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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錯點鴛鴦

「等等,」李健忙喊住,「這五顆靈桃我如何全部吃下,萍兒姑娘也拿兩顆吃去。」

萍兒一瞬間身體僵住,眼淚順著眼框打轉,輕輕走到幾前取了兩顆桃子,再次福一福道,「多謝道長成全。」轉身走了出去。

「不謝,不謝。」李健笑道,看小姑娘激動的樣子,138看書網落下,兩顆桃子,至于麼。

李健心情舒暢,端坐床榻取出一塊靈石吐納,真氣一路上沒什麼消耗,很快補滿,運轉周天修煉卻不行,自從達到煉氣三層,再修煉便沒有任何效果,強行運轉經脈反而刺痛。李健早已不再修煉,收了靈石,慢慢走至窗前坐下。不知何時,窗外已是淅淅瀝瀝下起小雨。越州氣候不象海州那般炎熱,但此時已近深秋依然溫暖如春,雨點濺在窗外綠茵中,勾起李健多年未有的思緒。沉沉望著窗外細雨,天色已是漸晚,昏黃的雨幕映著身披簑衣的白衣女子裊裊走來,如同畫中的仙子。

「萍兒姑娘,這麼晚來此處有何事?」李健看清進屋之人,不解的問道。

萍兒身體再次僵住,淚水流轉想要說什麼終究沒說出口,除去簑衣慢步走到床榻前,猶豫再三,背轉身去輕解羅裳,雪白的身軀一抹酡紅直漫到脖頸。輕輕躺上床榻,拉過錦被將身體裹住,眼楮卻是緊緊閉上。

李健卻是不會思考了,眼前閃過的春光讓他思緒停頓,口干舌燥,心髒不爭氣的跳動,誰說修士可以斷絕**,如來佛祖啊,修真法訣這會不管用啊。李健心中默念「阿彌陀佛」,將腦中綺念盡量收束,這算怎麼一回事,難道萍兒是韓家派來的暖房侍女,這似乎太熱情、太**、太不可思議、太那個讓自己欣喜萬分了。看那小姑娘眼角含淚,自己是不是太禽獸了,李健想起那個關于禽獸和禽獸不如的笑話,左右為難,接受還是不接受?李健的心糾結無比,良辰美景,玉女橫臥床榻,自己要不要當禽獸呢?

「秋風多,雨相合,簾外芭蕉三兩窠,夜長人奈何。」李健長嘆一聲,自己終究還是禽獸不如,罷了,就在這窗前端坐一宿,明日便向韓雲松說明,無需派人服侍自己。

夜沉沉過去,小姑娘眼角淚水不知何時滑落,修長的粉腿滾落被外,正在床榻上睡的正香。李健一夜胡思亂想,天將明時竟然沉沉睡去,修真以來,還是頭次發生這種事情。韓雲松在屋外連喊數聲,李健方才驚醒將門打開,忽然想起床榻上還睡著人,趕緊走出去將門關上,一抹春光卻是已被韓雲松掃見。望望李健尷尬的神色,韓雲松大度的笑笑道,「恭喜元濟收得房中人,我這便安排人給萍兒姑娘束發。」

李健大吃一驚,忙拉著韓雲松躲到遠處將昨夜事情說明,韓雲松哭笑不得,幾番說明,李健才知道是靈桃惹的禍。靈桃本是懷孕女子食用最好,修士若用靈桃贈與凡人女子,便是納妾收房之意,韓雲松知道李健不通俗事,後悔不迭,未將其中風俗告知。

「萍兒姑娘親人俱死在獸潮中,當時年僅六歲,家母憐其身世收入府中,可惜只是廢靈根,卻破例讓其學習讀書識字,一向在家中操持,這次萍兒恐怕也是誤會了,不想因自己得罪修士,誤了家族。」韓雲松嘆氣,不知該如何向母親交代。

「韓兄,出了這種事,是我不對,我去找萍兒姑娘說明。」李健想想後還是決定說清楚,小姑娘在床榻上睡了一晚,如何能當什麼都沒有發生。

李健來到屋前,房門已經打開,萍兒已穿戴齊坐在床邊。

「萍兒姑娘,那個,嗯,昨夜是有點誤會,你慢慢听我解釋」李健急急將事情前後說完,抬頭卻看見萍兒淚流滿面,無聲哭泣。

「萍兒姑娘,你千萬不要再如此傷心,都是我的錯,只要能求得你原諒,怎麼辦都行。」李健大急,昨夜小姑娘寬衣解帶時自己確實有禽獸想法,若是當時阻止問明,便不會有今日尷尬。

「道長不必自責,是萍兒自己想差了,原以為道長也是貪戀,道貌岸然之人,萍兒最是敬重二公子,道長得他看重,萍兒不忍拒絕,才將此錯鑄成,木已成舟,但憑道長安排,若是嫌棄萍兒凡人之軀,便找個地方讓萍兒終老吧。」小姑娘盈盈下拜,嗚咽道。

