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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4 酷男說情話,好好玩

清芷鳶思前想後都猜不到赫連玨為何要故意受傷,她擔心有人暗中對他不利,也只有這樣,他才需要故意受傷躲在暗處。可什麼人敢對付赫連玨呢,他可是堂堂寧王,皇上的救命恩人,皇上最寵愛的人啊。

思來想去的弄不清楚,清芷鳶索性也就不想了。反正,這件事是他自己的事情,她只要保證他沒事就好了。

好一會兒,清芷鳶這才起身,「太師在府中嗎?」

水雲點頭,「太師在府中,小姐,你有什麼打算嗎?」

清芷鳶側頭,勾起了一抹賊笑,「我們回來也歇息夠了,是不是應該去見見二夫人了?說起來,我這個二嬸可真是辛苦啊,一個人忙活整個太師府的事情,我看著都心疼啊。」

水悅忍不住的抬起手捂住了嘴巴,心想,這個小姐,你想要去找人家的麻煩就直接去說嘛,何必要說那麼多冠冕堂皇的話呢?

「走吧。」清芷鳶雙手交疊的放在一起,眼楮微眯著。林珍,既然你膽敢招惹我,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領著水雲兩人到了二夫人的院落,發現往日熱鬧非凡的院子今天卻是格外的冷清,不知沒人說話,就連院子里的那些丫頭婆子也都一個個沒精打采的,好似發生了什麼事情一樣。

清芷鳶勾起了嘴角,她自然是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二夫人所做的那件事敗露了,她又完好無損的回了來,她如何會不心驚膽戰?

守門的婆子一見到清芷鳶,心中忙打了個突,不由得暗想,這五小姐怎麼會想到來這里了?

心中想著,臉上卻是不敢表現出來絲毫的不滿意。她急忙跑了過去,一臉的恭維與諂媚,「哎呦,五小姐,你今兒個怎麼有空過來了?」

清芷鳶淡淡的掃了她一眼,「我來給二嬸請安,她應該在吧?」

「在,在,請容奴婢進去通稟一聲。」

「好。」

那婆子哪里敢耽擱,急忙轉身跑向了正房,通報清芷鳶的到來。

此時,二夫人林珍正與二老爺清文海在商量著這件事呢。听說清芷鳶來了,兩個人都被嚇了一跳。

清文海馬上便站了起來,瞅著二夫人,急切的道︰「夫人,你先看看她來干什麼,我得避避,可不能讓她知道我也參與其中了。」

二夫人心中有些不屑,這還是男人嘛,一旦出了事情就想要跑,還讓她一個女人頂到前面。哼,她這輩子算是倒霉透頂了,居然嫁給了這麼一個男人。

咬牙切齒點點頭,二夫人轉過臉去不看那個讓她惡心的男人。其實,她心里倒是一點兒都不害怕,這件事他們做的那麼隱秘,那個賤丫頭怎麼可能會知道呢。

清文海可不去管二夫人心里想什麼,他馬上便避到了屏風後面。

清芷鳶領著水雲兩丫頭走入了正房,抬眼便瞧見了二夫人那略有些緊張的臉。她勾起了嘴角,疾走兩步,上前福了福,「芷鳶給二嬸請安了。」

「起來吧。」二夫人扯了扯嘴角,沒敢多說什麼。

心中卻覺著分外的古怪,這個賤丫頭這個時候跑來做什麼呢?

清芷鳶抬手沖著背後的水雲揮了揮手,「二嬸,這次出門,我給二嬸帶了一些禮物回來,希望你會喜歡。」

「你這孩子,跟二嬸還這麼客氣做什麼呢?」二夫人的面色更加的不好看了,這賤丫頭擺明了就是來者不善,當她不知道嗎?

看她笑的那個賊兮兮的模樣,就跟小狐狸似的,誰不知道她是要來做壞事的?

