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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最接近天堂的地方

「陸飛,普羅旺斯真的是最接近天堂的地方,美得讓我心顫。」突然說了這麼一句特煽情的話,石岩自己都覺得有點不好意思了,抬起手臂抹干唇邊的水漬,她有些羞澀的對著陸飛粲然一笑,絢爛的如同怒放的向日葵。

「不對,最接近天堂的地方是隔壁。」陸飛溫熱的拇指劃過石岩的嘴唇,軟軟的,帶著莫名的甜香,慵懶的散發著引人采摘的邀請。

「為什麼?」石岩顰眉細想,難道隔壁是什麼名勝古跡?為什麼她不知道?或許現在她就該去看看,到底是什麼地方,竟敢妄稱是最接近天堂的地方。

陸飛捧起石岩疑惑的小臉,略帶憂郁的墨色眸子里好似有一片汪洋,洶涌的幾乎要將她吞沒。

「對我而言,你在那里,那里就是天堂。那麼隔壁當然就是最接近天堂的地方啦。」

石岩的臉瞬間仿佛血管爆裂了一般,又紅又燙,幾乎都能滴出血來。

雖然她從來沒有戀愛過,但是追求者甚眾,所以男人的甜言蜜語自是沒少听,只是其實她非常討厭男人的油嘴滑舌,總覺得特別的虛偽,也許听得多了,反而覺得厭煩了。

但是陸飛的話不同,明明的甜得比蜜還更甚百倍,但是她就是愛听,且听得渾身舒爽,從頭發絲一直爽到腳趾頭還有個循環,如果不是陸飛真的泡妞有道,那麼就是她最近智商下降了,變得好哄了。

「切,少用你平時泡妞那一套來對付我。」石岩嘴再硬,可是唇邊那朵燦若桃花的笑靨卻是掩也掩不住的,而且呈勢不可擋的趨勢。險些蔓延到耳後。

「嘴硬的丫頭。」陸飛的話尾淹沒在石岩的唇畔間,原本只想淺淺的擁吻,慢慢忍不住的加深,最後長舌交纏,難舍難分,或許。相濡以沫。就是說的這個意思吧。

「咳——」一聲輕咳讓交纏的兩個人迅速的分開。

「那個,少爺請二位用餐。」老管家面不改色的行禮,然後飄然離開。

石岩的臉早紅的跟番茄一般了,陸飛或許沒看見。她可看的清楚,剛才老管家轉身時,嘴角那一絲隱忍的笑意。簡直丟臉丟到家了。

「走,吃飯去吧。」陸飛拍拍石岩的小,笑得雲淡風輕的。對于剛才的春光乍泄,絲毫的不以為意。

當然,這只是表象,實際上,陸飛已經在心里各種問候溫鵬他大爺了,這個小子一定是看他來了這麼久不回去,特意打發老管家來叫人的。死小子。見不得他好是麼?早晚有機會收拾他!

………………………

石岩扭扭捏捏的跟陸飛來到餐廳時,大家已經各自落座開始用餐了。除了溫鵬和鶴嘯,石岩還有些意外的看見了多日不見的冷黎和暖陽。

「呦!冷老大,您還健在呢啊?我以為您久臥病榻,已經蒙主招寵了呢!」別怪石岩嘴巴毒,這個大姐從來的普羅旺斯的那一天起就沒露過面,一個破感冒傷風,弄得比古時候的瘟疫都嚴重,至于麼?

冷黎一身杏色襯衫窄裙,將她完美的身段包裹的恰到好處,細長的高跟鞋,讓她原本就格外修長的**美好的更加無懈可擊。烏黑秀發高高的挽著,露出光潔的額頭,明明是一張素顏,眉眼中卻顯露出不容忽視女王氣場。

這廂听聞石岩的話,她甚至連一個鄙視的表情都欠奉,仍舊低垂著頭優雅的吃著午餐,近觀她面色雖冷,卻是滿面紅光,根本半點病態都無,可見養病一說實在有待考量。

看見自己已經徹底被某人忽視了,石岩撇撇嘴,不以為意的坐下來吃飯。姐妹這麼多年,彼此都太了解了,冷黎是標準的外冷內熱型,也就是石岩她們口中的紙老虎,最沒有威脅的哪一種。

昨天幾乎折騰了一夜,石岩早餓得前心貼後背了,此時她只覺得自己甚至能吞下一頭牛。

「我今天回國。」冷黎邊說邊低著頭繼續用餐,若不是這里只有兩個女人,石岩甚至懷疑她根本沒說話。

鳳眼窄了一窄,石岩本能的感覺到氣氛不對,這麼多年姐妹不是白當的,冷黎似乎有心事。

瞟了一眼始終低著頭用餐的冷黎,石岩邊吃東西邊貌似不經意的問道︰

「什麼時候的飛機啊?」

「下午三點的飛機。」放下餐具,冷黎執起餐巾,細致的擦了擦嘴角。

「怎麼這麼急?難得出來,多玩幾天多好?」石岩暗暗皺眉,心里升起淡淡的不好的預感。

是什麼事情讓冷黎走的這麼急,雖然擔憂,但是石岩還是什麼都沒問,因為她知道,冷黎不想說的事,你就是拔光她的牙齒,她也不會吐出半個字的。

「時間差不多了,我先走了,你們慢用!」微微頜首,冷黎轉身,大踏步的離開。

「那個,我醫院還有事,我跟學姐一起回去。」暖陽慌亂的放下餐具,急匆匆的追著冷黎的背影而去。

石岩眯著眼楮看著兩人遠去的方向,冷黎從一開始就沒有直視過她一眼,這是她這麼多年始終改不掉的小動作,她一旦有事相瞞,就會不敢看對方的眼楮,只能用冷漠的外表來掩飾自己的緊張。

是因為她的原因,所以連累到了冷黎麼?

