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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芷鳶的力氣很大,好似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抓住了水雲一樣。後者吃痛,但卻並未露出絲毫特別的神色來。她知道清芷鳶的心中有多麼的著急,所以不敢多做耽擱,急忙答應著道︰「救出來了,正在小侯爺那邊,吸入了一些濃煙,可能會對嗓子有些危害。」

清芷鳶松開手,心中懊惱不已。當時赫連明月想要給宮宴律熬藥的時候,她就已經擔心了。只是赫連明月一直都在堅持,她最終妥協了。

本想著到時候找個人去跟著赫連明月,看著她也就算了。誰知道這個公主愣是將那個派過去的人給呼喝了回來,說是自己的事情要自己做,不希望有人在身邊看著。

無奈之下,清芷鳶只好將人給叫了回來。早知道就不能如此放任赫連明月了,到底是個公主,哪里會做這樣的粗活呢?現在可好,出了事,萬一真的有什麼危險,她應該如何是好?

不在耽擱,清芷鳶急忙換了一身衣裳,穿上了鞋子,帶著赫連明月便朝著宮宴律所在的別院趕了過去。

一路疾行,在路過一個小花園的時候,清芷鳶突然頓住了腳步,眉頭擰了擰,慢慢的轉過了身子,看向了自己的右側方。「太子殿下居然還有這樣的雅興在這里欣賞風景?」

風智瞳笑著走了過來,看到清芷鳶額頭上隱隱可見的汗珠不禁隱隱的皺了皺眉頭,「芷鳶,這麼急趕著去做什麼?瞧你,額頭上都開始冒汗了。」下意識的他便抬起手想要給她擦擦額頭上的汗水。

清芷鳶眯著眼楮後退了一步,用平日里的那種淡然的嗓音道︰「太子殿下好細致的觀察力啊,府中出了點兒事情需要我去處理,太子殿下繼續欣賞風景,我就不奉陪了。」

冷冷的丟下了這句話,清芷鳶朝著右邊踏開了一步就想要走人。

「等等。」風智瞳也跟著朝著右邊踏開了一步,繼續擋在了她的面前,「我正好也有事情想要找你幫忙,不如先解決了我的事情?」

「我的事情比較緊急。」清芷鳶再也沒有了耐性,赫連明月如今情況不明,她哪里還有時間在這里陪著他鬧騰?「王爺待會兒就會回府,如果太子殿下你有什麼事情的話不妨找王爺說。」

「芷鳶,你好似很著急似地,怎麼,府中真的發生了什麼,我可以幫忙嗎?芷鳶,你應該知道,我只是想要關心你,不管發生了什麼事情都好,反正我是一定會幫你的。」

「太子殿下客氣了,我自己的事情自己會解決。時候不早了,我還有事情要忙,太子殿下請見諒。」

丟下這句話,清芷鳶再也不想跟風智瞳磨嘰,直接側移了兩步,加快了步伐,朝著遠處跑了去。

水雲淡淡的掃了風智瞳一眼之後便也跟著追了過去,心中有些惱怒。這個家伙到底是想要做什麼呢,天下的女人都死絕了嗎,為什麼總是要跟在他們王妃的後面混呢?

雖然有人喜歡清芷鳶,他們都覺著很開心,因為他們王妃就是有這樣的魅力。可是,對于這種只懂得死纏爛打的人,他們可就不會再覺著有哪點高興了。

風智瞳做了那麼多無謂的事情,甚至是給清芷鳶他們添了那麼多的麻煩,水雲他們都很希望早些解決這個無聊的家伙,恢復以往平靜的生活。

到了宮宴律的院子,清芷鳶直接跑進了房間。進門看到里面的情形,她不禁皺起了眉頭,這兩個人,真的是讓她覺著無語極了。

「嫂子……」宮宴律著急慌忙的抓住了清芷鳶的胳膊,「嫂子,明月她……她怎麼樣了?」

清芷鳶甩開了宮宴律的手,「先讓我看看情況再說。」說對宮宴律沒有惱怒那是不可能的,一個女人為了他能夠做到這一步真的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可是他呢,除卻會傷害她之外還能夠做些什麼?

