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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曹操,曹操還真是到了

夜幕微沉。

柳姍姍回到王府。

可剛從車上下來,門外等她的管家便稟告說,「王爺已經回來了,在書房。」

柳姍姍眉心一顫,也只能揚唇淺笑,那嬌媚笑容就是連那位管家也霎時愣了愣。

柳姍姍看在眼里,趕緊的別眼掩唇,低頭就往書房的方向過去妤。

……這要是讓那個禽獸看到,還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

書房里,燈盞明亮,正坐在一邊喝茶的男人听到她的腳步聲抬頭,一貫妖孽的臉上在夜色下漾出輕曼風華柯。

柳姍姍看著一愣。

隨即又感慨似乎人比人還真是氣死人。

她許是會把旁人一時迷倒,而這個人卻是越來越讓她移不開眼楮了。

她揚唇一笑,只是笑顏美眸,徑直的走過去,「今日妾身去了義隆商號,特意挑了件禮物……」

說著,就把手里拿著的盒子擺放到了男人的手邊。

司馬昭然瞅了她一眼,「給我的?」

「呵呵……」柳姍姍扯了扯嘴角。

司馬昭然不置可否,抬手打開,但見那個錦盒當中擺放的,正是一柄瓖金明玉的如意,而當中那碧玉包裹之下正雕著一個明朗的大字——

「楚?」司馬昭然挑眉,抬頭笑意深濃的看著她,「是給耶律楚的?」

那聲音依舊溫柔,可莫名的就是柳姍姍想到昨夜這人某種非人的折磨。

嘴角顫了顫,勉強擠出抹笑來,「妾身沒別的意思!」

說完,又有些懊悔!

這是她在公然的向這個男人示弱了?

司馬昭然入眼便清楚的看到了她眼中的懊悔不迭,心神微晃,直接把她攬到懷里,在她的唇邊印上一吻,「爺知道……」

「……」

柳姍姍咬牙。

……

「還有什麼要和爺說的?」那人又在她的耳畔低語。

柳姍姍眨眼,「爺不知道嗎?」

司馬昭然深看了她一眼,攬著她腰身的大掌直接往某處滑了半寸,「那你是說,還是不說呢?」

嘶——

霎時又是讓柳姍姍一陣輕顫,

「妾身自然是要說的啊!」實在是受不了,索性轉身直接面對這個魂淡,一手在男人的胸前輕柔劃過,臉上更是嬌媚動人,「即便是爺早就知道了,那妾身也是要說的啊!」

而後,就這樣一邊嬌柔嫵媚,一邊聲情並茂,就把她今兒出府到進府這幾個時辰的事情大概的講了一遍。當中提到柳少言的時候,她只說是兄長關心她的安危,其他的並沒有多提一句。

說完,她便拿起那位爺旁邊的茶水,湊在自己的唇邊飲下,「說了這麼多,還真是有點兒口干舌燥呢!!」

從柳姍姍坐到他的腿上伊始,司馬昭然何嘗不知道懷里的女子是故意使然,可這樣的溫香暖玉,他又怎麼能放棄如斯享受?只是後來,看著她的唇印在他的杯子上,身下的某一處便又開始有些蠢蠢欲動。

