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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狩獵大會

又苦練一日箭術,無顯著成效,師傅和我都很泄氣。照這個情形下去,到了狩獵大會,除非有奇跡發生,要不肯定丟人現眼。送別師傅,我苦苦思索,有什麼辦法嗎?沒有準頭,那要怎麼樣才能殺傷力大呢。我腦海里天馬行空,又舉起了弓箭,如果一次能射很多箭,是否可以擬補我爛水平呢?對了,諸葛連弩,我想起了這個武器。這東西太棒了,一次能連續射十箭,總能有一支能射中吧。我記起了曾在博物館看見的實物,在書房畫起構造圖,雖然里頭太多的細節不是特別清楚,但總能讓工匠知道這什麼構造吧。我讓小安子打听全皇城最好的工匠,告訴他們熙王要重金求藝。這小子還挺利索,一上午給我聚集了幾十工匠。

我拿出我的工藝圖讓他們參考,將他們集中在一個房間,要求在兩日內將我要的東西制作出來,越早做出來拿到的錢越多。我守候在房間里,工匠隨時有問題,隨時可以向我請教。古人的智慧是不能忽視的,他們不但將我沒畫出的構造給還原了,而且給我做出了不少的改進,並且射程及攻擊力都加大了。經過不眠不休的兩日,終于第一把連弩做出來了,拿到後院試射,雖然準星還需練習,但是巨大的殺傷力使箭靶邊的小樹攔腰折斷。每個工匠我都重金答謝,並讓其嚴格保密。我害怕有心人將此武器復制傷人,我制作的時候都留了一手,只有我一個人知道整個制作圖及流程。

為了保密起見,我還遣走了師傅,自己一個人扎在後院里練習連弩。我不敢拿動物下手,只讓小安子從空中給我拋絲巾,一次次的練習,終于射中的概率大大的增加。唉,真是不容易呀。可惜沒有太多的時間練習了,明日即是狩獵大會了。這幾日不眠不休的練習連小安子都看不過去了,今日只練了一上午便逼我休息。我痛痛快快的睡了一覺迎接明日的比試。

天一亮,小安子就叫我起床了,給我穿上厚厚的棉衣,拉著迷迷糊糊全副武裝的我到了府邸門口,一看,蕭木和霍青都在等我。蕭木一看見我,便熱情的說,「方司,好久不見呀,沒有你的挑撥我和霍青吵架都沒意思了。」我還沒露出笑容,就被霍青給噎了回去,「方司練的如何呀?」這要如何說呢,我趕緊岔開話題,「你倆怎麼來了?」蕭木差點忘了今日來的主題,趕緊說,「尚書說,輸人不輸陣,你是我們兵部的人,我們要支持你當你的跟班給突厥王子個下馬威。」霍青冷哼一聲,「尚書只是讓我們接你,可沒有某些人說的那些意思。」

一看,這兩又要吵起來了,我趕緊騎上馬,跟著這兩往狩獵場奔去。狩獵場離兵部不是特別遠,遠遠就看見禁衛隊在守候著,看來皇上已到了。不少與我年紀相仿的皇親貴族按照地位高低騎馬結隊在一旁等候,我也不知道該排在那里,只是跟著蕭木和霍青排在泰燁的隊伍里。阿史雄騎著突厥的汗血寶馬帶著十多位侍衛直接跟在皇上的隊伍里。突厥的汗血寶馬還跟我們東朝的馬差的不止一個頭,再加上阿史雄的身高,顯得更加鶴立雞群,想讓人不注意也不行。我瞟他一眼,沒想到他也在看我,他對我微笑,我如同看不見般別轉頭。皇上身邊還有三輛馬車,馬車前坐著三兩侍女,我仔細打量,原來是蓮心與兩位異族公主也來了。

等人數清點完畢,皇上帶著泰燁到台上說話,場內除了馬兒的響鼻聲,全場靜默等候皇上宣布狩獵大會開始。我好奇的看著,皇上身邊的太監將一副金黃色的弓箭遞給皇上,皇上將不遠處樹杈掛好的紅綢射落即是宣布狩獵大會開始。皇上射完這次狩獵的第一只箭便騎上自己的馬,泰燁騎馬到隊列前,令突厥王子和我出列。我騎著我的馬一路跑到隊列前,阿史雄也一人向前。泰燁宣布,「今日第一次狩獵是由兵部方司及突厥王子兩人開始。」剛宣布完,一對侍衛牽著一只梅花鹿出來,泰燁繼續跟我倆說︰「只要射中此鹿,就算贏。」看見我倆點頭表示知曉便揮手讓侍衛放鹿,鹿一掙月兌繩索便拔腿就跑,我趕緊拉著韁繩緊追鹿。這在奔跑中怎麼射箭呀,我看了一眼阿史雄,他也騎馬奔走,緊緊的卡著,上身竟欲拉弓上箭。

我也立刻將連弩拿出,不管三七二十一也要搶在他前面射箭,我按照練出的手感短時間射了十支箭射了出去。我的箭射出去,阿史雄的箭也同時發出。我還沒來得及仔細看呢,鹿已經跑遠了,只見雪地上已經有了血跡。泰燁也看見了血跡,一揮手,一對對獵犬被侍衛放出。我焦急的等待著結果,阿史雄按兵不動,也在原來的位置等候。我倆離得不遠,他看著我,笑著跟我說,「這是你新發明的東西嗎?你的腦子里總是有那麼多讓我驚訝的東西。」

我哼了一聲,「你也讓我很驚訝呀,突厥王子。」阿史雄長嘆一聲,「我多麼希望我不是,我只願意當你的敖雄。」我靜默,「一切都晚了。」阿史雄臉上露出了哀傷的神情。此時一個侍衛匆匆來報,「太子殿下,鹿帶回來了,身上帶著這支弓箭。」泰燁舉著這支箭,騎馬跑到我倆跟前,「這支箭是誰的?」我一看這支短箭便大聲回應,「尚書,這是我特制的箭。」泰燁大喜,「此比試方司獲勝。」我得意的沖阿史雄使眼色,他竟快速的沖我眨了個眼,我心一冷,剛得意的心情立刻低到谷底,他是讓我的。

泰燁又騎馬告知皇上去了,一侍衛端著一碗鹿血沖我跪下,「請優勝的勇士喝下這晚鹿血。」我詫異的問,「為什麼呀?」侍衛趕緊沖我說,「熙王,這是狩獵大會的傳統,第一次優勝的勇士需要喝下獵物的血。」我半信半疑的忍著腥臊之氣把這碗鹿血喝下,又依侍衛的指示將碗摔碎回到泰燁的隊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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