回想到自己上一次所忍受的痛苦,她就不自禁的縮了縮脖子,朝著一旁挪了挪,想要讓自己離清芷鳶遠一些。這個賤丫頭能耐大的很,指不定她啥時候就會中招了。

水雲捧著一個錦盒遞給了二夫人,「二夫人,這是我們小姐的一片心意,還希望你可以笑納。」

二夫人一臉不安的接過了那個錦盒,「芷鳶,你可是未來的寧王妃,我,我怎麼敢當呢?」

「我說你敢當你就敢當。」清芷鳶淡淡的開了口,可那話語中不容置疑的味道卻愣是讓二夫人覺著脊背發涼。是她的錯覺嗎,為啥她覺著這賤丫頭的態度好似陡然之間變了呢?

「二嬸,你不先看看禮物嗎?」清芷鳶轉頭看過去,一臉的認真。

二夫人下意識的就抖了抖手,那錦盒捧在手里就好似烙鐵那麼熱。這下,她敢肯定這里面裝的不是什麼好玩意。這賤丫頭的神情太過狠戾,就好似一頭正在狩獵的母豹子,嚇人的很啊。

可她又不敢真的不打開,誰知道這丫頭心里想什麼呢,萬一她又對自己使了什麼陰招,那可怎麼好哦。

「二嬸,需要水雲幫你打開盒子嗎?」清芷鳶那催命符般聲音再度響了起來。

二夫人心中的不安越加的擴大,她顫抖著手打開了那個盒子,

「啊……」二夫人驚聲尖叫著抖開了那個盒子, 嚓一聲脆響,一塊黑黑的令牌跌落到了地上,殷紅的血從錦盒中流了出來,渲染了一地。一只斷手躺在不遠處,斷口處還是血淋淋的。

清芷鳶笑眯眯的湊近了二夫人,清冷的聲音輕飄飄的,好似一陣風似的吹過了她的耳邊,「怎麼樣,二嬸,你應該會喜歡我的這份大禮吧?放心,只要你喜歡,以後我會經常送你一些類似的大禮。」

輕笑兩聲,她突然就拍了拍自己的腦袋,「瞧我,都把大事給忘記了。哦,對了,我差點兒忘記了,听說四姐姐要在我成親之後才嫁人,看來,我要事先想想送一份什麼大禮給她比較好了。」

丟下這句話之後,清芷鳶便站起身,帶著水雲兩人揚長而去。

而在她們離開沒多會兒,太師的貼身小廝允禧便去到了二夫人的院落,將之前清芷鳶送給二夫人的錦盒給收走了,並且傳了太師的口信,二夫人病了,需要好好休養,此後太師府的一切就都交給老夫人暫時打點。

听說二夫人當場暈倒,二老爺則被太師叫去訓了一頓,被罰留在太師府反省。

從二夫人的院子回來,水悅的嘴巴一直都咧著,那笑起來的模樣居然跟清芷鳶有些相似,顯然是主僕相處久了,都跟著自己的主子一個德行了。

清芷鳶瞄了她兩眼,撇撇嘴,「水悅,你的嘴巴最近好似有大了點兒,這血盆大口的,以後誰敢要你呀?」

水悅一愣,而後就馬上不好意思的捂住了嘴,「哎呦,小姐,你又笑奴婢了。人家是開心嘛,不過,那個二夫人居然敢找人對付你,只是弄一只假的斷手過去給她,很是太便宜她了。」

原來,之前送給二夫人的那個錦盒中躺著的斷手不過是個假的,只可惜,當時二夫人那個倒霉催的已經被嚇了個半死,哪里能夠分辨的出來呦。

清芷鳶笑著看向了水雲,「水雲,你的手藝是又增進了,做的東西都可以以假亂真,看來,雷火珠的事情我是可以放心的交給你了。」

水雲淡笑著上前一步恭敬的點頭,「小姐放心,奴婢一定不會讓小姐你失望的。」

「你對雷火珠有興趣?」突然,一道詫異的嗓音傳了進來。

清芷鳶的身子猛然一震,她瞬間轉身,不敢置信的扭頭看了過去,「你……你怎麼會來了?」他不是受傷了,怎麼還能跑出來?