該死,她都躲到法國來了,他們還不肯罷手麼?

石岩默默的垂下眼眸,眼底的厲色一閃而逝,她握著刀叉的手不自覺的收緊,強壓下心中陡然升起的暴戾之氣。

………………………

冷黎的離開讓餐廳內陷入短暫的冷場,大家都靜靜的繼續用餐,雖然沒一個人說話,可是每個人都各懷心事。

「師姐,吃完飯我帶你去薰衣草茶的作坊看看吧,你不是一直很好奇薰衣草茶的制作流程麼?」溫鵬秋波粼灩的桃花眼對上石岩的冷臉,竟然沒有減半分顏色,相反,卻似乎笑得更加明媚了。

伸手不打笑臉人,對著這樣一個泥般性子的人,石岩終是露出了笑臉。

「好啊。」

陸飛抬頭,隔著長桌,與鶴嘯對視。

陸飛疑惑的挑眉,鶴嘯不動聲色的輕輕點頭,陸飛唇角露出冷笑,果然是他的風格,乘勝追擊,不給對手一絲一毫喘息的機會。

冷黎的突然離開,絕對不單純,至于發生了什麼事,他很快會知道的。

……………………

雖然沒什麼心情,但是石岩仍然笑容滿面的跟著溫鵬去了薰衣草茶的作坊,不為別的,只是不想陸飛擔心。

而在溫鵬的莊園里,鶴嘯和陸飛對面而坐,神色都有幾分凝重。

捏著手中的花茶,陸飛卻無心品嘗,扭頭望著對面的鶴嘯,問道︰「那邊的事情處理的怎麼樣了?」

「放心吧,我在安排。」鶴嘯面無表情的捧著骨瓷茶杯,修長的手指捏著女乃白色的茶杯蓋,有一下沒一下的輕撇著茶葉。

冷黎走後沒多一會,他們已經查到了她回國的原因,雖然早有預見,只是沒想到是這個時候。

「這不像是老頭子的作風啊?我以為他會更快一點呢。」再撇一下杯中的茶葉,鶴嘯捧著茶杯輕抿了一口。

陸飛冷笑一聲,做了三十幾年的父子,接觸的再少,也總有一線血脈相連,老頭子瞞得了別人,卻瞞不了他。

「他在試探我。」陸天故意慢了兩天才行動,是想看看他到底隱藏了多大的實力吧?只等他一旦忍不住了,傾力而為,再一網打盡,不愧是縱橫商場的老狐狸,對待自己的兒子同對待對手一樣的狠戾,六親不認就是他得到今天低位與權勢的敲門磚吧!

陸飛的話,讓鶴嘯一愣,然後竟開懷的笑了。

「想看你的底牌?先過了我這關再說吧!」鶴嘯冷顏難得露出笑容,可明明是笑著,卻又讓人感覺一陣有說不出的冷意,冰冷徹骨。

跟老狐狸斗法,果然有趣的很呢~!

……………………

在飛往中國的飛機上,冷黎沉默的望著窗外白茫茫的一片,久久,一言不發。

今天早晨接到秘書的電話,她就立刻定了下午的飛機票,刻不容緩的飛回中國。

沒人能傷害她在意的人,除非踏過她的尸體。

冷黎攥緊的手指,緩緩的張開,白女敕的掌心留下了道道深深的指痕。

暖陽坐在冷黎身邊,一直不安的偷偷瞄著她的臉,他敏感的察覺到她刻意壓抑的暴戾情緒,雖然冷黎什麼事都沒說,但他仍多少猜到了點什麼。

學姐總是以一張最冷漠的面具來掩飾她最炙熱的心,她不善于表達自己的情緒,但她用心的愛著身邊的每一個人,為了她的在意的人,她可以做一切事,別人不了解,他卻是一清二楚的,因為擔心,所以他執意跟著她一起回國了。

手掌輕輕撫上冷黎僵硬的脊背,雖然感覺到明顯的抗拒,但暖陽仍力道合宜的揉捏著,感覺掌下的僵硬慢慢舒展,暖陽的心也慢慢的舒緩了一些。

冷黎轉過頭,沖著他投以感激的一笑。

什麼叫回眸一笑百媚生?又何謂一笑傾城?

越是平時很少笑的人,她的笑容越是美得驚心動魄,她的笑容像是一道到魔咒,讓看到的人,不可自制的深陷其中,無法自拔。

學姐,能博你一笑,做得再多也值得了。(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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