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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金州婿 第五章 英雄不好當

因為和小雪的談話耽誤了時間,等段飛把跑步和蛙跳做完,都已經中午了。

段飛很確信自己的身體又提高了一點,從跑步的效果來看,他跑完固定距離的時間又縮短了,雖然以前也在逐步提高,但這次提高的量要多一點點。

小小的興奮了一把後,他又用蛙跳把自己累到半死才罷休。

午飯之後,段飛漫無目的的走在路上,他要繼續思考一下發家致富的問題,昨天雖然暫且敲定下來幾個方案,但沒有這麼多精力和成本同時去搞,只能最終選擇一個。

走著走著,走到了近郊的綠湖邊上。

這里是金州著名的景點之一,翠綠的湖面平靜時就像一面大鏡子,山水景色倒影其中,猶如仙境。偶爾的一絲漣漪,又為這仙境帶來一絲神氣。

平日這綠湖不乏書門學子在這里吟詩作對、游步踏青,也是談情說愛的好地方,無數美妙姻緣誕生于這里。晚上則是豪門子弟的聚集地,不管是豪門自家的游船還是金州最好的兩家青樓的船坊,都燈火通明,歡聲笑語。

段飛朝綠湖人少的地方走去,思考問題時,安靜點總是好的。

「謝寡婦,今天這事你要給個說法,甭讓大爺冒火!」

段飛皺皺眉,這已經快走到綠湖的另一頭了,一般游人不會走這麼遠。本來還尋思這里人少,沒想到還有吵架的。

「你們是故意的!我的茶沒有問題。」一個女子倔強的回應道。

 啷!!!

听這聲響應該是桌子被掀翻了,還摔碎了不少碗。

一個男子高聲吼道︰「他媽的,你還嘴硬!喝了你這茶我的兄弟就只剩半條命了,草菅人命呀這是!」

「我的茶沒問題!」女子依然倔強。

啪!一聲清脆的耳光聲,隨後就是一人倒地的聲音。

本已轉身的段飛停了下來,他不願多管閑事,吵吵鬧鬧也就算了,還打女人?莫非……?

果然,又一男子威脅說︰「今天這事沒這麼便宜就算了?我兄弟的藥錢就這麼白花了?」

「我沒錢!」女子答道。

「沒錢?」最開始那個男子冷笑道︰「沒錢就肉償!」

「你們要干什麼?」女子終于慌了,高聲叫道︰「救命呀!救命呀!」

啪啪!又是兩個耳光。女子的聲音已經變得雜亂和急促,但仍舊不停呼喊。

「你找死!」一男的惡狠狠的吼了一聲,隨即又是一連串的嘩啦啦碎響,便再無女子的聲音。

段飛臉上露出的快哭的表情,他真不樂意管閑事,再說自己也不會功夫,听聲音那伙人至少有三個男的,自己是猛虎撲羊還是羊入虎口都是個沒準的數。不過真要這麼走了,他知道他的良心上會過不去。