赫連明月此時正躺在宮宴律的身邊,一張小臉上烏漆抹黑的,臉上還有胳膊上都有些灼傷的印記。

一旦她醒過來發現自己居然有了毀容的可能,不知道她會有什麼樣的反應呢?

清芷鳶回頭吩咐著,「打熱水來,準備藥箱。還有,另外準備一張軟榻過來。」她總是不能讓赫連明月就這樣跟宮宴律躺在一張床上。

「王妃,你放心吧,東西已經在準備了。」水雲忙答應著。

清芷鳶給赫連明月診了脈,發現她除卻吸收了不少的濃煙之外其他的都很好。至于會對嗓子有危害這是很正常的事情,不過,這都是小問題。

最大的麻煩在于她臉上跟胳膊上的燒傷,雖然臉上的部分不是很大,但卻也在額頭上留下了很大的一塊印記。

再加上胳膊上的傷,估計赫連明月醒過來之後會很難接受的到。

不多會兒,軟榻便送了來。清芷鳶示意水雲她們將赫連明月給搬到軟榻上,而後在軟榻與床之間布置好了屏風。她這才親自在軟榻的旁邊坐下來,用布巾給她清洗著臉上與身上的煙塵與血跡。

做完了這些才是給她清洗傷口,上藥,包扎。

做完了這一切,清芷鳶便在那兒定定的望著赫連明月好久,心中翻騰不已。這個女人是一個很堅強的女人,但是,她卻可以想到,赫連明月在出事的時候一定是放棄了掙扎,否則不會讓自己被燒到的。

清芷鳶可以理解赫連明月為何如此做,她的心中一定很痛,很難受。她明知道宮宴律對她沒有意思,也更加清楚地知道三天之後他們就再也不會有任何的關系了。

她這就是在逃避,因為她不知道三天之後該如何去繼續生活。這對她來說是一個極大的挑戰,沒有了宮宴律的日子,還有什麼意義呢?

感情這東西真的是一件很折磨人的事情啊,如果有可能,她真的是很想要幫赫連明月去除掉這段記憶,或許這樣她才能夠開心一些。

「王妃,你不要擔心了,公主不會有事的。」看到清芷鳶如此難過,水悅忍不住的出聲安慰著。

「我沒事。」清芷鳶回神,淡淡的道。半響後,她起了身,對水悅道︰「你先出去,待會兒過來照顧明月,我先去跟小侯爺聊聊。」

「是,王妃。」

清芷鳶最後看了赫連明月一眼這才轉身走了出去,轉過了屏風,走到了床邊,淡淡的掃著那一臉懊惱之色的宮宴律。

她也不開口說話,就這樣定定的望著他。她在思量著該如何開口與他說接下來的話,這件事本不應該由她來說,可是,目前的情況,好似也找不到其他的好人選了。

被清芷鳶如此注視了那麼久,宮宴律不禁苦笑了一聲,抬頭看向了她,「嫂子,你是不是很想打我,罵我一頓?」

「不,打你罵你都是很無謂的事情,我不想要這樣做。」

「那……那你想怎麼做?只要你覺著那樣做可以開心,那你就做,我不會有任何的反應。」宮宴律心中難過極了,他根本就不敢想象如果赫連明月真的出事了該怎麼辦。

也是直到這個時候他才發現赫連明月在他的心中其實有著很深的地位,他居然無法承受失去她。

「嫂子,我……我很痛苦,也很迷茫。」

「我明白。」清芷鳶在床邊坐下來。「你跟明月的事情我也算是參與了一部分,可以說,明月之所以能夠在王府中留下來都是因為我的關系。」

「什麼?」宮宴律大吃一驚,難道說他跟赫連明月之間的事情清芷鳶都已經知道了?可,可怎麼會呢?清芷鳶那麼聰明的一個人,為什麼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呢?