赫連玨從窗口處跳了進來,緩步走到了清芷鳶的身邊,自動自發的拉住了她的手,「怕你不放心我。」

清芷鳶撇撇嘴,甩開了他的手,「誰不放心了?堂堂寧王爺,豈會需要我一個小女人來擔心?」

赫連玨眉頭一震,知道這個小丫頭是猜到自己故意受傷的了。不過,看著她生氣,他心里卻很開心,因為這代表著她心中有自己。

看到水雲兩個退了出去,赫連玨這才上前一步摟住了她的腰部,將她給拉到了自己的懷中,「放心,我沒事。」

「你有事沒事管我什麼事?」惡狠狠的白了赫連玨一眼,清芷鳶沒好氣的推開他,走到了一旁坐了下來。

這個男人太可惡了,居然用自己的身子來做文章,這萬一出了什麼事情那怎麼辦?誰能肯定自己的計劃就一定沒有錯漏?這個男人,這次不給他一點兒教訓,說不定他之後就上癮了呢。

赫連玨也不氣惱,他走了過去,挨著清芷鳶坐了下來。大手自動自發的拉住了她的手,感受著那小手的柔滑軟綿,心中突然就劃過了一抹很古怪的感覺。

這小丫頭的手居然如此的小,如此的滑女敕,模在手中就好似一塊溫潤的玉石一般,那感覺,真的是太稀奇了。

原來,女人的手就是這樣的嗎?

一時之間,赫連玨好奇心起,所有的注意力就都放在了那只白潤如玉的小手上面了。

半響後,清芷鳶開始覺著有些不對勁了,她在這邊等著那個男人向自己承認錯誤,可左等右等的,他居然愣是沒有一丁點兒的反應。

詫異的抬頭一看,清芷鳶愣是不知道自己該有什麼反應好了。她猛然抽出了自己的手,惱怒的哼了一聲,「我的手難道是玩具不成?」

赫連玨搖搖頭,又點點頭,一臉的眷戀,顯然不舍得松開她的手。

清芷鳶的臉瞬間紅了,這個混蛋男人,到底把她當什麼了?

赫連玨再度拉住了她的手,不給她拒絕的機會,死命的拉著。放柔了臉上的表情,他看入了她的眼中,「鳶兒,不會有下次了。」

他難道還不知道這小丫頭心中想听什麼話嗎?她想听,他便會說,當然,他只會對她一個人說。

清芷鳶頓時就放松了下來,望著赫連玨的眼神也柔和了起來。眼前的這個男人有多麼的強勢,有多麼的冷酷,她比誰都要清楚。可眼下他卻願意為了自己而服軟,自己在他心中的地位,估計沒人可以比。

這樣的深情,她逃不開,也不願意逃。

也就是現在,她想通了一件事。為什麼那麼多人都喜歡賭博,因為有賭未為輸。雖然上一次她輸了,可卻不代表她這一次還會輸。

抱住了赫連玨的手臂,輕靠著他的肩頭,清芷鳶喃喃的開了口,「不知道這一次我會不會輸呢?」

赫連玨擰眉,他雖然不知道清芷鳶說這樣的話是什麼意思,可她卻不喜歡她這個時候說話的語氣。好似心中藏著很痛苦的事情一樣,害的他的心也都跟著揪了起來。「你一定會贏。」

不管她說的到底是什麼事都好,他都不會再讓她輸了。他寧王的女人,絕對不會輸給任何人。

「呵呵呵……」清芷鳶掩嘴笑了起來,滿足中又藏著絲絲的愜意,好似一只被主人過的貴妃貓,自得的窩在沙發中,愜意的享受著午後的美好時光。

兩個人就這樣互相的依靠著對方,靜靜的,也不說話,可彼此的心卻好似陡然間貼近了許多。

鼻端縈繞著的是赫連玨身上那獨有的清爽香氣,恍恍惚惚的,清芷鳶覺著自己都快要睡著了。突而,一絲非常特別的香氣涌入鼻端,她猛然驚醒。轉頭望著他,詫異的道︰「你的傷沒事吧?」

