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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5 大婚,第一個吻

赫連玨默不作聲,如果是在往常,清芷鳶這樣抱著自己,又放柔了嗓音,他一定會興奮到抓狂。可現在,他卻高興不起來了。

這個小丫頭居然敢當著他的面對另外一個臭小子那麼好,哼,他才不能就這樣算了。

听听她剛剛說的那些話,不知道的還以為那個小子是她的親人呢。她都還沒用那麼溫柔的嗓音跟他說過話,那個臭小子算個什麼玩意?

清芷鳶眨了眨眼楮,心中是又好氣又好笑。這個家伙居然會吃醋?他會生氣就代表他在意著自己,只不過,這難得吃醋的家伙一旦火了,她想要安撫可就沒那麼容易啦。

輕輕的甩著赫連玨的胳膊,清芷鳶放柔了聲音,拖長了音調的道︰「爺……不吃醋了好嗎?他不過就是個孩子,你居然跟一個孩子來計較?」

赫連玨眯起了眼楮,哼,什麼孩子,才不是什麼孩子,一個會叫女人漂亮妹妹的,能是孩子嗎?他一看那個臭小子就不是個什麼好玩意,口花花的,越看越不順眼。

「吃醋?什麼,什麼吃醋?」赫連玨緊繃著臉,他才沒有呢,他怎麼會吃一個臭小子的醋?

只不過,他這心里倒是突然就開始打鼓了起來。那個臭小子叫鳶兒漂亮妹妹的時候,她笑的好燦爛啊。難道說她喜歡口花花的那種男人?

心中不由得一緊,他,他這輩子可都做不成那樣的男人呀。

「鳶兒喜歡那個小子?」赫連玨忍不住的開了口。他害怕失去她,好害怕她會不喜歡自己這樣的人。

性情冷淡的他不但沒什麼親人,也甚少對什麼人好過。可一旦讓他認定了,那他就不會放手了。

清芷鳶點點頭,「還小子挺招人喜歡的。」

赫連玨的臉色更加的難看了,兩個拳頭握的死緊,臉色黑黑的,好不嚇人。

「不過呢,我只是把他當做弟弟那麼的喜歡。」清芷鳶眯著眼楮笑著,彎彎的好似兩個彎彎的月亮。

她不顧赫連玨身體的僵硬,捧住了他的頭,慢慢的靠近了過去,兩個人越靠越近,彼此的氣息交織在了一起,周遭的氣息瞬間就火熱了起來。

赫連玨眼楮一眨不眨的盯著對面的清芷鳶,臉上的神色有些古怪,這個小丫頭干嘛要這樣緊緊的盯著他?陡然之間,他的氣息居然開始不穩了起來,這是從未有過的事情。

急切間,赫連玨忙努力的平緩著自己的情緒,可不知道為什麼,只要一接觸清芷鳶那有些熱切的眼神,他便覺著氣息開始不穩了。

「鳶兒?」赫連玨一陣的口干舌燥,哪里還記得自己在生氣呀。

雙手捧住了赫連玨的頭,清芷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貼上了他的唇。速度很快,好似蜻蜓點水一般,一沾即退。紅著臉,她又抱住了他的胳膊,依靠著他的肩頭,輕聲道︰「這下你不會生氣了吧,爺……」

赫連玨壓根就沒有听見清芷鳶在說什麼,此時,他腦海里就只剩下了剛剛的那副畫面。清芷鳶那飄著紅暈的美麗小臉,略帶一絲清冷的柔潤雙唇,甜蜜又青澀的美好滋味。

一切的一切都那麼的完美,充滿了魅惑的力量,使得他每一回想便覺著回味無窮,恨不得再去品嘗一番不可。

垂頭望著那略帶一絲殷紅的雙唇,赫連玨忍不住的吞咽了一口口水。只是沾了沾都這樣的美好,不知道加深下去又會是怎樣的甜美?

做了好幾個深呼吸之後,赫連玨這才平緩了自己的情緒。他是早已經迫不及待了,可他卻不想嚇壞了這個小丫頭。他要慢慢來,緩緩的將她給拉到自己的身邊,牢牢的圈住她,讓自己成為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鳶兒,我不喜歡那個小子。」赫連玨冷聲道。不管如何他都是不會讓那個小子接近她的,怎麼都不行。

清芷鳶輕笑了兩聲,這個男人哦,這種情況下居然還能記掛著吃醋這件事,料想除卻他之外恐怕也就沒有其他人能做到了。不過,她喜歡,這個男人夠特別,是屬于她的獨一無二的男人。

