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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連玨有心情與精力去吃東西,清芷鳶卻是沒有。一場大戰下來,她本就疲累不堪,再加上最近這幾天本就休息不好。赫連玨還沒下床,她人便已經進入了沉睡狀態中。

瞧著她的模樣,赫連玨心疼不已的模了模她的臉,暗中怪責自己。真不應該為了那一時的歡樂就忘乎所以了,看把他的小寶貝累的,不行,以後一定要有點兒節制才行。

他借口要吃東西,本就是想要讓清芷鳶早些休息,現在她睡著了,他哪里還有心情去吃東西。

回身上了床,赫連玨將清芷鳶抱緊在懷中,臉上洋溢著幸福滿足的笑容,也跟著睡著了。

這兩人,足足睡到了第二天的午時過後才醒來。難得的是兩個丫頭都沒有來打擾他們,這讓赫連玨很是滿意,難得的在清芷鳶面前夸贊了水雲兩人幾句。

兩人甜甜蜜蜜的吃了午飯,又一起到院子中走了走。上次赫連玨回來,時間排的很緊,根本就沒有時間與她到處走走,看看。

拉著赫連玨的手,清芷鳶很是興奮的為他介紹著周圍的一切,從一棵樹到一棵花,說的非常的細致。赫連玨也不覺著無趣,反而非常的有意思。只要是听她說話,不管她說的是什麼,他都覺著心里開心。

千離雖然知道赫連玨來了,卻是沒過來打擾他們。讓清芷鳶很是滿意,在心中連說他成熟了。

晚上,千離過來,陪著赫連玨他們一道吃飯。

在席上,千離自然是做的主位,而赫連玨與清芷鳶就坐在他的下手方。本來千離自然是不願意的,可架不住赫連玨與清芷鳶要求,沒辦法之下,只能孤零零的一個人坐在主位上。

千雪自然是與赫連木易坐在了一起,反正只要有他在,她坐哪里都沒關系。

看到他們兩人甜甜蜜蜜的,赫連玨的神色也跟著放松了些。「木易,你們兩個……」

「玨哥,這件事還需要你幫忙。」赫連木易說的非常的認真,從表情上,赫連玨看不出他到底是開心還是不開心。雖然早就知道他是個性格內斂的人,但是關系到自己的終身幸福,沒道理還能這樣冷靜才對。

「你的事我自然會理會,只不過,這事沒那麼簡單。」赫連玨放下手中的酒杯,轉而去看千離,「千離,你與南潯國可有什麼聯系?」

「南潯國嗎?沒有。」千離沒有絲毫遲疑的道。「王爺,不知你怎麼會這樣問?」

「這次你們三國同時出兵,所以我才會有此一問。」

千離這才松口氣,笑了笑,「王爺無需多想,其實,我出兵與北沙國跟南潯國沒有絲毫的關系。當時,我是先听說你們的事,後來,北沙國出兵,我想著,一個北沙國可能沒有辦法影響到皇上的決定,正打算出兵的時候,南潯國也出兵了。他們兩個國家與你們沒什麼關系都能出兵幫忙,我是漂亮姐姐的弟弟,又怎麼可能不管不問呢。于是,在他們出兵之後,我便馬上出兵。三國同時出兵,皇上自然也就沒有了其他的心思,只能放棄對付你的想法了。」

赫連玨點點頭,卻是轉身與清芷鳶對視了一眼。如果不是她,千離根本就沒有辦法坐上這個位置。同時,在他們出事的時候,千離也沒可能幫到他們。

當然,夫妻兩人,也是沒有必要說這些的。他現在想的是南潯國的事情,北沙國出兵,那是因為風智潼對清芷鳶有想法。東蠻國出兵,那是因為千離是清芷鳶的弟弟。可南潯國為什麼會出兵呢。

雖然諸葛易風是清芷鳶的師兄,但是,現如今的南潯國,做主的還不是他。國主猶在,他這個太子雖然受寵但也沒可能做主這樣大的事情。更何況,南潯國一直都是非常超然的存在,幾乎不牽扯到幾國的爭斗,這次,為什麼會突然出兵呢。

其實,之前清芷鳶也曾去過信給諸葛易風,詢問他這次的事情。可他的回信卻是讓她非常的訝異,據說,在南潯國出兵的時候,他正好外出去替自己的師父去尋找一種藥草,根本就沒在南潯國。等到他接到消息趕回去的時候,兵已經出了。而他從國主那里也是探听不到什麼消息,整件事都透露出一種詭異的感覺,使人無法放心。