赫連玨一愣,而後就搖搖頭,「鳶兒放心。」

清芷鳶皺眉,怎麼都覺著心中有些忐忑。想了想,她便捉住了赫連玨的大手,「讓我給你把把脈。」

一听這話,赫連玨的眼神中居然閃過了一絲的慌亂。他忙反手捉住了她的手,將她給摟入了懷中,「鳶兒不信我?」

清芷鳶氣結,她怎麼會是不相信他,她,她只不過是不放心他罷了。下午接到的消息,他傷的不輕,她不親眼瞧瞧,怎麼放心的了?「我不放心,讓我看看!」

赫連玨的嘴角拉扯了起來,貼著清芷鳶的肩窩,輕輕的蹭了蹭,滿足的嘆息了一聲。他終于不再是孤單的一個人了,他也有人疼,有人愛了。

勾著嘴角,他突然就推開了清芷鳶,從懷中模出了一個透明的玻璃瓶來,「這是從外海運來的香水,喜歡嗎?」

清芷鳶有些驚奇的奪過了那個小小的玻璃瓶,心中驚嘆不已。真是沒想到啊,居然在這個地方見到這種東西。香水啊,她居然在這里見到了香水,真是太神奇了。

看到她滿臉的笑容,赫連玨也跟著開心,看來,她很喜歡這個禮物。或許,他應該回去翻翻從海外運來的那些東西,指不定就能找出一些有趣的小玩意呢?

抬起修長的大手揉了揉清芷鳶的頭發,赫連玨站了起來,時候不早了,他必須要回去了。

想到要回去了,他的心中就充滿了不舍,好想能夠每一時每一刻都陪著她啊。勾著她,垂頭在她的額頭印了一吻,「鳶兒,還有半個月的時間……」

話一說完,赫連玨便從窗口閃了出去。清芷鳶這才回神,紅著臉模著自己的額頭,這個男人,真是的,一不留神就被他吃了豆腐了。

她如何听不出他心中的急切呢,半個月,只剩下半個月了,很快了呢。

垂頭望著手中那瓶透明的香水,清芷鳶的嘴角勾了勾,現在,她居然也有些期待那一天了。或許,成為那個強勢傲然的男人身邊的女人不是什麼壞事。

一夜無話,此後的幾天時間里,一切都非常的平靜。二夫人與二老爺整日窩在自己的院子里,老實的很。但這是永遠的老實還是暫時的,那就不得而知了。

清芷鳶卻是不擔心,不管二夫人是否還會對自己出手都好,她都不在意,因為,她根本就沒把二夫人這樣一個對手放在眼中。

這段時間以來,太師府也非常的熱鬧,為了給她準備嫁妝,老夫人也來看過她幾次,對于她的婚事非常的上心。

清芷鳶感受的出來,老夫人是真的疼自己。之前她之所以沒有照顧到自己,一來是因為喪子之痛難以抑制整日躲在佛堂里不見人,二來就是她以為二夫人會對這個孤女好。

當她被老太師從佛堂中請出來,得知清芷鳶這些年過的是什麼日子之後,怒氣大發,把二夫人叫過去狠狠的訓了一頓。如果不是二老爺攔著,只怕她就要讓二老爺休妻了。

清芷鳶有些感動,也覺著莫名的有意思,之前一個親人都沒有,可陡然之前居然冒出了這麼多對她好的人,一時之間,她覺著自己是整個大陸最幸福的女人了。

還剩下三天就到成親的日子了,這天一早,清芷鳶便領著水雲兩個丫頭悄悄的從側門溜出了太師府。因為,她昨天傍晚接到了赫連玨的消息,他說今天要帶她去郊外走走,散散心。

清芷鳶自然是求之不得,整日待在太師府,怎麼可能不悶呢。

剛剛才從太師府側門出去,熟悉的氣息便壓了過來,聞著那清爽的香氣,她抬頭看了過去,勾著嘴角道︰「你來了?」

赫連玨定定的望著眼前的小人兒,今天的清芷鳶格外的漂亮。一身湖藍色的襖子,白底撒花百褶裙,下面穿的正是他送的藍色小靴子。

陽光的照射下,她就好似一朵正盛開著的郁金香,燦爛的讓人舍不得移開自己的視線。

「鳶兒,你好美。」

清芷鳶眨眨眼,突然就捂著嘴大笑了起來。

赫連玨一怔,臉上飄起了兩朵紅暈。他不自在的轉過頭,抓住了清芷鳶的手,略微用力的捏了捏。這個小丫頭,他好容易擠出了一句甜言蜜語,她不給面子也就算了,居然還在那里笑話他。

一看他那臉紅紅的模樣,清芷鳶就越發的止不住笑了。真的不怪她啊,真不是有意想要笑的。可是,她真的沒想到一向酷酷的人居然會說情話。

你能想象得到嗎,一個酷男用那種慣用冰冷的腔調,一本正經的說著你好美是一種什麼樣古怪的感覺嗎?