他越是霸道就代表著他越在意自己。

「這輩子,你就只能有我這一個女人。」清芷鳶的聲音清冷了起來。整個人突然就飄渺了起來,使得赫連玨都覺察到了,有些不安。

他抓緊了她的手,將她緊緊的摟入懷中。「我只會有你一個女人。」

清芷鳶咯咯咯的笑了起來,「你答應我了,如果將來你敢反悔的話,我一定會離開你。到那個時候,你再也不會找到我,永遠失去我。」

赫連玨重重的點著頭,「我只要你。」他在心中道,這輩子他就只疼她一個,只寵她一個,只愛她一個。

他能感受的到她心中的不安,不急,他會慢慢的讓她放松,讓她的心安定下來,成為最幸福的女人。

「我當千離是弟弟,看到他的時候,我好像看到了曾經的自己。他還只是個孩子,無父無母的,被逼著進入了山賊窩,多可憐呀。」

其實,換做是其他人,或許清芷鳶也不會有這樣的善心。但這個千離不同,他那狡猾的眼神與自己太過相似了。看到他的時候,她就好似看到了曾經的自己,很想要去幫幫他。

當年就是因為沒人幫助自己,她清芷鳶這才死了。現在她有了能力,她便想要幫幫千離。

「好。」赫連玨一口答應,只因為不想看到清芷鳶此刻那有些低沉的情緒。他知道,她是從千離的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只要這樣可以讓他開心,他便什麼都會同意。

只不過,雖然答應了讓清芷鳶救了那個小子,卻不代表他就同意讓他們兩人過多的接觸。看來,他勢必要想點兒法子才行了。

「你真好。」清芷鳶笑的合不攏嘴。這個男人哦,為了她居然連吃醋都拋腦後去了,這要她怎麼能不把他放在心里呢?

「鳶兒,叫我玨。」赫連玨霸道的捧住了她的臉,熱切的望著她的唇。

「玨!」清芷鳶笑著開口。

赫連玨的心中充滿的感動,她是第一個這與叫自己的女人,也將會是唯一的一個,「鳶兒……」

「玨!」

兩人熱切對視,久久都未曾移開彼此的視線。

清芷鳶一行人回到了城中,赫連玨本不想讓千離住在太師府,可千離卻死纏著清芷鳶不放,委屈的瞪大了眼楮瞧著她,使得她馬上便心軟的執意將他給留了下來。

赫連玨心情不好,卻也不想因為千離這個臭小子而與清芷鳶鬧矛盾。不過,他可不會讓這個臭小子貼住她的女人。水雲兩人早就已經接受了他,自然是不會看著千離纏著清芷鳶太近了。

三天的時間一晃眼便過去了,今天便是赫連玨與清芷鳶成親的日子了。

一早上清芷鳶便被人給挖了起來,迷迷糊糊的就梳洗,上裝,換衣。老夫人親自主持著一切,望著還處于迷糊之中的清芷鳶,老夫人拖住了她的手,感慨良多的道︰「鳶兒,對不起,都是祖母的錯。如果不是祖母這些年太過愚昧,也不會讓你受了這麼多的苦。」

「祖母不要這樣說,與你無關,這不是你的錯。」清芷鳶總算是清醒了一些。抬頭看向老夫人,發現她今天的穿著是格外的精神。

喜慶的紅色壽字印花大襖,青色的大氅,臉上還淡淡的施了脂粉,看起來比往常要精神了許多。

其實,這些年老夫人過的真不是很好。她一個人躲在佛堂里不見人,就是因為無法承受喪子之痛。她一直都認為是自己對大兒子關心太少這才會引起之後的悲劇。

可人不都如此嗎,總是會疼愛小兒子多一些。可就是這份認知讓老夫人時時刻刻要承受內心的折磨,無法原諒自己。

清芷鳶站起身,抱住了老夫人的胳膊,「祖母,你不要多想,這本就與你無關。至于爹娘的事情,都過去那麼久了,你千萬不要再放到心上。祖父年紀大了,還需要祖母你照顧呢。」

老夫人隱隱的皺了皺眉頭,嘆息了一聲,如果不是因為太師,她才不會從佛堂里出來呢。而現在,她擔心的就又多了一個人,那就是清芷鳶。

她顫抖著抬起了手,模上了清芷鳶的眉眼,「鳶兒,你的眼楮很像你爹,很像,很像。」

清芷鳶笑著眨巴了幾下眼楮,「祖母,那以後你想爹的時候就派人通知我一聲,鳶兒就回來看看你。」

老夫人欣慰的點著頭,「鳶兒,這王府不比尋常人家,嫁過去之後,你一定要事事小心。與寧王相處的時候一定要多長個心眼,凡事多忍忍,沒有什麼是過不去的坎。有什麼事一定要回來告訴祖父跟祖母,我們會為你做主的。」