「這如何能行,不若我稟明韓老伯,你我結為兄妹可好?」李健趕緊上前去扶。

「一切單憑道長吩咐。」小姑娘嗚咽流淚。

「那就別再稱呼我道長了,我姓李名健,道號元濟,你只叫我元濟哥就好,快別哭了。」

「小妹拜見元濟哥哥,」萍兒止住淚,行禮道,「萍兒一介凡俗,並非想要高攀仙人,實在一夜同房,再不會有凡俗之人敢娶小妹,哥哥他日若將小妹收房,萍兒願用凡人區區幾十載壽命盡心服侍,若是不願,萍兒便只做妹妹,此生為哥哥祈福,決不會牽累哥哥。」

李健無奈,真是個固執的女子,看來讀書都讀傻了。

次日,韓家大擺宴席,正式將萍兒改姓李,李健兄妹接受眾人恭喜,修士們淺淺的飲了些果酒,大家散去。韓家將兩人都按客人重新安排了住處,左右兩間獨立的廳房院落倒是不大,萍兒送回韓家再次安排的侍女,堅持自己照顧李健,修士本沒什麼繁瑣的俗事需要照顧,李健便隨她心意而去。

再次見了韓雲松和不離不棄,李健依舊尷尬不已,這次卻是多問起俗世和修真界的風俗習慣,免得再有什麼誤會。談笑中,李健得知修真界稱呼男性導師為師父,女性則是師尊,想起自己在海州對著玉清上人胡亂稱呼,不禁莞爾。三人慢慢聊到修煉之事,符咒一道李健一竅不通,韓家符修功法也是輕易不能外傳,苗家卻是散修各處收羅的普通功法,除了修煉心法未得家族同意不能外泄,對于刀、刺的招式運用倒沒什麼約束,不離不棄說到興奮處直接拉著李健和韓雲松來到演武場,當場演練起來。

李健修煉只能止步煉氣三層,對修煉心法本沒有什麼了解的渴望,上次在蒼瑯山中指點兩人只是即興而起,現在看到不離不棄將刀、刺詳細演練出來,不覺凝神仔細分析、比較。韓雲松和不離不棄經常對練,倒沒覺的不同,只是好奇的望向李健,看他還有什麼出人意料之舉。

兩人將招式重復演練了數遍,有了李健那番指點,這次再次練習,感覺比以前使出時更加順暢,偶爾還有些行雲流水的味道。

「停。」李健觀看許久,眉頭卻是漸漸皺起,出聲攔住兩人,「不棄兄弟,我觀你攻擊招式,多有不解之處,只是還未想好哪里不對,但看你最後一式大招,實在覺得不該這樣使出。」

「元濟道友,這一式稱為金蛇擺尾,我只將這一式慢慢使出,你再看看哪兒不對?」言語甚少的不棄倒不墨守成規,將金蛇擺尾分解,一個動作一個動作使出。

「我明白了!」李健拍手叫道,「這金蛇擺尾既是凌厲的殺招,你只需記得殺字便可,那尾如何擺,出手的回旋和方向管他那麼多干嘛,只是要迷惑對方便可。」

「這如何使出?」不棄卻不知該怎樣攻擊了。

「我使出你看。」李健上前接過烏金刺,「韓兄便來陪練一番可好?」韓雲松笑笑,運轉真氣走上場來。

「仔細看。」李健卻不客氣,運起煉氣三層的修為,出手便是金蛇擺尾的殺招,那烏金刺在他手中變為一條金索,數道金光瞬間在韓雲松身前刺出六次,最後一下轟然一聲,卻已將韓雲松牢牢鎖住,狠狠刺在脖頸處,護體真氣猛的震蕩,才將烏金刺擋住。韓雲松心中大駭,若非李健只有煉氣三層的威力,自己護體真氣必定被擊破,身死當場。不離不棄卻已痴傻,不明白李健如何做到的。

「再來。」韓雲松想不通自己為何沒躲過,甩出符紙將防御套上一層,從儲物袋中取出一把刀來,符修使刀不行,但截住李健的烏金刺自己應當能做到。

李健等韓雲松做好防備,再次出手攻去,依舊只是一招金蛇擺尾。韓雲松這次全神貫注,手中刀向著烏金刺揮去,卻一連幾次砍在虛影處,全身輕震,再次被李健刺在脖頸處的符法防御罩上,這次有符法護持,倒沒什麼狼狽,騰躍而起向李健攻去。李健身影換位,烏金刺在他手中猶如一條活蛇,翻騰卷曲,金光閃爍中又將韓雲松刺中。兩人在場中對戰不休,無論韓雲松是攻是守,李健身法晃動險險躲過,手中只是一招金蛇擺尾,烏金刺決不會點在韓雲松單刀上,最後一擊全在脖頸處。苗不棄兩眼放光,喜不自禁——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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