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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山不在高,有靈則行

「冬楮,你怎麼到現在才來?」等我氣喘吁吁的跑到約定的地點時,阿娟早已在那等候多時了。這會兒剛一見我過來,便忍不住開口抱怨道。

「對不起對不起,我在家里有事耽擱了,你等很久了吧?」我滿臉歉意的說道。

「還好啦!既然你人已經來了,那我們就走吧!」未曾多說,阿娟拉起我的手,便往前走去。跟在阿娟後面,我伸手抹了把臉上細密的汗珠,奇怪的問道︰「對了阿娟,你那天不是說和朋友約好一起爬山的嗎?怎麼我現在就只見到了你一個人呢?」

「哦!你說他們啊!估計這會兒正在山腳下等著咱們呢?」阿娟頭也不回的回答著,腳下的步子卻在不知不覺中加快了不少。雖然阿娟嘴上沒說什麼,可我從她迫切的眼神中,能看得出她此刻的心情,是有多麼的著急。我想,她口中的那些朋友里,肯定有一個是她迫不及待想要見到的吧?

「啊!我看到他們了!」很快,我們便來到了山腳下,大慨是因為今天剛好星期六,而且天氣也不是很熱,多雲,沒有太陽。所以來這爬山的人特別多。在人群中巡視了好一會兒,阿娟忽然驚喜的喊道。

「是麼?他們在哪呢?」就在我問這話的同時,阿娟已經拉著我朝著某處香樟樹下的三名男女走去。

「阿娟,這就是你經常跟我們提起的那個可愛的同事麼?」我們剛走近,一個長著女圭女圭臉的可愛男生就嘻笑著湊了過來,圍著我打量道。

「花痴男,你小心把人家女孩給嚇跑了?」另外一名漂亮的女孩也走了過來,白了他一眼,扭頭對我說道︰「別理他,他這人就這樣!你好!我叫關琪。」女孩說著向我伸出了手。

「你好,我叫季冬楮!」我笑著回握了過去。

「哦,原來你叫冬楮啊!好可愛的名字,就像你本人一樣!我叫易哲,今年二十二歲,目前單身,身高一米七八,體重……」

「死花痴男,你給我滾遠點!」關琪一臉嫌惡的沖他喊道。

「嘖嘖!粗魯女,我又沒和你說話,你激動個什麼勁啊?」

「該死的花痴男,你叫誰粗魯女呢?」

「誰應我就叫誰唄!」

「你……」

兩人旁若無人的拌起嘴來,我看了眼旁邊的阿娟,只是沖他們淡淡的搖了搖頭,似乎對此二人的舉動早就習以為常了。「不用擔心,他們兩個就是一對歡喜冤家,只要一見面就會嚷嚷個不停,習慣就好!」這時,另外一名男生也走了過來,沖我笑了笑,解釋道。「你好,我叫段清揚,以往經常听阿娟提起你,今天,總算是見到本尊了。」

這名叫做段清揚的男生個子挺高,長相也十分俊朗,行為舉止看起也頗有風度,由其是此刻他臉上的笑容,清爽干淨,給人一種如沐春風般的感覺,果真是人如其名呢!

「你好!」我伸手與他回握。笑道︰「很高興認識你!以往,我也曾不止一次的從阿娟的口中听到過一些關于你的事跡呢!」我如實說道。

「是麼?我到是很好奇,阿娟是怎麼跟你形容我的呢?」扭頭看了一眼阿娟,段清揚好奇的開口問道。

說你是她從小到大的鄰居,說你人有多麼好多麼體貼,說你長相有多英俊帥氣,說你為人多麼正義多麼孝順,說你……

「很多很多!很好很好!」最後,稍一總結,便從我嘴里蹦出了這麼幾個可憐並且單調的字符來。

話落,便感覺到有人在拉我的衣擺,我回過頭一看,只見阿娟不知什麼時候已經來到了我的身側,此刻一張白淨的臉上布滿了紅暈,一雙眼楮沖我暗示般的眨了眨,拉著我衣擺的手更是悄悄沖我擺了擺。我一臉的不明所已,探索的目光在他們兩個人臉上來回巡視了一圈,最後,我決定保持緘默。

「呵呵!你果真是個有趣的人呢!」听了我的贊揚,段清揚朗聲笑道。

「即然人都到齊了,那我們就趕緊出發吧!」終于,沉默許久的阿娟開了口,這讓我有稍許的驚訝!當然,更多的是好奇,原來話多的阿娟可是迫不及待的往這邊趕的說,可是人到了以後,卻又一直不說話,這會兒,好不容易開了口,卻是蹦出了這麼一句,還真是奇怪?不過,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