清芷鳶感動不已的抱住了老夫人的脖子,心想,也不知道是不是以前的自己太過倒霉了。如果老夫人能早些從佛堂中出來,相信她也不會死的那麼淒涼了。

兩祖孫相擁了好一會兒,直到被人催促了,老夫人這才放開了清芷鳶。

「好了,好了,以後有的是時間讓我們祖孫兩個閑聊。時候不早了,趕緊準備著吧。」老夫人生怕自己耽擱了吉時,忙放開了清芷鳶,出了房間。

吉時很快就到了,王府的迎親隊伍到達了太師府。听說赫連玨親自來迎親,清芷鳶心情大好起來。

皇族娶親,一般都不會親自迎娶,可赫連玨卻這樣做了,擺明了就是做給她看的,無非就是要讓她知道,他有多麼的在意自己。

被喜娘背著出了太師府,清芷鳶悄悄的掀起了紅蓋頭看向了那騎著夜玉,一身紅色錦服的赫連玨。

今天的赫連玨分外的勾人,一身大紅色的錦服使得他整個人顯得比平常要溫暖了一些。頭上的紫金冠在陽光的照射下閃閃發亮著,舉手投足間一如往常的冷峻,可當他的視線投射到清芷鳶的身上之時,眼神卻溫暖了許多。

當然,這份溫暖就只針對清芷鳶一個人,其他人可就沒辦法享受這份美好了。

清芷鳶垂下眼簾,想著兩人就這樣成親了,感覺好不真實。

直到上了花轎,她還是覺著有些恍然。她感覺這一切都來的太快了,好似眨眼之間就到了成親這一天一樣。

隱隱中,她有了一種不切實際,很飄忽的感覺。

望著捧在手中的隻果,清芷鳶扯了扯嘴角,忽然就想到自己忙活了一上午可什麼都沒吃呢。想著就覺著胃部有些揪痛,不禁在心中怨上了赫連玨,這都怪他,是他讓自己糟這份罪的。

寧王大婚吸引了全城的人前來觀看,當看到迎親隊伍之後的百里紅妝之後,全城的人都有些發傻。

這太師府的五小姐不是不受寵的嗎,不是很不招太師待見的嗎。那這些嫁妝是從哪里來的?

這百里紅妝的,一看就有一百多抬呀。而且,瞧瞧那些東西,哪個不是珍品?

難道說是為了寧王的面子這才準備了如此豐厚的嫁妝?

可太師有這麼傻嗎?寧王根本就不待見那個清芷鳶,他付出這麼多,有毛用呀。

全城的人都在那兒說太師老糊涂了,傻了,可又有誰知道,這些嫁妝是清芷鳶的父母早就已經為她準備好了的呢?

太師府距離寧王府有段距離,因為馬車的顛簸,時間的拖長,清芷鳶迷迷糊糊的就睡了過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清芷鳶突然覺著轎子猛烈震動了一下。她猛然驚醒,撩起紅蓋頭,一眼便瞧見了那熟悉的大手。

心神不自禁的放松下來,清芷鳶放下了後蓋頭,將自己的手放到了那大手之上,任由他握緊。

隨著那大手的牽引,清芷鳶下了轎子。熟悉的香味涌入鼻端,之前的緊張瞬間消失,心中好似突然間就被什麼給填滿了一樣,漲漲的,舒服的很。

行動之間,清芷鳶突然就問到了一股很奇異的味道。不同于以往赫連玨身上的香味,那股奇異的味道雖然很淡卻是瞞不過她這個鬼醫的鼻子。

皺了皺眉頭,她深深的吸了口氣。不對呀,這味道好熟悉呀。

就在這時,清芷鳶突然感受到身邊的赫連玨腳步虛晃了一下,好似有些飄忽。她不禁想起了他身上的傷,難道說他的傷還沒有好起來嗎?

本來已經放松了的心又揪緊了,她忙翻過了手就要搭上赫連玨的脈門。

誰知,那大手卻陡然挽過了一個花,再度牢牢的捉住了清芷鳶的手,並用力的捏了捏。好似在說,這個時候了你居然還搗亂?

