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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十九章 德隆鎮中威名顯

這一日,天氣很不錯,藍天白雲,陽光和煦照在身上讓人渾身暖洋洋的,舒服極了。丁一騎著小黃,按照關三的指示向最近的一個城池前行,小黃身後跟著一個穿著獸皮制成的衣物的瘦高個,正是毛遂自薦為丁一引路的關家老三。

原來自那天他為幾個身體比較差的尤其是關老爺子和幾個孩子分別用內力為他們做了次推拿,因為內里的緣故,讓他們感覺瞬間就好了不少,頓時對于丁一的醫術那是大大的贊揚。在听到丁一需要金針才能救關老爺子和治療兩個什麼寄生蟲病的孩子的時候,那瘦高漢子沉默半晌站了出來,說他可以進城找大夫求求金針看看,而且也可以在他身上先試驗一下,好為以後為孩子們治療時更加熟練。

他是認為能在這荒郊野外找到那麼多草藥而且用那讓人渾身舒服的想睡覺的手法,就將幾個一看就是重病將倒的人治療好了大半,現在需要用到金針,一定是有更麻煩的病了,所以沒辦法再用普通的辦法了。他自負有些武力,而且那關老爺子正是他的父親,他便是那後來居家逃至這里的關家小三,這治療他父親的事,他自然是義不容辭,而且還有那兩個孩子呢。他是想混進城里面,然後去成立大夫那求求看,能不能求到金針,求不到他就用強的,然後回來先讓恩公大俠在自己身上用一下,用恩公的話就是試驗一下,好為治好自己父親和那兩個孩子做個什麼試驗品來著。

丁一笑著說不用他去,只要指出最近的城鎮在哪,他騎馬趕去就可以了。但關家老爺子不答應,說是大俠不能沒人前後照顧著,便把自己的三兒子關三囑咐一番讓他跟隨丁一去城鎮,路上要好好的照顧丁一。丁一苦笑搖頭,自己哪里需要別人照顧。不過推月兌不過眾人好意,只能應下,離去之前他又為幾人做了一遍推拿,然後輕功一展,在附近巡視了一番,將采藥時發現的一只大黑熊和幾只山貓給宰了讓眾人存起來好食用,又將遼兵的兵器交給他們自衛。那遼兵卻是早讓狼群給啃食的一干二淨了,馬匹也全跑了只留下這些兵器物事。這樣他也可以放心離開不用擔心再有大型動物前來騷擾了。

「三子啊?咱們還要多久才到啊?」丁一原先想叫關三和他共騎一騎,他也不在乎,而且這樣能夠更快些,但是那關三說什麼也不肯,還說自己是給丁一來當僕人的怎麼能和大人共騎,讓丁一尷尬不已。此後數次讓關三改口,都沒有成功,這關三還真是認定了,說是他老爹說的,給恩人當牛做馬。

「大人,再走半個時辰就能望見德隆鎮了,我前幾年還去過那里,那里挺熱鬧的呢。」關三咧著嘴笑道,這關三雖然不通武藝,但卻有一項傲人天賦,就是一雙鐵板腳,兩條飛毛腿,跑起來都能跟得上丁一的小黃馬了,讓丁一暗自佩服不已,這要是擱在前世,就是一長跑短跑雙料冠軍啊,那還是可以幾連貫來著的。

一路上,除了好說歹說勉強讓關三改口不再叫丁一主人了,換成了大人,丁一到是和這瘦高漢子聊得挺投緣。這關三忠實厚道,听丁一說道趣事時經常咧著個嘴傻笑半天。丁一一路上看他下盤扎實,到是一時興起,傳了他套刀法,還將一個遼兵的樸刀給了關三,不想這關三雖然看上去忠實厚道資質魯鈍,丁一傳他輕功步法,他學了幾天依然是不見所得,到是這刀法卻輕松上手,不半天就舞的有模有樣的。這讓丁一嘖嘖稱奇,這小子還有些刀法天分,這樣一個教的開心,一個學得用心,就這樣到了德隆鎮。

丁一和關三走進鎮里,入目望去全然不是關三形容的熱鬧非常的景象,但見滿目瘡痍,路上不見一人,一陣風刮過,卷起風沙無數。看上去就像個死城一般,只有偶然從房屋中傳出的陣陣哭聲證明了這里還有人居住。

