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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蘭女王 第十八節 善惡有報III

第十八節善惡有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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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塞尼的教徒們在赫安與凱特身後緊追不舍。他們嘴里開始噴著髒話,揮動的刀劍砍翻了巷道兩旁堆著的晾衣架,從濕漉漉的衣服包圍中沖了出來。在赫安與凱特的身後時不時響起一兩聲女性的尖叫,緊接著就听見木盆摔在地上,以及她們被推倒在木桶之間的聲音。

凱特一邊奔跑著一邊削斷晾衣繩並推倒木桶,好在他們的身後制造障礙。不過房頂上傳來的瓦片聲提醒著他們弩手的接近。

「凱特」赫安提醒道。

凱特稍微放緩了腳步,從腰間的皮帶上模出一把飛刀。她回頭看了一眼,飛刀月兌手而出。赫安听到飛刀鑽入**沉悶的響聲,然後就是弩手從屋頂栽倒的聲音。「走這邊。」他說。

他們飛快地跑過幾個陰暗的門庭,從一面敞開的百葉窗的窗戶里跳了進去。他們落在一個彌漫著蜂蜜香味的房間里。餐桌上擺放著剛剛出爐,並且淋上了薄薄一層蜂蜜的面包。一個年輕的人類女人盯著闖入房間的不速之客。當她的視線落到他們手里的劍刃之上時,她不受控制地尖叫起來。毫無疑問,他們是不受歡迎的對象。

出乎意料的,這個女人意外的好看。就連凱特也低聲夸了句「漂亮的女人」。她穿著睡衣,綁著圍巾,緊貼在牆邊,但完全掩不住泄露出來的*光。

他們從女人的身邊跑過,凱特輕佻地撫過對方胸口的舉動又惹得對方一陣驚叫︰她幾乎癱倒在地上。「多謝款待。」她說,從桌上抓起一個冒著熱氣的面包,塞到了嘴里,同時扔下了幾枚銀幣。

他們跑向前門,但有一個艾塞尼教徒已經追著他們的腳步開始從窗戶爬進來。那女人雙手撐著地面往後爬動,豐滿的臀部摩擦著粗糙的地面,刮破了薄薄的睡衣,而她毫無所覺。畢竟艾塞尼教徒可比赫安與凱特凶神惡煞多了。

凱特擲出去的面包擊中了對方的面部,碎屑濺進對方的眼楮。對方手舞足蹈地掙扎著,想要通過窗戶進到屋內。但顯然赫安不會給他這個機會。一柄餐刀插進了他的喉嚨,讓他的動作停止了,趴在了窗台上,卡在百葉窗之間,堵住後面追擊者的道路。

「打擾了。」凱特禮貌地說道,輕笑著躍出門口。留下驚魂未定的女人。

他們跳過花圃,越過一個水池。穿過前庭之後不遠就是熱鬧的大街,但追擊者的布置顯然比赫安想象的還要充分。他們停了下來,笑容收斂,目光謹慎卻仍舊帶著戲謔地盯著堵住他們前進的家伙︰穿戴著暗褐色的鎧甲,身後拖著一條灰色披風;蒼白色的短發覆蓋著那對沒有了靈魂光澤的雙眼——透著灰敗的色彩。他的左側眼角還有一道沒有愈合的疤痕,直接拖到了太陽穴,差點擊碎了他的頭骨——這是上一次赫安給他留下的紀念。

因此,赫安與凱特都知道站在門口的男子是誰。為什麼這個家伙還沒有吸取教訓呢?

