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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築基 第三章 第一桶金,有

「啊——」正當林亮為第一桶金發愁時,邊上傳來了姐姐林麗霞的驚叫聲。林亮抬頭一看,原來是樹上掉下的一只金蟬蛻殼粘在了姐姐林麗霞的頭上。

「別喊了,我幫你拿下來。」說著林亮就抬手從姐姐頭頂拿下了蛻殼,卻沒注意到姐姐像看怪物一樣看林亮的目光。

看著手中的金蟬蛻殼,林亮靈光一閃,有了,第一桶金有了。金蟬,是蟬科昆蟲的代表種,成蟲又稱黑蚱蟬,俗稱知了龜、知了猴等。方言︰山東各地的叫法不一,魯西南一代叫爬蟬,也有叫結了龜(發音︰ji  ),江蘇徐州的叫爬拉猴。金蟬既為傳統的一道藥膳上品,也是我國一味常用中藥材,可以說蟬的一身都是寶。多樣的食用方法︰黃金蟬的食用方法多種多樣,在我國各個地區、特別是在黃河中下游的廣大地區早有吃黃金蟬的習慣。

林亮記得上輩子小時候,村里就經常有行走小販來收金蟬很牙膏皮子。「對了,還有牙膏皮子,現在的牙膏皮子可是錫做的,現在可是金屬短缺時代,是很值錢的,那些小販都是5分錢1只收購牙膏皮子的,而金蟬曬干了可以和小販換糖稀吃,不過金蟬還是收集起來賣藥店比較劃算」

「哈哈,哈哈哈。我終于知道牛頓被隻果砸中腦袋的感覺了」有了主意的林亮喜形于色,渾然忘記身邊還有個看怪物般看他的姐姐。等他無意中發現姐姐林麗霞那驚駭的目光後,不由頭皮一緊。「糟糕,得意忘形了。」

「姐……姐」林亮趕緊補救,又裝出副傻傻的表情。咦,為嘛要說又?可他忘記了,他姐姐雖然才4歲多,可也是很聰慧的。子曰︰「亂之所生也,則言語以為階。君不密則失臣,臣不密則失身,機事不密則害成。是以君子慎密而不出也。」林亮即將要為他剛剛的說話,動作和表情付出代價。

「啊——」姐姐林麗霞哭喊著向家里跑去,林亮一呆,不明白姐姐為啥會這樣,不過也只能扭動著他的小身體跟著姐姐往家里跑。好不容易跑回家就累的一坐在地上的林亮听到了姐姐哭著在和林母說的最後3個字「……是妖怪!」呵,這小身體還是很脆弱啊,林亮暗自嘆息。

林母怪異的目光看了眼林亮,又對姐姐林麗霞說︰「霞霞,別瞎說,亮亮哪里是妖怪,我看你是上次在伯伯家看西游記看壞腦殼了吧,下次不準你去看電視了。」

「囧,原來姐姐是吧我當妖怪了」,林亮瞟了一眼怯生生的躲在林母背後的林麗霞一眼,一邊喘著氣一邊暗想,「不過,現在才82年呢,咋就有西游記了呢?記得上輩子好像要到86年87年才有西游記的吧?難道是蝴蝶效應?可我這小蝴蝶也沒扇翅膀啊。」其實是林亮想岔了,1982年7月就拍攝了試集《除妖烏雞國》,前幾天國慶節剛剛播出,恰巧林麗霞又在村里唯一得一台電視機擁有者,村長林有龍家看了。剛剛見到弟弟林亮的言行,就覺得弟弟不對勁,可林麗霞雖然聰慧,但也畢竟才4歲多,又說不出哪里不對勁,接著越想越恐怖,直接就把林亮往妖怪上扯了。

由于林亮這幾個月的鍛煉,使得他的個子比4歲的姐姐也只矮了一頭而已,所以上月林父林父就讓林亮和姐姐林麗霞睡一床了。可今天林麗霞死活都不肯和林亮睡一起,估計他還是把林亮當妖怪了。

林母連拉帶拽的好不容易把姐姐報上了床,只見姐姐「嗖」的一下鑽到了床尾,蜷縮起小身子,可憐兮兮的看著躺在床頭的林亮,表情那個委屈啊。林亮看著姐姐那模樣,咋就那麼像被紈褲大少逼上了床的良家婦女呢。「看來要好好和姐姐談談,不然這叫什麼事呢,不過要是能做通姐姐的工作,姐姐也能幫我點忙,畢竟自己太小了,啥事都得偷偷的做」。林亮想著便坐了起來,像姐姐林麗霞招了招手。

「你……你不會……吃……吃我吧。」姐姐看到林亮坐了起來心里更是害怕/。打定主意要「招降」姐姐的林亮露出了個甜甜的笑容,「怎麼會呢,我真不是妖怪」

「可……可你……」姐姐林麗霞可是了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年幼的她不知道該怎麼樣說出那種不對勁。

