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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秘密集訓

我嘆了一口氣向泰燁告別,往蓮心宮而去。到了蓮心宮,看見敖雄,應該叫阿史雄了,百無聊賴的在宮門外等候,隨身的侍衛正和蓮心宮的侍女在交涉。阿史雄看見我,微微一笑,我偏轉頭不欲看他,與侍女輕聲說,「告訴蓮心,我來了。」侍女一看是我,和阿史雄的侍衛說,「蓮心公主身體不適,今日不見客。」說完急匆匆的進門了。我別轉身體,遠離阿史雄在宮門外站著。阿史雄正欲走近我,進門通報的侍女跑了出來,「熙王,您快進去吧。」我不發一言,跟著進去,只听阿史雄的侍衛不滿的嚷嚷,「他不是客嗎,為什麼就見他呀?我們突厥王子遠途而來。這就是你們的待客之道呀。」我哼了一聲,冷冷的看了侍衛一眼,阿史雄見狀立刻低聲制止了侍衛。

剛過了擋在宮門的影壁,就看見蓮心帶著眼淚楚楚可憐的站著門口等我,我的心都糾了起來。她一看見我便直奔而來,「泰曦哥,我不要嫁給突厥王子。你快和父王求親呀。」我默默的抱緊了蓮心,不知如何述說這一切。只能拍著她的背,「好蓮心,別哭了,你父王不是還沒答應嗎?」。蓮心點點頭,收住眼淚,「泰曦哥,我只嫁你。听說你狩獵大會要與突厥王子挑戰,你一定要打敗他。」我苦笑著答應,「嗯。」看來我還是得下狠心在家練習練習箭術了,無論結果如何也得對的住蓮心的期許呀。

我繼續寬慰蓮心幾句,沒想到侍女傳皇後帶著阿史雄進來了,我還抱著蓮心,讓他們看見我在此與蓮心拉拉扯扯太不雅了。我輕輕搽去蓮心的眼淚向其告別,蓮心也知道是什麼情況,小手拽了我衣角一下又無言的松開,轉身出門迎接皇後。我跟著帶領我的侍女從後門離開蓮心宮。皇後都為突厥王子帶路,看來,情況不容樂觀。算了,順天命盡人事吧,我勸慰著自己卻無法解開臉上皺著的眉頭。

出了宮門,又下起了鵝毛大雪,這雪比前幾場都大。我下意識想回頭讓敖雄看看這大雪景,卻想到敖雄已不再跟隨我,一陣黯然。每次出宮都有他相伴,回府的路便不再漫長,今日我孤身一人走著,覺得這條路變得這麼長,幾分蒼芒之感油然而生。我扭扭頭,想要把敖雄甩出腦海,卻看見路邊的老弱的乞丐,突然想起打算和敖雄送被子去封地之事,也不知道敖雄辦沒有辦。原來一直急匆匆的趕路,從來沒有留心過路上的風景,今日一看,發現大道上竟多了不少乞丐。

我回府邸問小安子送被之事,小安子回我,「之前敖大哥已經吩咐買了不少被子在庫房,但是王爺你太忙每日都去兵部,就擱置到現在了。」這兵部暫時也不用去了,我想起了路上的乞丐,「小安子,最近街上怎麼多了那麼多乞丐。」小安子不以為然,「這些都是沒有封地到處打工的農民,一到冬天沒有活干便只能乞討為生,直至度過寒冬到了春天繼續打工。」在這個以土地為主的封建時代,沒有土地的農民除了做些小生意,也只能這樣度過了。

我心生惻隱之心,比起他們,我這點小事算什麼呀,我吩咐小安子,「你繼續再買一批被子,庫房的這些被子一會隨我上街發給他們,以後每天中午讓伙房多做十鍋粥,在門口給乞丐分發,直到度過冬天。」小安子爽快答應,半響又反應過來,「王爺,咱家錢夠嗎?」。對了,小安子還不知道我的怡情院和天香樓成了全皇城最賺錢的地方。我拿出一張一千塊的銀票,「這些錢夠一冬天的嗎?」。小安子看見,一樂,「夠了。」我又好笑又無奈的說道,「快去辦吧,一會我們出發吧。」

小安子把全府的勞動力都叫上了,我們浩浩蕩蕩在皇城發起了被子,還好,寒冬天路人不多,再加上這個朝代的人心淳樸,沒有哄搶只有感激,得知每日中午在熙王府還有熱粥供應,更是感激的無言以對。我受不了他們對我的跪拜,只得遠遠躲開,看著小安子他們慢慢的分發。當聖誕老人的感覺真好,把我之前的不快一掃而空。次日,我和小安子將買到的第二批杯子回封地分發,封地里的村民直稱我為大恩人,熱情的村民一路送我到村口還依依不舍。

回到府邸,我還得面對現實,練射箭。我遣退後院的下人,自己在後院練習,憑著感覺射了一把,根本沒進靶,這個不動的靶心我還射不中呢,更何況能走能跑的動物。我唉聲嘆氣的繼續練習。到了午時,府邸門外人聲鼎沸,我揉揉酸痛的肩膀,走到大門往外望去,只見大門外聚集了無數的乞丐等候發粥,眼尖的認出我來,高聲大喊,「熙王出來了,昨日就是他給我們分被子。」聲一出,有些乞丐跪下了,帶著更多的乞丐跪成了一片。

我趕緊出門,提高聲調,「請大家切莫跪下,本王只是竟綿薄之力助大家度過寒冬,請大家注意安全,按秩序排隊領粥,人人有份。」乞丐們听完,自覺的排隊領粥。我怕再次引起騷亂,立即回府。過了贈粥時間,才有進府的客人進的門來,泰燁派了一位兵部的射箭高手來指導我練習,這個家伙怕我丟他面子吧,我不懷好意的想著,在威逼利誘的得到射箭師傅的答應不透露我水平的情況下,才小小的露了一手,這次我勉強的能中靶邊了,我高興不已,師傅卻臉色都變了。

「王爺,您是否胳膊受傷了?」師傅端詳著我的胳膊,我搖頭。師傅苦著臉說,「太子殿下說您箭術高超,只是讓我過來督促您練習的。」我認真的說,「我一直在練呀,本來我連靶都射不中呢。」師傅只能接收現實,打算從頭教我。我好奇的問了問師傅,「以我這個資質,能速成嗎?」。師傅欲言又止,我笑了,「不妨直言。」師傅搬出長篇大論,「射箭是沒有速成的,只有日積月累的練習。」看來這幾日是沒有捷徑了,只能苦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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