清芷鳶沒好氣的在心中哼了一聲,當她吃飽了撐的沒事干,有事沒事的想給人把脈嗎?如果不是擔心他身上的傷,她才懶得費這個心神呢。

不過,仔細的感受了一下,她發現赫連玨的步履又恢復了正常,好似之前她感覺到的一切是錯覺一樣。

清芷鳶松了心神,心想,可能真的是因為她太過緊張了。再說了,那家伙也不是個容易吃虧的主。

好容易熬過了一系列的禮儀,就在清芷鳶以為自己快要昏掉了的時候,終于听見送入洞房這幾個字了。

接下來又是走路,已經知道寧王府有多麼大的清芷鳶早就已經有了心理準備,可最後還是有些嘆氣,這寧王府干嘛要弄這麼大呢,欺負人呀不是?

不知道是不是有人听見了她內心的哀嚎,突然間,她整個人便被人給抱了起來。感受著那熟悉的懷抱,熟悉的氣息,她那被紅蓋頭遮住的小臉不禁揚起了燦爛的笑容。

小手悄悄的在赫連玨的心口處捅了捅,人則靠近了他的耳邊,「今天的表現不錯啊,我很滿意。」

赫連玨解開了身上的大氅,直接就將清芷鳶給包裹了起來,而後就加快了腳步朝著新房沖了過去。

那跟著他們的一眾人不禁都有些傻眼,特別是寧王府的一些人,這還是他們那個冷酷無情的寧王嗎?他居然會主動給人披大氅?還有,他怎麼跑的那麼快?是擔心王妃被凍著了嗎?

眾人大眼瞪小眼,心中都覺著這寧王莫不是腦袋有問題了?還是說寧王真的是很喜歡這個寧王妃,所以特別的寵愛她呢?

越想,眾人就越發的覺著應該是後者,否則,以寧王的那冰冷的性子,怎麼可能對一個女人如此上心?

一瞬間,清芷鳶在寧王府下人心中的地位就爬上了一個很高的地位。那可是寧王喜歡的人啊,他們能不巴結著嗎?

赫連玨的速度很快,不過短短的一會兒功夫就帶著清芷鳶回到了新房。

將清芷鳶放在了大床上,他捉住了她的雙手包裹在了自己的大手中,運用內力去暖和她的手。「冷嗎?」

「還好啦,只是有點兒餓了。」清芷鳶說的是實話,不管是在轎子里還是後來在大廳上都不是很冷。回新房的路上又被赫連玨給抱在了懷中,現在又被他用內力暖著雙手,她是真的沒被凍著。只不過,她是真的快被餓暈了。

赫連玨一驚,「怎麼會餓著?」

「一早上那麼多事情要做,哪里有功夫吃東西?」清芷鳶沒好氣的哼著。

「來人,準備點兒吃的送進來。」赫連玨急切的起身,冷聲吩咐著。

「是,王爺。」門外馬上便有人答應了一聲。

這個時候,那喜娘才奔了進來,站定了之後一個勁兒的喘著粗氣。可她又不能什麼事情都不做,扶著腰,她大聲的道︰「王爺,你,你可以掀蓋頭了。」

赫連玨不悅的掃了那個喜娘一眼,跑那麼慢,烏龜爬的嗎?還有,連一句喜慶的話都不會說了嗎?

越看,他心里就越是不滿意。這可是他跟清芷鳶的婚禮,他自然是不想讓她有任何的遺憾了。

被赫連玨那冷眼一瞪,喜娘的腿肚子直抽筋啊。抹了一把虛汗,差點兒沒哭出來。天可憐見啊,這真不怪她跑的慢啊,是主子你跑的太快了啊。還有啊,真的不是她不想說啊,被你那冷眼一瞪,她滿肚子的話就都被嚇沒了。

哼了一聲,赫連玨抓起喜秤挑起了那紅蓋頭,望著那嬌艷如花的美人兒,他一度有些失神起來。

「鳶兒,你是我的了。」好半響,他這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

清芷鳶拉下臉來,捅了捅赫連玨的心口,「錯了,應該你是我的才對。」

赫連玨勾了勾嘴角,捉住了清芷鳶的手指,頭突然就垂下去,輕輕的咬了咬,「只有你才敢這樣說。」

眼前的清芷鳶一身大紅的喜服,略帶著一絲紅暈的嬌俏小臉,吹彈可破的肌膚,大大的眼楮此時微眯著,有些倦怠的慵懶感。

掩飾住眼中的驚艷之色,赫連玨抬起大掌下意識的就要去揉她的頭發,這一模之下才發現她居然還帶著頭冠。

大手一抓,將那頭飾給丟到了床上,他心疼的張開雙手給清芷鳶揉了揉脖頸,「累了吧?」

清芷鳶撅著嘴點著頭,「可不是?那個什麼東西好重啊,壓的我都要喘不過氣來了。」

「辛苦鳶兒了。」好一會兒,赫連玨才縮回手,「鳶兒,我去前面招呼一下,很快就回來。」

「啊?」清芷鳶一驚,馬上就跳了起來,直擺手,「不急,不急,你慢慢忙,不急啊。」她忙推著赫連玨就走了出去。

赫連玨詫異的回頭掃了那一臉急迫的小人兒,心下狐疑,這怎麼回事,這鳶兒葫蘆里賣什麼藥呢?怎麼一副很想趕他走的樣子?

