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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逼出來的辦法

饑腸轆轆地吃完晚飯,幾個人回到歇息的木屋,李健提了些水草草將手腳洗了,伴著眾人的鼾聲翻來覆去,關于修真的話題,他還沒想好怎麼問駱明,眼前的關鍵是自己的份子幾人都挖不出。李健不知何時進入的夢鄉,夢中厭惡的孤兒院院長正對自己吼著什麼,大學里女生不屑的眼神,直到自己熟悉的軍工機械,才讓他安穩地沉沉睡去。

連續五天,七個人都沒有好的收獲,目前為止共交了十一斤三兩靈石,離月底的七十斤差的很遠。六子愁眉不展,幾個人避開李健商量和駱明一起去九號礦洞闖闖。李健知道他們在商量什麼,最近反而靜下心來仔細地觀察木圍和 轆提放裝置。

這天下工六子找來了駱明幾人,也沒再避開李健,反正最後也瞞不住。幾人將意思告訴駱明,請他拿個主意。

「我和陳三娃,田剛商量過,剩下的九人繼續在原來的礦道挖,我們三人加上六子,阿成,田福去九號礦道闖闖,你們四人原留在十六號礦洞挖,到時候看弄出多少再定。」駱明也不含糊,直接安排人手準備。眾人心中定下來,齊齊點頭。

「駱大哥,別去了,我••••••」李健急忙開口。

「好兄弟不用說那些,我們幾個還是有幾層把握的,即便換了別人,該幫襯的依舊還是會幫,小健不用想那麼多。」駱明揮手打斷了李健的話。

「駱大哥,你听我把話說完,」李健頓了下,看見眾人都望著他,繼續道,「礦周圍的樹能砍不?」

「樹多了去,砍了又有什麼用?」六子不明白李健搞什麼。

「那就好,我還怕趕不及,」李健聞言笑道,「駱大哥,我這幾天琢磨,提青石費力費工,把木圍改一下省不少功夫,到屋外,我畫出來你看看。」

李健走出屋,找根樹枝在地上畫了個大概,在原來的基礎上加了三個滑輪。一個定滑輪,兩個動滑輪,力學原理李健很明白,他觀察了幾天發現眾人不了解動滑輪的應用。

眾人相跟著走出來,仔細看著月光下的地面。駱明慢慢蹲子,努力在思考李健改動的作用。

「這里的改動我倒是能看明白,是能省些力,那兩處還是想不明白。」駱明直接說。

「這樣改動,提放鐵筐可以省去大部分的力氣,小弟一個人就能提上幾十筐。」李健無法說清力學原理,只能先講結果。

「真的?」六子幾人狂喜,這樣省下的功夫倒是可以挖更多。

「木頭用起來磨損大,短期內倒是沒問題,有精鐵的就更好。」李健笑笑。

「鐵器不能放礦里,一夜的陰煞就把鐵器毀了,我知道崖邊有種堅實木材,砍來用應該不錯。」田剛忙道。

「好,那就試試,今夜少睡些,我去尋蔡監工拿伐木制作的工具。」駱明直接定下來。

「我去多找些弟兄,人多快些,下半夜還能睡個囫圇覺。」陳三娃直接跑去找人。

一夜辛苦,來了七十多人,駱明的影響下沒誰懷疑,人多力量大,但初次制作,又是剛伐的樹木,還是硬趕了一夜才完工。這樣臨時湊數的滑輪組肯定用不了多久,等看見效率,眾人一定會伐了硬木陰干,以後就好辦了。

臨正午時李健指揮幾人將新的木圍安裝好,捆扎完畢,李健最後又仔細檢查了一遍,示意駱明試試。洞下裝滿青石的鐵筐在 轆輕松地搖轉下升了上來,圍觀的眾人紛紛喝彩,不斷有人上手試試。

「小健不錯。」駱明哈哈大笑,「以後多省出些人手,月份不愁了。」

最終駱明請來了蔡監工,將提放的過程再演示了一遍。

「恩,不錯,我可以做主給你們找來干的硬木,過兩天硬木到了不用挖礦,將礦道的木圍都照此改動一下。」蔡監工親手嘗試後,也是興趣大增。

「蔡監工,您看為改動木圍大家耽誤不少,這月份能不能寬容些?小健傷還沒好,這主意就是他拿的,賞些修養的時日可好?」駱明趕緊說。

「你說的也有道理,」蔡監工轉轉頭,「有個條件,這方法就算是我蔡家的,你們誰將來工期滿了也不得將這方法在外面使用,同意的話簽個約,這月的份子每人減一斤,小健可以再容他休養十天。」

