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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卷 紅梅葬曲 48 真火神鞭斗涅盤(上)

用不著作者言明,相信眾位看官都已經猜到了這兩個突然出現且長相一模一樣的少女的身份。不錯,她們就是從瘋魔嶺的東北坡面上山,準備去到科爾伯羅斯的神廟,奪取上個紀元神明秘寶的可麗兒和萊克茵公主伊莎貝拉。

本來,與她們同行的還有化名艾利克斯的猛虎將泰戈爾。可是,他們卻在前往科爾伯羅斯的神廟途中遇著了變故,泰戈爾奮力殺出一條血路護著兩個女孩逃走,這才有了現在可麗兒和伊莎貝拉跟夢星等一行人的偶遇。

在兩個女孩的帶領下,夢星一行人向叢林深處一路縱深。行得五六里,卻見眼前一片焦土——似乎是不知何時的一場大火把這里的一排排參天古樹都焚成了一把灰燼。地上寸草不生,土壤里接連不斷地冒出滾滾熱氣。踩在這土地上面,感覺是在活火山的火山口里行走,燙腳得厲害。

見此情景,眾人都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腳步。夢星蹲下來,抓了一把地上的焦灰,將其捧到嘴邊,輕輕一吹——灰燼隨風飛散在空中。這時,神奇的事情發生了,那了無生機的死灰竟然在飄落的過程里綻開出一朵朵妖冶的火苗在虛空里招搖。

維多利亞見狀,不禁秀眉一皺,對眾人說道︰「這是涅槃之火。」說完,她轉頭問那兩個可麗兒和伊莎貝拉︰「你們是不是遇上火鳳凰了?」

「我也不知道那是不是。」可麗兒說道︰「那是一只火紅色的大鳥,有三條很長的尾翎像火焰一般地燃燒。它只要扇一扇翅膀就能夠引起風暴,她的喙嘴和爪子都能夠輕而易舉地啄開和抓碎岩石。而且,它的眼楮里還會噴出火焰。難不成,那真的是裁決女神的座駕?」

原來,在天晴大陸上,火鳳凰作為傳說中的神獸,凡人是很少有機會得見它的真容的。即使在古籍和民間傳說里都少不了對這類神獸的記載。但那大多是文字記錄,沒有照片和圖片。大家能夠看得見的插畫都是藝術家們杜撰的,往往同一種動物就有五花八門的好幾種形象。

不過,照可麗兒對他們遇見的那只大鳥的形容,應該是錯不了了。這火鳳凰被夢星馴服以前,喜食各種魔獸——這也應該是它會呆在瘋魔嶺這種魔獸叢生的地方的主要原因。但是,它偶爾也會吃人,後來被夢星抓住,才好不容易把人肉給戒了。現在它從裁決神殿逃出來,莫不是又染上了人肉癮?

維多利亞這麼想著,心頭不由得「咯 」了一下。如果真是這麼回事,那這事情可就真的一發不可收拾了。現在這火鳳凰躲在瘋魔嶺上倒還相安無事,萬一哪一天它狂性大發飛到封魔嶺下的城鎮里大肆屠戮……

維多利亞幾乎不敢想象接下來可能發生的事情。她看了看一臉漠然的可麗兒和滿眼憂慮的伊莎貝拉,張口說︰「如果是火鳳凰的話,只怕你們的那位同伴……」

「我們還是不要在這里耽擱時間了,趕快找人要緊!」不等維多利亞把話說完,夢星就出聲打斷了她。

她當然知道維多利亞此時想說什麼——就常理而言,無論是如何的強者,遇上了火鳳凰都難以在它爪下逃生。以此推測,可麗兒和伊莎貝拉的那位同伴多半已經化成了這鋪了一地的萬千劫灰的其中之一。

可是,在這群人里,最最了解那火鳳凰習性還得是作為它主人的夢星。看這片焦土的情形,再結合剛剛可麗兒的說辭——「它的眼楮里還會噴出火焰」——夢星可以斷定,這畜牲已經拿出了它的看家本領——涅槃之火。

作為神獸的火鳳凰性情極其高傲,若非遇上了足以傷及它性命的對手,它是決計不肯噴出涅槃之火的。即使是當年夢星駕著三只火鳳凰拉乘的金鑾車在天晴大陸的五湖四海的里馳騁時,也很少見到火鳳凰的涅槃之火。

