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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0回 茹毛飲血

第20回茹毛飲血

月亮升起、繁星滿天。伊尼薩透過撮羅子的「天窗」望著漫天的星斗在思考著這位小王爺的話。許久伊尼薩巫師走出了沉思,他有太多的問題要問小王爺。可是現在沒有時間,也不是時機。

「小王爺,你勞頓一天,滴水未進,部落族人現在都在外面恭候你進膳呢。」伊尼薩輕聲的對王義豪說道。

經伊尼薩這麼一說,中午只吃兩個饅頭的王義豪還真的感到有些餓了,他向伊尼薩巫師點了點頭,說︰「謝謝伊大爺你們的大力支持和熱情款待!」

王義豪看了看仍舊昏迷的趙大虎,他又在火塘里加了幾塊木伴子,在伊尼薩巫師的引導下,走出了「撮羅子」。深深的吸了一口涼爽清新的空氣,以驅趕自己有些不振的精神。

在河岸邊的雪地上,整個部落大大小小6、70口人,圍座在熊熊燃燒的篝火旁,等候著部落最尊貴的客人和部落主持儀式的薩滿巫師的到來。

伊尼薩巫師把自己的弟弟部落的頭領伊安布素介紹給王義豪。利用篝火的火光,王義豪打量了一下伊安布素這個部落頭領,身高和自己差不多,光著腦袋,留著一個很怪的發型,除額頭上留一道短短的劉海和兩側太陽穴上方各有兩綹頭發下垂至腮邊外,其余全部髡掉,從正面看想把整個臉瓖在一個門框內。

兩人互做寒暄後,伊家兄弟倆請王義豪坐在中間那堆篝火前,雪地上鋪著的一張熊皮,然後哥倆分坐在他的兩邊。

篝火晚宴由伊尼薩巫師所主持的一個儀式正式拉開了帷幕。伊尼薩巫師在王義豪座位的後面的一個臨時搭建的三角架前,從隨身攜帶的皮口袋里取出了幾尊雕刻很粗糙他們所信奉諸神的木雕神像放在架子上,又他從一個樺樹桶里,把一只狼頭連同狼的食管、心髒、肝髒和肺葉取了下來,從右端向左依次擺在三角架前面鋪在雪地的樹條上,之後伊尼薩巫師把狼的心髒剖開,用手指沾著心髒里的血,涂抹在一個個神靈的嘴上,好像是給他們所敬重的諸神喂食。完成了這個程序後,伊尼薩巫師用一塊皮子苫在狼頭和內髒上面,不讓人看見這些東西,好像是讓這些神悄悄地享用它們豐盛的晚餐。

之後,伊尼薩巫師又從獵物身上切下幾塊肥肉,扔到火堆里,可能算是給火神的晚餐吧。

盡管這一切在王義豪的感到十分的荒唐可笑,但整個儀式是在一種十分莊然的氣氛中進行的,部落所有的人都停止了一切活動,非常虔誠的注視著儀式的每一個環節。

這場大餐前的儀式結束了。在王義豪的座位前面,擺上了由樺樹皮制成的盤子,在盤子中放著不知是什麼動物血淋淋的肝髒,心髒和烤的半生不熟,淌著血水的胸脯肉、里脊肉

部落可能拿出了他們最好的餐具、酒具,這些餐具,酒具也是用樺樹皮做的,王義豪再次感嘆這些古人利用大自然的能力。

伊尼薩巫師和部落頭領伊安布素一起舉杯向王義豪敬酒。算是為小王爺的光臨,接風洗塵。

在這種情況下王義豪那還敢喝酒啊,但出禮貌他還是輕輕的呷了一口。這是什麼酒啊?又澀又酸,像泔水一樣難喝,酒精濃度決定不超過20度。他險些沒馬上吐出來,為了不傷害這些古人的自尊,他還是強咽了下去。但接下來的場面讓他這個經過偵察兵特種訓練的人,都受不了了。

伊尼薩巫師和部落頭領伊安布素放下酒杯,用刀把放在前面盤子里的動物的肝髒切下一大塊,放在嘴里,血淋淋地朵頤大嚼起來。

偵察兵的野外生存訓練的科目中的確有在不能動用煙火的情況下,為了保持體能,維持自己的戰斗力,生吃一些動物肉的訓練。但在訓練時,吃的只是經過檢疫過的生牛肉,而且是很少的一份,大家都囫圇吞棗的咽下去。對于生吃動物的內髒王義豪還是有些接受不了。

