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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卷 紅梅葬曲 79 血祭壇(下)

不錯,這是一座用人類的尸骨堆砌而成地高壇。準確地說,應該是年輕女性的尸骨堆砌成的鮮血淋灕的祭壇。女人地軀干是它的磚石,女人地腿腳是它的支柱,女人的手臂是它的雕欄。

祭壇的正上方,還擺著一尊似乎是祭祀用的大鼎。鼎里還盛著什麼東西,泛起幽藍色的光芒從鼎里蕩漾著出來——只不過,這個「鼎」卻是由無數女人的人頭堆積成的。

這用女人尸骨血肉堆砌成的祭壇應該是被施展什麼固化魔法——雖然一股股刺鼻的腐臭味從那里飄散出來,充斥了整個廣場,甚至還有些飄進了樓道里。但是,這祭壇卻絲毫不見腐爛的跡象。放眼望去,那些磚石、支柱、雕欄上的肌膚依舊吹彈可破。那些被割下來堆成大鼎的女人人頭上的表情也依然栩栩如生——驚恐、絕望、茫然,夢星幾乎能夠感受到她們絕命時所飽受的精神和的雙重折磨。

夢星拍了拍維多利亞的肩膀,算是替她定了定神。而後勉強壓下心頭的怒火,擁有些顫抖的聲音對維多利亞說︰「這里……就是那些怨靈哭聲的源頭……」說著,她又顫巍巍地抬起素手,伸出縴指指著祭壇的「鼎」說︰「而她們……就被囚禁在那里面!……」不錯,夢星已經憤怒了——身為裁決女神的她最痛恨的便是無故殘害他人生命的惡魔。即使她的本性再善良,即使被地藏教導了四百年的她再怎麼希望用寬恕而不是用懲戒去維護這世界上的公理和正義。可當她面對這樣的惡魔時,夢星不吝親手將他們打入萬劫不復的深淵。

「到底是誰?是誰如此喪心病狂?是誰如此喪盡天良?!!!」夢星在心里這麼怒號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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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在先前的那間奢華的房間里。銀發赤眼的少女依然坐在壁爐旁的搖椅上搖曳著她手里的高腳杯。

哈桑•克拉克•阿薩辛慌慌張張地跑進來,半跪在她腳下,鼓足勇氣說道︰「陛下,不好了!那兩個女孩不見了!」說完,阿薩辛的額頭上滴下來一滴豆大的汗珠。

「嗯?是嗎?」少女似乎是在呢喃著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她看了眼身後的女僕,說道︰「蕾蒂,查查看她們在哪兒?」

「遵命,陛下。」女僕說著,從自己的空間囊里拿出一個水晶球來。嘴里念上幾句晦澀的咒語,水晶球上便浮現出一層灰蒙蒙的光暈……

可是,數十秒過去,女僕的水晶球上依然灰蒙蒙一片,沒有出現任何影像。光暈散去,女僕面無表情地堆少女說︰「抱歉,陛下。蕾蒂找不出她們的位置。」

「呵呵……」少女臉上浮起一抹玩味的笑容,甚至還帶上了少許的興奮,「你的水晶球抓不住的只有兩種人——一種是有神性的人,一種是有魔性的人。」說著,她又看了眼半跪著的阿薩辛,「根據哈桑說的,這兩個女孩舉手投足間都透露這一種高貴和聖潔,沒有絲毫的邪氣。呵呵呵呵……果然是絕佳的材料。現在整個宅子和莊園都在我的結界籠罩下,即便是她們要離開,我也不會不知道——這麼看,她們依舊還在宅子里。」說完,她又看了一眼蕾蒂,「蕾蒂,繼續用你的水晶球把宅子的各處都搜索一遍,我不信找不到她們!」

「遵命。」蕾蒂繼續發動起水晶球,于是,宅邸各處的圖像就像走馬燈似的在水晶球里一一浮現……不過幾分鐘時間,水晶球里就映射出了站在那血肉祭壇前面地夢星和維多利亞。

「原來她們在那兒。不過,這倒省去了我一番手腳。」銀發赤眼的少女笑道,她轉頭看了看身側的小胡子管家,說︰「你去吧!你知道該怎麼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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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壇前,夢星和維多利亞無不是咬碎銀牙,握緊粉拳——她們的指關節「啪啪」地作響,她們的指甲也都陷進了她們的手掌里,在白女敕的手掌上留下四道鮮紅的血痕。

夢星她想拯救那些女孩的靈魂,可是,當她念起超度亡魂的咒語時,卻被那禁錮女孩們靈魂的魔法給彈了回來。當她或者維多利亞想要靠近祭壇或是運起神力去將那層禁錮打破時,她們耳中女孩們地哭聲卻又變成了撕心裂肺的痛苦申吟。

「我……我該怎麼辦?……這……這到底是什麼邪術?!……」夢星自言自語道。

「這是命運女神留給我們的遺產,它有一個美麗的名字,叫做‘血祭壇’。」一個突兀的男聲猛然響起,似乎憑空出現一般,天上飛來一只蝙蝠,蝙蝠在夢星和維多利亞的眼前落下——一踫到地面它就變成了人形,赫然是這莊園的小胡子管家。

「是你?」夢星的神色有些凝重,從小胡子管家剛才的表現來看,他顯然不會是普通人,可當初夢星見他的時候卻沒有從他身上瞧出一絲的異狀。

「將一千個修習神聖魔法、內心純潔少女的靈魂抽出來加以禁錮,再用她們的軀體搭建成與地獄相連的祭壇。」小胡子仿佛沒听見夢星的話一般,繼續自顧自說著,「讓她們純潔的靈魂飽嘗恐怖和絕望使其墮落,最後,再將她們的靈魂吞噬消化,便可以得到近乎于主神的力量。」

小胡子的話夢星大致明白——其原理就跟地球上有些人聚集鬼魂的怨力以修煉邪術差不多。不過,這中間多了近乎苛刻的選材和將極善變為極惡並且直接吞噬靈魂的過程。這樣,所得到的效果絕對是那些單純用怨力修煉的邪術所無可比擬的。而且,那祭壇並未腐爛卻發出濃重的腐臭味,也應該是祭壇里的靈魂嚴重墮落黑化所導致的。

小胡子看了看祭壇上的人頭大鼎,說︰「那里面,已經擁有了九百九十八個少女的靈魂……」說完,她的目光又瞥向了夢星和維多利亞,「加上兩位美麗的小姐,正好是一千個。對于‘血祭壇’而言,少女本身越聖潔,神聖魔法的修為越高,所達到的效果就越好——就好像十年前,哈桑老爺獻上自己年僅十七歲的女兒作為祭品一般。兩位擁有神性的小姐,你們將是最好的材料……」

「轟——」

小胡子話音剛落,只听一聲巨響,他已經失去了右手和右邊的小半邊身子。定楮一看,卻是維多利亞拉弓放箭,用掌中朗星遏制了這小胡子滅絕人性的發言。

「呵呵呵……」卻不料,小胡子只是猙獰的一笑,他的身子開始分解開來。漸漸的,連同他被維多利亞射下來的碎肉也都變成了一只只翻飛的蝙蝠——它們如同夏天的蝗蟲一般,鋪天蓋地向夢星和維多利亞襲來。

「切——」

「切——」

二女都是唑了一口,低聲咒罵道︰「卑賤的吸血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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