赫連玨也沒多想,今天可不是處理南潯國的事情。「木易,你與千雪……」赫連玨還是想要再度得到赫連木易的肯定。關于這事,他與清芷鳶是一個看法,人這一輩子,多麼難得才能跟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

現在赫連木易有這樣的機會,他自然是開心的,但也要這個人是他真正喜歡的才行,如果不是,他自然不會去幫這個忙。

旁人听著赫連玨的話,倒是沒什麼反應,而極為了解他的清芷鳶卻是知道,他這是在等待赫連木易的答案呢。

清芷鳶開始覺著有些擔心起來,這件事,她之前也曾旁敲側擊的問過赫連木易。真正喜歡還是不喜歡,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感情,就算是當事人的赫連木易,他自己都搞不清楚。這樣的含糊,赫連玨肯定不會很滿意,甚至不會出手去幫他們。

但清芷鳶卻是知道,千雪早已經下定了決心,非赫連木易不嫁。其實,對于千雪這樣敢愛敢恨的女孩子,清芷鳶是很欣賞,也很喜歡的。尤其是這些日子,千雪空了就會來找自己,兩人的感情,急速的升溫。雖然不能與水雲兩丫頭跟自己的感情相比,但再加上她是千離的妹妹,這感情自然是非同尋常。

她自然是想要看到自己喜歡的人能夠得到幸福,但這件事,她還真的不好開口。赫連木易也是自己的朋友,她幫著誰都不太合適。現在,她能做的也就只是等待與期待,希望他們兩個人真的是有情人,而後能夠終成眷屬。

她的想法也僅僅是她自己的想法,那邊,赫連木易果然是卡殼了,不知道該怎麼回答赫連玨的話。對于這樣的反應,眾人的感覺是各有胡同。赫連玨認為,赫連木易並沒有眾人所說的那麼喜歡千雪。

對于喜歡,他個人是非常了解的。當年他喜歡上清芷鳶,每時每刻都想要見到她,為了她可以去做任何事。可現在呢,赫連木易甚至都麼有一個肯定的說法。這不對勁,至少不是赫連玨認為的會喜歡一個人的反應。

千離也是很不滿,自從千雪與赫連木易在一起之後,他也是三五不時的就會旁敲側擊的詢問,想要知道赫連木易與自己的妹妹到底情況如何了。

奇怪的就是,不管他如何問,用什麼法子去問,赫連木易就是一副悶悶的反應。說好听些,那是溫文爾雅,說難听點兒,那就是悶葫蘆。

千離很不滿,可架不住自己的妹妹喜歡人家呀。他無奈,只能從背後不停的去嘀咕千雪,希望她能夠想清楚,不要做出讓自己後悔一輩子的事情。

千雪卻是壓根就不在意,一顆心全都放在了赫連木易的身上,那是十頭牛去拉也都拉不回來的。

千離氣得不行,卻又不能對自己的妹妹下手,只能忍著。今天,見到赫連木易又是那副老樣子,心中的怒意再也無法壓制的住,當下就 的一聲拍在了桌子上,應聲而起。

「五皇子,今天你一定要給我個交代,對于我妹妹,你到底是什麼想法。我妹妹可不是那種沒人喜歡的,沒什麼身份的人。她是我的妹妹,是東蠻國的公主,想要娶她的人,多的去了。我妹妹那麼漂亮,不知道有多少人喜歡。五皇子,你不把我妹妹當回事,這是我無法容忍的。」

千離的脾氣向來就很好,像今天這樣當眾發火卻還是第一次。一時間眾人都有些意外,就算是赫連玨也沒想到他會當著自己的面發火。

千雪也是驚了驚,回過神來之後,忙抱住了赫連木易的胳膊,不滿的撅嘴喊道︰「哥哥,你這是說什麼呢,啊易對我不知道有多好。什麼叫做不把我當回事,我看是你不把我當回事,你怎麼能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說這些呢?」

