

他氣得將手掌擊在車把上,擊得太重,車的邊角刺破了手指,血滴了出來。

「二郎,你受傷了。」她忙掏出手絹,替他包扎傷口。

他似笑非笑地望著她為自己包扎,冷笑道︰「我送你的紈衣,你打死也不穿,他送你的披風,你倒是珍藏得很。」

「二郎誤會了。」她不高興地駁道,「奴婢沒有珍藏任何人的東西,任何人的東西都不值得奴婢去珍藏」

這話透著冷漠,他別過頭去,深深閉上了眼楮,「好好好,算我多心了。我不會再管你了。」

她只淡淡說了句︰「二郎不要動怒。二郎不是就要成親了麼?應該高興才對。」

他驀然睜開了雙眼,雙肩顫動,緊緊抓住了她的雙肩,苦笑道︰「就算我成親,你也一樣要呆在我身邊,陪著我。」

她掙開了他的雙手。

「請二郎尊重奴婢。」她將身子往一邊挪去。

車猛然向前一抖,她身子往前一滑,他忙扶住,趁機將她摟在懷里。

緊緊摟在懷里。

她掙不開,便冷冷地說︰「請二郎放開。若不放開,奴婢跳車了。」

他不舍地放開她,無法理解為何她寧願跳車也不能讓他擁抱一會兒,眼中幾乎帶著哀求,問︰「你不是說過,你喜歡我的麼?」

她表情疏離,平靜地回答︰「自從那日二郎說要迎娶關小姐,奴婢便放下了對二郎的好感。」

他不解,「為何?你為何要放下?你可是怕我成親後,就會對你不好麼?」

「不對。」她嘆了一口氣,應該怎麼對他這樣一個從小就接受一夫多妻制的古人講呢?

「奴婢只願尋一人,執子之手,與子偕老,一生一代一雙人,永不離棄。」她想了想,將語言組織成他能听懂的方式,說。

他一怔。

「好個‘一生一代一雙人’」他冷笑,「你可知,你只是一手無縛雞之力、毫無自由可言的奴婢?」

「奴婢知道。」她冷靜地說,「所以奴婢一直在努力,一直在奮斗,以求自保。」

他不覺對她另眼相看了。

這時的奴婢,上進一些的,大體都想傍著公子爺,哪怕做不了妾室,也想撈個通房當當,以求後半身有個依靠。若是想安穩生活的,便會找一個有幾畝薄田的嫁過去,過躬耕織布的農家生活。

可是她竟會有這種想法,想要奮斗,想要做事業,想要尋一個男子,一生一代一雙人,白頭偕老。

「你不覺得你的想法是極好的,可是不現實麼?」他冷笑道。

「事在人為,奴婢還年輕,只要努力,必定能辦得到。」她執著地說。

他垂頭不語,剎那間感覺她不像是他的奴婢,反而像是一個與他平起平坐的小姐。

風吹起車簾,路過一片梅林,風中,梅花吐蕊。她倚靠車窗,臉上懷著憧憬,梅林為背景,她為背景中人,恍惚中,他想起了一句詞來︰「佳人如畫。」

她渾然不覺他在凝視她,在重新審視她。她只是覺得心很冷,對他最後僅存的感情也變沒有了。只覺得與他之間的距離越來越遠,遠到只剩下主僕之情了。

這是一種心的距離。哪怕近在咫尺,也會恍如隔著海角天涯。

二人各自整理思緒,各自想著各自的心事,不覺已到了紀家。

從車上下來,凝視著紀家宅院那黑瓦白牆,幾座院落里梅花開得正艷,淡淡清香襲來,幾個雜役正在搬著酒壇子要運往紀家酒肆,見墨雲回來了,正在行禮,墨雲對他們攬衣擺擺手,示意他們不必多禮。

沒有人來迎接,墨雲只身進來,似乎未曾通知府上的人他的到來。

路過酒窖,撲襲而來的濃郁的酒香使得木香鼻子發癢,酒窖那邊,大夫人正不辭辛勞地指點下人們釀酒,沒有發現他們來了。

一切都如最初穿越而來時看到的一樣,好像時間的流逝沒有對這個紀家有過一絲一毫的影響,只有她不在這里了。

路過廚房的時候,她正想著王媽現在還好不好,王媽正好從廚房里走出來,手里提著一桶廚房水。一見到木香與墨雲,眼楮睜得老大,連忙拿她髒舊的袖子擦了擦眼楮,木香笑著走上前來,叫了聲︰「王媽,我回來了」