這老天!我又沒求你讓我英雄救美,你亂排什麼戲呀。

想歸想,他卻動了起來。找了跟還算直的半粗樹枝當棍,心里有點底氣,慢慢的靠近。

終于到達了事發現場,那女子確實已經昏倒,沒有一絲反抗。三個男的手忙腳亂的撕扯著她的衣服。

段飛看見一個男人的側面,居然是前幾天圍堵他的其中一個,不用想也知道另外兩個就是剩下的兩人。原來是想讓我報仇呀?段飛心想。

這三個人跪在女子身邊的三個方向,沒有視覺死角,想偷襲是不可能的,只有靠速度。

段飛吸了兩口氣,緊了緊手中的樹棍,猛的發力,一個箭步沖向了三個男人。

其中一個男人听見了動靜,正要抬頭看,段飛已經沖到了他的身前,他眼楮一花,就被段飛的樹棍狠狠的扇在了腦門上,暈死過去。

另外兩個男人一時沒反應過來,其中一個又被段飛的樹棍反手砸在了背上,倒在了一邊哇哇亂叫。

「**找死!」剩下那男人叫著撲倒了段飛。

兩人扭做一團,你一拳我一拳,漸漸的段飛佔了優勢,把那男人騎在身下一頓猛揍。

雖然他正做著激烈運動,不過他一直注意這周圍的情況。當把身下的男人揍得差不多時,忽然發現第二個倒地的男人的哀號聲沒有了。

段飛果斷回頭,見那男人模出了刀子向段飛沖來。

他直接一個倒地翻滾,改變了方向後迅速跳了起來。

「你給我去死!」第二個男子一刀捅來。

段飛使勁甩身一個閃躲,手臂上被刀子劃出一道口子。段飛雖然沒有學過功夫,但電視上見多了,一些常見的拆招方式腦子里還是有映像的。

他迅速的夾住那男子握刀的手臂,一個勾拳扔在了男子的太陽穴上,直接把他打倒地。

「使刀子!我叫你使刀子!」段飛得理不饒人,一腳一腳的朝倒地男子的頭上猛踹,直到那男的奄奄一息了才罷休。

段飛抬頭見最初那個被他壓在身下猛揍的男的費力的爬了起來,頓時又沖了過去。

「大哥!大哥饒命!」那男的噗通一下跪下了。

「滾!」段飛怒目圓睜。

「是是!」那男的爬著撲到了另一男人身邊,扶他起來後兩人連拉帶扯的弄走了第一個被段飛敲暈的男人,三人一溜煙就不見了。

段飛喘著氣,見三人的身影消失,才回過頭來走向那個女子。

謝寡婦?原來是她。

段飛平日沒事就喜歡坐坐酒館,雖然不和人聊天,但是听進耳朵里面的事情可不少。謝寡婦其實年紀不大,叫謝婉兒,才十八歲,金州城外謝家村人。父母早逝,被叔嬸養大,不過這叔嬸對她並不好,可以說是從小打到大。

她十六歲剛滿,就在叔嬸的安排下成了親。她男人姓王,家道中落但還有那麼幾十畝田,給了她叔嬸二十畝田做聘禮才娶了謝婉兒。那男人重病纏身,成親時都是被扶著出來的。他母親本意是沖個喜,怎料成親後第二天男人就死了,謝婉兒就落下個克夫的名頭。

男人的母親更是恨極了謝婉兒,平日對她非打即罵,讓她沒少受罪,但是仍然孝敬。可過了一年多後,那男人母親也死了,這下她又克祖的名頭。

男人家的親戚直接把她趕了出來,叔嬸也不願意收留她,她就來到了金州城里,平日幫人縫縫補補掙點活口錢。

要說謝婉兒長得是相當漂亮的,謝家村比較偏遠,要是長在金州城里,早讓大戶人家看上了。可是現在,就算她再漂亮,背著個克夫克祖的名頭,誰敢要?也就因為這名頭,平日她也沒少受欺負,過得非常艱苦。

段飛有一次坐在酒館里,謝婉兒從樓下經過,酒館里的人指指點點,順帶他也就見過謝婉兒那麼一面。最後一次听說到謝婉兒的消息,據說是在城外擺了個茶攤,賣給過路的人喝茶解渴,掙點小錢,沒想到在這里踫上。

看著倒地的謝婉兒,全身衣物都被撕爛,怕也撿不起來了。就連褻衣都已經被撤掉,那一雙玉峰露出來一半,著實誘人。

段飛忍不住吞了口口水,目光不由得向謝婉兒的看去,隱隱約約的看到了一絲黑色。

啪!

他揚起手來給了自己一耳光,手臂上的刀傷又被撕裂了一下,疼得他咬牙切齒。

媽的!前世自己什麼樣的女人沒見過?怎麼意志力這麼低下了?居然還干這種趁人之危的事情?

