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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林中遇鬼

山林中,白日里驚心動魄的凜冽巍峨,此時只剩下詭異的寂靜和不知名的鳴叫聲,天幕正中的月亮也仿佛膽怯般的時隱時現,任烏雲遮住漫天閃爍的繁星。

身邊的樹影斑駁,被朦朧的月光拉扯出怪異的模樣,地上軟軟的都是松樹葉,踩上去嚓嚓的響。

石岩不禁抱怨,為什麼白天看起來那麼讓人心曠神怡的景色,夜晚時卻如此讓人倍感壓抑。

林子太密了,她喊的嗓子都有點啞了卻連個回音都沒有。

因為那些她說不出物種的鳴叫聲,反而顯得林子越加的寂靜,現在她的聲音定可以傳出很遠,如果火舞在的話一定听得見,或許她該考慮換一個方向。

一陣冰冷的山風吹來,石岩忍不住的縮縮脖子,夜晚的山里更冷的透骨了,想到火舞的單薄,石岩更加快了腳下的步伐。

估計出來的時間也挺久了,這從林子越加的深密也可以判斷出來,或許火舞已經回去了也說不一定呢。

可是懷里的手機卻一直沒有響過,拿出手機,果然,沒信號,這下石岩真的連翻白眼的力氣都欠奉了。

「火舞,你最好已經滾回去等著受死了。」石岩憤憤的嘟囔著,其實她非常懊惱,她早該發現火舞的異常的,來的時候她就莫名的安靜,這不符合她的雞婆性格。

身後傳來莫名的簌簌聲,讓石岩的後脖子一陣發冷,瞬間額頭冒出薄薄的冷汗,即使再強,她也不過是個女人,在這漆黑的深山里面,她只覺得全身的汗毛都豎起來了。

「誰!出來!」石岩暴喝一聲,當然,她這樣虛張聲勢的大喊只是給自己壯膽罷了。

四周完全沒回應,簌簌聲反而越來越近,石岩咽了一下口水,她的腿已經不自覺的開始發軟了。

「佛主保佑!南無阿彌陀佛!阿拉!無量天尊!阿門!」

石岩胡亂的念叨著,靈異一直是她的死穴,她從小提起這個就腿軟,還記得她師兄原本想講個鬼故事嚇唬她,進而敞開寬闊的胸膛抱抱什麼的,結果石岩驚恐過度,給大師兄一頓暴打,在禪房躺了一個月才終于可以拄拐下地行走,就為這事,石岩更加乏人問津了,不是,應該說是只要是個雄性就退避三舍了。

其實這是大師兄的錯,新社會需要有文化有理想的四有流氓,心理學上講,人在極度恐懼的情況下,很可能會發生暴力攻擊事件,他完全沒有估算到,這個暴力師妹的攻擊指數,簡直是自尋死路嘛!

呃!好像有點跑題了,手心泡妞全攻略今天就先講到這里了。

話說,石岩正驚恐萬狀,惶惶不安時,突然,一只冰冷的手搭上她的肩膀。

「啊!」石岩驚聲尖叫,倉惶逃竄間,慌不擇路,腳下一空,整個人失重的跌了下去。

太好了,這下她以後再也不用怕什麼鳥鬼了,因為她也成為其中一員了。

明天報紙上或許就會刊登,知名女醫生失足落下山崖,當場斃命,死狀慘烈。

可惜她還有那麼多的遺憾,她甚至還不知道男人的滋味,真是難以瞑目啊!

緊閉著雙眼,沒有感受到預期的疼痛,而且似乎還有溫熱的氣息環繞在身旁,可能是速度太快了吧,人的疼痛反射是通過中樞來傳導的,或許時間太快了,她還來不及感覺疼痛,就直接蒙主招寵了。

「我說,你能不能先起來,你壓得我喘不過氣來了。」

虛弱的聲音從身下傳來,石岩驚訝的睜開眼楮,她還沒死??透過朦朧的月光她依稀可以看清,被她壓在身子底下的男人是——鶴嘯!

「怎麼是你?」石岩一個鯉魚打挺站了起來。鶴嘯就沒她那麼利落了,他扶著旁邊的樹木好半天才慢吞吞的爬起來。

「我听見這邊有聲音我就過來了,本來想跟你打聲招呼,誰知道你跟見了鬼似的大喊大叫。」

我確實是以為自己見鬼了,石岩小聲的嘟囔,沒敢讓鶴嘯听見。

「你叫就叫,干嘛還拖著我跟你一起跌下來?」鶴嘯極度沮喪,沒見過力氣這麼大的女人,想他就算不是五大三粗的壯漢,起碼也是一米八三的偉岸男子吧!硬是被這丫頭的蠻力拉著一起滾了下來。