千離其實也是被赫連木易那悶不吭聲的性子給氣糊涂了,如果再給他一次重來的機會,他當然不會當著眾人的面再提起這件事。

臉上掛著一抹憤然,千離狠狠的瞪了千雪一眼,暗自罵道,這小妮子,還沒怎麼呢就開始胳膊肘往外拐了,到底誰才是她的親人呀。

難怪有人說女大不中留,留來留去留成仇,現在,他可確實是深有體會了。

其實,他真的是一片苦心,自己就那麼一個親妹妹,當然舍不得看到她吃苦。

可是,自己這個妹妹卻是把自己給當成了仇人一樣,什麼都只想著那個五皇子。

千離郁悶啊,好容易跟妹妹團聚了,這才多久就被人給搶走了。

如果千雪對自己好點兒,事事都听自己的,他心里多少還能舒服點兒。可現在的問題就是,千雪根本就完全把自己這個大哥給忘到腦後勺去了。

千離這是越想心中越不是個滋味,恨不得上去把千雪的腦袋狠狠的砸幾下,弄清楚,她這腦袋里到底是裝了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

「哥哥,這是我跟啊易的事情,你不要管。啊易對我很好,你放心就是了。」

千雪的話不但不能讓千離放心,反而更加的揪心了。自己這個妹妹,一門心事的就都放在那個五皇子身上了。到時候,還不是被人家給吃的死死的。

這倒霉的,還不就是她自己嘛。麻煩就在于,這小妮子現在根本就沒這個自覺,自己還弄不清楚狀況呢。

這話,他也不是沒說過,關鍵就在于人家大小姐根本听不進去。

在這段時間里面,赫連玨一直都在盯著赫連木易瞧著。這事如果換做是其他的男人,當自己的女人都出面的時候,自己怎麼還能忍得住。

赫連玨也在等待,他想要趁這個機會弄弄清楚,看看赫連木易對千雪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感情。

千雪又沖著千離嘀咕了幾句,這時,她突然覺著自己的手被人拉了拉,垂頭一看,卻是赫連木易。

她笑了笑,道︰「啊易,怎麼了?」

赫連木易拉著她坐下來,自己卻是跟著站了起來。他轉身,看向了千離,認真的道︰「國主,玨哥,其實,這件事我之前也已經說過了。我與雪兒相處的時間不是很長,認識的也僅僅只是短短的一段時間。但有一點我卻是知道,雪兒對我來說是特別的。雖然我自己還沒能弄清楚這特別是什麼,但只要給我時間,我會弄清楚的。同時,這也是一個做男人必須要去做的事情。雪兒是我的人,現在是,以後也會是,就算是將來,我也只會有她一個女人。」