他也是頭一次看見這麼一大群人生吃動物心肝肺的情景,尤其是部落頭領伊安布素吃的更是狼吞虎咽血淋淋的,從他的兩個嘴角不停的淌著血水,他不時的用舌頭和手背擦抹著淌下了血水,以致整個嘴巴周圍都沾滿了血污

伊尼薩巫師的吃相好一點,但看上去更令人作嘔。他切下一塊血淋淋的動物肝髒放在嘴里,慢慢的有滋有味的咀嚼著,並不斷的發出「吧唧,吧唧」的聲音,好象是在細心的品味著那濃濃的血腥味。

獵物的內髒是以家庭為單位平均分配的,有幾座撮羅子就要分成幾份,那些心、肝分到這些人的手中,基本也是被生吃了。

通過觀察,王義豪大概的了解到自己來到的這個部落,是一個常年生活在深山密林,穿獸皮、吃獸肉,住「撮羅子」,基本仍處于原始公社末期氏族公社的階段。過著餐風露宿的原始生活的游獵部落。

他們這種生吃動物的肝髒,也許是為了最大限度的攝取動物肝髒所含有的維生素吧。但不管是為了什麼,王義豪還是認為這種吃法過于血腥,不是自己這個現代人所能接受的。隨鄉入俗這個俗,他暫時還接受不了。

于是他站來起來,回到車上,把自己的那包還剩下16個凍饅頭和那大半盒咸菜拿了出來,並把扔在車廂上的那兩個鍍鋅鐵皮的包裝蓋拿了下來,又回到了篝火旁,把飯盒放在了篝火旁,隨後他問伊尼薩巫師,手術時,用的哪兩個鐵盒在哪兒?

伊尼薩巫師一面用手比量著,一面說︰「小王爺所指是那兩個又輕有薄的方鍋嗎?」

「方鍋,什麼方鍋?」王義豪不覺的一愣,不過馬上反應到伊尼薩巫師說的正是自己要找的那兩個子彈包裝鐵盒,他點了點頭說︰「對,正是那兩個方鍋。今天我借花獻佛,感謝一下你們對我的幫助,為你們做一個清炖肉。」

李秀娘連忙回到自己的「撮羅子」拿出了被她收起來的那兩個鐵皮包裝盒,王義豪在地上摟了一些雪,放在了兩個鐵盒中,又要了幾塊動物的脊骨肉,連同放在自己面前的那幾塊烤的半生不熟的肉放在了鐵盒中,找了幾塊石頭,從篝火中扒出一些炭火放在石頭之間,把兩個鐵盒放在兩塊石頭上面。炖起了清炖肉。

李秀娘是漢族姑娘,後嫁到這個部落的。從王義豪的「廚藝」中,她很快的找到了幾乎已經被自己遺忘了的「烹調」的感覺,她又回到自己的「撮羅子」拿來了一些曬干的野蔥,小根蒜,黃花菜、蘑菇等干菜和鹽和一個三只腳的鐵鍋,並指揮部落中的幾個婦女回家拿幾個陶盆,也按照王義豪的樣子,把 子、鹿,野豬、灰鼠等肉放在鍋里,亂炖起來。

王義豪打掉上面的浮沫後,下入了干菜,把鍍鋅鐵皮包裝蓋,蓋在了鐵盒上。然後把自己的饅頭分給了大家,自己留了4個放在包裝盒的蓋上,用上面的溫度加熱。

這些古代人有樣學樣,還真的挺快,她們找來了一些樹條架在了陶鍋上面,把分到的凍饅頭擺在了樹條上。

這個部落的人們一面大快朵頤,享用美味,一面唱著歌,跳著舞。人們在篝火旁,手拉著手跳著舞。開始是女人手拉手站在篝火里圈跳,男人手拉手站在外圈跳。女人向右轉圈時,男人向左轉。這一左一右的旋轉,使那團團篝火也仿佛跟著轉起來。

女人時不時的發出「咯,咯」的叫聲,男人隨之發出「咕,咕」的叫聲。「咯咕、咯咕」的叫聲,一呼一應,此起彼伏。跳舞時,外圈的男人一直展開著胳膊,像是圍堵或護著圈里的女人。但跳著跳著,里圈的女人就會跳到外圈,最後男女手拉著手形成一個大圈

王義豪不知道他們「咯咕、咯咕」的叫聲要表達的什麼,也看不懂他們所跳的舞所表達的是什麼意思。他望著這些無憂無慮的古代人們,心里在盤算著自己今後該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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