清芷鳶死命的咬住了下唇,愣是忍住了笑容來。好吧,她可不能再笑下去了。可不能嚇到了他,否則這家伙以後說不定就再也不會說這些好听的話了。

抱住了赫連玨的手臂,依靠著他的胳膊,清芷鳶甜甜的道︰「謝謝,我很喜歡听。」

赫連玨扯開嘴角,張開大手就使勁的揉了揉那笑的燦爛的小丫頭的頭發。算了,他計較什麼呢,反正他早就有了心理準備,與這個小丫頭在一起,那一定是被吃的死死的嘛。

勾住了清芷鳶的腰,腳下略微用力,赫連玨便帶著她躥到了馬車里。

坐定,赫連玨摟過她的肩頭,讓她靠在自己的懷中,拉開自己的大氅將她給包裹了起來。「先休息會兒。」

清芷鳶點點頭,最近太師府里好多的事情,今兒個一早就醒來了,她正困著呢。

小腦袋在赫連玨的肩頭蹭了蹭,找了個舒服的點之後,清芷鳶眼楮一閉就睡著了。

赫連玨有些心疼的模了模她的小臉,早知道她這樣累他就不準備這次的出行了。可想到能這樣陪著她,心又安定了下來。垂頭,在清芷鳶的額頭印上一吻,他也緩緩的閉上了眼楮。

馬車很快便駛出了城,往郊外而去。

大概小半個時辰之後,赫連玨不忍心的叫醒了清芷鳶,「鳶兒,到了,醒醒。」

「嗯?」清芷鳶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楮,眨巴了幾下,詫異的道︰「這麼快就到了嗎?」她感覺自己好似就只睡了那麼一會兒呢。

「餓了吧?」赫連玨牽著她的手下了馬車。

清芷鳶傻氣的點著頭,剛剛才醒來,還有些迷糊呢。可當她看清楚眼前的景色之時,人馬上便清醒了過來,「好美啊。」

眼前是一片偌大的梅花林,大雪過後,紅梅上壓著白色的雪,相映成趣,漂亮的無法用言語來形容。

她不自禁的轉頭看向了那個臉上沒什麼表情的男人,「這是什麼地方,好漂亮的梅花林啊。」

「是我的別院,里面有溫泉,以後冬天你喜歡就可以來這里散散心。」

一听這是溫泉莊子,清芷鳶那是更加驚喜了。她忙拖著赫連玨就沖了進去,比他還要興奮。

大冬天的泡泡溫泉,這滋味,怎一個爽字了得?

本來清芷鳶是想要馬上就去泡泡溫泉的,可卻被赫連玨那個冷面閻王給阻止了。非得被逼著吃了一堆的東西,還散了會兒步,這才被允許去泡溫泉。

說起溫泉莊子,她不是不想建,只是這泉眼是可遇不可求的,她也沒辦法強求到手。

不過現在倒是有了現成的了,泡著溫泉的清芷鳶,嘴角就快要咧到了耳根處了。

足足的泡了一個小時,清芷鳶這才滿意的走了出來。剛剛出門,她便瞧見了不遠處那站在梅花樹下的赫連玨。

冰藍色的錦袍,頭發歪歪的挽了個髻。放下了往常冰冷的面具,沒了酷勁,卻多了一絲的邪魅。白雪,紅梅,身著藍衣的美男,三者構成了一副絕美的圖畫,一時之間,清芷鳶都不忍心過去破壞這難得的絕美畫面。

「鳶兒?」還是赫連玨先一步發現了清芷鳶,身子一動,人便閃到了她的面前,自動自發的拉住了她的手,「鳶兒陪我走走?」

清芷鳶點頭,反手握住了那大掌,隨著他一道步入了那梅花林中。

身後的水雲跟水悅兩人對望了一眼,遠遠的跟著。兩個人心中都布滿了感動,一開始,或許她們都還在擔心。畢竟,一切關于冷王的傳言都是那麼的不堪。而且,皇上剛剛賜婚的時候,寧王分明就不太喜歡自家的小姐。