赫連木易不是不知道千離他們在擔心些什麼,以前不開口,只是覺著沒有必要。這是他與千雪之前的事情,根本就沒有必要弄的人盡皆知。

更何況,他也不覺著要對其他人說出那些什麼看似負責的話。只要千雪對自己有信心,這就足夠了。

但既然赫連玨都認為自己應該要表態,赫連木易也不想再做縮頭烏龜。再則,他也從千雪的神情中感受的出來,其實,她自己也是很想听見自己說出心里話的。

「好了,好了,都坐下來慢慢說吧。」清芷鳶看出現場的氣氛不是太好,忙起身說著。

同時,她還沖著身邊的赫連玨使了個眼色,示意他不要再為難赫連木易了。以她對赫連木易的了解,他現在能說出這樣一番話來,實在是很難得。

赫連玨可是要比清芷鳶還了解赫連木易,當下就沖著他點點頭,道︰「先坐下來再說吧。」

千雪得到了赫連木易在眾人面前的肯定,笑的一張臉上就快要見不到眼楮了。

她柔順的依偎在了赫連木易的肩頭,臉上沒有了以往絲毫的刁蠻之氣,看的眾人是一愣一愣的,都說這一物降一物,真不是蓋的。

既然赫連木易也已經表明了自己的想法,赫連玨自然也要開口說出自己的想法。這里擔心的可不僅僅只是千離這個做哥哥的,他與赫連木易情同兄弟,自然也是萬分擔心他的。

只不過,這件事,還真不是那麼容易就解決的。

思量了片刻,赫連玨道︰「啊易,這件事,最為關鍵的就在于皇上。如果他不答應,我們說再多也沒有用。而想要得到皇上的認同,只怕會很難。」

赫連木易苦笑一聲,誰說不是呢,沖著千雪的這個身份,西夏國內看得上的多的去了,到時候,不知道會有多少人要跟自己爭。

表面上的相爭,自己自然是不在乎的,但是,有些人最能耐的就是去玩陰的,明槍易躲暗箭難防,自己不見得就能每一次都躲過。

如果現在給了千雪希望,到最後還是不能在一起,他無法接受。

顯然,千雪也想到了這一點,她冷哼著皺起眉頭道︰「我不管,反正我就是要跟你在一起,大不了我不要名分了。」

這話一出,眾人瞬間驚呆了。尤其是見證著千雪與赫連木易在一起的清芷鳶幾人。

他們都知道這兩人的感情日趨穩定,卻是沒有一個人想到,千雪對赫連木易的感情已經深到這個地步。

就算是當事人赫連木易都有些意外,他微微轉頭,看著千雪臉上那雙亮晶晶的眼楮,突然就覺著,自己好像得到了這世界上最寶貴的東西。

他笑了笑,放在桌子底下的手,輕輕的捏了捏千雪的手。而後,他就站了起來,認真的道︰「玨哥,這件事,還希望你能幫我。」

在座的這些人中,能夠幫到他與千雪的,也就只有赫連玨與清芷鳶了。如果他們兩個人都沒有什麼辦法,那他與千雪可能真的沒有緣分。

赫連玨點點頭,示意赫連木易先坐下來。「你先不要著急,之前鳶兒與我提起過一個辦法,之前覺著可能會有所不不妥,但現在看來,倒是一個最好的解決之法。」

眾人的視線,瞬間就落在了清芷鳶的身上,原來,她早就已經想到了辦法,那為什麼之前沒有說出來呢。

仿佛是知道眾人心中在想什麼,清芷鳶笑了笑道︰「我之前不說,那是因為王爺還沒有回來,我一個人也沒有太大的把握。再則就是對于千雪與五弟之間的感情,不是太了解。而現在,王爺回來了,千雪為了五弟居然能夠願意放棄名分,這也表明,他們的感情真的很深厚。既然如此,我的那個辦法確實就是一個最適合的辦法。」

「漂亮姐姐,那到底是什麼辦法,快跟我們說說呀。」千離哪里還能忍得住,忙開口問著。

「別著急,讓我來慢慢的跟你們解釋一下。」清芷鳶安撫了下千離的情緒,轉頭沖著身後不遠處站著的水雲比了個手勢。後者馬上就點點頭,從身上掏出了一個小瓶子,走上來遞給了她。

清芷鳶接過那個小瓶子,放到了桌面上。眾人探頭去看,見到只是一個普通到再不能普通的碧綠色的小瓶子。

但眾人也不著急,看到清芷鳶那麼有把握,顯然這個瓶子沒那麼簡單。

果然,清芷鳶環顧了一下眾人後便點點頭,抓起了那個小瓶子,看著千雪,「阿雪,你想要與五弟走到一起,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沒有人願意跟五弟爭。」

「這怎麼可能?」千離又是第一個叫出來的。這可是他唯一的妹妹,最疼的妹妹,怎麼會沒有人要。只是,這話是清芷鳶說出來的,他也不好把話說的太難听。

這如果換做是另外一個人說的,他早就一巴掌揮過去了,居然敢說他的妹妹沒有人要,找死不是。

清芷鳶不在意的笑笑,千離的反應完全在自己的預料之中,沒什麼可想的。

「千離,你誤會了,這不是說沒有人要,只是說,要造成一個假象,讓那些人不想,不願意,也不敢去要千雪。」

眾人被清芷鳶的話給弄糊涂了,都不太明白她這話是什麼意思。不想,不願意,也不敢去要,怎麼可能呢,他們怎麼能夠去左右別人的想法。

只是,眾人卻都抱有一絲希望,因為,這話是清芷鳶說出來的。她向來不開玩笑,說出這話就是有一定的把握。

好奇心涌出來,眾人全都看著清芷鳶,出聲催促著,想讓她快點兒說出來。

清芷鳶笑笑,也不再賣關子了。她指著手中的瓶子對眾人道︰「大家請看,這個瓶子里裝的是一種我配置的藥。人涂上去了之後,臉部就會潰爛,最後就會在臉上留下一塊黑色的印記。我想,任誰看見了這個印記也不會喜歡上阿雪。最後,再放出風聲,就說這是一種病,還傳染,她已經到了末期,這就是要找人給她沖喜的。那些皇子王孫們,應該沒有幾個人願意去做這麼丟人的事情吧。」

說到這里,清芷鳶就頓了頓,有些不太自在的看了赫連木易一眼,才繼續道︰「這事情鋪墊下去之後,想來,能與阿雪聯姻的人就只會是赫連木易了。就算他再怎麼拒絕,有人自然會把這事情推給他的。」

