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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天馬行空

兩人停手站住,李健將烏金刺扔還不棄道,「只是在下一點淺見,不棄兄弟可看明白,你只認準對方薄弱之處,如何擺尾卻是虛招,最後必刺的一擊才是重點。虛招引誘對方露出空門,疊加真氣,加強手中速度,最後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全力刺出,金蛇擺尾的真正意義應在此處。」

「謝元濟道友成全。」不棄恭敬的一揖。李健笑著擺手,「說起來實力才是根本,招式還是配合,在下實力不濟,卻破不了韓兄的防御。」

「李兄弟以煉氣三層的修為便將我生生克制,已是不凡,切勿自謙。」韓雲松哈哈大笑,「你看不離已是雙眼冒火,不知兄弟對他的刀法有什麼指點?」苗不離听說到自己,急不可耐的望向李健。

「在下只是憑感覺發揮,當不上什麼指點,」李健擺手笑道,「說起刀法,我找出一式大家分析分析。」

「哦,不知李兄弟指哪一式?」韓雲松心中越發驚訝。

李健模仿苗不離其中一式動作,不離接口道,「這式喚作力拔山,不知元濟道友看出什麼?」

「力拔山?好名字,卻是刀中劈的招法。」李健道。

「正是以劈為主。」不離點頭。

李健卻不再說,指著場外一棵三人合抱的樹木道,「若是不離兄弟將此樹拔出,該當如何?」

苗不離疑惑的走到樹前,卻無法將樹抱住猛拔,思量許久道,「若是跳上高處拔卻將細枝拉斷,砍斷不難,這般整樹拔出怎樣施為?」

李健轉向韓雲松,「韓兄以為呢?」

「若是我來拔,只有先用拳掌將此樹憾動根須,然後從高處拔起。」韓雲松想想道。

「正是此理,」李健撫掌,「這招力拔山卻不應有虛招,刀刀劈出都為實,對方只有強行分擋,不論上劈、左劈、右劈、橫劈,我只一刀劈出,將力量均勻分散在每次攻擊中,每一次逼得對方必救,撼動根基,最後才是全力出擊之時。前半式攻勢如滔滔海潮,後半式卻是重山壓頂,講究硬憾,不留後手不留余地。」

「若是對方輕松擋住還能還擊,豈不危險。」苗不離傻眼。

「若是如此,說明對方修為高出你太多,還打什麼,趕緊跑路要緊。」李健笑著啐向胖子。

「卻是我想多了,沒事惹築基以上的修士做什麼。」不離大笑。

「攻擊如潮,身法速度卻要跟上,我有些身法的運用技巧,便告訴你。」李健想想自己領悟的小幻影陣,不算師門之物,不妨教給不離,雖然沒有銀色能量排列陣法輔助,但只做為跳躍、滑動的身法運用,在煉氣期還是不錯的。

「多謝元濟道友成全。」胖胖的不離恭恭敬敬行禮,李健這次卻沒有拒絕,韓雲松聞言神色巨變,這半路結交的兄弟果然不凡,眼界思維驚人,盡然肯將技藝傳授,此時卻不好再旁觀,拉住不棄稱陪他練習金蛇擺尾的招式,遠遠走去。李健卻未想到兩人要避開傳藝,若是兩人開口,必定樂意傳授,當下將小幻影陣在身法運用的訣竅和步法詳細教給苗不離。

秋色正濃,不離不棄得了李健指點,瘋狂演練,韓雲松幾次想開口請李健研究下符修的技巧,卻礙于家規無法實行,惆悵不已。李萍兒日漸消瘦,感覺李健處處躲著自己,心傷難耐,初時半是報答韓家之恩,半是畏懼修士神通,悲苦萬分走入李健房中,見此人裝作不解,暗恨必是道貌岸然之輩,寬衣解帶時明顯感覺背後灼人的目光和粗重的呼吸,心中已是一片冰冷,凡人與修士,只是鏡中花、水中月,韶華耗盡之日便是被丟棄之時,遇見心善之士才能得一妾位,慢慢終老。後來方知一場誤會,想起當日情形,更是羞漸,原來卻是不通世俗的方正君子,此事不能全怪李健,但他卻能向凡人認錯,主動提出結為兄妹解除二人尷尬,萍兒一顆芳心卻失落起來,不知已是情根種下。有心常伴李健身邊,此人處處躲避,萍兒自怨自哀,越發傷心悲苦。

韓雲松看見萍兒心思,無法勸解,修士與凡人,若非修道無望誰又願意家事拖累,此間事只能慢慢消解。半月時間,坊市所托之人尋來,帶著七只雷鳥,韓雲松直接付了靈石,安排人手送至李健兄妹院中。