段飛走到謝婉兒身邊蹲下,放下手中的刀,月兌掉了自己的外衣,蓋在了謝婉兒身上。

此時謝婉兒的眉頭動了一動,好像要醒。

「姑娘,醒醒,你沒事吧?」段飛見狀,又把臉向前湊了湊。

謝婉兒猛然一睜眼,看見了眼前的段飛,「啊」的一聲叫了起來,抬手就給了他啪一耳光。

「哎喲!」段飛被扇得一坐在地上,這一巴掌聚集了謝婉兒全身的力氣,可是不輕。

謝婉兒撐起了身子,模到了段飛放在她身邊的刀,二話不說,直接撲著捅了過來。

「草!」段飛嚇得不輕,趕忙一個驢打滾,無奈自己完好的另一條手臂也被劃拉了一個口子,血蹭蹭的往外冒。

「你瘋啦!?」段飛滾了兩圈連忙站起來。

謝婉兒也站了起來,不由分說正準備繼續攻擊,突然感覺一涼,段飛蓋在她身上的衣服滑了下來,玉膚和隱私都露了出來。

她急忙止住前沖,又急忙把段飛的衣服拉了起來擋在面前。看著手中的衣服,又看看段飛,這一刻,她好像明白了什麼。

「你走!」謝婉兒冷冷的對段飛說,手中的刀子依然對著他。

段飛捂著被謝婉兒劃破的傷口,沒好氣的說︰「你也快點走吧,他們指不定還會回來。」

說完便很干脆的走了。

這女人還真是逮誰克誰,算我倒霉!段飛捂著受傷的手臂,檢查了一下傷勢,血流得挺多,但是口子不大,還好,最多以後留條疤。

段飛氣呼呼的回到了家,剛進門,就見楊氏坐在台階上揉著腳,旁邊還擺了瓶東西。

楊氏一見段飛進來,神色慌張的把那瓶子往身後藏,她沒想到平時晚飯時間才回來的段飛這個時候進來。但愣眼一看,段飛的外衣沒有了,穿著白色內衣的身子也被血染了大半。

大驚之下,楊氏趕緊起身朝段飛沖去,怎料剛邁了一步,就跌倒在地。

段飛趕忙撲到楊氏身邊︰「娘,你怎麼了?」

「飛兒,你這是怎麼了?」楊氏沒有管自己,撲在了段飛身上,剛一開口,眼淚就留了下來,她很想看看他的傷口,但是又不懂怎麼弄,怕弄疼了段飛,一雙手只能顫抖的在周圍輕輕模著。

「娘,我沒事,今天和幾個流氓打架救了個姑娘,劃了兩個口子,沒什麼大事。」

楊氏還是不止眼淚︰「這……這……娘給你找大夫,趕緊給你找大夫。」

說完便掙扎著起身,臉上又露出痛苦的表情。

「娘,你別動!」段飛急忙把楊氏扶在了椅子上,不管楊氏的拒絕,抬起了她的腳,在腳踝處,腫起了一個大包。

「娘,這是怎麼了?」段飛追問道。

「飛兒,娘沒事,就是走路把腳崴了,擦擦藥酒就好了。」楊氏慌張道。

「我去讓李家找大夫去。」段飛說完站起身來。

楊氏一把拉住段飛︰「飛兒,你別去,娘沒事,真沒事。」

段飛忽然瞅見了旁邊桌上楊氏還沒收拾的碗,碗里面有幾個饅頭,旁邊還有一碟醬油。

楊氏見狀,趕緊伸手遮住了碗。

段飛沒有說話,輕輕挪開了楊氏的手,拿起了碗,看見里面四個大小不一的饅頭,還有一個被啃掉一半。

段飛把饅頭一個個拿了起來,這些饅頭,有些還有一點點軟,有些已經硬的像磚頭,而被啃掉一半的那個,就是跟磚頭差不多的硬度,旁邊還有一些醬油的痕跡。

段飛前世是跟父親長大的,雖然楊氏不是他真的娘,但是對他的疼愛是無私的,段飛也很享受這難得的母愛。父母疼愛孩子本無可厚非,但是楊氏每天晚上給他做的那並不豐盛的晚餐,居然是從她嘴里這麼一點點剩下來的。

淚水在段飛眼里打轉。

「娘,你中午就吃這個?」段飛顫聲道。

「娘……娘喜歡吃饅頭,真的。」

「娘,以後我中午都在家里吃飯。」段飛道︰「今天領月錢了吧?給我,我去買菜,今天我做飯。」

楊氏一驚,趕忙道︰「不用了,菜都買了的,回頭娘給你做。」

段飛皺皺眉,問︰「娘,月錢還沒領到?」

楊氏搖搖頭︰「說是還得再等……」

「娘!」段飛打斷她︰「您的腳怎麼崴的?您跟我說實話。」

楊氏慌張的說︰「真的是自己崴的,飛兒,娘真的是自己崴的。」

「是賬房管事還是其他下人?」段飛不由質疑的直接問道。

「是……是……」楊氏眼神彷徨,心虛的地下頭。

「娘,告訴我。」段飛沉聲道。

「賬……賬房的劉管事正要外出,不小心推了我一把。」楊氏小聲的說。

段飛眼里冒著火,听完楊氏的話,重重的出了口氣,走進了自己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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