想想不得果,赫連玨只能暫時壓住這狐疑的思緒,去前院招待客人了。

赫連玨離開之後,清芷鳶馬上就叫來了水雲兩個丫頭,自己吃了點兒東西之後便屏退了所有人,抬頭望著水雲,「水雲,事情辦的怎麼樣了?」

一听清芷鳶問起,水雲就忍不住的掩著嘴笑了起來,「小姐,一切都非常的順利,那個周書凱就跟一只臭蒼蠅一樣,見到血,哪有不盯著的道理?十個女人全都進了府,听說周府整天鬧騰的就跟唱大戲一樣。」

拖著下巴,清芷鳶有一口沒一口的喝著茶,俏麗的臉蛋上洋溢著洋溢著一股無奈感,「怎麼辦呢?這下他們又會說我很可惡,陰險狠毒了。」

水悅一瞧自家小姐那裝腔作勢的模樣,不禁捂著嘴笑了起來,「小姐,你可別裝了,一點兒都不像。」

清芷鳶坐正了身子,打了個哈欠,模了模臉,眨了眨眼楮,「不像嗎,我還以為很像呢。是你們這兩個丫頭被養刁了,什麼都入不了你的眼。」

水雲笑著道︰「小姐,你這招很妙啊,我想,二夫人那邊得到消息之後很快便會有所行動了。小姐,你就靜心的等待吧。」

「好吧,這麼多年都等了,也不在乎這幾天的時間了。我累了,水雲,我要沐浴。」

「好的,小姐。」水雲答應了一聲之後便扶著清芷鳶去了隔壁的浴房。

伺候清芷鳶沐浴完,擦干了她的頭發,伺候著她上了床,水雲兩丫頭這才出了房間,到門外等候著赫連玨的到來。

赫連玨很晚才回來,一身的酒氣,顯然喝的不少。看到水雲兩人站在門外,他有些詫異的道︰「王妃呢?」

這兩丫頭不是很得寵嗎,怎麼會站到門外來了?他可是知道的,鳶兒那丫頭分明就是把她們兩個當成自家人了。

水雲恭敬的答道︰「王妃已經歇了。」

赫連玨有些傻眼,半響才回神。尷尬的扯了扯嘴角,揮手示意水雲兩人下去,他自己推開門走了進去。

先去浴房洗漱了一番,換了一身干淨的衣裳,赫連玨這才走回了新房。

到了床邊坐下來,望著那早已經熟睡了的清芷鳶,赫連玨不禁露出了一張苦瓜臉來。想來沒有哪個男人成親會像他這樣獨守空房的吧?更沒有哪個新娘子會像清芷鳶這樣居然自個兒先睡著了。

抬起大手,沿著清芷鳶的臉慢慢的滑過,赫連玨的面色柔和了幾分,「今晚就饒了你,等你全心放松……你再也逃不掉。」嘴角一勾,他褪去了外袍,掀開了被子躺了下去。

恍恍惚惚中,清芷鳶好似感覺到有一股強烈的男性氣息逼近了過來。她心中一凜,急忙睜開了眼楮。看到那熟悉的冷峻面容,這才放松下來。

不過,當看清楚他躺在自己身邊之後,心馬上就又提了起來,「你……」

「我是你夫君。」赫連玨打斷了清芷鳶沒說完的話。這個小丫頭,怎麼還是一副搞不清楚狀況的模樣?

「你……」清芷鳶忍不住的就吞咽了一口口水。那啥,她,她是差點兒忘記了。可她還沒那個心理建樹去接受呀,這進展好似忒快了點兒吧?

可眼前的那個男人眼中跳躍的火光卻告訴她,他有需要,他很想要這個洞房花燭夜。

「我,我好困啊。」清芷鳶急忙閉上了眼楮,整個人往一旁縮了縮,緊張的連呼吸都緊促了起來。

望著清芷鳶那急速閃動的眼皮,不正常的呼吸,赫連玨的臉色不禁黑了黑。怎麼,他就跟猛虎野獸一樣讓她畏懼嗎?