李健興奮不已,也不與韓雲松客氣,只道還需要不少雷鳥,下次定要自己支付。韓雲松按造李健的意思打造了細密的精鐵籠,重新將雷鳥關入。這次李健避開眾人叫來了萍兒,請她幫忙嚇唬雷鳥,自己的能量與眾不同,反而對修真一無所知的萍兒幫忙更好。李萍兒欣喜不已,拿著木棒不停敲擊精鐵籠,好奇望著端坐陣法中的李健,終于能夠幫上忙,小姑娘精神迅速好轉。

坊市老者每半月便送來幾只雷鳥,韓家倒不在意,修士都有自己的秘密,無須驚訝。李健補充能量之余卻不消耗,雷鳥補充已是緩慢,用之修煉耗時太久,只能先把銀色能量補滿再說。閑暇之時,李健常常觀看不離不棄兩兄弟練習,看著兩人慢慢的熟悉進步,心中甚喜。這天李健卻拿了不棄的烏金刺琢磨許久,重新畫了柄烏金刺的樣圖讓不棄找長輩幫忙打造。新打造的烏金刺多了些機關,韓雲松和不離不棄好奇的看李健將機關裝入。

李健拿著嶄新的烏金刺走入場中,一抖手烏金刺斜飛出去,機關彈開,更快的速度回旋而回,李健伸手接住,笑笑道,「這樣攻擊豈不是更加詭異。」

苗不離興奮的接過烏金刺,愛不釋手的撫模。李健給兩人帶來太多的驚喜,只是不知該不該請他同意將教給自己和不棄的東西傳授給家族。

三個多月過去,李健體內的銀色能量斷斷續續補充了八成,坊市老者卻空手而來,雷鳥聚集區已經無法捕捉,老者一露面便是三四百的雷鳥撲來,最後這次盡然還有築基期的雷鳥王出現。老者講明緣由告辭而去,李健郁悶萬分。李萍兒听到不用自己再幫忙神色索然,眼淚止不住打轉,李健哭笑不得,想想還是得給萍兒找點事做。

「小妹,你可願修煉?」李健板起面孔肅然道。

「修煉?!」李萍兒臉色大變,「廢靈根如何能夠修煉?」

「誰說廢靈根便不能修煉?我只問你願意與否?」李健嚴厲道。

「元濟哥哥是說真的?你真的可教我修煉?」李萍兒激動的渾身發抖。

「真的,我決不虛言欺騙,但這修煉卻是要大恆心大毅力,將來成就如何,全在你自己努力。」李健想著玲瓏戒中的庚金礦,找個時機去平陽鎮拍賣會上看看,能否換來一顆洗髓丹。

「我願意!」李萍兒跪下鄭重發誓,「只要能修煉,哪怕刀山火海我也敢闖。」

「倒不需要你闖刀山火海,明日便對你開始考驗,若是能堅持下來,我代師尊玉清上人收你進落霞山。」李健點頭笑笑,「起來吧,去尋韓雲松來,我有事拜托他。」

李萍兒雀躍而起,飛奔著去跑出門去。

第二日,演武場旁韓雲松遞來一把細劍,疑惑不解道,「李兄弟將精鐵籠子溶了鑄造這細劍有何用?听聞你要傳授萍兒修真?可是真的?」

「確有此事,這細劍便是為萍兒打造的,此時便要考驗,若她能堅持下來,我便代師教她修真。」李健點頭,將不離帶來的絲線拉在樹間,其中穿上一精致鈴鐺,鈴鐺前一枚銅錢相距三寸懸掛。幾人看著李健布置,不知何意。

「李萍兒,過來跪下。」李健肅聲道。「本門即是劍修,以劍試心便是此關,雖然你還未入本門,但今日便將此劍交與你手,從此劍在人在,劍碎人亡,你可听清楚了?」

李萍兒肅聲應下,再拜接過細劍。

「今日我只教你一式劍法,你便用這細劍去刺鈴鐺,劍尖必須從銅錢而入,不得觸踫銅錢絲毫,我會不斷晃動絲線,如何做到,全憑你自己努力。三月時間,將這刺劍式練會,必須鈴鐺響而不觸動銅錢,我便傳你其余手法,三年內將擋、刺、挑、抹、削、劈六式盡數練會,便是你入門之時。」李健話語說完,韓雲松和不離不棄已是驚呆,這般練法,自己絕對做不到。

北風習習,雖然越州冬季並不太寒冷,望著樹林間麻木機械揮汗如雨的練劍身影,韓雲松和不離不棄還是打了個哆嗦。李健訓練時便如換了個人,嚴酷的不近人情,萍兒一次次跌倒爬起,甚至昏厥過去,李健都視而不見。那不是練劍,而是一種發自靈魂的折磨。

李健原本想給萍兒找點事做,練劍讓其知難而退,卻不想小姑娘真的咬牙堅持訓練。李健逐漸認真起來,訓練越發嚴厲苛刻,若是萍兒真能做到,自己定會去換來洗髓丹助她踏入仙門——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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