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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築基 第六章 打劫,請交出猴票

林母來信了,林亮沒有看到新的內容,看了看在看信的父親,目光刮過信封,猛然想到了郵票。對了,就是猴票,80年發行的猴票。腦海中閃過後世對80年猴票的評價︰猴票由于是第一枚生肖郵票,圖像美觀,印刷精致,深受集郵愛好者歡迎,猴票在郵票市場價格上升很快。四方聯和整版郵票的價格要更高。猴票價格上漲速度驚人。不愧是中國集郵的標志藏品。同時也是中國集郵市場的風向標。首套新郵票、新郵品均蘊有一種「龍頭效應」,集郵者的求全心理,往往使這些首套郵品身價不凡,增值可觀。盡管猴票發行之初很多人並未留意,但隨著上世紀八十年代後期全國各地諸多郵市相繼建立,集郵所蘊涵的經濟意義愈發顯露出來,猴票也就隨之緊俏起來。至1992年,第二輪生肖猴票面市時,很多集郵者恍然大悟,怎麼手上少了第一套猴票呢?于是「庚申猴」的價格在市場更是直線飆升,供求極度失衡。雖然後來發行了第二套、第三套生肖郵票,其中也有猴票,但通常猴票是指1980年發行的第一張猴票。猴票由于是雕版印刷,其票面的猴身上的毛在陽光猶如真的毛皮一般光彩熠熠。這也是甄別庚申猴的真偽的重要依據。

林村是位于鄉下的農村,83年的時候也沒什麼集郵的概念,郵票對人們來說只是用來寄信的收費手段。但是林亮知道,猴票從84年開始就要一飛沖天了,他記得後世到86年的時候,猴票就達到了單張300元以上的成交量,然後一直瘋漲,直到1997年達到單張1500元左右,1997年下半年開始,猴票才開始一路下跌,從此郵市也進入了長達近10年的低迷期。然後到2005年年底,猴票又重新回升至1700元。此後猴票漲速幾乎是火箭式的,直到林亮重生時的2011年,猴票單張成交量達到16000左右,整版猴票更是達到了140萬元。30年里,猴票價值上漲了20多萬倍,收藏猴票簡直比搶銀行還值。

林亮叫上林麗霞帶著錢,挎著個80年代獨特的帆布包,晃晃悠悠的來到了鄉里的郵政局,哦,不對,當時郵電還沒分家,應該叫郵電局。在路上的時候,林亮就已經告訴姐姐等都郵電局的時候要怎麼說了。

來到了郵電局,林麗霞對著里面一個30多歲的女職員說︰「阿姨,我要買郵票。」女職員抬頭一看,發現是一個水靈靈的小姑娘,大概有五六歲的樣子,還牽著個三四歲的小男孩,不由暗暗稱奇,「小朋友,你買郵票干什麼啊?」

「給媽媽寫信呢,媽媽出去了,好遠好遠的,我都不能去看她,媽媽要好久好久才回來呢,我和弟弟想媽媽,爸爸說可以寫信給媽媽。」林麗霞按著弟弟教她的話說道。

「哦?你會寫信嗎?」女職員一樂,追問了一句。林麗霞搖搖頭說︰「不會呢,可是爸爸會呀!對了,阿姨,有沒有有猴子的郵票啊?」

「啊?你要有猴子的郵票干什麼啊?郵票有沒有猴子都可以寄信的哦。」女職員心想這個小女孩還真是可愛呢。

「因為媽媽屬猴子的呀,我要寄好多好多猴子給她。」林麗霞扯了個謊,林母其實是屬馬的。

「哦,小朋友,那你們等一等啊,阿姨幫你們找找。」說著女職員就翻起了邊上的保險櫃,過了一小會才翻出了一小袋子,然後抽出了里面的郵票。林亮眼尖,一眼就看到了正是猴票,于是扯了扯林麗霞的手,沖她點了點頭。

只見那個女職員摘下了一張郵票,遞到了林麗霞眼前問道︰「小朋友,是不是這個啊?」林亮那個心疼啊,還好女職員摘的是殘缺不全的一版猴票,不然估計他要破口大罵敗家子了。

林麗霞得到了林亮的示意,對著女職員點了點頭,接過了她手中的猴票,又遞到了林亮的眼前,問了一句︰「弟弟,好看麼?」「好看,好看,要,要……」林亮裝著傻痴痴地道。

「那就多買點。」林麗霞自語了一聲,才對女職員說︰「阿姨,能把這個郵票都賣給我麼?」

這下女職員可驚了︰「小朋友,你有那麼多錢麼?這里可要好多錢的ど。」林亮看了看那疊郵票,估計得有個七八版的,算算大概的要幾十元錢。

林麗霞這時從包包里掏出了一疊錢對女職員說︰「我有好多錢呢,都是爸爸,媽媽,女乃女乃,二爺爺,二女乃女乃,姥姥,大姨,大姨夫,二姨,小姨,小舅,姑媽,姑父,他們過年時候給我和弟弟的,好多人都給了呢,我和弟弟都存起來了,阿姨,你看夠麼?」

其實這個女職員是怕這些錢的來路不對而已,她怕是孩子是偷偷從家里拿的,既然這些都是壓歲錢,她也就不多問了,從她的角度來看,他還巴不得能有人把郵票全都買走呢,因為局長都不知道抱怨過幾次積壓了太多郵票了。「好,那阿姨幫你們算算。」