關三驚訝的看著眼前的一切,半晌才打了自己一個巴掌道︰「咋咧,不是做夢哈,怎麼前幾年還好好的,怎麼變成了這樣咧呢?」說著就來到傳出哭聲的一房屋前敲門道︰「有人麼?有人麼?我是過路滴,前邊關家村滴,開開門行不?」

听見敲門聲,那哭聲頓止,屋內一陣騷動,不過在听到關三自報家門後,那騷動停下,丁一听見有人出來了。

吱呀一聲,房門打開一條縫隙,門內一人看了關三一會,又打量了下跟在關三身後的丁一,發覺似乎不是壞人才將門打開道︰「進來吧,外面風大。關家村的啊?怎麼來這地了呢?娃兒,歇歇趕緊走,不要呆在這。」開門的是個老丈,看上去年歲和關老爺子差不多,不過卻似乎精神極差,身上披著一件粗布麻衣。將兩人迎進來後,探出頭去仔細查看了下四周,又將門緊緊的閉上。帶著兩人來到一側房,又讓一孩童取了些吃食過來,讓兩人吃完,休息一晚,明朝一早就速速離開吧。說完,也不待兩人詢問,就拉著那孩童走了。

丁一和關三互望兩眼,丁一道︰「奇怪,難不成這里有什麼事?不過這一路上也沒有發現有遼兵啊,偶爾遇到的路人隨是逃難南下,但似乎也是因懼怕遼人所致,難道這里另有古怪?」丁一取了個包子吃了起來,對著已經拿著包子大啃得關三說道︰「一會你去看看,這家人家是不是有什麼難言之隱,或者是不是這城里有什麼事發生。」

關三點頭嗚咽應是,丁一也懶的去理會這吃貨,坐上床就打坐了起來,他心中隱隱感覺似乎不久就有大事要發生,所以他需要時刻保持自己處在最佳狀態。關三吃完了東西將桌子收拾了一番,就出門找人探听消息去了。

丁一待功行一轉才收功下床,這是關三已經回來,正站在一旁為自己護法。丁一笑了笑,自己又不是深度入定,你一靠近我就知道了,不過反正也沒什麼事,就依然將內力在體內運行了一遍才收工,不過看見關三如此模樣,內心還是十分感動。讓關三坐下問道查探出什麼了嗎?

關三點點頭說道︰「大人,這家人家姓馮,咱們今天听見的哭聲是這馮老爹的女兒因為被官府衙門的官老爺的兒子給侮辱了,回來後自言清白不在,便上吊自殺了。」

丁一點點頭,原來如此,難怪如此傷心。哼,婬人妻女,好的很那!!!

「不過,因為發現的及時,又給救回來了,不過……」

沒死啊!丁一大怒︰「你說話能不能不要這麼大喘氣,怎麼沒發現你還有這麼個吊人胃口的愛好呢?」

關三委屈道︰「我上村口听書時,那些說書人就是這樣說話的啊,我覺得挺有味道的哈。」

丁一無語,嘆道︰「別瞎學別人好好說,到底怎麼回事?」

「那女孩上吊後被她的侍女發現及時,給救了下來。不過救下來也沒用了,那女孩不會吃飯喝水了,就這樣傻傻的躺在床上等死像個活死人樣的,但如今到是快真死了。咱們來的時候,正有大夫給她做診斷,診斷出什麼心若寒灰,無法可醫,什麼心病還待心藥醫什麼的。不過我上去將那大夫罵了一頓,這哪里有病不能救的,我就說大人這就行,看病的水平肯定遠超過那大夫。所以我就來請大人你了。」關三說到這,忽然急道︰「不好,大人練功的這會,他們肯定等急了,大人咱們趕緊過去吧。」

