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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築基 第十七章 驚現,回收站的妖艷老頭

自從林亮擁有了小別屋的使用權後,就更加無所顧忌的往家中到那些在王盼娣眼中的「垃圾」了。而且小人書的來源也不僅僅只是收購站,而是擴張到了村里,學校,乃至鄰村的孩子頭上。又來了一次「金蟬式戰役」,當然原本的「金蟬戰役」還在延續呢,只是現在金蟬都快絕跡了。

當時很多的家庭都在小孩子看膩味後將連環畫當廢紙處理,林亮就發出了一句話︰「家里有看過不要的連環畫可以拿來賣我,全套沒破的一本一毛錢,全套有破損的五分錢一本,沒破單本的也是五分錢一本,破損單本的兩分錢一本。」這句話想水里的波紋一樣一層層的在孩子中間傳遞。甚至不少大人在得知這一情況後還親自帶著家中小孩看膩的小人書來林亮家打听這事是不是真的,搞得林父林母愣愣的,林母差點沒揪起林亮的耳朵大罵敗家子。林亮只用了一句話有「鎮壓」了父母的「反抗」︰「我又沒用你們的錢,我的錢都是自己賺的。」就在林母要惱羞成怒時,偉大的「英雄」林坤又「拯救」了林亮。

廢品收購站跑多了,林亮漸漸的也和看門的陳伯熟悉了起來。每次林亮來都會很親熱的喊聲「陳伯好」,倒不是林亮故意做做的,只是作為一個擁有後世30年記憶成熟靈魂的人的基本禮貌。

陳伯對林亮倒很有好感,這個小孩子很有禮貌,每次來都喊「伯伯好」,每次走也不忘記喊「伯伯再見」,這些小事都能看出這是一個擁有良好家教的懂禮貌的孩子。和林亮接觸多了,陳伯又對林亮漸漸改觀了。倒不是因為林亮做錯事兒對他起了惡感,而是漸漸對林亮產生了好奇感。

為啥要這麼說呢?看看林亮的舉動就明白了︰有哪家孩子會經常來廢品收購站?有哪家孩子會這麼不驕不躁,連走路都四平八穩的?又有哪家孩子會有這麼大的耐心和毅力,一鑽進去就是幾個小時?沒有,就陳伯活了近70年的時間里,還真沒看見過這樣的孩子。這怎麼能不讓陳伯好奇,究竟什麼樣的家庭能生養出這樣奇葩的孩子?

林亮絕不會想到,就是由于陳伯生氣的這股好奇,讓歷史在不經意間又拐了一個彎。女孩子對一個男孩子生出好奇心結果九成九會是女孩愛上男孩子,而一個近70的老頭子對以個小孩子產生好奇心,那麼結局就會是老頭子欣賞,寵愛這個小孩子,進而產生培養他的意念,陳伯就是這樣。

要說陳伯可是有一個傳奇的人生,陳伯全名叫陳繼勇,本不是朝陽縣人,他原本是河南溫縣陳家溝人。說到這里,很多讀者可能知道了,河南溫縣是太極拳的發源地。對頭,陳繼勇打小就在陳家溝隨父親修煉陳氏太極,直到他16歲那年,其父在和溫縣陳氏太極的另外一個分支,南冷架太極拳的嫡傳秦家傳人在一次比試中被誤傷,當時沒怎麼察覺傷勢嚴重,直到回家後傷勢才發作,躺在床上一個月就去世了。

當時悲痛的陳繼勇就直接找上了秦家,秦家在得知這一情況後也是大為懊悔,提出願意補償。而年親氣盛的陳繼勇怎麼會就此放過,堅持提出要和秦家再比一次。秦家人很理解陳繼勇的感受,處于不想再有什麼意外發生也就沒同意。倒是秦家的嫡傳子孫秦自強看不過陳繼勇的態度,在瞞著家人的情況下與陳繼勇比斗了一番,結果以秦自強重傷戰敗為止,于是兩家間隙就此產生。

狗血的是,秦自強的妹妹秦曉梅又找上了陳繼勇,要為重傷的哥哥討回公道,可是秦曉梅怎麼會是已經青出于藍而勝于藍的陳繼勇的對手,只是由于秦曉梅女兒身的緣故,陳繼勇只是稍稍牽制想讓。秦曉梅哪里會依,多次找上門來,幾年下來兩個年輕人在打斗中竟然漸漸產生了感情,而秦家也不忿陳繼勇打傷秦自強,堅決不同意兩人的婚事。兩人無奈只得私奔出逃。

直到抗日戰爭爆發後,在一次掃蕩中,妻兒老小都慘遭小鬼子殺害,悲憤欲絕的陳繼勇憤而為報仇啥鬼子參加了八路。在抗戰中陳繼勇就如同他的名字一樣作戰勇猛,卻屢屢拒絕組織上的提拔,報仇心切的陳繼勇只想在基層部隊打鬼子,甚至當時連帽偉人都知道陳繼勇這麼一號人,還稱之為「悍將」。

抗戰勝利後,得報大仇的陳繼勇就向組織上提出了想要復員的事,本著就近安排的原則,婉拒了組織挽留的陳繼勇就被安排到朝陽縣當了一名基層干部。而後在特殊時期中,陳繼勇為避免冤假錯案的發生而抵制當時的極左思想,最後被安上了個「包庇反革命分子」的罪名被關進了牛棚,長年的練武使得身強力壯的陳繼勇頂過了那段艱難的歲月。