苦笑著搖了搖頭,司馬昭然只能握住某只在她胸前作亂的小手,

「所以……你這是听你父親的話了?」

柳姍姍微微一滯,咬唇,而後看向他,「是啊,其他的不說,至少有句話,我覺得父親說的沒錯,那就是我也應該為你做些什麼!」

她不知道她對他的愛有多深,可只因為他是她的那個「小公子」……至少現在,她就不能置之不理。

只是,當她說完這句話,看著面前這個男人臉上的神情,只覺得自己的背脊越來越涼。

他的面龐似乎和在她說這番話之前並沒什麼不同,臉上的表情也一如邪魅,可那雙眼楮里的神色卻是幽深難辨,神色復雜。

……是了,從她什麼時候從王府里出去,什麼時候到的相府,甚至于在相府里遇到什麼人,說了什麼話,他都是早就知道的,可即便這樣,他還是要她說出來,要听她親口說出來。

所以,他根本就不相信她。

也對,他只是寵她,只是因為兒時的那偶爾一面寵她而已,卻又怎麼會信任她?畢竟她是那個柳相的女兒……

柳姍姍扯了扯唇,卻發現自己的嘴角異常的僵硬,「……其實,妾身一介女流,能做什麼?所以但只要爺的吩咐,爺要妾身做什麼,妾身就做什麼!」

「時候不早,妾身也要回去休息了!」

說著,便從這個男人的膝蓋上下來,躬身一福,便要離開。

只是堪堪轉身,她的腰便又一次被這個男人攬住,隨後那濃濃的菊香再度把她包裹其中。

雖也帶給她淡淡暖意,可終也沒有之前那樣的溫暖如春了。

「姍姍,我只想你呆在王府里。」

「……」柳姍姍微不可查的揚了揚唇,沒有說話。

半響,身後的人沒有听到她的回答,便又說了句,

「……我會把這個如意送給楚皇子的。」

柳姍姍只是彎唇一笑,然後,退了下去。

……

就在她的身影消失在書房內。

司馬昭然的眼底只流過暗影。

**************************************

回到臥房,柳姍姍簡單的梳洗之後,就上床休息了。

只是輾轉了許久還是沒能睡著。

直到隱隱的听到外面傳來的熟悉的腳步聲,她才趕忙閉上眼楮佯裝入睡。

……那個人的動靜很輕,就是上了床,也輕柔的好像床上不曾有他這個人。

……若不是那菊香緩緩而來,若不是他的胳膊探入她的脖頸之下,她還真的沒能留意到。

只是隨後,似乎那困意也緩緩而來。

不知道什麼時候,她也沉沉的入了夢鄉。

當翌日醒來。

床上只有她一個人。

再模向床側,早已經是冰冷一片。

更似乎連著心里的某一處也變得有點兒涼了。

……

而後,又是連著兩日。

柳姍姍根本就是老老實實的留在王府里,大門不出,二門不邁,而那位爺則是天天的早出晚歸。甚至于還有一日是酩酊大醉著回來。

可是就她不出府門,這位爺在外面的事情也是給宣揚的沸沸騰騰。

說這位安樂王爺明晃晃的帶著那位游族的楚皇子游遍了整個南詔國所有的煙花宿柳之地,更是在醉湘閣逗留了好一陣子,更還和那位醉湘閣的劉子楚相談甚歡。而據說那次夜間為了爭奪劉子楚的入幕資格,更是幾乎喝了七八斤的好酒。

听聞,柳姍姍只是咋舌。七八斤呢?

這是要多少啊!就是喝水喝個七八斤也是要撐破肚子的!

後來她也向那個參與者詢問,而那個參與者也是很清楚明朗的告訴她,「不過七八斤而已,你家爺喝個十幾斤沒問題!」

柳姍姍嘴角抽搐了下。

這是不是叫給了顏料就要開染坊?

只是……這位爺似乎也沒有說錯。

……雖說白日里根本連這位爺的影子也看不到,可晚上回來之後,他只像是不能饜足的野獸,纏著她要個沒完。就是那天根本就是被人給抬著回來的夜里,她還都是被這個人給吃了兩次。

她不是沒有拒絕過,可她的身子似乎尤其的禁不起他的撩撥,就是他不過輕佻的擺弄了幾下,她的身子就好像不是她的那般。讓她每每清醒了之後,就恨不得一頭撞死在豆腐上。

所以,雖說她是白日里無所事事,可也是要腿腳發軟的在床上躺個好一陣子才能起身。

只是幸好,在王府里的日子也並不算是太難過。

那兩位安靜了幾日的美人,終于忍不住前來向她請安來了。

聯想到自己的郁結,柳姍姍自是很殷勤的接待了她們。

只是這次見面,她又赫然發現這兩位美人好似對調了個。

之前一向張狂的劉美人顯得安靜了許多,給她奉上了她喜歡的香糕之後,就老實的坐在一邊沒有說話。而那個之前一直溫柔婉約的張美人卻是先一個開口的。

「妾身听聞這些日子,爺更是辛苦了!」

柳姍姍頗為同感的點頭,「是啊!」

……不止白日辛苦,晚上似乎也不太輕松,真不知道這位爺到底是什麼時候睡覺來著。

張美人又道,「幾日不曾見到王妃,王妃也消瘦了些……想來,王妃還是要照料好自己的身子才對。」

柳姍姍再次頜首,「多謝張美人,本王妃記得了!」

……只是她記得有什麼用,還是要那個人知道滿足啊!要是再這麼折騰下去,到頭來不是他精竭而死,就是她過度疲勞暈厥。

張美人又道,「也虧得府中有王妃照料……只是妾身等只若是平白了受了王爺垂憐,而不能盡力,便是妾身的罪過了。」

柳姍姍終于嘆了口氣,一本正經的看向張美人,「其實,本王妃也和王爺提起過要王爺去兩位美人那里散散心,畢竟本王妃入府之前,就一直是兩位美人伺候的……怎麼樣伺候起來也算是得心應手呢!」

