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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話 :愛在神秘園

m:媚

站在窗前稍稍低頭,便可以一覽無遺地看到,夾在兩層大樓間的公園。隨著季節的交替,那公園猶如愛俏的女孩子一樣,不亦樂乎地替換著自己的行頭,飄落葉披雪花抽綠芽听蟬鳴。

總是一不小心轉個身便一片的白皚皚;偶爾抖落一下睫毛又是花開漫天;只要撩起一束垂落的發絲卻見楓葉婆娑流連;更是打一個噴嚏再看竟是仲夏之夜。

媚靠在窗邊默默地俯視著那,被茂密的枝葉裝扮了的公園。尤其是夜幕降臨前的黃昏,縱橫交錯的人影和樹影點綴著兩邊大樓的斜影,在燈火齊亮的瞬間之前,依依不舍地互相纏mian。

她叫媚,可是她的性格倒不如名字那麼,表面化地讓人容易理解,有些孤僻卻又多愁善感。喜歡一個人靜靜地站在窗前,看那公園里變化的景色和變換的人影,有一種觀戲的感覺,一種無來由卻令人情緒起伏感受萬千的壯絕。所有的一切就像與自己毫不相干卻又是時常,牽動自己內心深處細細如絲的悸動。

于是,她時常會在夜色完全籠罩住大地時,一個人慢慢吞吞溜進公園,在那張可以從自家窗口看到的長椅上坐下。從口袋里掏出md塞進耳里,然後听著那反復播放的,隨著悠揚的旋律放飛自己漫無邊際的思緒。

這天晚上媚依舊坐在公園里,靜靜地听著神秘園扣人心扉的旋律,與往常不同是她的眼淚順著嘴角流淌個不停,而她卻任由淚水洗刷著自己的臉頰。身邊歪歪斜斜地躺著幾听空了的啤酒罐。

不知道什麼時候一個身影,開始不時地在她的眼前晃來晃去,最後終于停了下來,路燈將斜斜的身影重疊在媚的身上。媚抬起淚眼看到一張似乎有些熟悉的臉,不知道為什麼滿月復的委屈竟然變得更加的深切。

「這麼晚了,一個女孩子坐在公園里喝啤酒,沒事吧?」

「恩!沒事。睡不著就出來散心了。」媚一只手收起md,放進口袋,另一只手依舊捏著啤酒罐輕聲說道。

「我叫宏,住在那邊大樓里,可以坐下嗎?」。宏禮貌地看著媚。

原來是對面大樓的,媚默默地點點頭。也許是外婆的去世讓她悲傷得有些麻木,也許是那幾罐啤酒的作用,竟然第一次面對宏一點戒心都沒有。

只記得她纏著宏又去買來一打啤酒,邊喝邊說,邊說邊哭,最後靠在宏的肩上昏昏沉沉地不省人事,至于自己到底說了什麼卻一點都不記得了。

當她醒來時,發現自己躺在一個陌生的房間里,看到對面沙發上沉沉熟睡的宏,才想起了昨天晚上自己的失態。媚一下子從床上跳了起來,飛快地整理了一下自己,踮著腳就想趁著宏沒有醒來前溜走。

「媚,不打招呼就想溜走啊,留個電話號碼總可以吧?」

媚紅著臉頭也不好意思抬,連忙從身上模出手機,然後把手機上顯示的號碼,遞到宏的面前,等宏記下後便飛也是地逃離出門。

當電梯的門關閉後,她整個人便一下子蹲在地上,兩只手捂住發燙的臉頰發呆。啊啊!自己怎麼會這麼隨意地在,一個第一次面對的男人家里過夜呢。

h:宏

黃昏的時候,宏喜歡在樓前的公園里跑上幾圈,然後坐在那條長椅上,漫不經心地放飛自己的思緒。是什麼時候開始習慣坐在這條長椅上發呆的,他也有些記不清了。

大概有一年多了吧?一個晚上無意間站在敞開的窗前,看到公園里明亮的燈柱旁,一條長椅上坐著一個女孩。長長的頭發披在肩上,在搖晃的燈光下顯得朦朧地發亮。她總是靜靜地坐在那里,有時可以像一個雕塑那樣一動不動,讓人情不自禁地產生出一種觸模一下的想法。

這一年多斷斷續續的凝視,宏的心便隱隱約約地開始悸動。

那以後,宏經常就這樣站在窗前,目光跟隨著公園里的那個女孩,陪著她一起看月亮數星星,然後會在黃昏的時候,自己也坐在那條長椅上,想象著與她並肩共坐的感覺。

也許是上帝的安排,那夜他在窗前發現女孩一反往常的安靜,居然不停地喝著啤酒,神情似乎和平時大相庭徑。他怕她會出什麼意外,便不再如往常那樣默默地隔著距離凝視。

于是他們的距離就在一夜間拉近了,他的肩膀上留下了一大串鼻涕和眼淚後,他知道了她的名字叫媚,住在對面的那棟大樓里。這麼恬靜的女孩居然叫媚,他終于在默默的悸動中,等來了可以叫她名字的這一刻。

「媚!這幾天出差去了,今天就可以回來了,晚上我有話要對你說,我在公園等你。」

「什麼話?什麼話?現在可以說嗎?我現在就想听。」

「不行,一定要當面對你說。」

「小氣!好吧!听你的。我也有話要告訴你。」

「真的?」

宏關上手機,看了看手上那個漂亮的盒子,笑著收起來放進自己的口袋。

h+m:宏與媚

別看媚平時安安靜靜,自從認識了宏似乎變得有些迫不急待的樣子。答應了晚上見宏後,竟滿腦子想著宏到底要和自己說什麼。天還沒有黑,她就早早地跑到公園里,一個人靜靜地坐在長椅上,听著那一曲總也听不厭的神秘園。

恍然間她覺得大地開始劇烈的搖晃,還沒有等她回過神來,身後的大樹「嘩!」的一下砸在她的身上。

很久很久之後,媚似乎听到有人呼喚她,聲音是那樣遙遠又有些模糊。是誰呢?怎麼身上到處都在劇痛。

她想睜開眼楮,可眼皮是那樣的沉重;她想抬下自己的手臂,可不知怎麼就是沒有絲毫的力氣。她想說話,卻又挪動不了自己的唇。

我怎麼啦?我在哪里?對了!我在公園里等宏,宏說有話對我說,我也有話對他說。

宏你在哪里?你知道嗎?黃昏的時候,我總是站在窗前看你跑步,看你坐在長椅上發呆。于是我也喜歡等到無人時,坐在你坐過的地方,想象著和你並肩相依。在第一次面對你的時候,其實我已為你牽掛了好久。宏,你想對我說什麼?快說我都等不及了……

可是宏听不到媚的聲音,只是緊緊地抱著媚還有些溫熱的身體,流著淚哭道:

「媚,听我說啊,我總是在窗前看你坐在公園的長椅上,已經有好久了。那天晚上遠遠地見你與平日不同,怕你出意外,便主動和你說話。沒想到你對我一點都沒有戒心,你終于給了機會讓我接近你。我一直想告訴你其實我早就愛上了你。

媚!你醒醒,我們才剛剛開始,你怎麼忍心就這樣遠去呢。」

到底是誰先凝視了誰?誰先愛上了誰?這似乎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媚來不及听到宏的表白,也不知道宏從精致的盒子里,拿出一枚漂亮的戒子,套在自己的無名指上。宏也沒有來得及听到媚想說的話,他怎麼能知道其實媚也愛他好久了呢。

一場措手不及的天災,把一段美麗的愛留在了塵世的空間,一曲憂傷的神秘園隱藏掉了愛的掛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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