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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初見祭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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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他們便走出了通道。

「啊,真漂亮!」原來此處別有洞天,眼前是一片藍瑩瑩的小湖,說它是小湖一點也不過分,一眼望去似有方圓一兩里。一條古色古香的長廊直通湖心一座小亭,夕陽的余暉灑在湖面上,微波粼粼,恍如仙境。這哪里是祭壇啊,分明是一座園林啊。

「可是,祭壇在哪里呢?」這一眼望去全是湖泊呀。

藍瑟故作神秘地笑笑。也不答話,徑直朝那條長廊走去,眾人緊隨其後,寶兒心里犯疑,難道護法是要帶他們去湖心亭欣賞這如畫的美景麼?長廊是石頭砌成兩旁雕刻著古老的紋飾,很漂亮但不夸張,長廊砌得很寬,可供十人並行。走在廊上,有清風徐徐拂面,三人心情怡然。小貝,此時也沉浸在這美景中,剛才不舒服的感覺一掃而空。

行至湖心亭後,見亭中有一匾額上書︰朗楠山祭壇,下面有幾個小字︰藍慕紗。

「這個小亭子就是祭壇?」姍姍忍不住了,不禁月兌口而出,全然忘記了先前藍瑟的叮囑。

小貝兄妹倆也大感奇怪。這就是祭壇?那祭司和護法們呢?吃飯和睡覺的地方呢?莫非修煉不吃不喝?

「這就是祭壇——」三人只覺眼前剎那間一黑,再一亮。這一黑一亮只在一瞬間,三人還來不及反應過來是怎麼一回事。就听藍瑟護法在幾人的尖叫聲中繼續言道︰「——的入口。」

這一黑一亮之間,恍惚間已經置身于另外一個世界。

抬眼望去,湖心亭已經不見了,長廊已經沒有了,就連剛才那大片瀲灩的湖水,也不知所終。取而代之的是兩座依山勢而建的建築,房屋不高,堪堪兩層,沒有雕梁畫棟,但古樸自然,自有一番韻味。

這幾人互相看著神色間盡是驚異。

「這就是祭壇了!」護法正色說道,「跟我一同去見祭司吧,想必其他幾人也應該到了。」

跨過高高的門檻,走進了大殿,迎面供著冥神的雕像,深藍色的斗篷將冥神從頭至尾罩起來,腳下盤著一頭蛟龍,神秘而莊嚴。小貝一瞬不瞬地看著雕像,以前在書上也看到過冥神的畫像,可總覺得這座雕像更真實,更莊嚴,就好像神兀立在眼前,讓每一個站在他面前的人由衷地產生敬畏,今日行來,一路的見聞,小貝等人均感到萬分驚奇,都覺得自己往日里如同井底之蛙一般。

穿過神像後的小門,藍瑟帶著小貝幾人徑直走向後面的一座建築,這座建築比起前面那座更顯得古樸大氣,爬上迂回的旋梯,藍瑟護法的腳步顯得格外鄭重,那種有什麼東西在附近的感覺再度襲來。但是鑒于前幾次的經驗,小貝沒有再出聲。

上了二樓往左走幾步,藍瑟轉向回廊左邊的通道,往里走原來里面還有一座小樓建在對面山體突出的一塊大岩石上,兩座樓之間有條晃晃悠悠的索橋,小貝覺得說它是橋似乎夸張了一點,這只是一根繩子,一根粗繩。站在「橋」邊一看,原來他們現在身處的這座建築是建在高崖之上的,崖下氣蒸雲澤看不清有什麼,但是偶有呼喝之聲傳來。

「下面就是靜修谷了,是你們日後修煉的地方。」藍瑟解釋道。

「這麼高,怎麼下去?」姍姍不禁大呼。

對于姍姍的大驚小怪,小貝已經習以為常了,「這麼多人都在下面,自然有下去的通道。對吧,藍大護法?」

「當然,小貝說得對,我會親自帶你們下去的。」藍大護法笑答只是這笑容怪怪的。

「我們是要到對面去嗎?」。寶兒看著對面的小樓,不無擔憂地問。

「是的,請吧。」藍瑟做出一個請的姿勢。

「啊?」

「」

「這怎麼走,藍大護法莫不是想公報私仇摔死我們吧?」

「怎麼會呢?我是那麼小氣的人嗎?」。藍大護法的老臉不懷好意地笑了笑。想起祭司大人還在等著他們,藍護法決定不再嚇唬這幾個孩子了。于是正色道︰「走吧,我帶你們過去."于是兩只手像提小雞一樣提著幾人飛身上了索橋,行走間如履平地。

片刻之間也不見他怎麼費力便過了索橋,到了小樓前。

此刻,藍瑟已經不再言語。低頭走進了小樓,房間里很安靜地站著幾個人,小貝抬眼看去,卻是熟人,正是三天前和他們一同通過"入門儀式"的柳宜萱等人,連黑大個紀斐,也在其中。和前幾次見他們一樣,柳煦雨柳宜萱兩兄妹穿著一新,柳宜萱仍是那副美美的樣子,正低頭看著自己的雙腳。小貝看向柳煦雨時發現他也正斜著眼楮瞟向自己。這廝怎麼每次都一副欠揍的樣子啊,不就是打過他一次嘛,後來寶兒哥哥也被娘責罰蹲牆角,也算扯平了啊。

「祭司大人,夏寶兒,夏小貝,夏珊珊已經到了。」

像是在等待幾人,祭司大人站起來,對著站著的一群人嘴角微微上揚。

「好。」

「今日辛苦了,明日到清修谷中,我要測測大家。」這個叫藍逐風的祭司,仍然長發長袍,臉色白的沒有血色。

「是!」幾人齊聲應道,都難掩激動之情,祭司大人竟要親自測試大家,幾個人難免興奮,柳煦雨更是一副嘲諷的臉色看向,夏家兄妹倆,柳宜萱和紀斐倆人均沉默著看不出表情。

「喵——嗚——」

眾人一驚,原來是一只黑貓,正蹲在祭司房間的房梁上,想必是幾人大聲的回答驚擾了它的清夢,黑貓慵懶地伸了個懶腰,把背弓起,像一張弓。

「它叫黑妞。」祭司微微地望向黑貓,眼神里滿是寵溺。

小貝望向此時已經蜷在祭司懷中的黑妞,發現黑妞的眼楮正望著她,那是一種藍幽幽的,看似慵懶的,卻有著穿透人心的眼神。小貝終于明白了,這種被窺視的感覺就來自于黑妞。

祭司大人又交代了一些話,便讓幾人回自己的住處了。

從小樓出來時,天色已經暗下來了,谷底的呼喝聲已然停止,四周更顯得靜悄悄的。

護法將三人像先前一樣提過了索橋。

剛剛站穩,小貝的耳中便傳來柳煦雨的笑聲︰「嘎,你們也太笨了吧?連這索橋也不會過?要護法大人像提小雞一般提你們過來,哈——哈哈——哈,我看你們明天就別去測試了,應該直接被送進廚房。」

「撲哧」就連剛才一臉淡然的柳宜萱也忍不住被表哥的話逗笑了。

小貝恨恨地瞪了二人一眼,暗想︰哼,有什麼了不起的,我爹爹要是在話,肯定早教導自己和哥哥了,不過比我們早學兩三年罷了,得意什麼啊,日後指不定誰更強呢。

姍姍和寶兒也氣得臉色通紅,只怪自己沒有本事,就連平時伶牙俐齒的姍姍也憋著氣沒有回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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