「很高興再次見到你們。」對方嘶啞著聲音,他單手舉起足有他身體高的巨劍指著赫安。

「真難想象你們會這麼鍥而不舍。」

「這已經不光是命令的問題了,罪犯。你們逃不了了。」

前庭的左右兩邊低矮的牆上有穿著皮甲的教眾翻身跳了下來,他們整齊劃一地抽出長劍,朝他們逼近。前方比周圍房屋略高一些的屋頂上,三名弩手半跪著,把弩舉到臉頰旁。這並沒有嚇到任何人,而追捕者顯然也沒有把握,他並沒有立即進攻,只是謹慎地指揮手下扼守住了要道,防範著赫安與凱特兩人的逃月兌。

赫安的目光越過對手,瞧向他的身後,料想中身影還沒有出現。「你的同伴,」他問,「那名血法師呢?他帶著的法師隊伍呢?我想將你們一次解決了,免得以後麻煩。」

「放心吧,罪犯。你會看到的。現在你只有兩個選擇︰」追捕者對赫安放著狠話,「要麼放棄,舉手投降,等著我砍掉你的腦袋;要麼你就踫踫運氣,看到底誰會死在誰的劍下。」

「這還用問嗎,答案是顯而易見的。」凱特握緊匕首,放低了身子,隨時準備一躍而出。她在等待著赫安的暗示——因為她打算直接解決掉對手。這場追擊她已經感到厭煩了。

「這次你不會像上次那麼好運了。我保證。」赫安舉起長劍。他已經做出了選擇。不,準確的說,這根本談不上選擇。他一開始就拿定主意這麼做了而已。被發春的瘸腿瘋貓追在身後,整日里發出讓人心煩的聲音,早早地他就已經受夠了。既然對方不知好歹地送上門了,那麼他也用不著和別人客氣了,安安心心收下這份大禮好了。

「我還趕著回去休息呢,別浪費時間了,來吧。」凱特落下的話音與同時響起的劍刃破空聲宣告了談判的破裂。或許這場對話本身就只是強權一方的施舍。

漆黑無光的匕首在陽光下寂靜無聲,仿佛影蜂般令人防不勝防。匕首繞開了追捕者的防御,狠狠刺在對手的鎧甲上。只是對手的鎧甲出乎意料的堅硬與光滑,刃尖擊出一溜火星,在鎧甲上留下一道白印,從他的胸口滑開。

「漂亮又昂貴的東西。」凱特的眼中露出盜賊本能的貪婪,「它會成為我的戰利品,然後出現在艾利斯的黑市攤位上。如果你還有命,就去那里取吧。」

半精靈的話激怒了對方。巨劍劃出一道寬弧逼退了她。

「我會把你賣給奴隸販子當然,是在我們享受過之後,如果你還有命的話」他露出暴躁的笑容,隨即大吼著撲了上來,周圍的艾塞尼教徒鼓噪著一擁而上,打算利用人海戰術把他們重重圍困,讓他們無法自如地騰挪,陷入弩手的狙殺之中。

赫安的長劍刺向了追捕者的下路,打亂了他的腳步。當他飛躍起身子,左手的拉赫之劍乘機劃破一人的脖子,帶著剛剛涌出的血花砍在了對方的巨劍上。巨劍重重砸在了地面,敲碎了石板。

「我覺得你該問過我有什麼想法。」銀劍壓在對方的劍身上,另一把劍則直指對方的咽喉,自問自答道,「我的回答是,你得祈禱今天過後,你的身體別缺了什麼零件。」

赫安將雜兵交給了凱特處理,自己則單獨對上了追捕者。凱特也樂得如此,她巴不得赫安表現出對她的佔有欲。偶爾遲鈍的精靈也應該主動一次。她輕松地想到,投入到殺戮中,為她的高興心情送上一份用鮮血盛放的饕餮盛宴。

銀劍再次追逐上了追捕者的巨劍。對方的動作很慢,僵硬又缺少防護。這是使用重武器的通病,他們得靠著身體回旋的力量累積速度,產生足以劈碎岩石的可怕威力。而赫安的每一劍恰好都落在對方回身的地方,就像是落入齒輪里的一顆石子,將對方的動作生生打斷。

追捕者喘著氣,全憑著蠻力揮舞巨劍讓他心煩氣躁,甚至為之抓狂。他怒吼一聲,巨劍從赫安的頭頂落下,卻被赫安跳向一旁躲開,並回身給了他一劍。拉赫上瞬間閃現的符文裹挾著無可比擬的魔力撞散了包裹住對方鎧甲的防護,鋒利的劍刃在他的鎧甲上砍出一道豁口。就像是被劃花了的臉蛋,丑陋不堪,帶著濃濃的鄙夷與嘲笑。