眯起了眼楮,赫連玨長臂一伸就鉤住了清芷鳶的腰,不顧她掙扎的將她給拖到了自己的懷中。「先喝交杯酒。」

扶著清芷鳶坐起來,赫連玨端過床邊小幾之上的酒杯遞給了她,他自己也端了一杯在手,繞過了她的胳膊,定定的望著她,「喝吧?」

清芷鳶點頭,仰頭,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急切的將杯子塞回到了赫連玨的手中,她整個人躥到了床里面,拉高了被子蒙住了自己。「好困啊,我睡了。」

赫連玨的眼角眨動了一下,這個小丫頭,還能做些更讓他無語的事嗎?他又不是什麼洪水猛獸,躲那麼遠做什麼?

不瞞的哼了一聲,將酒杯放好,他拉起被子整個人便滑入了被子之中。長臂自動自發的勾住了清芷鳶的腰部,將她給拖到了自己的懷中,「睡吧。」他是很想要她,可他卻也不想嚇壞了她。再等等吧,水到渠成才是最好。

本來還在掙扎著的清芷鳶不禁詫異的眨眨眼,這男人啥意思,睡覺?他,他難道啥都不做了?

僵硬著身子躺在他的懷中,清芷鳶瞪大了眼楮,沒了絲毫的睡意。因為她不確定赫連玨說的是不是真的,他真的打算啥都不做嗎?

剛剛她可是真切的感受到了他內心的濃烈*,這個男人真的能忍得住?

赫連玨的大手在被子里沖著懷中小人兒的某個圓潤的部位猛烈的拍動了一下,「睡覺。」

清芷鳶瞪大了眼楮,差點兒沒跳出來。這個男人居然,居然敢打她?

她急忙閉上了眼楮,不敢再多有什麼想法了。萬一惹毛了這家伙,他真的來了一個霸王硬上弓,那可咋辦呢?

感受到清芷鳶的呼吸逐漸的平緩下來,赫連玨這才跟著放緩了情緒。這個丫頭也太能折磨人了,難道她不知道醒著的她對自己有多麼大的誘惑嗎?

摟緊了她的腰,赫連玨也跟著閉上了眼楮。

這個晚上,清芷鳶睡的那是一個香甜啊。身邊有著一個免費的大火爐,可比她自己一個人睡暖和多了。

為了更加貼近那火熱的源頭,她幾乎就像八爪魚一般的扒了上去,努力的將自己貼近那火源,恨不得就將那火源給揉進自己的體內不可。

可憐了赫連玨,一整個晚上都沒睡,整個人被清芷鳶那無無意識的舉動給撩撥的心火大起,想動手,可一看那女人睡的正香,哪里還舍得動她?

皺巴著一張臉,赫連玨輕輕的放開了清芷鳶,火速的起身沖往了個隔壁的浴房,洗了好久的冷水澡。

這個讓人稱羨的洞房花燭夜就這樣在赫連玨的幾次冷水澡中慢慢的度過去了。

第二日一早醒來,清芷鳶發現身邊的赫連玨已經不見了。伸手一模,發現被子還溫著的時候,不自禁的就勾起了嘴角。

「水雲!」

「小姐,你醒了嗎?」水雲忙與水悅兩人一起走入了房中。

清芷鳶披上了衣服坐了起來,「王爺呢?」

「王爺去騎馬了,吩咐奴婢不要吵醒小姐,讓你多睡會兒。」水雲一邊伺候著清芷鳶騎馬一邊輕聲的答應著。

「今天有什麼事嗎?」

「待會兒要進宮見禮,王爺吩咐了,他待會兒就回來與小姐你一道入宮。呀,不對,現在應該叫王妃才對了。」水雲這才想起這個稱呼有問題,自己叫小姐叫習慣了,突然之間改口還真的是很別扭呢。

清芷鳶對此倒是不太在意,穿好了衣服,洗漱之後,赫連玨便走了進來。

問著他身上那干淨清爽的味道,清芷鳶知道,他是剛剛去沐浴過了。「回來了?」

赫連玨點頭,下意識的就抬起大手模了模她的頭,「餓了嗎?」

「早就餓了,不是在等你嗎,你一早跑哪里去了?」清芷鳶听水雲說他去騎馬了,可心中卻不這樣以為。他的騎術已經夠好了,根本就沒有必要每天去騎馬。

這個男人,一定是做什麼事情不想讓她知道,這才找了一個騎馬的借口罷了。

「騎馬了。」赫連玨眼不紅心不跳的說著,轉身,他看向了水雲,「準備早膳。」

水雲偷偷的瞄了清芷鳶一眼,這才拖著水悅走了出去。

清芷鳶眯起了眼楮,「說,你到底是去干什麼了?」難道這個家伙在王府里藏了什麼女人,所以一大早趕過去哄女人了?否則,他干嘛要瞞著自己呢?