赫連木易听到這里,如果再听不出什麼來,那也就是在自欺欺人了。清芷鳶的意思也就是說,人家不要的才會輪到他。其實,也沒什麼可難過的,這本就是事實呀。

「漂亮姐姐,你說怎麼做我就怎麼做,不就是毀容嘛,只要啊易不嫌棄,我就不在乎。」千雪猶豫了下,再度認真的道。這是她經過思慮之後才做的決定,不管怎樣,赫連木易是除卻千離之外,第一個讓她覺著溫暖的人,她喜歡他,想要與他在一起。

「我不會嫌棄你。」赫連木易也仿佛是要給千雪信心,難得的表達了自己的想法。

千雪听著,又是燦爛的一笑,在心中暗自感慨著,真好,這王爺回來了,啊易變了好多呢。

這個想法,清芷鳶很久之前就已經想好了。只是因為赫連玨沒回來,她一個人也不好做決定。更何況,這事情一旦施展開來,對千雪的聲譽有著很大的影響。

這事,可謂是有利有弊,一時,清芷鳶也不好做決定。

她把利弊給說了出來,至于最後的決定權卻在千離他們三人的手中。

在听說自己的臉只是假的毀容後,千雪更加沒有了顧忌,滿口的答應。

眾人再三合計了會兒,確定沒有任何遺漏之後,便決定從第二天開始就放出風去,說千雪是個病入膏肓,而且還是傳染病的患者。

這頓飯碗,眾人是足足吃了幾個時辰,期間,東西倒是沒吃多少,全都顧著說話,商量事情去了。

最後,千離等人滿意的離開,清芷鳶與赫連玨倒還是餓著肚子呢。幸好清芷鳶是早有準備,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一早就讓水雲另外準備了吃的。

等到千離他們離開後,水雲兩丫頭就將備下的吃食端了上來。

清芷鳶與赫連玨兩人,一邊吃一邊聊,甜蜜的讓一旁伺候的水雲他們都要眼紅起來了。

飯後,兩人相依著坐在院子中的葡萄架下面,望著天空的月亮,隨意的說些話,都覺著再也沒有什麼是比現在這樣還要幸福的了。

依偎在赫連玨的懷中,清芷鳶問道︰「關于南潯國的事,你怎麼看?」

赫連玨並沒有馬上回答她的話,關于南潯國的事情,他也是這次回來才听清芷鳶提起過,原來,南潯國的事情居然這麼的奇怪。

在當初三國同時出兵的時候,赫連玨一門心事的以為,南潯國之所以會出兵,那是因為有諸葛易風在。

諸葛易風是清芷鳶的師兄,在得知赫連玨與清芷鳶出事之後,不可能什麼事情都不做。

可這次回來才得知,人家南潯國的出兵根本就與諸葛易風完全的沒關系。出兵的時候,他人根本就不在南潯國。

那麼,這事兒可就蹊蹺了。以南潯國一貫以來的風格,他們是應該不會願意牽扯到這事當眾來的。

怪就怪在,他們不但牽扯進來了,還做的讓你根本就找不出任何的原因。

這事,在弄清楚其中的存在的問題後,赫連玨也想了幾天。只是,卻也想不通,南潯國這次到底是打的什麼主意。

要說南潯國會與北沙國聯合,一起收拾了西夏國,進而兩國再瓜分了西夏國。

但從現在的跡象來看,又不像是這麼回事。

如果說南潯國與北沙國真的聯合了,那麼,在這次西夏國與北沙國的戰爭中,南潯國不會袖手旁觀,就算是不出手幫北沙國,也應該會趁機偷襲西夏國才對。

可奇怪的就是,南潯國一直以來就都在按兵不動,不管人家西夏國與北沙國打的如何的熱鬧都好,人家就是該做什麼就做什麼,除了把十萬大軍集結到了兩國的邊境處之外,再也沒有什麼能證明南潯國是想要對西夏國下手的了。

