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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九十四章 百年前的秘辛(上)

巧笑嫣然!

丁一轉過身去看見的便是這樣一幅情況,對方居然是一個二三十歲的女子正在掩嘴嬌笑的看著自己。

不過僅憑對方如此不俗的輕功丁一便無法小看她,抱拳道︰「在下丁一,敢問姑娘是?」

「咯咯,奴家知道你便是丁一,所以特意引你過來滴呢。」那女子嬌笑著說道,一言一笑莫不是媚骨天成,讓人情不自禁的為之陶醉、沉迷。

即使是丁一也有了一剎那的失神,不過卻立刻反應了過來,前世接受的各種訓練今生更是如此不凡,堅定的信念讓丁一絕不會如此迷失自我。瞬間反應過來的丁一,眉頭緊皺一身殺意漸漸的冒了出來,冷哼一聲︰「你到底是誰?」

「咯咯咯,果然不愧是奴家看中的人中之龍呢,如此輕易的便破了奴家的迷魂大法呢。奴家好高興呢,咯咯。」說著話便要去拿丁一的手。

丁一腳下一點人往後平移了兩步正好避開對方的小手,但見那手恍若稀世漢白玉一般,在月光的照耀下皮膚上閃耀著一片聖潔的光輝,卻是那樣的誘人。不過丁一可不敢大意,這女子給他的感覺實在是太過詭異了,先不說一身傲人的實力,但說她那幾乎是本能般的媚意,稍一不小心便會著了她的道。

那女子看見丁一閃開了自己,柳眉微鎖美目含嗔,只是這幾個小動作,便讓人覺得此女是那麼的楚楚可憐,而讓對方如此傷心的自己又是犯了好大的罪過。

對方的媚功顯然已經達到了一個極高的境界,丁一冷哼一聲渾身殺意盡顯問道︰「好厲害,你到底是誰?引我出來所為何意?」

那女子仿佛被丁一的殺意嚇到了,身子一哆嗦往後退了一小步,恰似弱柳扶風,態生兩靨之愁,嬌襲一身之病。淚光點點,嬌喘微微。

丁一忽然間只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麼正要上前道歉,忽然身子一頓清醒了過來,暗道一聲,這已經是堪堪模到了道之邊緣的媚功了,自己如此謹慎還是險些上了她得當,當即怒喝一聲,夾雜著內力的大喝朝著對方撲了過去。

那女子身子一震,陡然原地轉了幾轉,恍若絕世舞姿,讓人賞心悅目之時已經將丁一的大喝之力盡皆化去,嬌笑一聲道︰「好厲害的功夫呢,丁大俠的內力真是深厚呢,奴家拜服了。」說著彎折柳腰對著丁一盈盈一拜,美目橫挑但卻再動不得丁一分毫。

現在的丁一可是全神貫注的警惕著她,雖然她的媚功已然達到了如此高深的境界,但僅靠媚功卻也對有所準備的丁一無可奈何。

「哼,不說嗎?那邊算了,在下告辭。」丁一冷冷的說道,對方始終對自己沒有動殺意,雖然很想知道對方為什麼要引自己來此,但是對方不肯說,一身媚功又如此厲害。如果是慕容延釗請來的人,用的調虎離山之計的話,那五鼠和展昭便有可能有危險。

看見丁一欲走,女子笑了笑開口道︰「丁大俠不要心急嘛,是不是擔心那幾個小家伙,放心奴家還沒興趣找幾個小家伙的麻煩,不過丁大俠如果不理奴家的話,奴家就生氣了,這一生氣了就不知道會做什麼了哦。」

丁一身子一震,這女子的媚功已達化境,五鼠和展昭雖然意志堅強,但如果沒有一開始就有所提防的話,定然無法擺月兌對方的媚功。而他也不可能全天候的跟著保護他們,真是好心機,好手段。

看見丁一的殺意對著自己而來,女子嬌笑兩聲,即使對丁一無效,但無時無地不在使用媚功的她,一舉一動間媚意橫生已經是她的本能了。

「丁大俠,你我花前月下暫相逢,何不共飲一杯賞月色。」話音落下也不等丁一回答,自顧自的便朝著一個方向飛去。月光下,其身姿妙曼,水袖飛舞猶如九天仙女下凡塵一般。

丁一沒有再開口,此女子來歷不明,偏偏又是深不可測,暫且隨她去,且看她要如何,腳下一動身子輕飄飄的掠起,跟著女子的身形便走。對方魅力無窮的身姿完全無妨吸引丁一的目光,但丁一看了兩眼後便震驚的暗付道︰花海飄香訣!這是他師傅逍遙子曾經為了一個女子而特別創出的輕功身法,怎麼會出現在這個女子的身上,丁一心中此時更加的疑惑了。

