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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六章  檢察官(2)

檢察官(2)

很多人都認為喬木是一個矛盾的人物。

談話時這樣開始的,這是一個很適合作為故事開頭的一句話,讓人有興趣並且好奇的听下去。畢竟這個世界上的人每個人都是矛盾的,但是這種矛盾卻很少拿到最鮮明的表面上來讓其他人去評判。如果所有人都認為你是一個怎樣矛盾的人,那麼也就說明這個故事一定是伴隨著很讓人感興趣的東西。

未婚先孕、小三、溫柔的母親、鐵血的檢察官最後再加上一個神秘慘死的女人。

這些單獨一個被擺出來已經很吸引人眼球的故事居然同時在一個人身上呈現出來,也省著那些喜歡看故事的人反復的去翻其他人的故事了,這是多麼高尚的一件事情。

她長相漂亮,于是這種未婚先孕就可以生出許多閑話來,但是她帶著孩子一個人守了多年,沒有和任何人傳出過閑話,于是有人很納悶這樣的人為何要選擇這樣的生活。

她孩子的父親在她之後有了明媒正娶的妻子,也和那個妻子有了另外一個孩子。于是有人覺得喬木會帶著孩子去鬧,但是偏偏這個女人意外的安靜著,什麼都不說,什麼都不做。

于是她成為了一個太難得的母親,一個人帶著孩子過著生活,有人覺得她可憐,有的人覺得她可笑,也有的人覺得她可敬。

她在溫柔之外又是一個敬業的檢察官,敬業之外還帶著一種不妥協的倔強。她認為的其他人很難改變,甚至于權勢遮天的人她也從不懼怕。

最後她慘死在一次車禍中,目擊者說不清楚為什麼會出現那樣的車禍,或許是剎車失靈,或許是其他的原因,總之她連帶著車一起翻下高高的江橋,在空中爆炸。

「她的事情就是這麼多,我們這里的很多人都知道。當時經歷過的會當做傳奇故事告訴下一批進來的新人,然後這批新人再告訴下一批。喬木在業界是很出名的,很多有名的案子都是她經手的。是很多人的偶像。再加上她漂亮。名頭上就更加響了。」申檢察官說,「不過卻沒有人知道她和余家的糾葛,一方面是她不說,一方面是余家不說。她和余家的那位走的很近的時候還是在上學的時候。也是在校外見面。所以知道的人很少。」

「那您——」廖新新猶豫的問。

「我不是和你說過麼。我和她是一屆的。是我表述不太清楚,我指的不僅僅是進到這里的同屆,也是學校里面的同屆。我和她的關系算是很好的。她和我提起過余家的事情,沒說太多,但是我也多少明白一些。」申檢察官嘆了口氣,「那人現在已經死了,我當時听說他的死訊的時候居然挺開心,因為我覺得他那人配不上喬木,如果不是他喬木也不會這麼慘。一個未婚媽媽,她的兒子我也很久沒見了,也是個可憐的人,沒了母親。」

廖新新的目光動了動,有些心虛的開口,「那您知道十多年前的余家的那個案子麼?」

「恩。」申檢察官皺皺眉,「說實話,這種事情本來我不應該議論,但是已經是過去的事情了,而且當時的上司也調動了,說說倒也沒什麼。我也是後面听人說了一點,不太清楚,這種事情誰都不會擺在明面上。好像是余家的那位撞死了人,但是想要息事寧人。」

「我也是這麼听說的。」廖新新附和。

「這種事多了。但是偏不巧這個案子是喬木經手,她那人平時好說話,但是要是到了工作上那就是一頭倔牛,用她在學校里面時候說的話來說就叫守護法律正義——這一點我還是佩服她的,但是要放在我身上,那樣的施壓下還能不變初衷我恐怕是做不到的。總之後來她突然被撤了案子,由當時另外一個檢察官負責。」

「那位檢察官是誰?」廖新新很敏感的問。

「我只知道姓吳,那人在這里呆的時間不長。好像在辦完余家的案子之後就被調到政府里面去了。你要是需要的話我倒是可以幫你查查。」申檢察官說,「被撤了案子不久喬木就出了車禍。就是這樣。」

「那您知道在喬木檢察官出事前是否和余家的人有過一些接觸?」

「這個我不太清楚。」申檢察官攤攤手,「有沒有接觸現在也沒什麼好說的了,都已經是過去的事情。我知道你在猜測些什麼,說實話我當年就是這麼想的,任是誰都會多想一些。但是牽扯的太大,我的能力有限。給你一個建議吧,那個姓吳的檢察官,如果你們能找到他並且讓他說出點什麼,我覺得倒是有可能搞明白這件事。」