赫連玨被清芷鳶那凶巴巴的口氣給嚇了一跳,回神一看,她那橫眉豎目的,好似已經抓狂了的母豹子,「怎麼了?」

清芷鳶一陣的氣悶,這個家伙惹了她居然還一副毫不知覺的模樣?惱怒的瞪了他一眼,她也不吭聲,轉身就走到了外間,等著吃飯了。

她算是看清楚了,她還是不要對赫連玨這個男人有什麼期待了。讓他自己去想,就算是想破腦袋恐怕都想不到自己是怎麼招惹了她。

水雲兩人送上了早膳,一看那徘徊在清芷鳶跟赫連玨兩人之間的氣壓不太對勁,她們什麼話也不敢多說的就退出了房間。

這可是他們兩個人的事情,她們這些丫頭還是不要攙和了,省的越攙和越是亂。

清芷鳶生悶氣,赫連玨是滿月復的郁悶,他壓根就不知道自己是什麼地方得罪人了。想要開口問,又抹不下臉來。

一時氣悶之下,赫連玨也索性就不管了,安心的去吃東西。他心想,這女人生氣能生多久,還不就是一陣一陣的事兒嘛。

吃了早飯過後,兩人便一道去了宮里。

一路上,清芷鳶都是對赫連玨愛搭不理的,自顧自的朝著寧王府門口走,壓根就不去管身後不遠處釋放著低氣壓的赫連玨。

到了馬車跟前,赫連玨凝眉疾步上前,一把拉住了清芷鳶的手,另一手挽住了她的腰,拖著她就上了馬車。

一進入馬車,赫連玨便將她給圈禁在了懷中。他簡直就快要發瘋了,他壓根就無法去忍受這種被她漠視的感覺,這簡直就比去死還要難受啊。

「鳶兒,你很不乖。」

清芷鳶挑了挑眉,沒好氣的哼著,一拳頭就飛了過去。「當我是什麼,寵物嗎,還不乖?我看你才不乖呢,你一點兒都不在乎我,什麼事情都瞞著我,什麼都不告訴我。你魂淡,你魂淡。」

赫連玨這才明白清芷鳶到底是在氣什麼,原來是怪他瞞著她早上去哪里的事情。

可這要他怎麼說呢?有些事情根本沒辦法說,或者說,這些事情他根本就不想要告訴給她。

「不氣了。」赫連玨有些生硬的開口哄著懷中氣焰囂張的小人兒。他心想,自己是不是太寵她了,這脾氣可是越來越大了。

難怪有人說壞女人都是被寵出來的,眼下一看,可不就是如此嘛、

不過,他甘心去受她的壞脾氣,因為這壞脾氣就只有他才能品嘗,這也僅僅屬于他一個人。

他心甘情願的去寵她,哪怕是將她寵上了天,那又如何?他寧王的女人,就該如此的張揚,熱情奔放,絢爛人眼。

「早上我進宮一趟,見了五皇子。」

「嗯?」清芷鳶冷靜了下來,她狐疑的打量著那看似一臉正色的男人。他說的話可以信嗎?他們現在不就要進宮了,他為何還要多此一舉的進宮去見五皇子呢?

很古怪啊,不對勁,非常的不對勁啊。「你找五皇子做什麼呢?」

「你今天要進宮。」赫連玨的臉上浮現出了一抹不自在的神色,遲疑了片刻才又道︰「今天皇後會出面。」

清芷鳶愣了愣神,皇後會出面?不是說皇後身子不好,基本上就待在自己的寢宮什麼地方都不去的嗎。今兒個會出面,這是什麼意思,難道就是為了她不成?

