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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六)久別重逢

曾經石岩听過這樣一個笑話。

豹子辦了個澡堂子,包給了狐狸,狐狸包給了松鼠,松鼠雇了幾只螞蟻搓澡接客。

有一天,獅子去洗澡,掉臉盆里淹死了……虎大王震怒,派警察調查情況,罵了狐狸,打了松鼠,最後,抓了8只螞蟻……因為他們,竟然沒搓澡證!!

听完這個笑話之後,石岩只覺得濃濃的諷刺,但她絕對沒有想到的是,有一天,她會親身來演繹這樣諷刺的笑話。

那次醫療事故的解決很圓滿,起碼看起來是這樣皆大歡喜的。

由冷家和鶴嘯聯手壓下了整個事件的調查,乃至于媒體都再沒有一絲一毫的不良報道,陸夫人人單力薄,饒是有天大的本事也無可奈何。

至于院方,則由院長親自出面澄清,此次輸錯血事件的真相是,一名實習生貼錯了驗血單,進而引發了這起事故,幸而石醫生醫術高明,搶救措施得當,並且還親自輸血給患者,使得此次事件有驚無險的得到圓滿的解決。

院方為了嚴肅處理,吊銷了該護士的護士資格證,並且減免了患者在院期間的所有醫療費,家屬為了感激石醫生的妙手回春,還特意送了面錦旗到醫院,並且與院長親密握手的照片還登了報,畫面極其和諧。

「哈哈哈——」石岩很想仰天大笑,她突然想起一句听起來很粗俗,但回味起來卻很有余韻的話。

以扯淡的態度,來面對操蛋的人生!

這個社會,太他媽的諷刺了!

身後,一雙手臂將她緊緊的擁抱在懷中。熟悉的氣息,熟悉的溫度,石岩不需要回頭,也知道現在是誰在她的背後。

「不開心嗎?」。陸飛的聲音溫文如水,隱隱含著如玉的底蘊。

「沒有。」石岩口是心非,總有些東西介于。不說憋屈。說了矯情之間。

「其實這個世界並沒有變,髒了的是人心,知道當初你最吸引我的是什麼嗎?」。

「什麼?」

石岩側過頭去,認真的望著陸飛的眼楮。這個問題她一直想知道,可惜陸飛是屬鴨子的,嘴巴硬的跟地下黨員有一拼。

陸飛自然而然的親了親石岩的臉頰。他將下頜枕在石岩的頸窩,眯著眼楮,視線卻似乎飄去了很遠的地方。那里有他們初見的場景。

「不可否認,初次見面時,我被你的美貌所吸引,但是天下美人何其多,真正讓我念念不忘的,卻是你的勇敢和無畏,你恣意的做自己喜歡做的事。不畏強權,百無禁忌。你明明言語犀利,憤世妒俗,卻有著一雙我見過最純粹的眼楮,它像天上的星辰一般,干淨而閃亮。」

「後來我漸漸發現,其實你單純而可愛的像個小女孩,你有點小壞,甚至固執的可愛,嘴巴很硬但心比誰都軟。」

「然而,接觸的越多我越發現,你其實沒有你表現的那麼天真,你成熟而隱忍,看似糊涂,其實心里比誰都明白,你看透了這世間的污穢,卻仍然選擇獨善其身,你盡自己所能的去做自己想做的事,不管結局如何,你第一次讓我體會到以自己女人為榮的驕傲。」

「所以,我要說,你最可愛的地方就是——深諳世故卻不世故,這是最可愛的固執。」

「切,我哪有那麼好。」

石岩嘴上否認著,嘴角卻不可抑制的翹起,有什麼能比心愛之人由衷的夸獎更讓人快樂的呢?

「騙你就讓我一輩子不舉。」陸飛埋首在石岩的頸間,輕吻一下她精致的鎖骨,胸腔間發出陣陣輕笑聲。

「這個詛咒似乎不夠毒啊!?」石岩顰眉,似乎很努力的要想出一個更惡毒的詛咒來。

「寶貝兒!!」陸飛的聲音開始有點不善。

「我如果真不舉了,受苦的可不止我自己!」

「天下男人千千萬,我知道你也舍不得委屈了我,你放心吧,熱心腸又樂于助人的健全男人多了去了。」石岩擺擺手,很不怕死的繼續口出狂言。

「石岩!!!!」

這回石岩算是听清楚了,這一聲怒吼伴著陣陣磨牙聲,听起來都毛骨悚然,實在是讓人怕怕啊!