一時半會兒,赫連玨也無法從這僅有的線索中得出什麼結論。如果想要弄清楚真正的原因,那只有一個辦法,他們前往南潯國,把事情給查個一清二楚。

「玨,你要與我一道去南潯國嗎?」雖然之前赫連玨曾經說過,但清芷鳶還是擔心北沙國那邊。

雖然之前赫連玨打了一個大勝仗,風智潼這次輸的很慘。但這並不代表著風智潼就沒有了反擊的能力,就只身下宮晏律一個人在那邊,她著實有些不太放心。

「北沙國那邊暫時不用擔心,我還有些時間,可以陪著你去南潯國一趟。這是我答應你的,就一定會做到。」

他能夠去完成自己的承諾,清芷鳶自然是很開心。可北沙國那邊真的像赫連玨說的那麼簡單嗎,她不相信。

以她對風智潼的了解,就算是吃了敗仗,也不可能就這樣認輸。只要還有一點機會,他都不會放過。如果讓他知道赫連玨不在軍中,他絕對會氣的暴走。

這對風智潼來說,是一種藐視,極端的瞧不起。丟下十萬大軍,主帥卻偷偷的溜走了,任誰知道,人家是根本就沒把敵方的主帥給放在眼中。

清芷鳶把自己的想法與對風智潼的看法結合在了一起,說給了赫連玨听。

她本是好意,可在赫連玨听來卻不是那麼回事,感情,這小妮子是對風智潼有信心,卻是對自己沒信心呀。

他不滿的將她給抱起來,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點著她的唇,淡淡的道︰「你對風智潼比對我還有信心?」

清芷鳶一听就知道這家伙是想歪了,她哪里是對風智潼有信心,她只是知道那是個瘋子,做起事情來不擇手段。

跟一個瘋子對戰,能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嗎。

換做別人,不是風智潼,赫連玨絕對不會有這樣的反應。清芷鳶偷偷的打量著他那黑黑的側臉,心中暗暗的偷笑。原來,某個人打翻了醋壇子了。

「是呀,我就是對他有信心,難道不行嗎。風智潼是個瘋子,要知道,這瘋子可是能做出任何事情來的。」

听清芷鳶說風智潼是個瘋子,赫連玨的表情這才稍微好看了那麼些。「他是個瘋子,但也不能亂來。北沙國的國主還沒死呢,他雖然得勢,卻也不能一手遮天。上次的大敗,國主已經很生氣了,短時間之內,他是沒機會再度出手了。」

「這樣嗎?」不知道為何,清芷鳶總是覺著心里有些不太踏實。倒不是不相信赫連玨的分析與情報,而是對風智潼這個瘋子沒辦法估計。

瘋子的想法,誰能夠肯定,今天這個想法,明天說不定就會換了一個。

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什麼事情做不出來呢。

清芷鳶很是擔心,這只是風智潼故意做出來的假象,目的就是要迷惑赫連玨他們,趁他們不備,來一個絕地大反攻。

清芷鳶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會有這樣的想法,可一旦這想法冒出來後就再也無法壓抑住了。「玨,你說這會不會是一個假象呢?」

赫連玨知道清芷鳶是擔心北沙國那邊的情況,少不得要與她解釋,否則這個晚上是不要睡了。

「據我得到的消息,關于這次的戰爭,北沙國的國主與風智潼有著爭執,不同的看法。特別是戰敗之後,這矛盾更加的明顯。短時間之內,風智潼是沒工夫搭理我了。」

「真的嗎?可我總覺著風智潼不簡單,如果這是他的一個計策,你回來了,豈不是正好中了他的計嘛。再說,風智潼與國主到底是否有爭執,這也是個人的看法。他們到底是父子,而風智潼向來又很是得國主的歡心,誰能夠肯定,這不是他們父子兩個人故意擺出來的障眼法呢。」

赫連玨听的直點頭,清芷鳶的分析確實很有可能。當然,這一切就都是建立在她對風智潼的了解上。他這心里有些不太是滋味,自己的女人居然那麼了解另外一個男人,怎麼說這心里都有些別扭。

「怎麼突然不說話了,是我分析的不對嗎?」

「不是,很有道理。只是,因為你對這里的情況不是太了解,所以你才會這樣認為。在回來之前,我已經詳細的探查過了,風智潼這次的損失太大了,短時間之內,他是根本沒有辦法再度集結那麼多的兵力來對付我們。」