「呃?這山是不是太高了點?」望著眼前那條綿延不絕的山道,我嘴角有些抽搐,再看看旁邊那幾個對此一臉無所謂的人,我有一種想要直接暈死過去的沖動。

「哎呀!是有些高呢!不過沒關系,小晴要是覺得累了得話,我的肩膀隨時可以給你靠哦!」那個叫易哲的男生,听了我的話,立馬又嘻笑著湊了過來,可愛的女圭女圭臉上,一雙眼楮故意沖我眨了眨。

「小晴?嘖嘖!人家什麼時候跟你那麼熟了?真虧你叫得出口,也不怕被自己的口水給嗆到。」我還沒來得及開口,關琪便一副起了雞皮疙瘩般的搓了搓手臂,故意挑茬道。

于是,新一輪的口水戰,繼續上演。

「喂!你們到底還要磨蹭到什麼時候?」書包里的小布偶突然探出頭來,不耐的沖我喊道。「啊!」一時不防,我嚇了一跳,差點沒把書包連帶著它一起給丟出去。本能的大喊著往後退了一步。

「冬楮,你怎麼了?」听到動靜的眾人,一致的扭頭看向了我。

「沒、沒什麼,我……哦,剛才有只蟲子飛了過來,我在躲蟲子。呵、呵呵!」我干笑著編出了這麼一個理由。

「咦?你什麼時候變這麼膽小了?」阿娟奇怪的問道。

「呃?我剛也是一時沒注意到,才被嚇了一跳的。」我邊說著邊把身側的包往前拉了拉,不著痕跡的抱在了懷中。

「哦!原來是這樣啊!那你小心點啊!」拍了拍我的肩膀,阿娟囑咐道。

「嗯!不好意思,讓大家擔心了,現在沒事了,我們走吧!」說完,我心虛的低下頭,先行一步往前走去。

「低著頭,不看好前面路的話,等一下說不定真的會撞上蟲子哦!」一個帶著笑意的聲音傳來,我抬頭詫異的看了一眼聲音的主人,卻在他充滿笑意的眼楮里,看到了一抹意味深長探究。難道,他看到了?亦或,小書包說的話,他也听到了?可是,看其他人的反應,似乎,並沒有發覺到什麼啊?

應該是……錯覺吧?

事實證明,爬山這種體力活,果然不適合我。才剛爬了十幾分鐘,我就累得不行了,本來走在最前面,轉眼前便被他們給趕上遠遠的落在了後面幾米遠。「呼∼不行了,我要歇會。」看著前方生龍活虎的幾個人,個個像走在平地上,跟個沒事人似的,我不由感慨的搖了搖頭,找個地方做了下來。

「喂!女人,不要偷懶,繼續往上走啊!」我剛一停下,包里的小布偶就開始不滿的催促起來。

「臭書包,你要是再催我,小心我直接從這里把你給丟下去。」瞥了它一眼,我沒好氣的說。

「你是豆腐做的麼?才走了這麼一點路,就累成這個樣子。」小布偶說著就要從包里爬出來,見狀,我急忙伸手攔住了它。

「小書包,你要干嘛?萬一被人看到了怎麼辦?」咬著牙,我壓低了聲音對它喊道。

「當然是要匯聚四方靈氣,汲取天地精華了!不然你以為我要干嘛?」小書包一副你明知故問的樣子,不屑的白了我一眼。

「就算你要匯聚什麼靈氣汲取什麼精華,那在包里不是也一樣麼?干嘛非要出來?」我手未挪動半分,依舊據理抗爭道。

「此地距離山頂差之較遠,靈而不純,華而不精,你讓本公子如何取得?」小書包又開始了咬文嚼字,並且,這回,干脆都自稱是本公子了。

「小書包,你有沒有听說過這麼一句話?」抬頭望著山頂處,我悠悠的開口說道。

「什麼話?」愣了一下,它問。

「山不在高,有靈則行!」

「……」

「做人要懂的知足,雖然你只是只小布偶!」

「……」

「在你別無選擇的時候,這也就是你最好的選擇!」

「……」

所以——

「冬楮,你怎麼不聲不響的就坐在這里了,害我差點以為你迷路了。」身後,傳來阿娟略帶埋怨的聲音。

汗!這麼快就被發現了麼?尷尬的回過頭,我伸出手對她擺了擺道︰「嗨!阿娟,你這麼快就回來啦!那個,我、我剛鞋帶開了,正在系鞋帶呢!嘿嘿!」

「哦?是麼?即然已經系好了,那我們走吧!」雙手抱胸,阿娟一副我看你還有什麼理由可找的表情直直的盯著我。什麼嘛?早知道我就說自己的鞋子丟了就好了,那樣我就可以賴在這里不用再往上爬了。