「可是為什麼我說話這麼利索是麼?」林亮輕輕的說道,怕驚動了同一個屋子的父母。

「恩,恩。」林麗霞雖然迷糊林亮說的「利索」是是麼意思,還是如小雞琢米般的連連點頭。

「因為啊,你和我睡在一起不經常和我說話麼?我慢慢的也就學會了呀,還是你教會我的呢。」林亮忽悠著姐姐。不過話說沒想到姐姐小時候就有話嘮這種潛質了呢,前些日子睡在一床就天天對這林亮說話,逗他叫姐姐,說什麼叫了就帶他出去玩,或是給好東西他吃。拜托,林亮怎麼可能會想要和這些小P孩玩呢,更不要說那虛無縹緲的好吃東西了。

「真……真的嗎?不是妖怪?不騙我?」姐姐林麗霞心里孩是又點不確定,可想想前些日子確實又天天對著林亮說了不少話,心里將信將疑的。

林亮看到姐姐有點相信了,于是繼續忽悠︰「你想啊,我要是妖怪不早就可以吃你了麼?我可是和你睡在一起很長時間了哦。」林亮沒有提具體多長時間,估計姐姐現在對時間的概念也很模糊,只知道確實又一段日子了。

「呼,真不是麼?嚇死我了。」林麗霞終于被林亮成功忽悠,「搞定,我真是太厲害了!」林亮暗自得意,可是這娃沒想到他也成功把自己從30歲靈魂的智商拉低到4歲的智商上去了,杯具。

「姐姐,想吃糖麼?」成功忽悠了姐姐的林亮開始想要拐帶姐姐了。「你有糖麼?在哪里?」小蘿莉還是可以用糖來拐帶滴。「現在沒有,想吃糖明天幫我做點事就有了。」無恥的林亮開始坑蒙拐騙。「真的?不騙我?」「真的,不騙你的。」

第二天,林亮帶著被拐騙的姐姐從家里搜刮出了3只牙膏皮子,又找出了2個玻璃罐頭瓶。2個小家伙帶著瓶子就一前一後的往村後面的小樹林走去。

路上,林亮才告訴姐姐是要去挖知了,嚇得姐姐林麗霞差點落荒而跑,女孩子天生就怕蟲子啊一些東西,尤其是軟體動物。幸好知了還不是軟體動物,糖稀誘惑還是戰勝了理智。不過要是讓林麗霞去抓毛毛蟲,估計那等于要了她的命,糖稀和命孰輕孰重,林麗霞大概還是分得清的。

等到2個小家伙回來吃午飯的時候,2個罐頭瓶子都快裝滿了。乘著吃飯前的一小段空閑,林亮把挖來的知了都一一曝曬在門前,當然,曝曬前他把知了都弄死了,不然都跑了他可沒地兒哭去。

「2個人挖的也太少了,主要是我們太小,挖的量不多。」林亮在曬金蟬的時候嘀咕著,「要是多點人挖的話……恩,得多找點人幫忙」林亮把注意打到了村里的小伙伴身上去了,「問題是該怎樣忽悠他們?」林亮有點傷腦經。這家伙不去當人販子真是屈才了。

午飯時,林麗霞有點蔫蔫的感覺,上午把她給累壞了。此時林亮卻要比林麗霞要好多了,只是稍微感覺有點累而已,可見他那遠比同齡人變態的體質。

「霞霞,下午媽媽去采桑葉,摘點桑葚回來給你吃好麼?」林母見林麗霞胃口不是很好。其實林麗霞只是累的,連續挖一上午知了確實不是剛4歲多的她能曾受的。「哦,好。」林麗霞懦懦的應了聲。

相對于林麗霞的有氣無力,林亮則在听了林母的話後心頭又有了個主意,不過這事還得空姐姐幫忙,恩,今年估計是不行了,姐姐還需要好好教教,明年,明年姐姐就5歲了,我也2歲了,估計大概應該能成吧,林亮有點不確定。「唉,還是太小了啊」,林亮暗自嘆息。金蟬還是和姐姐先慢慢挖吧。明年……嘿嘿,想到得意處,林亮兩眼放出綠油油的光芒。額,差點又得意忘形。

年底,林亮姐弟兩愣是一點點收集了半蛇皮袋的金蟬。中間家里家長也曾問過,先是女乃女乃問這是做什麼的,事先就和林亮串通好的林麗霞就告訴女乃女乃這可以賣錢,然後又說這是哪個上村里來的行腳販子說的,可以賣到縣里藥店,唬的女乃女乃一愣一愣。女乃女乃又問賣錢干什麼,林麗霞回答說是要存著給女乃女乃將來養老的,女乃女乃那個感動啊。後來,林父林母追問的時候,女乃女乃就主動當了擋箭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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