「我沒拖著你,是你自己跟著我下來的。」石岩很清楚的記得,當時自己根本手忙腳亂,怎麼可能還有力氣拖別人。

「算了,不說這個了,回去吧!剛才我接到電話,她們已經回去了。」天色很暗,所以石岩看不到鶴嘯蒼白的臉,只能听見他的聲音似乎有點低沉。

「你沒事吧?」看鶴嘯行動似乎有點過于遲緩,石岩湊過去扶了他一把。

「沒事,走吧!」鶴嘯不易察覺的皺了一下眉,只是他似乎故意避開石岩的接觸,身體往旁邊側了側。

「鶴嘯,你是不是受傷了?」石岩敏感的吸了吸鼻子,她是外科醫生,這個味道她非常熟悉,是血腥味。

「擦破了一點皮,沒事。」鶴嘯用手擋著石岩伸過來的魔掌,不讓她查看自己的傷勢。

「老實點。」石岩突然粗暴的大吼一聲,嚇了鶴嘯差點腿軟倒地,那氣勢如虹的暴喝,在這寂靜的過分的密林中,顯得格外的突兀,撲稜稜的,山鳥驚起了一片。

石岩直接掀起鶴嘯的衣服檢查。千萬別誤會,在醫生的眼中,只有患者,根本沒有男女之分。

「你的腰部應該是被石頭刮傷了,有深約一厘米,長約十厘米的傷口,左手臂同樣刮傷,深及動脈。」石岩說著解下自己的絲巾,開始簡單的為鶴嘯的腰部進行壓迫之血。

順手解下鶴嘯的領帶,還好這個家伙喜歡裝紳士,不然還找不到這麼合適的止血帶,利落的在他左手臂的傷口上方打了個活結,以阻止繼續失血。

冷靜的做好這一切,石岩才終于有時間開始破口大罵。

「鶴嘯,你不想活了起碼也別讓我當幫凶,你瘋了嗎?流這麼多血你不告訴我?你要這樣一直流到回莊園,我也不用帶你回去了,直接給你燒了,捧個骨灰回去還省事點!」

「我怕你害怕。」鶴嘯不知道是被罵的有點心虛,還是因為失血而變得虛弱,聲音竟有點囁囁的。

「你說我一個外科醫生會怕血?鶴嘯你沒病吧?剛才是不是撞到你腦袋了?」石岩氣得口不擇言,他知不知道這樣多危險,他怎麼可以這麼不愛惜自己的生命。

石岩最痛恨這樣的人,他們知不知道醫生為了挽救一個生命要付出多少努力,而他們竟為了一些莫名其妙的原因而輕賤生命,不管任何原因,生命都是最崇高的,不容輕視。

「我看你好像很怕黑的樣子,所以我急著帶你回去。」鶴嘯憋了半天,終于別扭的說出心里話。

石岩沉默,她不傻,她知道鶴嘯是為了護著她才跌下來的,如果沒有他這樣抱著她,或許現在流血不止的人是她。

只是她還是忍不住的很生氣,如果他真有什麼事,讓她以後怎麼面對自己的良心。

「走吧!」石岩悶聲的扶著鶴嘯,不再說話。

約一個小時之後。

「我們好像又回到了剛才的地方。」雖然到處都是相似的樹木,但是這里還有他們剛才踩過的痕跡甚至血腥味,現在她終于可以確定,他們迷路了。

怎麼辦?指南針給了陸飛,手機依然沒信號,甚至她想看看星星都不行,因為陰天了,連原本時隱時現的月亮此時也徹底罷工,無垠的黑暗正如魔鬼般吞噬著最後的一點光亮。

「這個地方林子太深了,剛才我遇見你之前就已經迷路了。」

鶴嘯的聲音很虛弱,石岩開始有點急躁了,鶴嘯剛才失血那麼多,如果一直迷路下去,她倒是可以靜靜的等到天亮再走,但是鶴嘯等不了,他會失血性休克,如果不能及時的得到治療的話,後果不堪設想。