對方也沒有走多遠,帶著丁一在屋檐上繞了幾圈後,似乎發現自己妙曼的身姿並沒有如她所願引起丁一的注意,嬌哼一聲一個縱躍掠到了一處大院內。

丁一緊隨其後也跳了下去,發現屋中已經準備好一桌的酒菜,邊上還有樂師歌姬在旁守候,那奇怪的女子施施然的落在了主位上,看著丁一走了進來笑嘻嘻的道︰「丁大俠來了呢,還不趕緊上去服侍著。」

丁一看了看左右,這里的樂師和歌姬都不是一般人,都是有著不俗的身手。但卻還不放在丁一的眼里,大大方方的和女子對視而坐,毫不客氣的端起酒杯一飲而盡道︰「好酒,至少窖藏五十年的陳釀花雕,可謂是稀世美酒了。」

女子掩嘴嬌笑道︰「丁大俠果然是識貨之人,也只有此等美酒方能配得上丁大俠,且容小女子敬丁大俠一杯。」

丁一沉默不語,看見她將酒杯送了過來,左手一讓送了回去道︰「不用了。」

女子笑了笑︰「還是要的,奴家可是十分敬仰丁大俠的為人呢。」

丁一冷哼一聲,左手屈指一彈講酒杯又送了回去,女子信手便要再推回來,卻不料酒杯上忽然一陣詭異的力量爆發開來。女子猝不及防之下,酒杯碎裂開來,杯中酒水灑向女子。

女子顯然沒有料到丁一會來這一手,不過還是反應敏捷縴手一揮袖管憑空一展,恍如孔雀開屏一般艷麗非凡,已經將酒水盡數收入手中,緊接著將這些酒水滴入口中,醉眼朦朧的笑道︰「丁大俠可真是不客氣呢,那好吧,這一杯便由奴家來喝吧。」

丁一冷哼一聲沒有去理會,實際上從女子引丁一出來,兩人便已經開始了交鋒,但算下來如果不是剛才一招出其不意,丁一現在居然是隱隱的被這女子壓在了下風。

女子看了看丁一笑了伸了個懶腰,那慵懶的神情配上她那凹凸有致的身材,卻是極具誘惑力,但丁一明顯不吃她這一套,看都不去看她,為自己倒滿酒又飲了一杯。這酒很是香醇,而且精通藥理的他自然知道其中被下了藥,不過不管什麼毒藥都無所謂。

有北冥神功護體的他,什麼毒藥入體都會被盡數打散,構不成威脅。自然也就無懼,所以才會如此放心的品嘗美酒。

那女子看見丁一不理會自己,也不生氣笑了笑道︰「丁大俠稍待,待奴家進去更衣再來。」說著話對著丁一款款行了一禮,便由兩個侍女攙扶著往後面去了。

以退為進?丁一心中暗道,他想走但是還真不能走。就憑這女子施展出花海飄香訣,他就想要問個明白。這身法他知道逍遙子除了傳授給了那人以後,便再也沒有傳授給過別人,即使是他也是在逍遙子和他講解天下武學時偶爾用出來的,不然還真不知道這女子施展的居然會是這功法。

就在丁一自斟自飲的時候,那女子卻在沐浴更衣,忽然一個冷冽的聲音說道︰「花寡婦,你是不是舍不得了,居然還不下手?」

那女子的外號原來叫做花寡婦,但見她毫不在意那聲音,口中哼著不知名的歌曲小調,雙手拿著花瓣在自己的身上擦拭。

「哼,你最好不要壞了我的大事。」那聲音冷冷地說道,其中殺意毫不掩飾的對著正在沐浴的花寡婦沖了過去。

花寡婦嬌叱一聲,隨手在水面一按一道水劍憑空射向窗口,冷冷的說道︰「奴家的事,還不用你來管,這丁一果然是天下奇男子,此等美味自然要慢慢品嘗。」

那聲音似乎惱羞成怒,但听了花寡婦的話後也只有冷哼一聲,然後便再沒了動靜,想來應該是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消息已經走了。