可經過這一段時間的相處,她們卻是放了心,赫連玨是真的喜歡她們小姐的。雖然還不知道他為何會對小姐傾心,可是,那份情卻是真的,假不了,她們看著都非常的感動。

牽著清芷鳶的手步入到了梅林之中,緩緩的走著,赫連玨倒是陷入了沉默之中。

有些話,他想要在大婚之前告訴清芷鳶。只不過,一時之間他卻不知道該從什麼地方開始說起。滿月復的心思,苦悶卻只有自己知道。想與清芷鳶分享,現在卻又不是時候。

陷入了自己思緒之中的赫連玨倒是沒想到自己的一切反應都被精明的清芷鳶給看在了眼中。

清芷鳶眨了眨眼楮,突然就抓起了赫連玨的大手,在他的掌心猛的啃了一口。

赫連玨吃痛,忙抬眼看了過去,「鳶兒,怎麼了?」

「這話應該是我問你的才對吧?不是說陪我散步的嗎?人倒是在,可魂卻沒在。我要一個沒魂的行尸走肉做什麼?」哼了一聲,清芷鳶猛的甩開了赫連玨的大手,轉身就要走。

這個男人,有什麼事情都喜歡藏在心里。雖然有些東西她自己可以探查的到,但並非是什麼事情她都想要自己去探查的。

今天,她有必要讓這個男人知道,如果他不打算敞開自己的心,他們就算真的走到了一起也不會開心。

赫連玨有些發怔,他感受的到清芷鳶是真的生氣了,可他卻弄不明白她這到底是在生什麼氣。

上前一步勾住了她的腰部,將她給拉回來。張開雙臂圈住了她的身子,霸道的吼道︰「永遠都不準離開我。」

清芷鳶撅起了嘴巴,一拳頭砸在了他的肩頭,眼圈兒一紅,「你欺負我……」

赫連玨慌了,怎麼都沒想到自己一句話沒說居然就將人給惹哭了。他現在可算是佩服死自己了,哄女人的本事沒學到,這惹女人哭的本事倒是根本就不用學。「鳶兒,不哭,不哭……」

笨拙的抽出了手巾輕柔的給那哭的小貓兒似的丫頭擦拭著眼淚,赫連玨痛苦的抬起手扒拉起了頭發。

他發誓,這一輩子長這麼大從未有像這一刻如此的無助過。不管是遇到怎樣的危險,怎樣的危機,他都可以自如的去面對,冷靜的去處理。

可面對這小丫頭的眼淚,他沒轍了,完全就是個生手嘛。

「鳶兒……」赫連玨覺著自己的心也跟著一抽一抽的,看到她哭,他痛苦的直想去撞牆。他發誓,這一輩子,他再也不要看到她哭了。

「你,你欺負人。你什麼……什麼都不告訴我。」

赫連玨的眼角抽動了一下,這才明白那小丫頭眼淚到底是從何而來。張開雙臂摟住了她,感慨的道︰「傻瓜,我正想要說,不哭了好嗎?」

清芷鳶馬上就推開了他,胡亂的擦干了臉上的眼淚,一臉的好奇跟急切,「那你快說。」

赫連玨有些發怔,這小丫頭怎麼可以轉變的如此之快?剛剛還哭天抹地的,現在居然就笑了,貌似,他被耍了啊。

無奈的揉了揉那一臉得逞之色的小丫頭的頭發,赫連玨拖著她了不遠處的小亭子中坐了下來。「鳶兒,跟著我,你會非常的辛苦,經常都會面臨危機,你害怕嗎?」

清芷鳶心下一沉,果真讓她猜到了嗎?之前他假裝受傷就讓她估模著有事了,果然是有人要對他不利啊。「是誰?」

「很多,我的身份非常的復雜,現在很多人忌憚我……」說著,赫連玨便一臉緊張的望向了清芷鳶,遲疑了一下才開口,「鳶兒,這樣,你還願意留在我身邊嗎?」

「我……」

「不準你離開我。」不等清芷鳶開口,赫連玨便一把抱住了她,緊緊的摟著,打斷了她的話,生怕她會說出自己不想听的話。

不管了,就算她想要離開自己,他都是不會讓她離開的。「鳶兒,我不會放手的。」

清芷鳶撇撇嘴,這個男人,你自己都想好了,還問她干什麼?不過,心中卻又覺著很溫暖,如果這個男人真的如此輕易就放開了她,那也根本不值得她為他而付出了。

推開了赫連玨,清芷鳶定定的望著他的眼楮,一個字一個字的道︰「我不會離開你的。」

「鳶兒!」赫連玨大喜的叫著將眼前的小人兒給擁入了懷中。太好了,太好了,他終于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了,真好,真好。

