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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荒山是獨孤大荒城與赫連洛水城的交界之處,所以有飛行限制。愨鵡曉

鳳傾狂听到灼雙如此說時,不禁有些忍俊不禁,這地界之爭不管在哪個時代都一樣啊!居然在這里都有飛行限制這個規矩,就如同在現代的空中領域一樣,不得過界,過界必挨打。

在鳳傾狂的示意下,飛馬獸依依不舍的自己飛回了赫連府邸,那碩大的翅膀起飛時帶起的氣流吹得一眾人都有些東倒西歪。

「丫丫個呸的,你這坐騎真拉風,哪天我也要去弄一個。」灼雙看著那飛馬獸的背影有些艷羨。

鳳傾狂撢了撢衣袖,笑著道︰「你們這里沒有嗎?龕」

「沒有這樣的,我們這里只有鷹。那種灰不溜秋的鷹獸,難看死了,哪像你這個,白的好像在發光似的,一看就很貴氣。」灼雙搖了搖腦袋,那左耳上的孔雀羽毛隨著她的晃動劃出五彩流光。

鳳傾狂微微一笑,若浮光掠影。

「等這次回來我幫你找個就是。頃」

「真的?我就知道你夠朋友,走走走,我們快些走。」灼雙听到鳳傾狂這句話,立刻眉開眼笑,迫不及待的便朝那山里走去,邊走還邊說道︰

「這大荒山往日里都有瘴氣,人都過不去。這些日子因為有那獅魂之力的比賽,獨孤家的才撤去了這瘴氣。這大荒山里有很多魔獸,若是不按照獨孤家給的路線走,必定會遇上的。」

「哦?是嗎?那肯定沒人會按照他那路線走,好不容易來這大荒山,必定會殺幾個魔獸,奪點魔核。」

一旁的花滿樓搖著頭插著話道。

灼雙難得的沒有出言譏諷花滿樓的話,而是對著鳳傾狂幾個搖搖頭認真的解釋道︰

「不,不對!我們無雙戰國要的不是魔核,魔核只是煉藥師用來煉藥的材料。我們無雙戰國並沒有煉藥師,因為我們並不需要丹藥提升力量。」

鳳傾狂一听到這里,心里便是已經明白了幾分,灼雙所說的應該是類似她所用的豹之力的來源了。

「我們無雙戰國的人體質特殊,能靠抽取獸魂之力加固己身,並得到修煉,但是每一個人能使用的獸魂只有一種,若是找到更好的,那就必須丟棄以前的。」

灼雙說到這里,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自己左前臂上的花紋。

「喏,這個就是我從十三歲起就使用的豹魂之力了。因為一直沒找到更好的代替,所以就一直用的它。」

鳳傾狂第一次听到這關于獸魂之力的事,不禁起了好奇。

「難不成你們只要捕捉到魔獸,就能將它的獸魂加固到己身嗎?」

「當然不是。」灼雙搖了搖頭,「若是都能使用,那高手就遍地都是了。獸魂的加固還是要根據自己的煉氣階級,若是煉氣階級低微,卻強行加固高階的魔獸之魂的話,那一定會被反噬。被反噬的人要不就是瘋了要不就是死了。所以我們對于獸魂的加固異常的小心,稍有不對就會放棄那個獸魂。」

「你們不覺得這樣抽取魔獸,很殘忍嗎?」

問出這句話的是雲煥,他站在一旁,眼眸透著一絲冷然。

灼雙听到他問話,轉過頭,奇怪地看著他反問道︰「弱肉強食,適者生存。魔獸打不贏我們,便是敗者,敗者為寇,這有什麼不對嗎?若是我們被魔獸打敗,必定也會被那利爪撕碎得尸骨無存。」