望著赫連玨那一臉的不自在,清芷鳶突然就想明白了。這個男人是擔心她入宮之後被人欺負,這才找了五皇子,請了皇後出面吧。

雖然皇後很久不出面了,但是,她終歸是皇後啊,有她在,料想也沒多少人敢當著她的面來欺負自己。

怪不得他一早就出了門,怪不得他回來之後要用騎馬做借口。怪不得他寧願她生氣都不說出來,原來,他只是想要默默的為她打點好一切。

心中感動,清芷鳶倒是覺著不好意思了。人家為了她一大早的就起來忙活,她倒好,不感激居然還在那里生人家的氣。

尷尬的扯扯嘴角,清芷鳶捉住了赫連玨的手,伸出了一根食指在他的手心上不停的畫著圈。「你……生氣了嗎?」

赫連玨捉住了那不怪的手指頭,心頭不禁就冒起了一股火氣。昨兒個晚上溫香軟玉的感覺瞬間爬上了心頭。不自禁的舌忝了舌忝唇,他的眼神飄起了絲絲的火星。

這個小丫頭,根本就是個磨人精啊。

「真生氣啦?」見到赫連玨捉住了自己的手,清芷鳶放反手拉起了他的手,沖著他的掌心,輕輕的印上了一吻,「好嘛,是我不好,我不該亂生氣的。不過,誰讓你一早上就跑沒影了,又不是去騎馬。誰,誰讓你騙我的?」

赫連玨有些無語的勾著唇角,還有比她更無良的女人嗎?這到底是在道歉還是在指控?

听著那小嘴巴拉巴拉說個不停,赫連玨再也忍耐不住。扣住了那一個勁兒傻說個不停的女人,頭一垂,精準的攫住了那溫潤的雙唇。

無與倫比的美好,甜蜜,自唇邊滑入嘴中,好似蜂蜜,又好似青隻果,帶著絲絲的清甜。

他不自禁的加深了下去,依照自己的本能去磨轉揉捻,一度,他恨不得就這樣把她直接給吞下入月復好了。

許久之後,知道感覺到懷中的小人兒呼吸開始急促了起來,他這才不舍的放開了她。抬手模上了那紅腫的香唇,他暗啞著嗓音道︰「再不乖我就懲罰你。」

臉上就跟火燒了似的,瞬間熱了起來。她自然知道這個懲罰是什麼了,捂著唇,兩只大眼楮滴溜溜的轉著,但就是不往赫連玨那邊看。

欺負人啊,他,他怎麼可以偷食?她,她都還沒準備好呢。只不過,這滋味好似也不那麼糟嘛,很甜美,很刺激,很……很激情啊。

上一世雖然有男朋友,可因為她是個很傳統的人,除卻牽手之外,也就只有那麼幾次蜻蜓點水般的親吻。

她何嘗試過跟赫連玨這樣激烈的刺激踫撞了,這對于她來說就是一個全新的體驗。

望著懷中那小老鼠一樣轉著大眼楮的清芷鳶,赫連玨再也忍耐不住的笑了起來。

趕車的是赫連玨的貼身侍衛耀星,听到車中傳來的暢快笑聲,他身子一抖,差點兒就從車上跌下去。這……這笑聲是他們那個冷峻王爺發出來的嗎?太詭異啦,冷王啥時候會笑了?不,不可能吧?

心神一亂,馬車居然就開始在大街上拐起彎來了。

赫連玨抱穩了清芷鳶,冷哼了一聲。

耀星馬上就回了神,忙拉著韁繩,使得馬車行進正常了起來。抬手抹了一把額頭的冷汗,他在心中感慨的想著,還是這樣的冷王比較正常啊。

那啥,可不是他有自虐的傾向,這實在是因為會笑的冷王那還是冷王嗎?

耀星瞬間風中凌亂了,王妃的魔力真是大啊。

進了宮,赫連玨與清芷鳶先去拜謝了皇上。雖然很不待見清芷鳶,可皇上還是賜了宴,讓兩人留在宮中吃了午飯之後再回府。

從皇上那兒離開之後,赫連玨對清芷鳶道︰「你先去給皇後請安,回頭我去接你。」

清芷鳶點點頭,雖然她是很不耐煩這些禮儀,可有些事情必須要去做,她也奈何不得。

與赫連玨分開之後,清芷鳶便在一個小太監的引領下,帶著水雲去了皇後的寢宮。

剛剛才到宮門口,一道人影就沖了出來,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芷鳶妹妹,哦,不對,我現在應該叫你一聲嫂子了呢。」赫連明月望著清芷鳶,一陣促狹的笑著,兩只眼楮笑的就快只剩下一條縫了。

------題外話------

吃醋啊,你吃醋啦。某女得意的挑眉。

沒有,沒有,我才沒有呢。某王爺一本正經的反駁。

你有,你有,你就是有。某女極力的指控著。

那個,那個……某王爺的嘴角哆嗦了起來。

你有嘛!

某王爺勾住了某女的腰,有就有,爺不怕認!

吃醋怕啥?爺就吃醋了,爺只吃你一個人的醋!

某女偷笑,等的就是你這句話啊。以後可有你的把柄嘍!

某王爺凝眉,他又中招了?

望天!

注︰大婚了有木有?吼吼,親們記得來看呀,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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