兩人熱切的相擁著,這一刻,時光仿佛都停止了,周圍的紅梅見證著他們交心的這一刻,花兒好似開的更加嬌艷起來。

因為擔心老夫人擔心自己,清芷鳶一行人在午後便趕回了城。

在途經一處小山的時候,馬車中的本來假寐的赫連玨突然睜開了眼楮,擰起了眉頭,冷厲的開了口,「有埋伏,布陣。」

王府的侍衛一經赫連玨提醒,馬上就迅速的圍攏到了馬車附近,三人一組,排列成陣。由那一系列的動作便可以看的出來,他們早已經熟悉這些動作,顯然不是一次遇到這樣的事情了。

听到動靜,清芷鳶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有埋伏?」腦子瞬間清醒了一些,斜睨著赫連玨,她露出了一抹思量的神色,「王爺,我說真的,我這掃把星的名號可以傳給你了。」赫連玨明知清芷鳶這是在打趣自己,可一想到自己會給她帶來危險,這心中就有些緊張。抓著她的手,沉聲道︰「鳶兒,留在馬車里不要動,我出去看看。」

清芷鳶瞪圓了眼楮,「你想丟下我自己去冒險?」

赫連玨卡殼,他本來是有這樣的打算。可眼下看來倒是行不通了,他可是怕死了這小丫頭的眼淚了。「小心點兒。」不放心的叮囑了幾句,他這才拉著她躥出了馬車。

站在了馬車頂上,清芷鳶掃視了一圈眼前的情形。目前他們是正處于山道中,一邊是山壁,一邊是懸崖,而正前方則是一群揮舞著大刀從山上狂奔而下的山賊。

她有些詫異的想著,最近怎麼總是山賊橫行呢,到哪兒都能遇到山賊。

赫連玨的心情有些不好,本是他與清芷鳶相處的好時候,這伙人卻膽敢來招惹他,打擾他們難得的會聚。

寧王心情一不好,那後果就很嚴重。怒哼了一聲,他松開了手,身子一晃便化作了一道藍光沖入了那伙山賊之中。

王府的侍衛一看王爺居然自個兒沖了過去,都被嚇了一跳,回過神來之後忙一擁而上保護王爺去了。

清芷鳶自在的站在馬車頂上,倒是沒打算要出手。既然男人要自己出手,她何必要多此一舉呢。有的時候,給男人留點兒發揮的空間才行。

赫連玨下手又狠又快,藍光行跡之下,人不停的倒落,干淨利落,沒有一絲的血跡流出,一時之間,清芷鳶倒是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殺了他們還是沒殺了他們。

短短的一會兒,幾十個山賊就只剩下了幾個人。

陡然之間,清芷鳶的視線被其中一個山賊給吸引了過去。那是一個個頭不高的小子,看模樣大概與自己差不多年紀。一身襤褸的衣衫,頭上戴著一頂破帽子,臉上黑乎乎的,瞧不見真容。

她是被那個小子的眼神給吸引過去的,大大的眼楮中閃著狡黠的光芒,賊賊的,好似小狐狸。

這一眼,她便記住了這眼神,因為,這與她自己太過想象了。

眼看著赫連玨就要轉身去對付那個小子,清芷鳶急忙閃身躥了過去。在千鈞一發之前將那個小子給拉到了自己的身後,「王爺,等下。」

早在清芷鳶沖過來的時候赫連玨便已經感受到了,他停住了手,在她面前站定,詫異的望著她。「鳶兒?」

赫連玨聲音一起,那小子便驚恐的縮了縮脖子,整個人躲到了清芷鳶的身後,瑟瑟發抖著。

感受到身後那個小子的恐慌,清芷鳶將他給拖了出來,輕聲的安慰著,「不要怕,有我在,不會有事的。」

那個小子猛的抱住了清芷鳶的胳膊,緊緊的貼著她,死活都不願意放開。「漂亮妹妹,救救我。」

赫連玨一听這話臉就黑了,下意識的就伸出手想要將清芷鳶給拉到自己身邊。這個臭小子,以為年紀小就可以親近他的鳶兒了?妄想,鳶兒只是他一個人的,其他的男性都不可以靠近,誰都不行。