雲煥听了灼雙的話,眉頭微微皺起︰

「那也不該抽取獸魂,死也要給一個尊嚴的死法。」

「敗者有什麼尊嚴可言。」灼雙嗤笑道,似乎對雲煥的說法不敢苟同。

雲煥還想在說什麼,鳳傾狂卻開口打斷了他的話。

「你們听,前方似乎有什麼聲音?」

「有嗎?」灼雙接著鳳傾狂的問話,立馬轉頭看向遠處,仔細觀察著周圍的情況。

「鳳傾狂,哪里有動靜了,我怎麼沒發現。」半晌後,灼雙疑惑問道。

「沒有嗎?」鳳傾狂佯裝疑惑道,「或許是我方才听錯了吧!」

開玩笑,方才她若再不打斷這灼雙與雲煥的對話,怕是雲煥會忍不住直接出手把這灼雙給打一頓,讓她知道啥叫成王敗寇。

鳳傾狂意味深長的看了雲煥一眼,心里暗自嘆了一口氣。

灼雙不明白雲煥的意思,她卻是明白的。

灼雙並不知道雲煥是巨翼天龍所幻化而成的,自然是不理解他的說法。照常人而言,成王敗寇這說法是沒錯,人類捕殺魔獸,這也沒錯。

可是錯就錯在,雲煥本身是獸。

獸之一族可幻化成人,他們雖具有人類的外形,但是心里卻依舊是獸。

那些不能幻化成人形的魔獸,遭受到人類的屠戮不說還被抽取魔核和獸魂,這對于雲煥來說,如同是同類遭到屠殺一般,這自然是有些殘忍的。

鳳傾狂拍了拍身旁同樣有些僵硬的千羽,似是安慰般說道︰

「強者為尊,適者生存,這本就沒錯。」

「是,主子。」千羽低著頭應道。

對話在這里告一段落,一時間一行人的氣氛都有些沉默。灼雙一個人在前面猶如開道者一般,眼觀六路,耳听八方,生怕錯過一絲動靜。

「我听到了,听到了,就在前面不遠處。」正當大家安靜趕路間,灼雙卻是驚喜出聲。

還真有,坑爹呢吧!鳳傾狂額角有些微微抽搐。

越往那山里深處,那遠方的吵鬧就越發明顯。直到能清楚听到聲音之時,灼雙做了手勢示意大家躲起來。

現在在這大荒山里的人大多數都是去參加獅魂之力的比賽,也就是說是敵非友,並不排除會有人在大荒山里出手,鏟除異己。

鳳傾狂一行人靠在一個石墩後面,觀察著不遠處的情況。

「丫丫個呸的,是那些雜種。」灼雙朝地上啐了一口口水,眉宇間都是怒意。

「怎麼?跟你有仇啊!」花滿樓在一旁懶懶的開口,「你這樣的若是沒仇家那才叫不正常。」

灼雙瞥了花滿樓一眼,並不言語。她全神貫注地盯著那不遠處的場景,輕聲開口︰

「看他們守住洞穴的模樣,應該是在等待某種魔獸,他們在捕獵。」

鳳傾狂隨著灼雙的眼光看去,那不遠處大約有十幾個人,他們穿著同樣的衣服,顯然是來自同一個家族。

他們守著那一個洞穴,洞穴外的地上有濃艷的鮮血。照這情況看來,應當是那魔獸受了傷拼死逃回洞穴躲藏。

「給我燒了洞穴,我就不信那畜生不出來。」那一行人中似乎領頭的人惡狠狠的指揮著。

听到他的命令,幾個人便去將周邊的干草撿了來,開始點燃往洞穴里扔,試圖逼那魔獸出來。

「吼!」那洞穴里的魔獸發出一陣怒吼,隨即便沖出了那煙霧繚繞的洞穴。

「中階黃金豹。」灼雙的聲音里帶著難以抑制的興奮,那兩眼都是在放光。

鳳傾狂定楮看去,那豹子的毛色呈現黃金色,在陽光下閃著耀眼的光芒,看起來靚麗異常,那腳下有一個紅色光圈,正是中階一品。

魔獸的等級初初分為初中高階,每當到戰斗狀態時,腳下就會出現有顏色的光圈。初階是白色,中階是紅色,高階則是黑色。每一階段又分為一至五品,每一品的呈現方式就是光圈的圈數。