她明知道自己對赫連明月不過就是兄妹之情,為什麼還要給赫連明月希望呢?如果她能夠早一點兒拒絕的話,那赫連明月就不會留下來,也更加不會出事了。為什麼呢,為什麼她要這樣做呢,宮宴律想不明白。

清芷鳶一眼便看出了宮宴律心中的想法,這個家伙,平日里聰明的很,腦子轉悠的那麼快。怎麼一到自己的事情就傻了,腦子就僵硬了呢?

「小侯爺,你要明白一件事,明月為了你做了那麼多的事情,這對于一個女人來說是很不容易的。」

宮宴律苦惱的抓住了自己的頭,他怎麼會不明白呢,就是因為明白所以心中才會更加的難過。赫連明月如果只是一個普通的女人,他或許還能稍微好受一些。可她不但是一個女人還是一個公主,堂堂一個公主居然會為了他做了那麼多的事情,這讓他真的快要抓狂了。

「嫂子……」宮宴律緊緊的抓住了清芷鳶的胳膊,滿臉期待的望著她,「嫂子,你告訴我,教教我,我,我應該怎麼辦呢?」在這一刻,他忘記了自己心中對清芷鳶的在意,他只是很想要有人能夠幫幫自己去解決這次的困擾。

這一次,清芷鳶並未推開宮宴律。她很清楚他心中現在很迷茫,很不開心,很不舒服。她也希望自己可以幫到他,這幫到他也就是可以幫到赫連明月。她是真的把赫連明月當做姐妹來看待,她很希望能夠見到他們都幸福,開心。

「小侯爺,明月是一個很堅強,很聰明,敢愛敢恨的女孩子。她一個公主為了你居然可以做這麼多的事情,我想,我理應給她一點兒幫助。明月跟我說的很清楚,不管將來如何,這一次她都想要試試看,不但是要給自己一次機會,也是要給你們一次機會。」

「機會?明月是這樣想的嗎?其實,就算是有了三天的時間又如何呢,我只是把她當做自己的妹妹來看待的。」

「這一點我明白,明月也是明白的。可她還是想要去做,無非就是因為不死心。你說你把她當做妹妹,這是因為你不知道她對你的感情。現在你知道了,為什麼就不能放下這種想法,把她當做是女人來看待,不要去想以往的過去,就從現在開始培養你們之間的感情。」

「從現在開始?」宮宴律傻里傻氣的輕哼著。這什麼意思呢,他跟赫連明月從小一起長大,感情那麼深厚,如何從現在開始?過去的一切又如何拋卻不管,這,這壓根就是不現實的事情嘛。

清芷鳶微微笑了笑,那臉上的小酒窩若隱若現著,好似兩朵美麗的小花,瞬間吸引了宮宴律所有的注意力。

不知道為什麼,看著那兩個小酒窩,宮宴律發現自己居然瞬間冷靜了下來。「嫂子,你覺著我應該給明月一個機會嗎?」

「不是我覺著應該不應該,而是你自己的想法。這種事情不是別人說了算的,這是你與明月之間的事情,如果你自己無法做到卻故意勉強自己,這對你跟明月都不是一件好事。」

「我……嫂子,其實,我真的是不知道。我覺著很混亂,這一切對于我來說都太過突然了,我根本就無法想到一個一直都被我當做妹妹的女人居然會開口說喜歡我。現在她出了事,我的心就更亂了,我根本就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些什麼。」

「小侯爺,有些人在你身邊,你因為習慣了,所以不在乎。可是,一旦等你失去了就會後悔。到那個時候你才會發現自己失去了最美好的事物。明月已經不再是那個總跟著你後面跑的小丫頭了,她是一個女人了,一個漂亮的女人。你應該去發現她的不一樣,我想,這樣你會覺著舒服很多。」