「老狐狸,」李健在心里罵道,一點點損失就壟斷了技術,不讓其他幾家礦場知道,這個飛揚跋扈的家伙並不是表面那樣蠢笨。

「小健,這是你想出的,你拿個主意?」駱明直接問李健。

望著圍觀眾人渴望的眼神,李健只有點點頭。

「好小子,夠兄弟!」眾人歡呼起來。

隨後蔡監工寫下條件,大聲念道若眾人私自將蔡家木圍技術傳出,罰大錢二十萬,駱明幾人才發現李健的改動很重要,似乎吃虧了,可惜已經承諾,誰敢跟蔡家翻臉。眾人陸續在一張黃紙上畫押,李健仔細地看看黃紙,發現用的漢末隸書,又是大吃一驚。

「怎麼,小健識字?」蔡監工眼中瞬間閃過一絲陰狠,轉而笑眯眯的問道。

李健正被剛才的發現震驚,聞言搖了搖頭,「不識,只是渴望書紙,敬畏不已。」

「蔡監工開什麼玩笑?苦哈哈的能識字。」駱明是唯一注意到蔡監工眼中一閃而逝的陰狠,按著李健的手粘了紅泥映在紙上。

「開工了,抓緊時間還能干些,都散吧。」駱明喊著。

蔡監工還有疑慮,看礦工們準備干活,趕緊閃身向洞外走去。

駱明摟著李健直往礦道深里走去,示意六子等人自己與李健單獨有話說。陳三娃和田剛跟在後面,六子幾人就守在了道口。

這條廢棄的礦道沒有人,駱明摟著李健走到頭才停下來。

「陳三娃和田剛守著,誰也不準放進來。」駱明扭頭說道。

李健很吃驚,不知駱明要說什麼,這樣隱秘。

「小健,給哥一句實話,你識字不?」駱明開口便讓李健莫名其妙,李健茫然地望著他。

「哥不會害你,就要你句實話,看你畫的圖,還有剛才的表現,你應當識過字?」

「駱大哥,我識字,不過有些字一下認不出來。」李健覺得這件事不算什麼,「你要擔心蔡監工的條約有問題,我們再去要來細細看看。」

「你還敢去看條約?」駱明驚喜中更是震驚。「不是條約的事,蔡監工如果察覺你識字,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祭日。」

「這是怎麼說?」

「海州除了蔡,王,謝家子弟,從不允許他人識字,見之必殺。」

「為什麼?」李健驚住了。」這什麼臭屁規矩?」

「不是規矩,只是三家約定俗成,私下里一直悄悄再做。你在哪學會識字的?」

「小弟幼年跟一個老乞丐學的。」李健總不能告訴他自己來自地球,那比這個理由更不靠譜。

「看樣子兄弟幼年遇見奇人了,可惜。」駱明倒沒想李健說謊,除了奇人,那三家不可能教任何外人識字。

「駱大哥,蔡監工既然懷疑了,這可怎麼辦?」

「你家里還有誰?」

「沒人了,只是欠了蔡家許多錢,只有來這里上工還債。」

「來這里的一半都是欠錢的,」駱明听到李健只剩單身一人,倒是覺的好辦一些,「如果想辦法讓你逃走,你打算去哪?」

「沒地方可去啊,出去還不是被蔡家抓住。」李健根本不了解外面如何,哪有地方躲藏。

「哥倒是有個地方可以收納你,只是去了你得教書?願意不?」

「教書?」李健更糊涂了,教就教吧,「行,但教的不好不要攆我。」

「怎麼會,拜都來不及,覺不會讓你受了委屈。」駱明狂喜。「剩下的事我來安排,這幾天你先躲著姓蔡的,盡量拖延。」

「駱大哥,問你件事,」李健想了想還是打算問出來,「你听過修真麼?」

「修真?看樣子你機緣不錯啊,嗯,我見過修真人士,但我說不大清楚,等你到了那兒自有人會告訴你。」駱明笑笑。他的答案讓李健充滿幻想。

自那次談話後,陳三娃和田剛有意無意的暗下保護著李健,六子等人更是包攬了所有活計,只叮囑李健安心養傷,礦道二層的洞里無論如何都不讓李健進入。李健想不明白,但無法拒絕大家的好意,也就閑閑的在一層礦道口幫個手。蔡監工悄悄地試探了李健幾次,被他裝傻充愣蒙混著。

日子一天天過去,李健的身體終于恢復,他開始加大運動量,盡可能讓身體強健一些,相對礦上的伙食,不可能指望更多的營養了——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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