張美人臉上的笑容微微的凝了凝,隨後忙搖頭,「是王妃謬贊了,妾身……」

張美人的話還沒說完,一旁一直默不作聲的劉美人突然開口了,「王妃說的不錯,張美人有一套特別好的安撫手法,原先個王爺一直贊不絕口呢!」

「是嗎?」

所謂按撫就是按摩。

聞言,柳姍姍突然覺得自己渾身都乏的緊,轉頭看向張美人,巧笑榮顏,「原來竟是張美人有這樣的手藝呢?之前王爺在本王妃面前不止一次的提起過什麼按撫,本王妃倒是沒想到原來近在眼前呢!……只是為什麼王爺這幾日竟是提也不提呢?莫不是張美人你的技術退步了?」

張美人,「……」

柳姍姍繼續笑的美好嫣然,「……本王妃以為一定不是這樣的,不知道張美人可願意讓本王妃實驗一下?」

張美人,「……」

半個時辰之後。

柳姍姍神清氣爽的從房間里出來。跟在她身後出來的張美人雖也是面帶笑容,可那臉上的神情已經明顯牽強。

「本王妃就覺得張美人的手藝怎麼會退步呢?今兒說什麼本王妃也會在王爺面前提及的,放心吧——張美人!」

柳姍姍說道,「對了,只是听說這幾日楚皇子可能會來咱們王府,兩位美人還是先回去準備一下,看看如何迎接楚皇子比較好!」

「是——」

張美人和劉美人不約起身,而後盈盈離去。

……

柳姍姍立在自己的庭院門口,伸了伸剛才被張美人好好的伺候了一番,只覺得渾然輕松的身子,突然暗黑的泛起一個念頭,那個張美人莫不是這會兒正恨不得畫個圈圈詛咒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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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的庭院當中。

張美人一個轉身就攔到了劉美人跟前,「剛才你為什麼要提及我會按撫的事情?」

劉美人訝異的挑了下眉頭,「怎麼?我不能提嗎?……莫非是張美人不想要王妃身受其利?」

「你——」

看到張美人赫然色變,劉美人卻是嫣然一笑,「別忘了,當初也是張美人你提及我的廚藝甚佳,不然我也不會早早的成了王妃的專用廚子。」

聞言,張美人挑眉,微變的神色也乍然淺笑,「劉美人是在報復我?」

「怎麼會~!」劉美人只像是听到笑話般搖頭,「我是在感謝張美人啊!要不是張美人,我又怎麼會因此得到爺的贊許呢?」

「你說什麼?」張美人又是色變。

「咦?張美人不知道嗎?」

劉美人先是訝然,而後又是恍然大悟,「……哦,對了,張美人也可能是真的不知道,爺又怎麼會告訴你呢!」

「既然如此,那就我告訴你吧——其實,爺已經給了我一個鋪子,將來只給我打理呢!而前日我也去看了那家鋪子,估模著就是我轉手一賣都能掙個千兩呢!」

說話間,劉美人眼中只是越發的閃動異彩。

只是轉頭又看向張美人的時候,還是不禁搖頭,「可話說回來,也不是我說你,就是跟在爺的身邊,還是要尋得一處安穩,才是最牢靠的!」

「時候不早,我也回了!」

說罷,便在身後侍婢的此後下,回去了自己的院子。

張美人瞪著她的背影,嘴角只狠狠的抿到一處。

而不為人所知覺的方向,眼中一閃狠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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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關于柳姍姍所說的那個楚皇子來安樂王府的事情,也不過是她隨口一提。

可沒想到,就是在當日下午,柳姍姍正舒舒服服的躺在自己的庭院里做著日光浴的時候,突听到外面有報說,「啟稟王妃,王爺今兒回來,還相邀楚皇子同行!」什麼?

柳姍姍差點兒整個人從軟椅上蹦下來。

什麼時候她說話竟是這麼準了?

說曹操,曹操還真是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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