宮宴律笑了笑,是的,那個小丫頭確實是長大了。他也確實是到現在才發現這一點,或者說,他之前從未都去在意過這一點。

「換一個角度,換一個心情去看待同一樣事物就會有不同的感覺。小侯爺,你從現在就可以改變自己以往的認定,明月是一個值得你傾心對待的人。至于給不給彼此機會,我想,你會有自己的想法的。」

清芷鳶站起來,不想再多說。這件事不是別人可以隨意揣測,隨意參與的。感情這回事,旁觀的人根本無法弄清楚當事人的想法。

「嫂子,謝謝你,我會好好想想的。」

「你好好休息,我會派人去照顧明月的。」最後掃了宮宴律一眼,清芷鳶轉身離開。

吩咐水悅留下來照顧赫連明月之後,她便離開了這個院子,回自己院子去了。

在路上,她不禁在為赫連明月與宮宴律之間的事情而煩惱著,這兩個家伙也不知道到底有沒有緣分,但願他們最後能夠走到一起,好事多磨,但願是大團圓結局。

才回到院子門口,清芷鳶便發現氣氛有些不太對勁。雙喜與耀星兩個人湊在一起小聲的嘀咕著,面上的表情也有些不太對勁,好似發生了什麼事情一樣。

聯想到赫連玨進宮面聖,清芷鳶不禁猜想著,難道說這宮里出了什麼事情不成?

听見了腳步聲,雙喜與耀星兩個人忙打住了話頭,一起行禮。

清芷鳶揮揮手,在兩個人的面前站定,淡淡的掃了他們兩人一眼,道︰「王爺回來了?」

雙喜恭敬的答應著,「是,王妃。王爺剛剛從宮里回來,見到王妃不在便回房歇著了。」

「嗯?」清芷鳶挑挑眉頭,心中暗道,果真是有些不對勁啊,這好好的怎麼就回房歇著了?自從認識赫連玨到現在為止,她可都還未曾見過他主動要歇息的呢。想來,這次宮里出的事情一定不簡單啊。

看到清芷鳶還不進房,雙喜與耀星不禁對望了一眼,彼此交換了一個了然的神色。這寧王府只怕是又要出事了啊,以王妃的脾氣,如果知道了皇上的決定,那指不定會鬧出什麼事情來呢。

要知道,這王妃可就是一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啊,招惹了她,那能有好事嗎?

兩個人無聲的嘆息了一下,他們現在也就只能希望王爺能有一個好的辦法來解決這次的大麻煩了。

在門口靜靜的站了會兒,清芷鳶這才養著一抹笑容踏入了房間。不管發生了什麼事情都好,她都不想給赫連玨壓力,她更加不希望滿肚子煩心事的他還要看到自己的一張苦瓜臉。

「玨?」清芷鳶一進門便看到了躺在軟榻上的赫連玨。她走了過去,在軟榻上坐下來,拉住了他的手。

另外一只手模上了他的臉,整個人靠向了他的肩頭,「玨,想什麼呢,眉頭皺的那麼深?你知道我不喜歡看到你皺眉的模樣,不要皺眉了好不好?」

赫連玨舒展開了眉頭,輕輕的扯了扯嘴角,「剛剛去什麼地方了?」

「明月出了點兒事。」

「嗯?」赫連玨凝眉,他就知道讓赫連明月留下來不會有什麼好事。關于赫連明月跟宮宴律的事情他也都知道,只不過,他卻是不太看好他們兩個人。宮宴律對赫連明月是什麼想法,他清楚的很。赫連明月留下來只會傷心,這可不是他想要看到的。

