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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3 沼澤 03 蠻牛遷徙

見識了沼澤的天氣,我已經有了一個很好的打算。連不受視野影響的骷髏都會在大霧中失去視野,更別提這群沼澤生物了,正面和蠻牛接觸或許不是一個好選擇,但是對于隱藏偷襲,我還是很有興趣的,畢竟,這才是一個射手的最佳良機。

雷帶領著群落走了以後,按照翎的建議,我躲在一個稍微高一點的地方,收斂自己的氣息,注視著周圍的情況。三天的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了,我靜靜的隱藏在暗處,沒有一絲的焦躁。偶爾,看到成群的生物向遠方跑去,暗自好笑,蠻牛的威懾力還真大啊!

來了,我暗自道。

雖然還沒有看到沼澤蠻牛的身影,遠處就已經傳來轟隆的聲音,整個地面都在震動。轟動的牛群呈三角形在沼澤中橫沖直撞,所到之處沒有任何生物。見到獸人和人類戰爭的時候,我為那些騎士的氣勢所拜服,眼前的蠻牛卻只能用震驚來形容了,以這樣藐視天下的氣勢沖擊,恐怕沒有任何的生物敢阻擋。

蠻牛的身體涇渭分明,下半身是青色的肚皮,上半身是黑色的硬皮,頭頂上頂著白色的犀角,眼楮中散發攝人的目光。雖然知道他們的死亡凝視對沒有生命的生物無效,我還是不敢和他們正視。

我在旁邊邊跟隨牛群邊隱蔽,盡量不引起他們的注意。

這些蠻牛還真是牛氣十足,似乎不知道什麼是疲倦,一直到沼澤中落日沉入天邊的時候,蠻牛群才停下來,分散著尋找食物進食。蠻牛對食物很挑剔,並不是所有的沼澤植物都被他們看在眼里,吝嗇的在沼澤中挑選著食物。

我想趁它們沒有力氣的時候偷襲落單的,卻遺憾得發現這種生物最少三只一起行動,沒有任何的可乘之機。

夜幕悄悄的降臨,吃飽喝足的蠻牛群四散張望,一個接一個倒在地上發出沉重的呼吸聲。我在旁邊一動不動的,等到最後一只蠻牛也倒在了地上,才緩緩地爬下,向這些沼澤霸主們爬去。

也許是從來沒有生物敢來主動找麻煩,蠻牛群沒有任何的防御措施,甚至連觀察周圍情況的都沒有一個。盡管心中有些忐忑,手上卻沒有任何的抖動,我緩緩地張開弓箭,開到最大力度,箭矢帶著一道火光插在一只正在沉睡的蠻牛的脖子上,被射中的蠻牛沒有任何的申吟,瞬間失去了生命氣息。

一看到火光,我就知道糟了,早不出,晚不出,非要在偷襲的時候才附著魔法,這不是自暴行蹤嘛!果然,隨著一只蠻牛發出「哞哞」的吼叫,蠻牛群一片嘩然。被殺死的蠻牛身邊,一只蠻牛瞪著 圓的眼楮,向我隱藏的地方奔了過來,其他的蠻牛在那只蠻牛的帶領下,回過神來,發瘋一般的跟著沖了過來。

天,快跑!天知道剛才還在沉睡的蠻牛怎麼會發現我的行蹤,再不跑非被這群憤怒的生物踏碎不可!我拔出長劍,長劍上附著的魔法自動加持到身上,沒有任何方向感而言,那里平坦我就往那里跑去,好在速度比那些蠻牛要快,我和牛群的距離越來越遠了。

身後傳來一陣一陣的慘叫聲,恐怕是一些本來想躲避蠻牛群的沼澤生物被蠻牛群遇到,借以消恨吧!慘絕人寰的叫聲源源不斷地傳過來,我都有種發怵的顫抖,躲在那里一動不動。等到再次听到轟隆轟隆的震地聲遠去了,才探出頭來。

模索著向前走去,地面上散亂的縱橫的牛蹄印,四處一片狼藉。血腥味很濃重,讓我也感到一陣一陣的興奮。不知道這是一群什麼生物,長著厚實的身體,小小的眼楮,鋒利的牙齒,看樣子像是一種怪異的兔子,有些身體直接被撕成碎片,有些則是完整的身體,或許是直接被死亡凝視奪去了生命。

看情形這些生物成群的躲在這片比較茂盛的沼澤灌木中,正在進行夜晚的休憩,卻不想踫到了死神。

對不住了,我不是有意的!誰曾想到我的一時之失竟然讓一個沼澤部落從此消失。我撿了幾只身體比較完整的死亡生物,放在空間戒指中,如果到時候找不到蠻牛尸體的話,看看翎是否需要這種生物。