「咋不叫我寶貝了呢?」

石岩平生一大嗜好就是捻虎須,邊說著,石岩邊笑盈盈的撫模著陸飛的臉頰。

「哎呀,誰說老虎模不得,這不是也沒事嗎?」。

「看來是我最近對你太好了。」

陸飛聲音陰森的讓石岩忍不住的打了個寒戰,連著脖子上都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天下男人千千萬是吧?今天晚上我會讓你以後見到男人就害怕,看你還敢不敢亂模老虎!」

女人果然寵不得,陸飛怒了,暗罵他是老虎,他可以忍,居然還敢咒他不舉,然後竟然還大言不慚的要出去找別人,這女人不管不行了,馬上就要翻天了,今天不正一正夫綱,這日子沒法過了。

「陸飛,你不是吧?我開玩笑呢!」

石岩終于知道什麼叫害怕了,一想到陸飛那不知饜足的流氓樣,石岩就腿軟,她錯了還不行嗎,不帶這麼嚇唬人的。

「乖,我會給你一個終身難忘的夜晚。」陸飛眯著眼楮,嘴角勾著邪妄的笑紋。

「呀!」脖子上傳來一陣劇痛,疼得石岩直眯眼楮。

「陸飛你屬狗的啊?再咬我,就拔了你的牙!」

「省點力氣,寶貝兒,一會有的是機會讓你叫。」

陸飛冷笑,居然還敢罵他?很好,他就喜歡比較辣的妞,希望她一會還有氣力這樣跟他吼!

一陣天旋地轉,石岩還沒搞清楚狀況,已經被某人壓在身下了。

看到身上男人黯黑的眼眸,石岩咽了咽口水。囂張的氣焰早已不復存在。

「哥哥,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敢捻虎須了,也不敢模老虎了,請你再給我一次重新做人的機會吧!」

嗚嗚嗚——人家道歉還不行嘛!就說男人是禁不起刺激的,為啥她總是學不乖呢?嗚嗚嗚嗚——

「再叫一聲。叫開心了就放過你。」陸飛眯起墨色眼眸。緊抿的唇角痞痞的勾著,濃重的呼吸直噴到石岩的頸側,引得她渾身一陣輕顫。

「哥哥——哥哥,我錯了。下次不敢了。」

從善如流的道理,石岩還是懂的,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頭的道理,她也是明白的,自尊神馬的。是用在外面的,跟自己男人還講什麼自尊,那不是自討苦吃嗎?

「再叫——」陸飛低頭忙碌中,口齒不清的吩咐著。

「哥哥——」石岩的聲音越來越氣弱,她漸漸意識到,不管她怎麼求情,今天陸飛也絕對不會放過她了。

果然——

「陸飛。你個騙子,不是說我給你叫高興了。你就放過我麼?」

「我還沒高興呢,你繼續叫吧。」這下不光嘴巴忙,手也忙,身體各部位都開始忙了。

「叫個屁啊,我是傻瓜才要滿足你這變態的嗜好呢!」石岩怒了,反正也跑不了被吃的命運了,索性破罐子破摔了。

「很好,寶貝兒,我就喜歡你這樣辣的妞!一會記得叫得大聲點。」

陸飛邪笑,身子一沉,某人尖叫。

「陸飛——你個——騙子,呼呼~~!混蛋!」

「……」切,誰理你,寡人很忙!

「嗚嗚嗚——不許咬我!」

「——叫哥哥!」赤果果的威脅。

「嗚嗚~~哥哥……哥哥……」

某人露出婬笑,果然,征服女人最好的地點就是床上,看她以後還敢不敢跳到他頭頂上,威脅他要去找別的男人幫忙,哼!