這不,赫連明月不就出事了?「出什麼事兒了?」

「她給小侯爺熬藥,把廚房燒了,她吸入了一些濃煙,還被燒傷了。」

「什麼地方?」赫連玨有些擔心,赫連明月可是一個女孩子,千萬不要出什麼事才好。

清芷鳶握住了赫連玨的手,感慨的道︰「明月是個堅強的人,我想,這一次她也是可以挺過去的。」

听見她這樣說,赫連玨那眉頭皺的就更深了,這麼說起來,赫連明月是傷的不輕了?「可以救治嗎?」

「可以,不過需要時間。」燒傷的並不是很嚴重,清芷鳶自然是有辦法救治了。可是,在沒有完全好起來之前,赫連明月的心情只怕是無法好起來了。而且,這對她跟宮宴律之間的關系也沒有什麼好處。

臉上燒傷了,赫連明月自然是不願意讓自己難看的一面暴露在宮宴律之前,說不定從醒過來之後就不會再願意見到宮宴律了。

事情都還沒有進展,這兩個人就要因為這件事而鬧別扭,清芷鳶真心為他們而覺著困擾。

「你多陪陪她,明月很听你的話。」

「我會的。倒是你,進宮如何,皇上如何決斷?」

赫連玨沉默了起來,關于進宮之後的事情他本不想這麼快就說出來。他不想讓清芷鳶擔心,這件事他想要自己一個人來解決。

「說吧,我想與你一起承擔。」清芷鳶一眼便看出他心中所想了,這個家伙就喜歡什麼事情都背在自己的身上,不想讓她跟著擔心。

但其實她是很想要幫他的,他們是夫妻,不是外人,她怎麼可能會願意看著他一個人去背負一切,一個人去辛苦?

「鳶兒……」赫連玨感慨不已的將清芷鳶摟入懷中,這種有人關心,有人想著自己,有人陪著自己的感覺真的是太好了。「鳶兒,皇上給了我兩條路走。」

「兩條路?」清芷鳶詫異的挑眉,這事兒倒是有趣的很了,目前的情況如此的危機,這皇上居然還能夠想到兩條路來。這皇上倒真的是一個能耐的人,短短的時間之內居然就能想到兩條路可以走?

赫連玨苦笑一聲,這皇上哪里是在給他兩條路走,這根本就是不給他一個拒絕的機會,不給他留一條後路。「皇上所給的兩條路,一條就是娶了風彤瑜那個女人,另外一條就是娶了韓采蘭。」

「韓采蘭?韓湘文將軍的女兒?」清芷鳶狐疑不已的問著。這皇上的葫蘆里到底是在賣什麼藥呢,無端端的怎麼就想起擺出這麼一個人來了?雖說韓湘文是皇上的人,可韓湘文的能力並不出眾,可以說,在打仗這方面根本就沒有什麼天分。

雖說因為皇上的面子而佔據著將軍的位置,但其實並不被人瞧得起。皇上在這個時候突然擺出了韓湘文來,絕對不會只是想要將自己的人安排到赫連玨身邊這麼簡單。

只不過還有什麼後續的動作,一時之間清芷鳶也是無法猜得透。

對于清芷鳶居然知道韓湘文這個人,赫連玨並不覺著意外。她可不是什麼普通的女人,能夠知曉韓湘文是一件再尋常不過的事情了。

清芷鳶的煩惱,同時也是赫連玨的煩惱。皇上這個人,做事都會給自己留兩條後路,絕對不會一條道上走到死。否則他也無法在那個位置上坐了這麼長的時間,並且沒有任何的事情發生。