沿著牛群的痕跡,我尾隨著跟過去。

我現在惦記的是剛才那只被我射死的蠻牛,說不定它的尸體還在那里放著。天大亮的時候,我再一次回到了昨天晚上蠻牛憩息的地方。我暗自詫異,沒想到被這群生物竟然追出去半夜的路程。

地面上嘈雜的痕跡,述說著那已經遠去的行跡。圍繞著這片地方半天,我突然發現一片凹凸,一只蹄子還露在外面。懷著愉悅的心情,我拔開軟土,里面果真躺著那只被我射死的蠻牛,在它的脖子上,還穩穩的插著我的箭矢。蠻牛的身體真不是蓋的,體型上比我見過的那些坐騎好要大上一號,如果誰要是有這樣一個坐騎,那才叫八面威風。

已經死亡的蠻牛眼楮還瞪的老大,毫無懼色的等著我,讓我有些發毛。用爪子輕輕地拉下它的眼皮,剛剛閉上的眼楮又倏然睜開,倒是把我嚇得不輕。蠻牛的皮膚很硬,模上去卻又很光滑,的確是做皮甲的好材料。張開空間戒指,把蠻牛扔了進去,發現竟然佔了快三分之一的空間了,看來這個運氣得來的空間儲藏戒指最多只能容納三只蠻牛尸體。

這樣不是辦法,只靠偷襲的話,逃跑了還好,一次失誤後果就像是昨天看到的那群生物一樣,我得好好的思量一番才行。看著遠去的腳印,我放棄了追尋的念頭,向雷他們的營地走去。已經過去了將近七天的時間了,他們也該回來了。

果然,回到營地的時候,雷他們已經再次回來,見到我顯得格外的高興,紛紛打探我的經歷。

我告訴他們我只是遠遠的觀察了那些生物,並沒有靠近,骷髏們帶著失望的表情離開了。徑直走向喜愛藥草的翎,看到我回來,翎一副意料之中的神色,說道︰「這邊來!」帶著我走出營地,七轉八轉的,來到一片隱蔽的樹叢中。沼澤的灌木很矮小,像這樣的喬木很是少見。

「我就知道你會成功的!」翎撥開灌木,走了進去,隨著他身體的前進,他的身體漸漸的消失不見了,好像在中間有一道隔離兩個空間的屏障。

「進來吧!」里面傳來翎的聲音。我努力鎮靜下來,順著翎的軌跡走了進去。我驚奇的發現在這里看不到外邊任何的情況,似乎和外邊的空間隔離了一般。里面的空間並不大,擺滿了瓶瓶罐罐的東西,籠子里還圈養著一些活著的生物。

「歡迎你來到我的實驗室,亡靈!」翎攤開了手。

雖然覺得翎的語氣中有些矛盾,但是由于被這里的新環境所震撼,我並沒有考慮太多,只是象征性的點了點頭。

「這是你的魔法封印空間?」我問道。

「不,我沒有那樣的實力,只是偶然間發現的!讓我看看蠻牛尸體吧!」翎迫顯得不及待的樣子。

我拿出蠻牛尸體,扔在地面上,發出砰的一聲巨響。

「桀桀,終于有機會研究這種生物了!」翎看到蠻牛的尸體,自顧自的從旁邊拿出一把鋒利的武器,準備剝開蠻牛尸體。

「哎!哎!現在它還不屬于你,你還沒有兌現你的諾言呢!」

「哦!差點給忘了,那個頭盔,送你給好了,這是亡靈最需要的骷髏頭盔,也是別人送給我的,但是我覺得對我用處不大!」翎停住了動作,指了指一旁毫不起眼的一個骷髏形狀的頭盔對我說道。

上天真是太眷顧我了,從盜賊長老那里得到了肋骨鎖甲,而在這里翎又送給我一個骷髏頭盔,我已經擁有了兩件寶物,只要再得到肋骨之脛,我就擁有了令人羨慕的詛咒之鎧。打住心中的喜悅,我疑惑的問道︰「你也需要這樣的寶物,為什麼把它送給我!」

「我的興趣只在于醫藥,其他的對我來說一無用處!」翎圍繞著蠻牛尸體打轉,仿佛正在考慮從什麼地方下手,「蠻牛的犀角是很貴重的藥物,能夠做到驅散詛咒以及強身壯體的功效,很早之前我就想弄來研究,而苦于沒有材料!這次真是謝謝你了,骷髏!」

看著正在忙碌的翎,雖然我還有很多疑問,卻都咽了下去,陌生的環境,出乎意料的變化,或許知道得越少,處境才越有利。

「我不打擾你了,先出去了!」

「對了,骷髏,我覺得你還不錯,就給你一句勸告,一個月之後,最好離開這片沼澤!」翎沒頭沒腦的說道。

收下翎的贈言,我走出翎的隱蔽空間,如隔世一般。回頭望去,,根本看不出任何的異樣,誰能猜到里面會別有洞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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