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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卷 雲中城 25 隱者先知

「什麼時候這麼客氣了!好象你們人類很害怕這種叫做納迦海妖的生物似的!」我指著已經死亡的納迦海妖說道。

「不只是人類,所有有意識的生物都害怕這種生物!他們居住在深海,歌聲就是他們的武器,听到這種歌聲的生物會被他們迷惑,乖乖地按照他們的意願做事!」

「你不是並沒有失去意識嗎?」我看到那兩個人類被納迦海妖支配,而西魯克卻還很清醒的樣子。

「實力再差一點,就和他們一樣了!」西魯克自嘲道,「你知道麼!剛才你的樣子帥呆了!」原以為他會說出什麼話來著,沒想到是這樣明顯的恭維。

有驚無險的,我們來到了西魯克海圖上標志的那個海島。在海島的周圍,有很多的暗礁,好在兩個人類對水性很熟悉,東繞西拐的把船只駛上了海灘。海島上成片的綠色,不知名的野果散發著清香,很久沒有吃過水果的兩個人類歡呼著跑到海島上,摘下成串的果子,洗干淨,恭恭敬敬的遞給西魯克,等西魯克品嘗以後才狼吞虎咽的往嘴巴里塞,看他們的樣子好像很享受的樣子。西魯克吃了一個就再沒有動手,等到兩個人類吃完以後,西魯克囑咐他們︰「你們跟我們一起走吧,這個島不知道有什麼危險!」

「不用了,我們的任務完成了,現在我們就要返航了!」一個人類用手臂上的袖子擦了擦嘴認真地說道。

西魯克走到海邊,念動驟雨,「摧毀船只!」,隨著西魯克的聲音落下,海邊的沉船慢慢散架,沉入海底,幾息的時間,就消失的海面上,像是從來沒有過一樣。兩個人類目瞪口呆的看著西魯克,張大了嘴巴。到一個地方以後,盡量銷毀自己留下的痕跡,這是探險者的最基本的常識。

「不用驚訝,你們這樣回去很不安全,等到我完成任務以後,我帶你們一起回去!」沒有理會兩個人類將信將疑的表情,西魯克已經撥開綠色的灌木,向小島中走去。兩個人類互相看了看,緊緊地跟在西魯克的身後。

小島的面積很大,走了半個小時的還是沒有看到小島的邊緣。一座陡峭的山拔地而起,橫在小島的中央。郁郁蔥蔥的低地上四散活躍著小生物,山腳下,一個簡陋的茅草房里冒著炊煙。

「奇怪!這里怎麼會有人居住!」西魯克自言自語道。我環顧四周,極目地域中除了這地方,在沒有其他的建築。茅屋中有炊煙,就證明有生物存在,可是即使近在咫尺,我一點都感受不到屋子里面那個生物的氣息,如果有生物的話,那個生物的實力一定非同小可。

「進來吧!外來者!」屋子里傳來一個蒼老的聲音,雖然聲音不大,威嚴之勢卻迎面撲來。一行人走進小屋里,看到一個祭祀打扮得年老人類正在緩慢的往灶中添火。

「老人家,打擾您的清修了!」西魯克語氣中帶著恭敬,行禮的時候眼楮盯著地面。

老人看了我一眼,雖然眼球已經發灰,卻沒有半點的老態,放下手中的活計,說道︰「如果想讓那兩個人類活得長一點的話,我們的談話最好別讓他們知道!」

西魯克听到老人的話語,拿出法杖指向那兩個不知所措的人類,輕聲吟唱︰「回夢!」兩個人類眼皮和隴,倒在了地上。

「年輕人,魔力能夠控制的如此精確,確實少年可畏!」年老的祭祀笑著贊道。

西魯克沉默不語,半響才輕聲問道︰「這里…」,祭祀打斷了他的話,笑容可掬的說道︰「你想知道先知劍的事情是吧!」西魯克抬起頭,深色頗為興奮,但是沒有說話。

我轉過身,想要走出茅屋,既然是他們人類的事情,我還是少听為妙。「不用走,這些事情你早晚都會知道的,想逃避也逃避不掉!」老人的聲音從我的身後傳過來。

「逃避?你們人類的事情好像和我沒什麼關系吧!我只是和西魯克之間有一個兩年的契約!」我停住腳步,回頭問道。

「有些事情還是不要點破為妙!」老祭祀踱到西魯克的身旁,接著說道,「凱瑟琳公主的先知劍已經丟失了近一千年,據我所知,那把神器根本不在這片大陸上!」

西魯克笑道︰「不知道老人家憑什麼這麼武斷,據我所知,戰神的套裝全部遺失在遠古戰場上,即使是丟失,也應該也會大陸的某一個角落。」老祭祀並沒有說話,而是從懷里拿出一個白色的水晶球,五彩的光暈圍繞其中,周身被圓潤的氣息團團包裹。老祭祀的干枯的右手在水晶球上劃過,一個年輕的女性出現在水晶球的影像當中。在那個女性身後,成對的獅鷲騎士盤旋在空中。