嘆了口氣,我不情不願的起身,開始跟在阿娟後面繼續往上走。

「山不在高,有靈則行?」淡淡的,包里的小布偶突然開口重復了一句我剛說過的那句話。

「此話,本公子倒是聞所未聞,不過,你下面那句別無選擇的選擇才是最好的選擇,本公子倒是相當認同呢!」絕對幸災樂禍的語氣。

「……」此刻,我終于知道什麼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我忍!

何必呢?跟一個小布偶過不去,豈不是顯得我很沒肚量?

就在我抱著偉大的犧牲精神,費力的爬上最後一步台階時,前面幾個先我一步到達的人,早就坐在一旁的涼亭中,悠哉悠哉的的聊起天了。邁著沉重的步伐,剛走到亭中,我便一下子癱坐在離我最近的座位上。

果然,這山還是太高了點!

「你沒事吧?要不要喝點水?」突然,一個聲音在頭頂上方響起。我抬起頭,看見段清揚手里拿了一瓶礦泉水,遞到了我面前。

「謝謝你!」接過水,我笑著道了聲謝,便大口大口的喝了起來。爬了這麼久的台階,我嗓子干的都快冒煙了。這瓶水來的真是太及時了!

山頂的風很清爽,就連空氣也很新鮮。怪不得小布偶非要到山頂來呢!

「你似乎很不喜歡爬山呢?」見我喝完水後,坐在我旁邊的段清揚輕輕的開口說道。

「還好吧!我只是覺得爬山太累了,實在是懶得爬而已。不過,我倒是挺喜歡這山頂的風景的。」深吸了口氣,我將視線轉移到了亭外正在興致勃勃的拍照片的三人。

「是啊!這里的風景的確很美。」點了點頭,他對我的話表示著贊同。

不過,「你似乎是一個體貼的人呢!」就像阿娟說的那樣。以往不管是上班還是私下時,阿娟和我主動談論的話題里,就屬夸他的話最多。不過,我記得的卻很少,因此,就在他問我阿娟都和我談了些關于他的什麼事的時候,我也只能用那最簡潔的八個字來回答。

「哦?就因為我拿了瓶水給你喝?」他笑著反問道。

「是,也不是!」收回視線,我模稜兩可的回答道。

「清揚冬晴,你們兩個坐在那干什麼呢?出來和我們大家一起拍照嘛!」外面,阿娟他們三個擺著手,沖我們兩個喊道。

「好的,我們馬上就來。」段清揚說著站起了身,正欲離開時,見我依舊坐在原處未動。奇怪的開口問道︰「你不過去嗎?」。

「我就算了,你過去和他們一起拍吧!我還想多歇會兒!」重新調整了一下坐姿,我笑著回答道。

「那好吧!那我先過去了。」沖我點了點頭,段清揚便離開了。

「呼∼那個礙事的家伙終于離開了!」抱怨的語氣響起,段清揚剛走,小布偶便迫不及待的從包里鑽了出來,一臉松了口氣的表情。

「小書包,你怎麼又從包里出來了?萬一被人看到了怎麼辦?」悄悄環顧了下四周,見並未有人注意到我這邊,我雙手一伸,一把將小布偶給捧在了懷中。

「喂!女人,帶我到那座高塔上去。」被我攏在懷中的小布偶,這次出乎意料的沒有掙扎,而是指著亭子外面不遠處的一座峰塔說道。

「那個門是上了鎖的,人根本進不去。」看了眼圍在塔峰周圍轉悠的人們,我把得出的結論告訴了小布偶。「而且,小書包,你剛剛跟我說話時,是不是少說了一個字啊?」看著它,我笑眯眯的提醒道。

「什麼字?」收回投放在峰塔上的目光,小布偶不解的問道。

「不是吧?這麼快就忘記了麼?出門前,我可是剛和你說過哦!」沒有直接說明,我繼續提示道。這個小布偶,記性不是這麼差吧?