在沒有想到皇上的確切目標之前,赫連玨認為自己是不應該做什麼事情的。他可不想將自己逼到一條絕境上去,自己給自己找麻煩。

「玨,你如何想?你打算如何做?」

「按兵不動,在沒有確定皇上的真實意願之前,我不宜做任何事。」

清芷鳶點頭,她也覺著這樣做最好不過了。「只是,皇上恐怕不會給我們太長的時間。」不只是皇上一個人,還有風智瞳,他也應該不會給他們留太長的時間的。

就算皇上可以等的下去,風智瞳也不會給他們留下太長的考慮機會。只要風智瞳用力,皇上便會著急,那赫連玨所能有的時間也就不多了。

「宮里的探子已經開始做事了,想必不會有太長的時間。鳶兒,待宴律那小子好起來之後,我便帶著你去南潯國。」

「南潯國?」清芷鳶推開赫連玨坐正了身子。怎麼會突然之間想要去南潯國了?在這個節骨眼上去南潯國只怕不是一件合適的事情,太過敏感了,他們也無法完全的保密自己的行蹤。

「雲蔓。」

清芷鳶心神一動,眼楮眨了眨,微微有些泛紅。原來,他還是為了她。想必如果不是因為宮宴律受了傷,不是因為風智瞳的突然出現,他應該早就帶著自己去南潯國了吧?

並不是為了與南潯國聯手,並不是為了打到風智瞳,一切都是因為她,完全都是為了她啊。

「玨……」輕輕的呢喃一聲,清芷鳶整個人撲了過去,圈住了赫連玨的脖子,送上了自己的唇。

「鳶兒!」赫連玨低嘆了一聲,化被動為主動,直接翻過了身子,將她給壓在了身下。火熱的氣息瞬間膨脹起來,彼此的心交融在了一起,美好的事情慢慢的發生了。

晚上吃了飯,赫連玨與清芷鳶一道過去看了赫連明月與宮宴律。

赫連明月此時早已經醒了,因為知道自己受了傷所以心情不是很好,整個人沉悶了起來,死氣沉沉的,看著人揪心不已。

宮宴律坐在一張椅子上,靜靜的守著赫連明月,生怕她會因為臉上的傷勢而做出什麼傻事來。如果換做是沒出事之前,赫連明月只怕是要高興死了。可現在她卻是高興不起來了,自己這個丑樣子都被她最愛的人看到了,這怎麼可以?

用被子蒙著頭,赫連明月死活都不願意冒頭出來見人。

清芷鳶進來便是看到了這樣一幅場景,心中不禁罵了宮宴律一聲,這小子到底懂得不懂得如何對待女人啊?

這個時候,哪個女人會想要見到自己喜歡的男人?縱然是想要陪著她,可也需要看看情況不是嗎?

搖搖頭,與赫連玨交換了一個眼神之後,清芷鳶示意他先帶著宮宴律離開,讓她來與赫連明月好好的聊一聊。

後者了解的拉起了宮宴律,不顧對方的反抗,直接就將他給拖回到了隔壁的床上。清芷鳶這才在椅子上坐下來,抬手拉住了被子,輕輕的往下扯著,「明月,是我。」

「嫂子?」赫連明月這才松開了手,露出了頭。見到是清芷鳶,她不禁眼眶一紅,朝著她撲了過去。抱住了她,依靠著她的肩頭,大聲的哭了起來。「嫂子,我……我的臉……」

清芷鳶輕輕的拍了拍赫連明月的手背,笑著道︰「你這個丫頭,這麼哭做什麼?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只是傷了點兒,很快就會好的。怎麼,難道說你不相信我可以醫好你?還是,你懷疑我的能力?」

「不是,不是,不是的。嫂子,你應該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的,我真的沒有這樣想過。我相信你的,真的,很相信你。只不過,我,我……」

「我明白你的想法,突然之間臉上受了傷你確實是會心里不安。你不願意見到小侯爺,我心中也是明白的。只不過,對于你喜歡的人,你難道就如此的不夠自信嗎?或者說,你認為小侯爺就是一個只看臉面的人?你漂亮他就會喜歡你,你不漂亮他就不會喜歡你了。這樣膚淺的男人,我想你也不會想要的吧?」

「我……」赫連明月垂下頭來,她是真的沒想到那麼多。當知道自己出事之後,她只覺著很恐慌,很無助。她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辦才好,甚至不敢去見宮宴律。哪怕宮宴律對自己再好,對她再如何的輕言慢語都無法讓她的心安定下來。