石岩開始努力在腦海里搜索關于野外辨別方向的知識,之前她怕陸飛在山里迷路,才說她受過專業訓練,她也確實受過專業訓練,不過那是關于體能的,與野外生存無關。

「鶴嘯,鶴嘯~!」石岩喊了兩聲,鶴嘯才弱弱的回了一聲。

「石岩,我困了,讓我睡一會吧,天亮了我們再走吧!」

「不許睡!」石岩緊張的模著鶴嘯的脈搏,他的皮膚濕冷,脈搏緊促細速,呼吸淺快,借著手電筒的光,石岩可以看見鶴嘯臉白的跟紙似的,嘴唇也紫了。

「鶴嘯,你听我說,你失血過多,你絕對不能睡,睡了就起不來了。」石岩很清楚,這是患者失血性休克的前兆。

「鶴嘯,我扶著你走,我兜里有刀,我們在路過的樹上刻下記號,就不會在重復了。」石岩撐起鶴嘯大部分的體重,艱難的從腰里拔出一把精致的匕首。

這匕首是曾經少林寺召開武林大會,一個藏族摔跤手送給她的,當然這其中還有一段郎有情妾無意,期間甚至大打出手,而最終郎拜倒在妾的功夫褲下的狗血愛情故事。

「你怎麼有刀?」鶴嘯虛弱的問。

「我一直隨身帶著,習慣而已。」石岩揮手在樹上隨意的劃了一道,只是看似隨意,樹干上卻留下了深深的刀痕。

習慣帶刀的女人??鶴嘯默默的替陸飛流汗,還真是特別的習慣呢。

「鶴嘯,你听見沒有,不許睡覺,你跟我說話。」半天沒听見鶴嘯的聲音,石岩真的擔心他會昏睡過去。

「說什麼?」鶴嘯的意識已經處于朦朧狀態了。

「說?就說說你我吧,你問我答!」石岩隨口說著,鶴嘯說什麼無所謂,只要保持清醒就可以。

「你為什麼會習武啊?」鶴嘯一直很好奇,她一個千嬌百媚的女孩子,為什麼會去學武,她的父母還真舍得。

「我爸爸媽媽是個超級的工作狂,媽媽三十歲的高齡才有了我,直到我出生前,她還在手術台上做手術。」石岩眼中有一閃而過的落寞,還好鶴嘯此時已經沒力氣看這個了。

「我是早產兒,才七個月就出生了,當時身體極弱,如果不是因為爸媽是最優秀的醫生,也許我早就離開這個世界了,在保溫箱里待了兩個多月我才轉到室外,當時爸爸媽媽曾經救過的一個患者,據說他能掐會算知天命,他說我命格太輕,活不過三歲,除非把我送到陽氣極度旺盛的地方才能續命。所以我不到三歲的時候,爸爸媽媽就把我送到少林寺去了。」

「我到現在都不明白,當了一輩子良醫的爸媽居然會那麼迷信,我在少林寺一待就是十幾年,爸媽不許我回家,特意找來家教專門輔導我學習,我十八歲那年離開才少林寺,雖然我學習的知識可以考任何一所大學,但是我從沒上過學,我沒法在中國考大學,所以爸媽就把我送去了美國。」

「鶴嘯,你听見了嗎?听見給個動靜啊!」說了半天,卻完全沒有鶴嘯的回應,石岩開始不安的晃動他,她說了這麼多沒人知道的秘密給他听,他知不知道珍惜啊?

「我在听。」鶴嘯弱弱的回答,本來他就頭暈,被石岩這麼大力的晃著,他現在滿眼都是星星了。

哎!這個粗暴的女人!

「鶴嘯,你戀愛過麼?」听鶴嘯的聲音,跟垂死了似的,石岩心焦的胡亂問著,生怕他注意力渙散了昏過去。

「我的女人多不可數,但戀愛,還真沒試過。」鶴嘯愣了一會,才幽幽的回答。

愛是什麼感覺?他不知道,或許像書上說的一般,你在某一瞬間,驚鴻一瞥,便如遭雷擊,從此一個影子就如刀刻般深深的鐫刻在你的心底,一輩子都忘不掉。

他愛過麼?心底似乎確實有那麼一個影子,她總是霸道的跳到他面前張牙舞爪,他極力抗拒,拼盡全力的抹殺,然而她卻越加的清晰而難以磨滅,這就是愛吧,然而卻是他不敢面對的愛!

「石岩,你戀愛過麼?」不知道為什麼,鶴嘯突然很想問這個問題,她那麼優秀,而且在美國上學,會有很多的男朋友吧!

「我哪有機會戀愛啊?在少林寺的時候,我師兄曾經想在我睡覺的時候偷偷親我,結果被我打斷了肋骨,後來很多師兄看見我都繞著走,我去了美國之後,整日被一些洋鬼子騷擾,根本沒機會戀愛。」石岩撇撇嘴,嘆息自己悲慘的青春,她真的很想嘗嘗早戀的滋味,可惜!晚了!

「你信麼?陸飛甚至是我的初吻。」這麼丟臉的事都肯說,石岩算是豁出去了,現在她沒時間在意那麼多了,只要能勾起鶴嘯興趣的事,她都可以說。

「哦!」鶴嘯應著,心里竟微微的泛酸,陸飛真的是狗屎運,竟然能遇見這種極品女人。

意識越來越模糊,眼皮越來越沉重,鶴嘯已經無法思考,手腳軟的如同爛泥,他現在只想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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