特殊時期後,陳繼勇的冤案得以平反,並讓他擔任縣革委會主任。陳繼勇卻以年事以高,精力夠不上為借口推辭了,只是懇求組織上能安排個輕松的事做就行了。最後陳繼勇就被安排到了古橫鄉,哦,當時叫古橫公社的廢品回收站。(PS︰陳繼勇當時被關牛棚,生活上肯定很艱難,面容也就會顯得蒼老。)

這麼多年來陳伯都沒回過家鄉一次,因為家鄉也沒什麼親人了,又覺得沒有臉面面對亡妻秦曉梅的家人。年近70的陳伯現在已經把自己當成了朝陽人了,只是近年來變得隨著年歲越高越覺得孤寂了,直到林亮的到來才漸漸有了笑顏。現在林亮的一舉一動都牽動著陳伯的心,看著林亮不由讓他想到了了他那過世的兒子,也是如同林亮現在七八歲的年齡。

其實林亮和陳伯兩人間都有點誤會。由于太極拳本身就是門養身的工夫,精研數十年太極的陳伯看起來也就50出頭的樣子。而林亮也由于時空穿梭的原因二導致身體變異,才三歲不到就長成如同七八歲童子的個頭了。(下面就將改口稱呼為陳老)

「陳伯伯,我要回家了,你看看這些要多少錢啊?」這天林亮完成了他的「工作」,提著數本翻揀出的小人書和一些頗具年月的畫冊以及一些古幣和毛主席像章。

「呵呵,給個一毛錢吧。」陳老倒是也沒因私廢公,該收的還是要收的,等林亮掏出錢給付過後說了句「伯伯再見」就要走的時候,陳老開口挽留了林亮。

「伯伯?呵呵,亮亮喲,以後喊我爺爺,可不能喊伯伯了哦,爺爺我都快70咯。」陳老說著還擠了擠他的眼楮,完全是一副逗孩童的表情,

「啊?喊爺爺?70?哇哦,爺爺,你看起來不像哦,哪有爺爺會長得像你這樣的?」林亮這是真的驚奇了,心說這哪里是一老頭兒啊,看起來完全就是一年零偏大的中年人嘛

「咋了?像我這樣不好麼?我說,小鬼,我咋覺得你這是在罵我呢?」說著裝著一副吹胡子瞪眼的模樣。

「沒有,沒有,我的意思是說爺爺你長得很年輕,真的,沒別的意思,嘿嘿。」林亮有點口不對心,話說在後世倒是經常看到有保養的很好的老人,可這年月能保養到這程度的老人那可就真有點妖了哦。

看到林亮眼珠子直轉悠,陳老就知道林亮沒說實話,「哼哼,我看你是口不對心,不過沒關系,來,和爺爺說說話,告訴爺爺,你今年多大了?」說著一把拉過了林亮,雙手還在林亮身上又模又捏起來。

「我的媽呀,這……這……不會是踫上老兔子了吧?我的清白啊!!!」林亮被陳老的舉動嚇呆了,只覺得一股寒氣從脊梁直沖腦門。

看到林亮的臉色突然變得蒼白,陳老疑惑的皺了皺眉頭,然後才聯系自己現在的動作,就大致猜到了林亮現在的想法,氣的「咚」的一聲給了林亮一個爆栗︰「你個臭小子,瞎想什麼,爺爺這是在給你模骨,快說,今年幾歲了?」

「哎喲,說……說就……說嘛,打什……麼人呢?我……我今年……三歲。」林亮偷偷給自己的年齡加了幾個月。

「啥?多大?三歲?」陳老咕隆咽了口口水,接著又「咚」的一聲敲了林亮一個爆栗,不巧剛好又是敲在剛才被敲的痛處,「小鬼,不許說謊,老實說,到底幾歲?」說完又喃喃自語道︰「恩,敲起來聲音挺清脆的,恩,手感也不錯。」

「啊,痛,痛痛,好痛啊,說是三歲就是三歲嘛,有沒騙你,干嘛還打人啊?」說完林亮又听到陳老的喃喃自語頓時炸了︰「什麼?手感好就可以敲了?地雷的手感也挺好,你咋不去敲敲?真是為老不尊。」

老小孩老小孩,越老越孩子氣,陳老倒是樂了︰「呵呵,地雷手感好卻沒有你的小腦袋瓜子聲音清脆啊,說我為老不尊?喲呵,還會說成語啊,那我就不尊個給你看。」說完「咚」的又是一個爆栗落在了林亮頭上,悲催的是,還是敲在了已經有起包現象的受創部位。

「啊呀呀,你怎麼老是敲一個地方啊,都快起寶塔了,痛死我了,還爺爺呢,就是一臭老頭兒,就會欺負小孩子。」林亮倒是有點模到陳老的脾性了,整個就一老小孩,「咦,剛剛你說模骨?老頭你會看相?哦,老頭,你不對哦,這可是封建殘余哦。」

「咚咚咚」林亮腦袋上同一部位挨了第四五六計爆栗︰「我讓你老頭,我讓你封建殘余,我讓你不尊老!」敲完了居然還發出了一聲滿足的嘆息,又道︰「我模骨是為看看你的資質怎麼樣,還看相呢。」

林亮被這三計爆栗直接打趴在了地上,抱著腦袋不住哀嚎︰「不說了,不說了,老……不,爺爺,我錯了,您別再敲我了,我頭上都快長出六層的‘寶塔’了。」說著心里不住月復誹︰這哪里是老兔子啊,簡直就是一老變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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