「那是凱瑟琳女王,我在皇家珍錄中見過她的形貌!」看到那個女性,西魯克的目光聚集到凱瑟琳女王的手上。即使是在黑夜中,那把劍也像一個夜明珠一般發著光,照在凱瑟琳女王的身上,既莊重又聖潔。

「那時人類歷經的最慘烈的一場戰爭,地下城的生物傾巢出動,和大陸上的聯軍對峙,聯軍在數量上遠遠超出地下城,終于在奮力征戰後把入侵到大陸上的所有地下生物趕回到他們的領域,盡管如此,大陸的聯軍也損失慘重。」老祭祀隨著水晶球上面的影像變化一字一句的說道,「這就是你所說的那場遠古戰爭的始末!」

老祭祀的話語很簡潔,水晶球中很多的場景都僅僅是幾個圖片,但是我卻相信他說說的是一個事實,血淋淋的場面不是臆想就能構造出來的。

「我知道你已經拿到了獅鷹神盾,所以才會質疑我的說法,但是那把先知劍確確實實的沒有在這片大陸上!」來人抬起頭,看著西魯克,似乎能擺他看透一般。西魯克作左手撫模著右手上的戒指,說道︰「沒有在這片大陸上,那在什麼地方?」

「地獄!」

又是這個地方,先知樹也曾經給我說過,地獄是一個不同于大陸的另一個地方,到那里不僅僅需要實力,還需要勇氣。我對這個地方越來越有興趣了。

好像西魯克已經听說過地獄這個地方似的,他的臉上一片死灰,良久,從空間戒指里拿出在雷廷山脈收集的土壤,遞給老祭祀說道︰「您老知道這是什麼生物造成的嗎?」

老祭祀接過標本,挨上去嗅了一下,搖了搖頭,慘笑道︰「這是黑暗帝國的王者—黑龍的龍息,遇到那種生物,我給你的建議只有一個,就是能跑多遠就跑多遠!」

黑龍,那又是一種什麼生物,一個能讓實力如老祭祀一般的人類恐懼的生物究竟到了什麼程度。

「年輕人,你來到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吧!如果沒有其他的事情,我就送客了!」老祭祀轉過身,發出劇烈的咳嗽。西魯克欲言又止,轉身向後退去,我尾隨他走出老祭祀的茅草屋。

「骷髏,等等,我還有些話要對你說?」咳嗽的間隙老祭祀說道。

我?一個亡靈,他找我有什麼事情。西魯克帶著兩個人類徑直走出屋子,對我努了努頭,刷刷的蹋過灌木,遠遠的站在一棵大樹下。

老祭祀還是不斷的咳嗽,再次轉過身的時候,我見到了我一生中最已經的事情。一個結界瞬間包圍著屋子,轉過身的老祭祀已經沒有了皮肉,出現在我面前的竟然是一個如假包換的亡靈法師。看著我驚訝的樣子,那個亡靈法師微笑道︰「很高興在這里能見到我的同類!」

在大陸上游歷了那麼長的時間,我的接受能力也漸漸的增強了起來,真真切切的感受到那個亡靈法師身上的亡靈氣息,我回過神來,行了一個禮節說道︰「不知,您召喚我有蛇麼吩咐!」

「好久沒有見過同類了,才顯出我的本體,還是亡靈的身體好啊!永生不死,追求無盡的樂趣!」對面的亡靈法師發出嘎嘎的笑聲,這是標準的亡靈興奮的聲音,「我剛才的表演不錯吧!」

我不用擔心我們之間的談話會被西魯克听到,因為我可以肯定,連自己的氣息都能改變的亡靈,還有什麼做不到的呢。偽裝大發,能夠偽裝成自己見過的生物,但是不擁有該生物的特征,以西魯克的實力還發現不了這個亡靈法師的魔法,這個死靈法師的實力已經不是我所能猜想的範圍了。

「哦,都達到了藍色靈魂之火的水平了!還不錯啊!存活了多長時間了!」亡靈法師圍著我打量道。

「十年」我想這麼對他說,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改口道︰「一百多年了!」

「一百多年,到這種程度勉強湊合,資質還不錯!他到這里來問他們人類的事情,你到這里做什麼?」

「我和他簽訂了契約,現在我們是主僕關系!」我粲粲的答道,「您剛才說我跑也跑不掉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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