果然,在听了我的提示後,小布偶略一沉吟,隨即把頭一撇,從鼻子中發出一聲冷哼來。

「怎麼樣?這回想起來了吧!」看著它那副別扭的神情,我就知道,這小家伙一定是明白我要說什麼了。

「吶!小書包,這種事以後一定要養成習慣哦!這可是表現一個人人品素質的時候,不能總是讓你提醒你的。知道嗎?」。我語重心長的對它說道。但見它並沒有多大的反應,我眼楮一轉,計上心來。

「呃!當然了,我說得這些都是做為‘人’,最基本的禮貌。像你這種小布偶,不能理解也是正常的,這事也不能怪你的哈!」在說到人字的時候,我故意加重了語氣。

「女人,你什麼意思,你是說我不是人嗎?」。預料之中的,小布偶怒了。

「誒?我可沒這麼說哦!我只是說你是小布偶而已。」我故意激將道。

「那你的意思不就是說我不是人了?」小布偶眼楮瞪的大大的,似乎真的是被我氣的不輕。

「這個嘛!我也不能確定。不過,如果是人的話,應該會懂得最起碼的禮貌與尊重吧?」看著已經被我激怒的小布偶,我在心里偷偷的笑著,臉上卻依舊是一副淡淡的表情。

「……」听完我這番話,小布偶沉默了。

見他遲遲不吭聲,我奇怪的低下頭去看它。卻見它原先的怒氣早已不見,臉上竟恢復了一貫的平靜與坦然。

「喂!女人,你是故意的吧!」毫無疑問,絕對肯定的語氣。

怎麼搞的,小布偶怎麼突然這麼淡定了,難道它不吃這一套麼?

「……」這回,換我沉默了。

看來,小布偶的腦袋里,裝的也不全然是布啊!

「不要用你那種奇怪的眼神看我,既然如此,本公子決定了。」

決定了?決定什麼了?

「我要親自走到那座塔上去。」話落,便從我懷中輕輕一躍,跳到了地上。

呃?這回到我徹底愣住了。這是神馬情況?小布偶竟然大搖大擺的從我面前走了出去。不是吧?這就是它所謂的決定?

「還真是任性,算了,隨便你!」我賭氣般的撇過頭,不再看它。

隨後,就在我‘無意’間的轉過頭,看向小布偶離開的那個方向時,我驚的差點沒喊出聲來。隨即一從座位上站起來,沖了出去。

「小朋友,把你手中的布女圭女圭交給姐姐好不好?」對著一個三四歲的小孩子,我輕輕的蹲,笑的那叫一個燦爛。原因無它,就在剛才,我無意間看到了面前這個小孩子不知從哪里突然冒了出來,竟然從後面一把抱起了小布偶,並把它緊緊的抓在手中打量著。

「女圭女圭會……走路……」稚女敕的聲音響起,听起來軟軟甜甜的。可說出來的話,卻把我嚇了一跳。

「小朋友,你怎麼一個人在這呢?你媽媽呢?」扭頭看了看四周,並沒見到什麼人在找孩子。奇怪?這小鬼到底是誰帶上來的,怎麼一個人在這亂跑?

「該死的,快放本公子下來。」就在我一閃神的份,小布偶已經在小孩懷里嚷嚷開了。汗!就算你這麼說,人家也未必听得懂啊!

「咯咯!女圭女圭……說話話……」果然,听到小布偶開口說話了,這個小孩子反而笑的更開心了,抓著小布偶的手也晃啊晃的。

意識到這一點後,我沖小布偶暗示性的擺了擺手,示意它不要說話。雖然有些不情不願,但小布偶還是按照我的指示,乖乖的扮演起普通的布女圭女圭來。

「小朋友,你把女圭女圭給姐姐好不好?姐姐帶你去找媽媽。」怕那小孩會突然失手把小布偶給摔出去,我急忙朝他伸出了手。柔聲哄道。

「我的……不……給你……」見我跟他要手中的女圭女圭,他立馬把雙手往後一背,雙眼防備的盯著我。

「……」呃?這又是神馬情況?小布偶什麼時候變成他的了?