林亮如願以償的拿到了8張整版加上1張殘缺版的猴票,激動地手都抖了起來,這些猴票要是保存到2011年,那就是千萬元以上的財富啊。恐怕那個女職員到死都不會知道在83年的某一天從她手里流出的是怎樣的一筆財富。

「既然鄉里的郵電局有猴票,那麼縣里的郵電局,還有外婆家胡鄉的郵電局,縣周圍其他幾個鄉郵電局肯定也或多或少的有一些猴票的」,嘗到了甜頭的林亮真是有點迫不及待了,他恨不能把全國的猴票都收購過來,當然,那是不現實的。

家里剛好又有一批要送到縣里藥店的金蟬,這次,林亮和林麗霞又跟上了女乃女乃的板車,不過他們的目標是縣里的郵電局。從藥店出來後,女乃女乃把剛賣的錢賽道了林麗霞的帆布包里,就被林麗霞粘著非要去郵電局。這次又女乃女乃陪著,林麗霞到沒扯什麼慌,只是問郵電局職員有沒有80年的猴票。然後買下了職員翻騰出的15版多的猴票。女乃女乃誰然很疑惑林麗霞為什麼要買這麼多郵票,不過由于這段時間林麗霞在家里很出彩,倒也沒多說什麼。

順利「打劫」完縣里的郵電局,林亮家的財富再次爆炸性的猛增,雖然只是隱形財富。就在林亮考慮怎麼樣才能去外婆家胡鄉的郵電局的時候。一個好消息突然降臨。

「霞霞,亮亮,爸爸明天要到外婆家去,你們去麼?可以做汽車哦。」晚飯的時候,父親林坤說起了明天要到外婆家去,並問林亮他們要不要去。縣里客運中心年初的時候開啟了短程客運服務,以縣里為中心,擴散到周圍各個鄉,現在苦坐車到縣里再轉車到外婆家了,不必再步行或做拖拉機過去了。

林麗霞歡欣鼓舞的說︰「我去,我去,我要去。」「去……要去。」林亮也湊齊了熱鬧,其實正中他下懷。林亮不知道,其實父親是為了哪天晚上林麗霞的話而去外婆家的。那晚林父受到林麗霞說得話的啟發,想試著包點小工程,先從小包工頭做起。以父親的人脈招幾個泥瓦匠工人是沒問題的,再說還可以叫上大表哥王國泰,工人的工錢可以到工程結束再結算。但是材料費得自己先墊付,工程款要等工程結束後驗收才結算。林父估模著得要1000到2000元,家里這幾年積蓄了大概有500多元錢,本來是打算翻建新房的,現在林父打算先壓一壓,不夠的錢打算先到外婆家,姑媽家和二爺爺家借點的。這次到外婆家也就是為了這事,另外,就是林父想問問大表哥,想不想跟著一起干。

第二天,第一次坐汽車的林麗霞倒是很新奇,這兒模模,那兒看看。而經歷了後世車水馬龍的林亮倒是不以為奇,很是蛋定的和林麗霞擠在一個座位上閉目養神。本來免票是沒座位的,可這倆免票的破小孩倒很是不客氣的佔了個位置。

到了外婆家,林父因有事要和外婆談,也沒理會倆孩子。林亮姐弟兩倒沒見怪,倆孩子直接就沖著胡鄉郵電局去了,在林亮的眼里,那哪是郵電局啊,都是金山啊。這次在胡鄉郵電局倒是只淘到了5版多點猴票,這讓林亮在回來的路上一直月復誹,這小子有點貪心不足了。

等到吃過午飯,父親就帶著林亮姐弟告別外婆家向大姨家趕去了。大姨家的村和外婆家的村分別叫小王莊和大王莊,兩村相隔僅僅幾百米遠。父親在外婆家只借到了300元,而且還保證在年底前還上。其實父親也知道,外婆家都還沒我家過的好呢。在大姨家,大表哥倒是欣然听從父親的意見,倆人倒是一拍就合。大表哥從大姨那借了200元加上自己存得100元都給了父親,算是合伙了。

回到家的林父又馬不停蹄的跑了趟姑媽家和二爺爺家,女乃女乃也回了趟南村的娘家,接了點錢,算是支持兒子的事業。總算湊足了2000元錢,林父的心稍稍安定了下來。然後,林父在之後的一段時間內又幾乎不著家門了,找人脈,拉關系,拉工程,那叫忙的一個昏天黑地的。

林亮自從被林父帶到外婆家去了一趟回來後,又正式打起了其他鄉鎮郵電局的注意。他想和姐姐做汽車到其他鄉鎮去淘換猴票,既然打起猴票的注意了,要麼不做,要做就做到最好。還好前世在家鄉還沒听到過有拐帶孩子之類的事發生,不過就算真有,擁有後世30年經歷的靈魂還真就不怕。

本來林麗霞還是有點怯怯的,不過有了林亮的打氣,林麗霞也就同意了。兩小孩在鄉里車站就跟在一個素不相識排隊候車的大人身後,跟上了汽車。售票員和林亮身後的人以為倆孩子是他們前面的人的孩子,而林亮身前的大人則以為是他們身後大人的孩子。2小P孩就這樣轉戰在縣周圍的各個鄉鎮。

林亮和姐姐注意到了財不露白,所以一路到還是平平安安的。這一路林亮他們倒真是頗有斬獲,等他們回來清點了一下後,才發現淘換到了112張整版猴票,300多張只能算單張的殘缺版猴票。不過這倆月辛辛苦苦用零嘴換金蟬賣的近900元幾乎都搭了進去,不過林亮還是認為值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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