丁一暈了,這就是打听的情報啊,看樣子還需要培養啊,不過還好,知道了一個我必殺之人,而且能救人一命也是好事,當下也不猶豫跟著關三走了出去。

一出門就看見遠處客廳外那老者正著急的走來走去,一看見關三出來了,立刻迎了上來口中說道︰「關少俠,神醫大人呢?神醫大人肯救小女嗎?這位就是神醫嗎?」

神醫?哇,我什麼時候有這麼大的名頭了啊,丁一雙眼看向關三,關三看見丁一望來模著頭咧嘴傻笑。

丁一苦笑一聲,拖住老丈說道︰「神醫不敢當,不過還是先去看看你那女兒吧。」

「啊,對對,神醫請隨我來。」說完就引丁一進了後房,這後房要經過一庭院,丁一走過時看見庭院模樣卻是眉頭微皺。卻不是因為那庭院景色別致美麗,而是那庭院此時幾乎就是破爛不堪,小池中一塊塊怪石林立,丁一看的分明卻是那池邊假山上的石塊被砸落池中。庭院中本有綠樹成蔭,如今雖已近寒冬但也不會似眼前這般,那瓦牆邊幾顆人腰粗細的大樹斜斜的被人折在一角,路邊似有花叢錦簇但卻只見雜草叢生。

過了庭院便是廂房,丁一隨著老丈來到一屋內,尚未進屋便能听見痛哭之聲淒厲入耳。老丈搖頭嘆道︰「神醫請原諒,那是閨女被害,她娘親為此哭得死去活來的,請神醫不要見怪。」

丁一對此倒是覺得正常,自己女兒尋死覓活的當爹當媽的肯定是心急如焚,自然更不會有什麼怪罪來著。步入屋內,老丈將一哭的雙眼腫脹無比的老婦人拉到一旁,又囑咐侍女端茶進來,屋內尚有一男子被兩個小斯模樣的人按在一旁,卻是火上眉頭,牙關緊咬雙拳緊拽的坐在一旁遙遙的看著床上那睡美人般的女子,這人經老丈道明正是老丈的獨子,那床上女子的弟弟。原來是昨日從外省歸來得知了他姐姐被那尹衙內污辱的消息後怒發沖冠就要去尋那人麻煩,卻被老丈喚人死死的摁住,才會有如此模樣呈現在丁一面前,丁一暗道不錯,有股子義氣勁。

看了看左右也不多話,就為那女子把脈,半晌卻是眉頭一皺,果然是心病,胸中一股郁結之氣影響了她。丁一到是有辦法治療,但卻是治標不治本。

那旁邊的人看見丁一眉頭皺起,紛紛大急,卻也知道不能多聲,終于忍到丁一放開女子才開口詢問,這急急開口的正是那被按在一邊的男子︰「凸那大夫,俺姐到底怎麼樣?你到底能不能看出個啥來?看你那模樣還沒前一個大夫有本事的。」

話剛出口便被老丈一個耳刮甩在臉上,︰「你這個畜生,就你話多,給我老實呆著。神醫大人,請原諒小子魯莽,老漢在此給您賠不是了。」

丁一搖手道「不要緊,無妨。」看了看緊張的眾人,丁一尋思了一會說道︰「老丈,你女兒應該是胸中郁氣糾結,宿食留滯,煩惱虛寒相持,對我來說倒是有辦法立刻就能立刻將其喚醒,但是……」

「啊,你能叫醒,那叫啊,尋模著啥玩意呢?快動手啊,你是不是大夫啊?」那老丈兒子听到丁一說話自己姐姐有救,立刻蹦將起來,將按住他的兩個小斯甩到一旁,就要沖上來拉住丁一,卻不想半路就被老丈一腳踹個正著。那男子看見是他老爹也不敢用力抵擋,被一腳踹回,還急著說道︰「爹,您老踹我干嗎?俺這不是心急呢嗎?阿姐有救了啊……」

「閉嘴,你個孽畜。」將男子制住後,老丈對丁一鞠躬一禮道︰「神醫,能救醒嗎?可是有什麼厲害所在?」

丁一單手一副,就將老丈的鞠躬隔空拖住,他這一手旁人看不出來,但那男子卻是眼中精光一閃。丁一嘆道︰「沒什麼麻煩,我是可以馬上出手,不過我明說吧,這是治標不治本。這是心病,我就是將其喚醒,卻恐其醒來依然會茶飯不思,郁郁寡歡。」說到這,丁一看了看屋中之人,將老丈引到一旁,低聲問道︰「老丈,你女兒是不是因為被人害了所以尋死?這害他的人是誰?因何緣由,可否告知名姓?」