「啊!漂亮妹妹救命啊,救命啊,殺人了,殺人啦。」那小子驚恐的喊著,整個人縮到了清芷鳶的背後。

清芷鳶也是被這一句漂亮妹妹給唬得一愣一愣的,這個小子可真是個人物啊。「王爺,留下他吧,只是個孩子呢,看著好可憐。」

赫連玨的嘴角直抽抽,可憐?他怎麼就沒感覺到?口口聲聲的喊著漂亮妹妹,居然膽敢佔他女人的便宜,找死不成?

看出赫連玨的心情不好,清芷鳶忙轉過了身子,想要將那個小子給拉開一些。

「漂亮妹妹,不要丟下我……」那小子瞪圓了眼楮,扁著嘴吧,委屈的喊著。

清芷鳶心軟了,這小鹿斑比一般的可憐眼神,她真的是沒轍了。「我不會丟下你的,告訴我,你叫什麼,為什麼要當山賊呢?」

拉著清芷鳶的手,那小子害怕的望了一眼赫連玨,這才道︰「我叫千離,我是被他們給抓來的,我不想做山賊的。」

模了模千離的腦袋,清芷鳶感慨的道︰「真可憐,放心吧,我會找到你的家人,然後把你送回去的。」

「我沒家人了,沒了,都死了……」千離的眼眶紅了起來,抱著清芷鳶的手大哭了起來。

見狀,清芷鳶的心也酸了起來。又是一個沒人愛的孩子嗎,跟她一樣呢。抽出了手絹替千離擦了擦臉上的淚水,「不哭,不哭啊,以後你就跟著我吧。」

「真的?我真的可以跟著你?」千離馬上就止住了哭聲,驚喜的望著清芷鳶。

望著眼前的這一切,赫連玨的臉是更黑了。這個小子可真是個能耐的啊,眼淚說收就收了?咦,不對,怎麼好似這麼熟悉呢?

視線落到了清芷鳶的臉上,赫連玨瞬間覺著不對勁了。這小子怎麼跟鳶兒如此的相似?不行,他絕對不能讓任何男性靠近他的鳶兒。

「小姐,讓奴婢來照顧千離吧,時候不早了,我們該趕回去了。」水雲看到赫連玨臉色不好,忙上前拉開了千離。

赫連玨怒瞪了千離一眼,勾住了清芷鳶的腰,帶著她就回了馬車。

千離撇撇嘴,沖著赫連玨的背影拌了個鬼臉。而後就一臉笑嘻嘻的看向了水雲,「漂亮姐姐,我也可以坐馬車嗎?」

水雲一怔,而後就笑了起來,真是個嘴甜的家伙呦。「是啊,你可以坐馬車的,走,姐姐帶你過去。」

「哦,太好了,可以坐馬車了。」千離歡天喜地的跟著水雲上了馬車。

除卻留下了一部分人將那伙山賊送入官府之外,赫連玨一行人再度起行往回趕了。

一上車,清芷鳶便看到赫連玨那緊繃的臉了,她不禁笑著抱住了他的手臂,「怎麼,生氣啦?」

------題外話------

漂亮妹妹,你好美哦,某千離瞪大了眼楮,贊嘆出聲。

滾!某王爺大吼。

漂亮妹妹,你好像天仙下凡啊。

快滾!某王爺抓狂。

漂亮妹妹,我好喜歡你哦。

魂淡!某王爺一腳踹了過去。

某女抱住了某王爺的腰,哎呦,只是個孩子,你都計較?

他是男的,某王爺氣惱的指控。

你不也是……注︰話說,某王爺吃醋了咩……吼吼,鳶兒果斷的要安撫,介個,咋安撫比較合適呢?親們說說看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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