水桶「 」地一聲掀倒于地,那髒水潑濕了王**衣裳,可是王媽渾然不覺,激動地拍打著木香的肩膀,「木香,真的是你」

「真是我」木香傻笑著,「王媽,你的衣裳濕了。」

王媽彎下腰將衣裳絞干,慌忙對著墨雲拜了拜,說︰「二郎,您總算將我的木香給帶回來了,您不知我有多想她」

說著,眼楮濕了,她用枯瘦的手背擦了下眼楮,木香從懷中拿了塊松糕,遞給她︰「王媽,別難過了,我這不是回來了麼?您看,我還給您帶好吃的來了。」

「這是——」王媽接過,東看西看。

「這叫廣陵臭糕。」

「這糕很臭麼?」王媽不解。

「你吃一下,就知道臭不臭了」木香朝王媽眨眨眼。

王媽嘗過之後,說︰「這可真好吃一點兒也不臭還挺香為何叫臭糕呢?」

這時,三郎楚雲正從外面念書回來,見到木香,高興地將書也扔掉了,撲上來抓住木香的手,「木香,你終于回來了」

「她不是回來,她是來帶你走。」身後,墨雲冷冷地說道。

木香奇怪地回望墨雲︰「帶他走?」

墨雲很不屑地挑下了俊眉,冷漠地說︰「不要在這兒婆婆媽**了。跟我一塊兒去見老夫人吧。」

陽光輕軟如紗地灑在廳室里的案幾櫃台上,泥褐色的木紋雕刻著鯉魚跳龍門的圖案,老夫人頭戴墨色加厚氈帽,身穿藏青色青絲緞袍,手捧佛珠,正襟坐在雕花竹懸椅上。

墨雲、楚雲輕輕走進來,身後跟著木葉與木香。

老夫人眼楮睜了睜,拇指重重抿了下佛珠,也不起身,淡淡說了句︰「你來了,墨雲。」

「回母親話,墨雲回來了。」墨雲輕輕一拜。

「坐吧。路上辛苦了吧?。」老夫人朝一邊的椅子努了努嘴,聲音晦暗。

墨雲與楚雲坐定,木香木葉分立兩側,婢女上來為二位公子上了碗熱湯。

老夫人看了木香一眼,說︰「木香這丫頭好久不見了,瞧這張臉蛋倒是瘦削了不少。」

墨雲淡笑︰「她可是大忙人一個,自然積勞成疾,將自己熬瘦了。」

這話中有話,木香听著很不舒服。墨雲面容陰冷,似乎心內藏著怨氣。

也不知這怨氣是針對誰的,只覺得今日紀家的氣氛因著墨雲的歸來變得很沉郁。

似乎要暴發一場巨大風雪一般,陰森森的。

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這時,大郎、大夫人、小姐都進來了。

大夫人今日罩著墨綠坎肩,穿著筍黃色松軟泡袖裙,寬松地垂下來,遮蔽了她漸漸發福的腰身。而小姐碧君則穿著青藍色流蘇貼身長襦,長長的衣帶從腰間垂下來,婉轉修長,發鬢挑出三彩珠花簪子,與大夫人相比,顯得大氣而端莊,將大夫人的俗氣生生襯了出來。

而大夫人身後跟著的木玉,則一身粉紅色裙衫,粉腮黛眉,給人艷過主子的、不識抬舉之感。

大郎則是天青色金絲繡袍,鳳凰紫玉冠,一副風流倜儻的樣子。

一一拜見過,坐好。

大夫人用胳膊肘推了推大郎凌雲的手臂,凌雲看了大夫人一眼,大夫人朝他擠擠眼色,凌雲會意,便笑著對墨雲說︰「二弟回來得正好,哥哥我正好有事要與二弟商量呢」

墨雲輕輕哼了一聲,端著桌上的水喝了一口,並不答話。

凌雲繼續說道︰「想必二弟也听說了,前些日子查庫銀,少了不少銀子,然後便查了帳房里的賬簿,結果發現,二弟向帳房支取的兩千兩銀子卻並未歸還。所以……」

墨雲冷冷一笑,打斷了凌雲的話,「大哥所言,發現弟弟我並未歸還兩千銀子,可有憑據?」

凌雲看了大夫人一眼,大夫人狠狠瞪了他一眼,他縮了縮嘴,忙說︰「有當然有了帳頁上記著呢,二弟借去了兩千兩,可是一直無歸還記錄。」

墨雲眉毛一抬,說︰「可否將此記錄給二弟看一下?」

大夫人未等凌雲說話,搶先對身後的木玉說道︰「快,去將賬本給我拿來。」

木玉輕輕頜首︰「是,大夫人。」

木香听在耳里,有些奇怪,這墨雲怎麼會支走兩千兩銀子呢?紀家並不是富貴人家,縱然給墨雲去拿,紀家難道隨意拿得出這麼多現銀麼?

卻見墨雲臉上含著慍怒,但卻也波瀾不驚,似乎早已料定今日一切一般。

木玉將米黃色賬本捧過來遞給大夫人,大夫人翻開,指著一行字對墨雲說道︰「二弟,你過來看看,這便是你自己的筆跡,你認不得了麼?」

墨雲淡淡一笑,起身走到前面,冷笑道︰「大嫂果然高明,這簽名字跡竟同二弟描的一模一樣,看來是找了個仿字高手來了。」

大夫人嘴角肌肉抽搐著︰「你說什麼?你怎麼可以無憑無據,隨口胡諂,損害我的名譽?」

墨雲輕輕抖袖,對著老夫人一拜,「母親,孩兒並無支走這筆銀子。母親是相信大哥大嫂的話呢,還是相信孩兒的?」

「二哥不會支走這麼多銀子的這其中一定有誤會」在一邊的楚雲大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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