清芷鳶一想,這也是啊,上次大敗,雖然具體的情況她不是太清楚,但也知道風智潼損失太大。

短時間之內,他確實是沒有機會了。可這卻並不代表風智潼就不會使出其他的陰招來。

這不是說清芷鳶對赫連玨沒有信心,這只是因為風智潼太過陰險毒辣了。

「玨,這樣好了,我們在這里多待幾天,等我派人過去查探清楚,有了確切的消息之後我們再去南潯國。」

這次赫連玨回來的消息,西夏國那邊肯定不清楚。如果在這個時候出什麼事,他這個主帥的麻煩可就太大了。

赫連玨知道她是不放心自己,想了下就也答應了。反正這事做的再好,西夏國的皇上也不見得能給他什麼好處。既然如此,他還不如慢慢來。

趁著這個機會呀,他還能夠跟她多聚聚。

「好,那就這樣吧。」

「真的?」他這樣快的答應,清芷鳶倒是覺著有些不太真實了。

「是。」赫連玨再度重重的答應,一點兒都不覺著煩。

清芷鳶笑了,忙招呼著水雲過來,吩咐她快些傳遞消息出去,盡快的查清楚事實,再把消息給傳回來。

水雲滿口答應,急忙就跑了出去,把空間留給他們兩人,怎麼可能會留在這里當一個那麼亮的大蠟燭。

兩人又坐了會兒,赫連玨便抱起了清芷鳶,朝著房間走去,「累了,早點兒歇著。」

清芷鳶撇撇嘴,「月亮還沒到半空,哪里晚了,我不睡,我還精神著呢。」

「那你想做些什麼?」赫連玨眯著眼楮,聲音清淡的就像是一陣風都能給吹跑似的。

清芷鳶也學著他的模樣眯起了眼楮來,「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反正現在不睡。」

赫連玨抱著她走到床邊,將她放下去,自己也就跟著順勢躺了下去。

「既然時間還早,那就來玩玩游戲吧。」赫連玨抬起手,順著清芷鳶的臉,慢慢的往下滑。

手,在她的脖子處,微微的停了停。

清芷鳶的身子,顫了顫,只覺著他那大手觸及的地方,滾燙的嚇人。她張了張嘴,但卻覺著喉嚨處很干,就仿佛很多天沒有喝過水一樣。

「好嗎?」赫連玨的聲音,又低沉了幾分。他的身子,往下壓了壓,唇貼著她的脖子處,輕輕的吹著氣。

火熱的氣息,從脖子處開始蔓延至全身,清芷鳶覺著,自己就仿佛置身在一個大蒸籠中,被人慢慢的烤著呢。

不過,她可不甘心就這樣被動。她一個翻身就壓在了赫連玨的身上,現學現用的抱著他的脖子,輕輕的吐著氣。不時的,她還伸出舌頭,輕輕的添幾下。

赫連玨只覺著身上麻酥酥的,尤其是脖子那里,更是麻癢的厲害。他哪里受得了這個,以前清芷鳶也沒有這樣對付過自己。這種全新的體驗,刺激的他身子不停的震顫,只想要的更多,更多。

瞧著他的模樣,清芷鳶笑的眼楮都眯起來了。她可不僅僅只滿足于脖子處,她順勢而下,開始在其他的地方點燃火苗。

尤其是那幾個重要的地方,她特別的加重了攻勢。那小豆豆,昂藏之處,全都跟著燃燒起來。

赫連玨弓著身子,恨不得能將她給揉碎了塞在自己的體內不可。「鳶兒,你真好。」

清芷鳶撇撇嘴,抬起頭,沒好氣的瞪著赫連玨。現在是她主要動手,他在享受,那自然是滿足開心啦。

看出清芷鳶的表情不對,赫連玨馬上就一個翻身壓住了她,笑著道︰「那現在換我,好嗎?」

也不能太懶了,這事,男人可要出大力氣那才行呀。不給清芷鳶反應的機會,他也開始了絕地大反攻。

他的花招可是要比清芷鳶多了,都是之前從一些人那里听來的。只是,這些他也都沒有試驗過,自然是不知道行得通行不通。

這不,姿勢才剛剛擺好,清芷鳶就在那邊叫喚了起來。「不行,不行,這樣那里行呀,別扭死了,快放開我。壞蛋,從哪里學來的鬼姿勢,什麼亂七八糟的呀。」

清芷鳶氣呼呼的哼著,一邊用手去死命的推著赫連玨。

可憐的赫連玨,那已經入洞了,突然之間要他暫停,哪里能惹的住呀。

他可憐兮兮的瞅著清芷鳶,小聲的哄著,「可以的,可以的,以前听人說的,都說試過。」

清芷鳶瞬間瞪圓了眼楮,「哪個混蛋教你的,看我改天怎麼去收拾他。這姿勢太難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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