偌大的浴池中便只剩下泡在花瓣中的花寡婦,她本是一個孤兒,無名無姓。後來被一個好心的姐姐收養,為她取了一個武姓。她也的確過了十幾年快樂的時光,但好景不長,她姐姐天姿國色惹人垂涎,最後郁郁寡歡而終。而她卻不想學她姐姐那般,自她姐姐想焚毀的書籍中找到了一本奇功︰陰陽和合神功,這神功本事秦朝之時,那為秦始皇海外求丹的徐福的獨門功法,也不知怎麼流落到了她姐姐手中。

這陰陽和合神功,能教人以陽納陰或以陰引陽,練到最深處陰陽調和,萬法不侵、清除永駐、長生不老。但是這功法卻有個極大的隱患,便是如果修煉功法之人心腸歹毒的話,便能采陰補陽或采陽補陰,奪取他人生命之力來完善自我。

便是因為知道這功法的可怕,所以花寡婦的姐姐才想要將這功法銷毀,但卻被花寡婦找到機會救了下來,並因此練成了如今這一身駭人的絕世神功。

浴池中花寡婦細心的擦拭著自己膚若凝脂的姣好身材,看著那偌大的銅鏡中倒印著自己完美的身形,她不僅痴痴而笑。

又有誰能夠知道這美若天仙,膚若凝脂,身材凹凸有致的女子居然已經是近一百歲的老婆婆呢?

換好衣衫,花寡婦輕移蓮步走到了客廳,見丁一獨自一人在那喝酒,他手邊已經橫著豎著放著被喝空的三個酒壇。

「咯咯,還真是好酒量呢。」花寡婦笑嘻嘻的來到丁一的身旁,就要依著丁一坐下。

丁一不動聲色的一震便已經將對方帶過,雙眼中射出一律殺氣道︰「現在應該可以說了吧。我現在對你的身份到真的是來了興趣,那花海飄香訣是故意在我面前使用的吧,你知道我的來歷。」

沒有如願的依靠住丁一,花寡婦也不生氣笑臉盈盈的伏倒在一旁的躺椅中,那慵懶的神情將他身邊的樂師給勾的魂都快沒了。

縴細的手指在樂師的下巴處劃過看見樂師一副色授魂與的樣子,雙眼直勾勾的盯著花寡婦露出來的胸前一抹雪白,仿佛要將眼珠都要伸進去一般。

「咯咯咯,丁一便是丁一,好吧,奴家便先自我介紹一番,奴家是百花宮的宮主,江湖人稱百花仙子……」

「說重點。」丁毫不客氣的打斷了花寡婦的話。

「咯咯,還真是心急呢,不知道打斷他人說話是很沒有禮貌的事情嘛?你說對不對?」花寡婦一臉嬌笑的詢問起面前的樂師來。

那樂師猛點頭道︰「是,是。」

花寡婦咯咯一笑,挑著樂師的下巴的手指忽然變成了一個巴掌狠狠的抽在對方的臉上,只打的那樂師半邊臉立刻高腫了起來。但隨著花寡婦手指微微一勾,這樂師立刻如同一只乖狗狗一樣又來到花寡婦面前,渾然沒去理會自己腫脹的臉龐。

好厲害的媚功,這樂師雖然實力不俗但卻被花寡婦玩弄于股掌之中,完全迷失了心神,可見花寡婦的媚功之深不可測。

「不過呢,你是不一樣的,咯咯,我就不算你打斷我說話啦,你想知道便告訴你吧……」說到這,花寡婦頓了一頓雙眼迷離的看向一邊,似乎在回憶著什麼,半晌才道︰「多少年了,少年郎,你可知道我是誰?」

丁一端起一杯酒道︰「西域百花宮,百花宮主,江湖又稱花寡婦。」

花寡婦微微一愣,然後自嘲一聲︰「你到果真不俗,這名號你居然都知道。」頓了頓長嘆道︰「是啊,那時候人人都道我是花寡婦,說的便是我便如那劇毒的蜘蛛黑寡婦一般,落在我手中的男人沒有一個能活下來的。哈哈……」