廖新新心里面突然閃過一個什麼念頭,相當的迅速,迅速到她還沒來得及捕捉就已經不見了,只能說那個念頭讓人相當不舒服。

「那好吧,多謝您,申檢察官。」廖新新笑笑,「另外我也希望您能幫我查一下當年負責這件案子的吳姓檢察官。」

……………………………………………………

袁飛默默的記錄著,心中越來越沉下去。

已經可以完全可以確定了。

「我們除了找了鄉里的醫生之外還跑到縣里面去。」大妮說,「但是看了這麼多,都沒有人知道我家柱子究竟咋回事。就是昏迷,然後還說些胡話。」

「一些具體的病情表現呢?」

「沒啥病情表現。不發燒也不沒有其他的,就是一個勁兒的睡,而且還叫不醒他,但是一直睡這事兒也不成啊,他不吃口東西不喝口水啥的根本頂不住。」大妮盡量詳細的回憶道,「所以中間有兩次我是拼命叫他,好容易叫醒了,但是卻像是丟了魂似得,也不說話,給他飯就吃,給他水就喝,但是我問他說就不搭腔。」

「後來呢?又繼續睡麼?」袁飛問。

「對,不搭理他一會兒他就自己又歪下,然後就又是怎麼都叫不醒的那種狀態。」大妮說著眼淚都要下來了,「我們鄉里就有人說是不是回來的那天在地里被啥玩意給靨住了,不是有那個說法嘛,說是被黃鼠狼啥的上了身之後整個人就丟了魂了,得有人叫魂才成。」

「那都是封建迷信,沒有科學依據的。」袁飛說道。

「我們哪知道咋回事,反正就是有人這麼說就趕緊又找人叫魂唄。我們鄉里面有一個瞎子以前干過這行當,就有人把他從鄉南邊請過來讓他幫忙看看。他連門都沒進就不走了,說是沒治,還說不是魂丟了,而是沒了。」大妮開始哭起來,「我老爹當時一听一頭就厥過去了,沒了魂那人哪能活呢!」

袁飛有些無措,不知道該怎麼去安慰,想了想只能轉移話題,「那後來呢,柱子就這麼昏迷著?」

大妮抽噎了一會兒後勉強的繼續回答,「倒也沒有,後來又醒了兩次,還是沒怎麼說話。我總覺得他的眼神有些怪,沒什麼神采那種。我家柱子從前那可是相當聰明的孩子,不是騙你啥的,那他眼楮里面從來都是放著光的!」

袁飛理解的點點頭,有神和無神的眼楮區別用這種大白話來說那就有光沒光了,看來柱子當時的情況就和余琛很是相像,整個人的記憶不知道被什麼給替換掉了。

「那幾天時間我們家正在到處給他想辦法,我娘早就死了,家里面除了我老爹還有柱子就我們姐倆,我老爹又病過去了,家里人手不夠,也沒顧得上有人一直在柱子跟前守著。因為想著他一直睡著,就算是醒了也是不挪動地方的,我們倆就出去了。」大妮滿臉悔恨,「哪想到等晚上回了家一看柱子就不見了,我老爹被嚇得一下子腿腳就跟撞上了車輪子似得和我們在這鄉里鄉外跑了十多圈,都沒瞧見柱子的影子。」

「後來前面小賣店的劉嬸子說傍著剛擦黑的時候好像瞧見柱子了,她那時候正收拾晚上的菜,也沒太往心里面去,但是後來一想覺著像是。」大妮站起來往北邊指,「說是奔著路往北邊去了,我想著那是往縣里面去的路,連夜又到縣里去了一趟,柱子以前也沒少去縣里,那里面有幾個他認識的以前從鄉里出去的同學,我去問了一下他們都說沒瞧見。」

「然後你們就去縣里公安局報了案?」袁飛問。

「恩,第二天一大早去的,我老爹和我姐倆一塊兒去的。」大妮回答,「當時接待我們的那位警官還挺熱情,問了情況也記了挺多,然後就讓我們回來等消息,這麼長時間了,我們也去問過都說正在調查,就再沒有信了。這不,我老爹受不了前一段又躺下了,現在都站不起來。」

袁飛沉吟了一下,「這樣吧,你這里有沒有什麼柱子的頭發之類的東西,我需要能夠鑒定DNA的東西——DNA是——」

「我曉得,曉得,電視里面都有演。」大妮連忙小跑著進了里屋,沒一會兒就出來拿了幾根很短的頭發,「我從縣里報完案之後就從柱子枕頭上收了幾根,就想著可能會用的上。」她猶豫了一下然後低聲的說,「那個,警官啊,我是相信你們的。無論啥結果你們都快些給我們個信,我們心里面惦記。」

「放心吧。」袁飛點頭,他仔細的將那幾根頭發裝進袋子里面封存上,「還有最後一點事情我想問一下你。在柱子昏迷的幾天內,鄉里可有陌生人來過?你們是否在家附近見過這些人?」(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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