「給自己點兒信心,也給小侯爺一點兒信心。都不是那麼膚淺的人,為什麼不能相信彼此呢?」

「嫂子,我明白了,我知道自己應該做什麼了。」

「你明白就好了,小侯爺身上的傷也很重,今天發生了那麼多的事情,估計他也快要承受不住了。我待會兒給你們兩個人開一些安眠的藥,吃了就睡下,有什麼事情明天再說好嗎?」

「嫂子,我都听你的。」赫連明月認真的點頭。

清芷鳶笑笑,赫連明月還是個很理性的人,想來她會讓自己開心起來的。

轉過去看了看宮宴律,發現他的精神確實不是很好,顯然今天所發生的一切果真是讓他不太好過。雖然心中有些同情,可清芷鳶卻也不會表露出來。這個家伙是需要受到一些教訓的,否則他根本就不會深刻的認識到赫連明月的好。

看著水雲給宮宴律換了藥,又給他們開了一些安眠的藥,清芷鳶與赫連玨這才放心的離開。

此後的兩天時間里面,宮宴律跟赫連明月倒是相處的很好。拋開了之前的芥蒂,他們一起吃飯,一起吃藥,一起聊天,氣氛極好。有的時候清芷鳶過去看她們都會覺著自己是個外人,後來,她索性也就不過去了,將時間跟空間完全的留給了這兩個人。

雖然時間很是短暫,可有些時候時間根本就不是問題。有些人相處了一輩子也不見得就能夠走入彼此的心,而有些人不過才認識了短短的幾天就能夠真正的融入了彼此的心中。

雖然不知道赫連明月跟宮宴律到底是哪一種,可清芷鳶心中卻希望他們是第二種,他們能夠走到最後,走到一起。

三天之後,赫連明月必須要回宮里。額頭上的傷也已經好了很多,不過還是能夠看得見。好在清芷鳶手中有很多獨特的東西,抹了之後就可以看不見那疤痕了。

在赫連明月離開之後,宮宴律才發現自己好似有些眷戀上了那種跟她在一起的日子。很是自在,很是甜蜜,很是舒坦。自己一個人留在這房間里好似非常的孤單,苦悶。

他不自禁的轉頭看向了那張軟榻,腦中回想著之前赫連明月在上面睡覺,吃飯的模樣。她的笑,她的哭,在這短短的幾天之內便深深的印入到了自己的腦海之中。

宮宴律這個時候才發現,原來,這短短三天之內的相處居然要比之前那麼多年相處的日子還要更加深刻。

他不明白這到底算是什麼,可有一點他卻是知道,他與赫連明月之間是真的有些不一樣了。

在赫連明月回宮的第二天,一早上與赫連玨吃了早飯過後,赫連玨便去書房了。清芷鳶雖然很想要出院子透透氣,但是擔心遇到風智瞳就還是打消了這個想法,繼續窩在房間里看書。

大概一個時辰之後,水雲拿著一張紅色的帖子走了進來。「王妃。」

「嗯?」清芷鳶頭也沒抬的哼了一聲。

「明月公主送來了帖子,想要請王妃你去天香樓吃飯。」

「天香樓?」清芷鳶有些詫異的放下了手中的書。這倒是真的讓她有些意外了,天香樓是她的產業,赫連明月早就已經知道了。沒道理還會請她去那里吃飯,更何況,宮宴律還在府中,赫連明月想要吃飯也應該直接過府才是。「」王妃,或者明月公主是有什麼話想要單獨跟你說。府中人多嘴雜,雖然下人們不會亂說話,但是,到底還有個風智瞳與風彤瑜。有些話不太好說,換一個地點應該就沒什麼顧慮了。「

清芷鳶想想,這是一個可能,可不知道為什麼心中卻還是覺著有些不安,好似有些什麼地方不太對勁。但到底是怎麼了,她一時之間卻又是說不太清楚。」可能是我想的太多了,這樣吧,你備車,我們待會兒就出門。「」是,王妃。「水雲笑著走了出去。

水雲倒是不覺著會有什麼,那天香樓本就是他們的地盤,能出什麼事情呢?