故此,夢星推斷如果不是可麗兒和伊莎貝拉的那位同伴厲害到了讓火鳳凰不得不動用涅槃之火的地步,那就是在中途又遭遇了什麼變故——而且這變故足以威脅到火鳳凰的性命。

如果是前一種情況——能夠將火鳳凰逼得有危機感的人物決計不會簡單,至少他不會隨隨便便就成了神獸爪下的餌食。如果是後一種情況,那麼火鳳凰很可能無暇顧及可麗兒和伊莎貝拉的那位同伴,這樣,她們的那名同伴就有逃生的可能。

就夢星本人而言,她比較偏向于前一種情況。畢竟這世上沒有那麼多的巧合,並不是誰都像YY小說的主角那樣好運。俗話說「靠山山倒,靠人人跑」,時局、運勢這種東西更是靠不住的。能夠確保人們安然無恙地度過一次次危難的,只能夠是人們自己的真本事。

這麼一想,夢星不由得對可麗兒和伊莎貝拉的那位同伴充滿了好奇。作為最了解火鳳凰戰斗力的她非常清楚,即使是普通的神抵都難得逼火鳳凰噴出它的涅槃之火。就更不要提人類和其他非神的種族了。如此推敲,那麼可麗兒和伊莎貝拉這個同伴的身份就值得琢磨了。

如此,夢星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這個可以逼得她的火鳳凰使出殺手 的強者究竟是何方神聖。反正她變成了夢林的樣子,即使是踫上了以前海格力斯山上的熟人也不怕被認出來。當然,那人還得必須不是替她保管著「真知之眼」的伊娃才行。不過,夢星倒也不擔心這個問題——不要說現在的伊娃戰力全失,即使是當初全省時候的她也不見得能在火鳳凰的喙嘴和利爪下走上一百五十個會合,更別提逼得火鳳凰噴出涅槃之火來了。

夢星剛要領著大家前進,維多利亞卻拉住了她不讓她走。維多利亞雖然不知道夢星思想深處所考慮的問題,但她也覺察出夢星這麼做的目的之一是不讓自己告訴可麗兒和伊莎貝拉「她們的同伴已經凶多吉少」之類的話讓她們傷心。但是,現在可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她對夢星說︰「夢星小姐,你可能不知道我們將要面對的是什麼。但是我可以很明確地告訴你,如果我們再往前走,將會非常危險。我不贊成你還有杰西卡一起過去,讓我、研還有尼諾去就行了。」

這時候,可麗兒也站了出來,「我也一起去。」然後她看了看夢星和杰西卡對伊莎貝拉說︰「你和她們一塊兒下山等我們。」

維多利亞和可麗兒簡短的對話好似醍醐灌頂一般讓夢星明白過來——現在的她在大家眼中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是決計不可能在與火鳳凰一類神獸的沖突中生存下來的。

現在的她還不想被天晴大陸的人識破了身份,尤其是不想被維多利亞看出自己是誰。如果一會兒在同火鳳凰的戰斗里她表現出了任何異狀,都免不了要惹人懷疑。

雖然爍夢星從來都是一個感性的人,甚至有些時候她還會被感覺牽著鼻子走。但卻並不代表她缺乏理性和冷靜思考,相反的,她有著如發般縴細的心思和出眾的智慧以及牢固的大局觀。

只要不是觸及到了夢星最無法接受的底線,在大是大非面前夢星往往會冷靜到很冷酷。要不然,她也不可能支撐起裁決神殿,支撐起整個阿爾瓦王國整整三百年。

于是,夢星稍稍平復了一下心頭的激動。把對可麗兒和伊莎貝拉那位同伴的強烈好奇心壓下去。牽起杰西卡的小手,又將伊莎貝拉拉到身旁,對維多利亞還有姜研、尼諾以及可麗兒說︰「那你們小心一點,救了人就趕快逃,千萬不要戀戰。我們三個在菲尼克斯城等你們。」

然而,中國有句老話,叫「樹欲靜而風不止」。這世上的變化往往都要比計劃來得快。

夢星剛要領著杰西卡和伊莎貝拉下山,卻听得遠處林子里傳來一連串刺耳的「唧唧」嘶鳴聲。其他人不知那是什麼,但夢星和維多利亞以及剛剛在不久前听過那火紅色大鳥鳴叫的可麗兒和伊莎貝拉都听得真切——這可是火鳳凰的鳴叫聲。

幾人本能地駐足往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只听那聲音由遠及近,片刻後就能看到一個火球一般的不明飛行物朝夢星他們正站著的地方俯沖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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