幾根弩箭解了追捕者的困境。赫安不得不收劍把弩箭擋開。趁此機會,追捕者旋著身體,巨劍呼嘯著從左至右地向赫安橫掃而來。他不得不向後退開,他沒辦法硬接下這一擊。這又給了弩手足夠的空隙。三根弩箭排成品字形朝赫安飛來。一根瞄準他的腦袋,一根瞄準他的喉嚨,而另一根則飛向他持劍的右手。

他用銀劍擋開了追捕者的巨劍,借助沖力朝後躍起,兩把長劍敲在弩箭劣質的金屬部位,三聲響聲合二為一,發出金鐵交擊的聲音。其中一根弩箭被重重磕飛,正好落入與凱特纏斗的艾塞尼教徒之中,鑽入了後者的月復部。然而,弩箭重重的力道讓他立足未穩,追捕者就已然攻了上來。他的眼中泛起了血色,巨劍也爬上了詭異的鮮紅。赫安留意著地上的血跡,它們都在不合常理地迅速揮發,透過魔力匯入追捕者的身體。

此時此刻,赫安已經不能分心再去旁顧弩手的狙擊了。「妮可。」他在心里喊了一聲。不過他很快又加了一句,「別暴露了。」

「要求真多。」魅魔不耐煩地回了一句。「用不著你瞎操心。」

那些普通的人類弩手無論如何也擋不住魅魔的攻擊,即使她現在只是一只讓女人喜愛的紅色靈貓。他掃了一眼一旁凱特,她的身體狀況讓他擔心。但是情況比他想象的還要好一百倍。她就像一只翩翩飛舞的蝴蝶,碧藍的長裙上套著的粟色外套就像是蝴蝶的翅膀,可比獵豹的爪牙還要鋒利的匕首卻隱藏在這份美麗之下,從一個人的身體鑽進鑽出,然後又送入到另一人的月復中。優雅且致命。鮮血仿佛鮮花般在傷口上綻放,像是為死者做的悼詞。

赫安放下心來。他握緊劍柄,收斂住發散的思維,緊盯著追捕者——他是一名掠魂者。邪惡,可怕,從血液中汲取力量,就像是吸血鬼。不應該比吸血鬼更加危險。只要有血液存在,不管是自己的或是別人的,他都會變得更加強大。除非砍下他的腦袋,或是倒吊著對方,以獵人慣用的手法放**的血液。

追捕者直接撲了上來。巨劍的重量已經不再是他戰斗的阻礙,速度也不再是他的弱點。他的行動呼嘯如風,巨劍的陰影罩在頭頂宛如山巒。赫安沒有蠢笨地硬接,他的速度仍舊比掠魂者快了一些。他在巨劍劈下之前閃了出去,左手的拉赫之劍飛掠過對方的鬢角,割斷了對方垂下的碎發,在他仍未痊愈的舊傷上方添了一道與之平行的傷口。

掠魂者發出了憤恨的咆哮。他忍受不了赫安帶給他的屈辱。傷口的疼痛讓他瘋狂。魔力在他的身體周圍肆虐,他瘋狂地抽取一切可以利用的血液。被凱特擊斃的尸體仿佛提線木偶般怪異地扭動起來,匕首制造的細小傷口像是被某只無形的大手撕裂,鮮血汩汩流出。隨著魔力的奔流,尸體竟仿佛是西瓜一樣爆開……

他的喉嚨發出古怪的咕噥聲,像是在吞吃什麼東西。他的眼楮鮮紅如熾,瘋狂流淌的血液似乎撐破了眼里的血管。鮮血從他的金屬手套內淌出,漫過了劍刃。魔力縈繞其上。

「赫安。」凱特略顯不安的聲音在赫安的身邊響起。她解決掉了所有的雜兵,等待著最後一搏。只是她沒有仔細考慮到自己的舉動反而為了掠魂者做了嫁衣。

「沒事的。」赫安輕聲說,「照我們之前那樣去做。」他用手背挨了挨少女冰涼的手臂,傳遞給她信心。「我可是還沒有忘記我剛才說過了什麼。他得付出代價,無論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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