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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 回家途中(修)

人生本來就充滿了悲歡離合,不過是你早一步離去,我晚一步走開罷了。此刻站在原地的我不再看到你的身影,但誰又能說,轉身間我們不會相遇在一起呢,所以,不管是我哭著送你離開,還是笑著向你道別,只希望,在我想你的那一天,在我思念的轉身之間,你會突然出現在我的面前,微笑著告訴我「我好好的,我知道你也和我一樣好好的」。

送走陸臨風之後,莫染塵到底是感傷了半天。分開4年,不知道再相見的時候,彼此又是怎麼一番場景,只希望再相見時,大家都一切安好,如此便是晴天。

「哎,大伙兒要沒事的話,今天去我家吧,我爸爸說他請客。」眼看著幾人還沉浸在離別的愁思中,謝希然突然發出了邀請,「我爸爸說以後你們肯定沒有時間再去我家作客,干脆趁早讓你們一同去聚一下,不然你們該忘記了他那一手好菜了。」

「呃,我一會兒有事,就不去了。」王一鳴邊跟謝希然打眼色邊一本正經的推辭。心里不停的叫囂著,這算什麼事兒啊,小兩口想單獨相處就明說嘛,用得著將我們當成日電燈泡用嗎

「我家里還有事情,不跟你們去了。」一直站在旁邊听他們講話的林笑語拒絕道。

「染塵,你呢?我爸爸可點名要你去的哦。」謝希然顯然是將重點目標放在了莫染塵身上,其余兩人當成路人甲,順便問過便結束了,也不管人家是真有事呢,還是不願意孤家寡人的看著兩人在一旁秀甜蜜呢。

「我沒事,我跟你去。放假到現在,一直都沒有到你家呆過,真想死謝叔叔做的菜了。想想口水都出來了。」莫染塵被他們的話一擾,剛才的離愁去了一大半,很是興奮的同意了,說完還很得意洋洋的轉身對那兩個拒絕參加的說。「哈哈,算你們沒有口服,放心,我會幫你們將屬于你們的那份吃掉。可千萬別羨慕我呀!」

看著現在氣焰高漲的莫染塵,大伙都笑了。知道她終于將臨風離去的事情放下的幾人也頓時輕松了起來。別看莫染塵平時乖乖巧巧的,但真要為一件事情生起氣來,那還真不是一天兩天就能過去的。不然也不會在知道陸臨風臨時報了其它學校就生氣到現在了。

林笑語,王一鳴因為還有事,相互之間關照了一下之後,便相互告別離開了。

回去的路上,因為現在兩人關系已經當眾宣布的謝希然也不管後面那人將自己的腰當成抱枕將自己的背當成支柱,一路上不停踩著腳踏車向回家的方向騎去。邊騎還邊跟莫染塵說說笑笑,就怕她一個不留心又鑽進臨風離去的愁思中了。一路也算是歡歌笑語吧。

不過,所謂樂極生悲是常有的事情,這不,正興奮著的謝希然被前面突然出現的人嚇了一跳,「嘎吱」一聲,將腳踏車停了下來。他反應快到也沒事,可是背後的莫染塵就不好過了,本來已經從臨風叛變的氣氛中緩了過來,現在正高興的感受著謝希然身上那份熟悉的味道,哪知一向穩重的謝希然來個緊急剎車,搞得她那小鼻子就這麼跟謝希然的背來了個親密接觸。

「唔」莫染塵一句話也沒話,伴隨著那聲痛呼,眼淚止不住的流了下來。這真不是她想哭,只是止不住而已。

「怎麼啦,怎麼啦,說話呀,你別光哭…」謝希然轉身看著正哭得稀里嘩啦的莫染塵,著急的伸手就想將她上上下下里里外外檢查個徹底。也是,同學12年,哪里看見過她哭得這麼淒慘的。呃,剛才臨風離開不算。

莫染塵是想回答他,可那眼淚就是止不住不是,搞得她是有心無力。這一聲不吭的樣子,可是將謝希然嚇了一大跳,不過還沒等他行動,那無緣無故竄出來的肇事者就不干了,沖上前來,一把抓住了謝希然,氣憤的嚷嚷開了。

「我說小子,沒見前面有人嗎?有輛破腳踏車就可以不看路了嗎?哼,要不是我閃得快,得被你撞飛起來。現在怎麼說吧,我腳上可被你擦破皮了,你今天不把問題給我好好解決了,我就找警察過來,治你們的罪……」

來人三、四十歲的樣子,齊腰的長發被染成淡黃色,低劣的喱將燙卷的頭發散亂的定了型,隨著女人的拉扯那股悶人的喱味道就這麼直接沖進了謝希然的鼻子里面,讓正被拉扯得轉過身來謝希然下意識的屏住呼吸。女人上身穿著一件跟年齡完全不符的粉色系列短裝,一條黑色短裙套了一條肉色的絲襪。呃,怎麼看怎麼的別扭。

「小子,怎麼,撞了人不想負責?老娘告訴你,你不給個說法,我可不會因為你是小孩就放過你!听到了嗎?哼!」

謝希然面無表情的輕飄飄的掃了一下婦人之後,便將頭轉到莫染塵那里︰「染塵,沒事吧!」邊說邊滿心自責的看著眼前鼻子眼楮都通紅的人兒。

莫染塵只是被撞到鼻子,實際上到也不嚴重,見謝希然滿臉自責的看著自己,終于緩過神來的她甕聲甕氣的回答︰「沒事,只是鼻子有點難受而已。」

謝希然看著她現在的樣子心疼不已,若真是只有那麼一點的話,她會哭成這樣?他跟莫染塵在一起這麼些年,從來都只看他笑得肆意,笑得調皮,還從來沒見過如今這樣可憐兮兮默默流淚的樣子,所以越發覺得她傷得厲害了。他剛想開口安慰,哪想那個不省事的女人尖銳的聲音又冒出來了。

「喂,你們兩個可別在我面前打情罵俏的,說吧,現在怎麼處理?」那女人依然得理不饒人的樣子,一副你不作出一點表示,我就不罷手。

謝希然本來就因為來人橫沖直撞,搞得他緊急剎車不說,還累得莫染塵受傷,心里惱怒著。哪曾想,這人還胡亂指則起自己來。再看看莫染塵邊默默流淚邊哽咽的樣子,原本性子還平和的他,徹底爆發了。

「怎麼處理?哼,你不是說找警察嗎,咱們現在就去!」說完也不等那婦人再說話,反過手將她抓住拖走。

那婦人也就看兩個孩子年齡不大,穿著也不差,想多少騙點錢花花而已。哪想現在的小孩膽子這般大,居然真想拉自己去警察局。別說現在腳上沒傷,即使有傷,那麼點小事到警察那里頂多也就賠禮道歉而已。婦人可不願意就這樣草草了事,她一把掙月兌謝希然的手,也不管周圍漸漸圍上來的看客,一就坐到地上,開始鬼哭狼嚎。

「天啦,撞死人啦,大家快來評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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