眼前的這個黃金豹子腳下只有一個紅色光圈,那麼就是中階一品。

「你想要那只豹子?」鳳傾狂側頭看向滿臉興奮的灼雙問道。

灼雙側過頭,咧嘴一笑,眼里滿是陰狠。

「若是其他人在捕獵那只黃金豹,我定會繞道而走。可是若是眼前這群人,那就是老天爺讓我不得不搶。」

「他們是什麼人?」鳳傾狂挑著眉梢問道。

听這灼雙的話語,似乎眼前的這群人和她的梁子還真是不小。

「哼,赫連宗族的走狗。」灼雙冷哼一聲,撇了撇嘴唇,滿眼都是不屑。

鳳傾狂微微眯起眼眸,看來灼雙這赫連旁系一族與直系宗族的關系並不是那麼友善呀!

她看著灼雙那一臉不欲多說的模樣,也就不再多問,畢竟,每個人都有自己的**。

她看向不遠處的戰況,黃金豹子已經被逼至角落,看那群人圍著的模樣似乎是要做出最後一擊了。

「畜生,還不受死!」那領頭的人大喝一聲,便與其族人一起開始畫印結陣。

「爆!」一聲大喝,那黃金豹子的周圍開始爆炸,伴隨著轟隆作響的是黃金豹淒慘的嚎叫聲。

「丫丫個呸的,不過是個黃金豹子,至于用這麼殘忍的陣法嘛!一刀就了的事,非要弄這麼復雜。」灼雙看著那煙塵彌漫中黃金豹子的慘狀,不由皺了皺眉頭。

待到煙霧散開後,黃金豹也已倒在了血泊之中,淒慘無比。

「哼,畜生,能獻給大公子是你的福氣。」那領頭的人抬腳踢了踢已經重傷的黃金豹,惡狠狠的說道。

灼雙听到他說‘大公子’這三個字時,握住刀柄的手緊了緊。

「哼,看來是非搶不可了。」她低聲呢喃,那話音一落,腳一蹬,整個人便飛射出去,直接重重彈到那人群中央,炸得一行人人仰馬翻。

「哪里來的不要命的,連我們赫連家的都敢打!」那領頭的人翻身起來,怒氣沖天。

「我。」

灼雙扛著大刀站到黃金豹的面前,一字出聲。

那領頭的人看著面前這扛著大刀的人,愣了片刻,隨即惡狠狠的一字一頓的開口。

「赫-連-灼-雙!」

「不錯,就是老子。」灼雙下巴微微抬起,滿臉傲氣。

「哼,不過是個家族敗類,也敢來惹我們。」男子揮手示意著自己人,團團將灼雙圍住。

灼雙听著他的這句話,不怒反笑,她握起偃月大刀指向那男子道︰

「赫連勇,家族敗類現在就要告訴你,這黃金豹,老子要了。」

「我呸,你想得美,這可是獻給大公子的,你也敢動?」赫連勇一提到大公子,似乎自信都上了一個台階。

灼雙冷笑一聲,「告訴你,老子劫得就是赫連碩的東西,不想受傷的就給老子滾開,不然別怪老子手中這把刀見血無情。」

「你算老幾?」赫連勇話音一落,便攜著眾人一擁而上。

「火焰刀之舞!」灼雙木屐拖鞋一踏,大刀一揮,如同秋風掃落葉之勢將一眾人掃落至周圍。

赫連勇這一行煉陣師因為方才與這黃金豹戰斗,已經耗盡了自身魂力,現下同這灼雙對踫,已經是有心無力,一招之下,便毫無疑問的落敗。

「赫連灼雙,你現在若敢動這金錢豹,將來一定會後悔的。」赫連勇躺在地上,喘著氣威脅道。

「後悔?」灼雙看著他,一絲譏諷之笑流露于唇角。「我平生最後悔之事,便是有了赫連這個姓。」

「你……」赫連勇瞪大雙目,眼睜睜的看著灼雙走向那黃金豹。

正當灼雙的手踫向黃金豹之時,忽有一陣強力從後方席卷而來,快如閃電,讓站在暗處的鳳傾狂瞳孔驟然一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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