一會兒之後,清芷鳶換了一身外出的衣裳便帶著水雲她們出了府。

到了天香樓,清芷鳶並未馬上下車。心中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好似有些不安,又有些恍然。這是她從未有過的感覺,更何況,這天香樓可是她自己的地盤,又能出什麼事情呢?

看出清芷鳶心情不佳,水雲詫異的問道︰」王妃,怎麼了,是有什麼地方不妥當嗎?「她掀起了簾子打量了天香樓幾眼,可並未感覺到有絲毫的不對勁。一切都很正常,沒什麼特別啊。」或許是我多想了,總是覺著有些什麼地方不對勁,可又說不清楚是什麼。算了,先下車吧,天香樓是我的地盤,理應不會有什麼事情的。不過,凡事還是要小心一點兒為好,你待會兒吩咐人多注意一些。如果有什麼不對勁的就馬上回報,現在這種節骨眼上我不想出任何事情。「」是,王妃。「水雲認真的點頭。只要是清芷鳶的想法她都覺著沒什麼可懷疑的,她的預感是一直很準的。

兩個人下了車,水雲攙扶著清芷鳶慢慢的朝著里面走去。進去之後,疾風馬上便迎了上來,」王妃!「」直接去一號包廂。「」已經準備好了,王妃請。「疾風忙側過了身子,讓清芷鳶上樓。

一邊上樓,清芷鳶一邊道︰」疾風,最近天香樓有沒有出過什麼事情?「」一切都很正常,王妃,是不是發生什麼事情了?「疾風有些擔心,如果沒有什麼特別的話清芷鳶是絕對不會這樣說的。」沒事。「清芷鳶淡淡的說著,或許真的是自己想的太多了。最近發生了太多的事情難免就會想的多了一些。

到了一號包廂,清芷鳶吩咐疾風先上茶。赫連明月還沒有到,她也不餓,先等著好了。

沒多會兒,疾風親自送來了一些茶點。清芷鳶讓他去忙自己的,不用招呼自己。後者點頭答應,慢慢的退了出去。」水雲,你到門口去看看明月來了沒有,直接帶著她來一號包廂。「」王妃,還是讓奴婢留下來陪著你吧。公主到了的話,疾風自然會帶著她上來的。「本來不是很擔心的水雲在看到清芷鳶那麼緊張之後心中也不禁有些不安起來,她可不能放心讓清芷鳶一個人留在這里。」沒事,沒有人可以闖到這里來,也沒有人敢在這里對我不利。去吧,明月那丫頭現在臉上有傷,估計也不太願意搭理陌生人。能夠見到一個熟悉的人,心里會舒服很多。「

水雲輕輕點頭,心中則是感慨不已。王妃真好,對自己人總是會想的周周道道,那麼的透徹。」王妃,那奴婢這下去了。「」去吧。「清芷鳶輕輕揮手。

水雲帶著一絲不安下了樓,清芷鳶則是留在房間里繼續品著茶。

片刻之後,她突然就覺著有些不對勁起來。頭暈乎乎的,眼前的一切都開始有些模糊了。她凝眉抬手按著自己的眉角,心中的不安在加深,」怎麼回事呢,為什麼會這樣?「

------題外話------

是錯覺嗎,為什麼總是覺著有些不安呢?

某女揉著眉角,心中不太舒坦。

王妃,那可是我們的地盤,怎麼會出事呢?

是嗎?某女還是覺著不妥。

那麼多自己人,不會出事的啦。

自己人?某女諷刺一笑。

有時候出賣你的很可能就是那個自己人啊。

自己人?但願真的是自己人啊。

注︰話說要出事了呢,親們猜猜看是咋回事呀,吼吼……竹子回歸了,親們也快回歸吧,嗚嗚,訂閱慘不忍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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