……………………

次日清晨,石岩睡到日上三竿才懶懶的爬起來,一下樓就看到某人神清氣爽的坐在沙發上,那翹著二郎腿優哉游哉的模樣,實在欠扁的讓人恨得牙癢癢。

怒瞪一眼,可惜某人根本不為所動,仍然是一臉得意的笑容。

算你狠!石岩悶哼一聲,不想在看見某人得意忘形的嘴臉。

「起來了?」溫鵬臉色不善的扎著圍裙,手中端著一碗奇異果粥從廚房走出來。

「恩!」

石岩接過粥,窩在沙發里大口大口的吃著,昨天晚上消耗體力太多,現在餓的她都要前心貼後背了。

不知為何,石岩看見溫鵬那黑漆漆的臉龐,竟然有種強烈的心虛感,仿佛自己做了什麼對不起他的事一般。

真是奇怪,她有什麼對不起他的,他干嘛用那麼哀怨又惡毒的目光注視著她,害她差點消化不良。

電話聲突然響起,石岩渾身酸痛,連手指頭都懶得動一下,耳朵充斥著電話聲,她巍然不動的繼續喝粥。

終于,比耐心的話,她又勝了一籌,溫鵬投以她一個算你狠的眼神,爬起來去听電話。

「喂,找誰?」

溫鵬凶狠的聲音,明顯讓對方愣了一下,半晌,對方才幽幽的開口。

「請問是石岩家嗎?」。

「 !」話筒被摔在桌子上,溫鵬扭身坐回沙發上,撇著嘴巴不說話。

石岩嘆了口氣,這個別扭的男人,他不說話,想必電話一定是找自己的了。

無奈的起身,石岩懶洋洋的晃到桌子前。

「喂——」軟膩膩的聲音,無限的拉長。

「師姐,是你嗎?」。電話那邊傳來無比激動的喊叫聲。

石岩顰眉,這個世界上會叫她師姐的只有兩個人,一個是她身後那個別扭的溫狐狸,另一個就是同她一起長大,她寵愛得勝過親弟弟的小師弟。

「小寶!真的是你嗎?」。石岩比電話中的那個人更激動,連聲音都有些顫抖了。

若不是陸飛攔著,石岩就要上演抱著電話痛哭流涕的久別重逢悲情戲碼了。

二十分鐘後,石家的客廳內。

石岩與小寶抱頭痛哭,場面勝過失散多年的親母子。

「混小子,這幾年干什麼去了?竟然敢杳無音信的消失了。」石岩抹了一把鼻涕,惡狠狠的揪起了小寶的耳朵。

「師姐,疼啦!」小寶疼得半眯著眼楮,可惜手腳並用,仍是逃不出石岩的魔掌。

「怎麼會突然來找我?是不是又惹禍了!」

請原諒石岩會這樣想,從小到大,小寶只要一惹禍了,必定是來找師姐庇護,實在怪不得她習慣成自然。

「人家想師姐了嘛!」小寶掙月兌不開,索性一把抱住石岩的腰,一張俊臉使勁的在石岩的胸口蹭著。

陸飛和溫鵬滿臉黑線,如果不是石岩惡狠狠的目光,他倆絕對要拎著小寶的脖領子將他扔出去。

「說實話!」拎著耳朵的手又使了點力氣,小寶尖叫,眼淚差點都要掉出來了。

「是住持師傅讓我來找你的。」

「住持師傅讓你找我什麼事?」石岩松開手,神色有些凝重的望向小寶。

「住持師傅讓你回少林寺。」

小寶委屈的揉著耳朵,扁著嘴巴哀怨的瞄著石岩,石岩眯了眯眼楮,抬頭望向了陸飛和溫鵬。

「住持師傅怎麼會突然讓我回去?」

「我怎麼知道,我也是突然接到師傅的信,讓我來找你回去。」

小寶還想投奔到石岩的懷中,卻因為背後兩道惡狠狠的目光而微微停頓,他現在才後知後覺的發現身後的兩個臉色不善的男人。

剛才他一心只想和師姐,竟然沒發現這里還有兩個男人。

「也就是說你也沒見到住持師傅?」石岩擦干腮邊的淚,慢慢起身。

「把信拿給我看看。」

看了住持師傅的信之後,石岩一度陷入了沉默,陸飛和溫鵬分別傳看了信件之後,也是面色凝重。

「確實是師傅的筆跡,但也不能排除其他可能。」

石岩的心情有些沉重,住持師傅不可能無緣無故的讓她會少林,除非——

「師姐,就算明知道回去可能是龍潭虎穴,你也還是會回去的吧?」

溫鵬太了解石岩的作風了,雖然他很想勸石岩不要自投羅網,但是他知道再多的勸說也是枉然。

「不錯,我一定會回去。」

石岩捏著住持師傅的信,目光卻飄忽的沒有焦點,當初師傅送她下山的時候曾經說過,永遠不許她再回少林,今天,他怎麼可能出爾反爾的讓她重回少林呢?

唯一的可能就是,這封信並不是師傅寫的。

現在師傅的處境一定很艱難,想到一向對自己疼愛有加的師傅,石岩的心就一陣陣揪痛。

師傅,對不起,是徒兒連累你了。

「收拾東西,現在我們就回少林寺。」

陸飛和溫鵬對視一眼,眼底都有些淡淡的擔憂,但是他們卻也沒有多說什麼,只能盡快的安排好各自的勢力,以確保此次少林之行安全無虞。

石岩看著還有些莫名其妙的小師弟,笑容漸漸冰冷,眼前突然浮現出那晚那個狼一般男子的面容,上次踫面,卻沒有正面交鋒,想來是有些遺憾的。

既然你這麼想見我,那麼我便會一會你好了!(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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