笑聲淒厲而又狠辣,足足笑了好久花寡婦才收住了笑聲看著自斟自飲的丁一,眼中閃過一道異樣的光彩,徐徐開口道︰「可否听我說一個故事?」

丁一不置可否的點點頭,花寡婦忽然展顏一笑︰「你真的很像他,果然是他的徒弟。」

丁一心中一凜,這事果然和自己的師傅逍遙子有關,卻又听花寡婦輕啟檀口說道︰

「曾經有一個可憐的小女孩,因為時逢戰亂,家破人亡,而她自己也險些被人當作食物吃掉,在那個時候便是草根樹皮也已經是奢侈之物,易子而食更是屢見不鮮。便在那個時候這小女孩就要被吃掉的時候,這個可憐的小女孩遇到了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兩個人,一個是將那個可憐的小女孩認作妹妹的才貌雙全的奇女子,一個是身形挺拔面如冠玉,舉手投足間威風盡顯的好男兒。

這個小女孩自從被那美麗女子收為妹妹後,便不用再過挖草根啃樹皮的日子,還有那可能淪為他人食物的可怕日子更是一去不返。這個女子小女孩的姐姐,是如此的美麗卻屏棄妖嬈,是如此的聰穎而博學強記。琴棋書畫,詩詞歌賦,無一不精。更皆溫柔可人,對那小女孩極好教其讀書認字,指導她繪畫撫琴。

在這樣的日子了,那小女孩幾乎便要將那女子當作了自己的母親了。可是她的姐姐太美麗了,傾國之色已經不足以形容她的美了,在那個紛亂的年代,長得如此的美麗卻是一件無比痛苦的事情,如果她姐姐長的平凡一點甚至只要不是如此的艷絕群芳的話,也許小女孩這辛福的日子就會一直過下去了。但事情總是如此的多變,小女孩姐姐的美麗找來了一個權勢很大的男人,而那個俊偉男子雖然是一身好武藝,但畢竟雙拳難敵四手,他只身一人又如何能從深宮大院中救她們姐妹出去。

那小女孩的姐姐和那男子就這樣被分開了,從此小女孩很少再在她姐姐的臉上看到笑容,那俊偉男子也仿佛忽然消失了一般,再也沒有出現過。

就這樣日復一日,年復一年。小女孩也長大了,出落得楚楚動人,不比其姐姐差上多少,而且媚骨天成,一言一笑,一舉一動不知迷死了多少男人。

但紅顏禍水,那分開姐姐和男子的人居然再一次把手伸向了剛剛長大了的小女孩。所幸她姐姐一直保護著她,用她的生命捍衛著小女孩,不至于讓小女孩被人收為小妾、側室亦或——妃子。

小女孩那時候還不知道她姐姐為了她是耗盡了心思,才保住了她的貞潔。依舊天真爛漫的她每日里依然在姐姐的看護下,在花園中玩的很是開心,她最喜歡的便是用那男子特意為她姐姐所創的身法來追蝴蝶。

因為每當她用這身法來追蝴蝶時,她總能看見她姐姐嘴角邊綻開的那一絲微笑。所以她更加用心的奔跑,只為能多看看姐姐的微笑。

但是總有人想要破壞小女孩和她姐姐的美好時光,一天她正在花園中追蝴蝶的時候,被一個權力很大的公子哥看見了。

那公子哥一見她,頓時驚為天人,便要將小女孩納為自己的第二十三房小妾。姐姐不肯,但那分開姐姐和男子的人似乎很是畏懼那公子哥,居然不顧姐姐的阻攔就要將小女孩當作禮物送給那公子哥。

那公子哥這才得意的離去,小女孩始終記得那公子哥看自己時那仿佛要吃掉自己般的可怕眼神,還有那分開姐姐和男子的那人的怯懦。

當晚,姐姐便將小女孩叫到房間,為她準備好了金銀衣物,讓小女孩趕快走。那時候小女孩雖然還不太懂事,但是還是知道姐姐是為她好,于是當天夜里她便走了,用的是那男子留下的輕功身法,沒人追得上她。而她能清晰的听見姐姐的祝福和那些金甲衛士的嘶喊還有那懦弱男子的怒吼。」

說到這花寡婦看了看丁一,發現他在凝神傾听自己的訴說,眼中光輝閃耀,不知在想什麼,半晌才又繼續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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