老丈听到丁一問話身子陡然一震,雙眼逼視丁一,卻不曾從丁一的眼中看見一絲輕視和傲慢,有的卻是真誠和那星辰般善良的雙眸。老丈經商多年,與人打交道至今卻是從未見過如此人物。當下長嘆一聲,似乎是想要將種種不爽郁悶之氣從胸中吹跑,回頭望了望屋內,看見自己兒子正盯著這邊,自己的婦人又坐在床邊低低的抽泣著,遂將丁一帶出屋中,在庭院中尋了一處隱秘之所這才開始說話。

「咳~事情是這樣子的……」老丈雙眼無神遙望天空,口中喃喃自語道。

老夫姓馮,從商數十載,才置辦下如今的地產,卻不想前幾年德隆鎮換了一任府尹,新來的府尹姓尹名舉,他有兩個個兒子長子叫尹平胃,二子叫尹少覺。這府尹來到德隆鎮後,好事沒見他做過一件,壞事卻是做絕。前不久他頒布了什麼兵稅法,說是家里有當兵的還要上交稅款,還有什麼護城稅,說是原先的城門軍此時已被調往前線,現在是他的府軍擔任了護城保家之責,所以要收護城稅。咳,先不說這雜七雜八的稅收,但說那護城軍,前幾天有一對遼兵小隊從城前馳馬而過,居然就將這三千府兵下的差點棄城而逃。此後這府尹又將家將派出,接洽了那小隊騎兵的首領,得知那遼兵首領居然還是遼軍里面的一名將軍,此時宋遼大戰,遼軍連戰連勝,宋軍只能固守顫州不敢輕出。這隊遼軍騎兵卻是遼將蕭撻凜派出的幾支騎兵小隊中的一支,目的是看看有沒有辦法繞過顫州直襲宋朝首都東京。

那府尹卻是個鬼靈精的人,自認為我軍必敗,居然勾結番邦,將遼兵引入城好生招待,想是待城破之時好某個一官半職。那遼兵凶殘,進的城來,卻是燒殺搶掠無所不為,那遼將更是好食人心,頓頓要刀殺一人剖心而食。弄的城中人心惶惶,而且那尹少覺更是頻頻獻媚,為遼將提供美貌少女,供其享用,端的是不為人子。

就那幾日,就有多少黃花閨女被無端端的糟蹋了,又有多少漢子反抗不成,被抓去讓那該死的遼將活生生的剖開肚月復取心食之。弄的個好好的德隆鎮應是被破敗成如此模樣,老夫我本待和家人一起前戲別處,卻舍不得城中店鋪。咳,悔不該啊,這一遲疑,卻被那尹少覺找上門來了。

那尹少覺早年就垂涎我家艷兒,但老夫在城中也算上有實力,他到不敢硬來。但這次,他借遼兵之勢,帶著一個遼兵和幾十家將打上門來,要老夫我將艷兒獻出給那遼將取樂。我等不從,他便大打出手,將老漢我打的幾乎身死過去。家中也被砸搶一番,但好在老夫早讓夫人攜小女躲進了密室沒被找出。但那尹少覺臨走時卻是扔下話來,說一日不講小女送上,便天天帶兵前來。

這次老夫沒有猶豫,整理了物什當晚就要連夜出城,卻不想在這時刻,小女忽然不見了。我等一番好找,隔了兩日才得知,是那府尹招募的一群任俠之輩之中一個會輕身功夫的賊子在半夜潛入小女房中將其擄走。

老夫當即召集長工家人和附近的一些親朋好友,一起去官府前要公道,卻不想咳,我等數百人被那十數遼人殺得個片甲不留,當時在場就被那遼將用那狼牙棒生生砸死十幾個漢子。咳,老夫我對不起那些人啊,前來幫忙,反為我所害。不過下午時分,我那苦命的孩兒卻被人送換回來了,當時那個模樣是,咳。艷兒那孩子心比天高命比紙薄,被人送回來後,當晚就想懸梁自盡,幸虧發現的及時給救了下來,但救下來後便是直直的躺在床上不再言語動作,像個活死人般的躺在那。老夫請遍德隆名醫,都不能治好我那艷兒。咳,本來我等都已經放棄了,都準備為我拿苦命的艷兒準備後事了,這不,您的隨從跟我們一一列舉了神醫大人的種種妙手之舉,所以才擱下老臉前來一求。

說到這,這馮老丈長嘆一聲,對著丁一拱手道︰「神醫大人,事情大致就是如此,您可有什良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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