「乖!小孩子是不可以亂拿別人的東西的。快把它還給姐姐!」本著一顆善良慈愛的心,我開始發揮極大的耐心對他進行著行為上的教育。

「不要!」他說著往後退了一步。

「乖!快還給姐姐,姐姐給你買糖吃哦!」走近一步,我繼續誘哄道。

「……」搖頭,後退。

「小孩子要是不听話的話,晚上會被大灰狼給抓走哦!」見哄的不行,這次,我干脆改變了戰略,用嚇的。

「嗚哇……嗚……」這回效果雖然是有了,卻不是我要的。

「誒,你別哭啊!姐姐是跟你開玩笑呢!」我手無足措的解釋道。卻見他毫無停下的意思,反倒有種越哭越勇的趨式。

慘了,怎麼辦?我不會哄小孩啊!

「啊!寶貝,原來你在這呢!真是嚇死媽媽了。」正在我急的不知道該怎麼辦的時候,一個女人突然沖了過來,一把抱住了那個哭的正歡的小男孩。

果然,母愛的力量是偉大的,剛還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的小男孩,這會兒一見他媽媽回來了,立馬高興的露出了幾顆小白牙。並且抓著手里小布偶開始向他媽媽獻起寶來。

「媽媽!女圭女圭……」隨意的看了眼小男孩遞到面前的小布偶,女人並未在意,只是憐愛的為小男孩擦拭著臉上的淚水。「寶貝,以後千萬不要在亂跑了,你都快嚇死媽媽了。」

好一幅母子喜相逢的感人場景啊!看著準備離開的母子二人,我忍不住在心里暗暗感嘆道。等等……離開?

「那個,請等一下!」我及時攔到了懷抱著小男孩的女人面前。

「你要做什麼?」女人戒備的看著我。

「你別擔心,我沒有惡意的。是這樣的,你兒子手中的那個布偶女圭女圭……」

「哦∼原是你送的啊!真的非常感謝你!」女人接過我話,對我道起謝來。

「那個,你誤會了,其實……」

「老婆、寶貝,原來你們在這啊!」未說完的話,再次被人打斷。這次換一個男人跑過來,一把抱過女人以及她懷里的孩子。

我就站在旁邊,看著他們一家三口團聚,只到他們互訴完彼此團聚的喜悅之情後,我這才弱弱的開了口︰「那個,打擾一下,我……」

「對了,老公。就是這個小姑娘,剛我們的寶貝走失的時候,她還特意送了一個布女圭女圭給我們的寶貝,哄他不要哭呢!」

「原來是這樣啊!小姑娘,真的非常感謝你!」男人听了女人的話,也開始誠懇的向我道起謝來。

「……」這家人都有喜歡自說自話的習慣麼?

「對了,小姑娘,你剛剛是要跟我們說什麼?」這會兒終于想起來要問了麼?可是,我卻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了。

「那個,是這樣的。那個小布偶,我想……」

「哦,你說這個人偶女圭女圭啊!沒關系,你不用擔心,看得出來,我兒子很喜歡它呢!」

沒關系?不用擔心?……什麼意思?

「如果沒別的事的話,那我們就先走了。再見!」沖我點了點頭,一家人轉身就要離開。終于,就在他們剛剛轉過身的時候,我還是忍不住爆發了。

「站住!」大喊一聲,我沖到他們面前。「本來我是不想說的,但是你們實在是太過份了。你們這一家到底是怎麼搞的,為什麼都不听別人把話說完?還總是這麼自以為是的打斷別人的話。什麼沒關系?什麼不用擔心?你知道我要說的是什麼嗎?」。

「你——」二人錯愕的愣在當場。

「你什麼你?我只是說了我想說的。還有,這只小布偶我並沒有要送給你兒子,所以,你兒子喜不喜歡也與我無關,還請麻煩把它還給我!」一口氣把要說的話給說完,心里頓時舒服多了。

再看眼前二人,似乎都被我的話給震驚的愣在了當場。一時什麼話也沒說出來。就連那個被抱在懷中的小孩,似乎也對剛剛還一臉笑容,此刻卻一臉凶神惡煞的我,表示出了屬于孩童的極大好奇與疑惑。

趁著眾人愣神的份,我一把從小孩的手中抽走了小布偶。扁了扁嘴,眼看他就要哭出來,我急忙把包里手機上的一個小叮當掛墜取了下來,塞到他手上。「吶!不要哭哦!姐姐把這個小叮當送給你了。以後要听媽媽的話,不要在亂跑了喲!」這招很有效,小男孩果然沒有哭出來,而是好奇的打量起了我送給它的小叮當手機掛墜。欣慰的笑了笑,不等他人反應過來,我伸手揉了揉小男孩的頭,轉身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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