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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五十一章 將無將(四)

第五十一章將無將

「將那位帶出去呢?」

「怎麼,你們不覺得現在這麼干正是時候麼,這麼多年了,天下間的諸侯大多數的都是些自私自利之徒,而那些忠于漢室的卻都是無力維護漢室的尊嚴,可是如今卻不同了,有劉皇叔在荊州,更兼有長安古都也被劉皇叔給恢復了,而今卻是又被建設的很是有了幾分往日的繁華景象,若是我們能夠將天子帶出許都的話,只要安排妥當的話,卻是有機會逃到荊州的」

「這是不是有些太冒險了」

「其實沒有什麼冒險不冒險的,畢竟要是在這麼繼續下去的話,天子遲早會被曹操給害了的,畢竟曹操的篡漢自立之心,日已昭然,我們卻是沒有太多的機會的,要是再讓華佗將曹操的痼疾給治好了之後,我們卻是再也沒有這樣的機會也說不定了呢」

「而且或許你們還不知道,當然這也是我的猜測之言,你們想當初荀令君的死亡,歸鄉之事是不是太過奇怪了些,到了潁河上下居然就那麼影蹤全無,而且還不止一個人那可是整整的五百人給消失了一空,而今我們要是能夠把握好的話,只是要帶著天子一個人走的話,未嘗不能走出許昌,當然這需要我們付出相當的代價,要講許都搞得大亂,人人不能安心的時候,我們才有能從宮中帶走天子的機會」

「可是即便我再能折騰,而皇宮之中無人響應的話,天子也是走不出來的,另外還有城門處的防守,我們之中有誰人到時候能夠將城門給打開呢」

「許都東城門處有王必,或許韋晃能夠想些辦法,當然至于宮內的響應之人我們也可以去找祖弼去試一試」

「這些事情,都是要去試一試的,我們這麼做還真是太輕忽了一些,畢竟天子若是在途中稍有些危險,我們身死倒是事小,而若是天子有什麼損失到時候我們可就玩死難辭其咎了」

「況且要是到了那種狀況之下,曹操也可以回到許都,另立皇子的啊,到時候卻是更容易讓曹操把持朝政了」

「這些事情,卻是需要從長計議的,不過我們先按照這個思路去探一探路子,總之我們如今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畢竟滿朝文武中,還能夠和我們一心的卻也沒有多少了啊」

「總之不管是進行這個計劃,又或者是我們之前提到的那個計劃,在沒有行動之前,我們都先好好的探探路吧,當然不要讓曹氏一方的人給發現了」

「確實,我們一定要小心才是,近來明顯的許都城中盤查嚴厲了許多,而且在城中那些黑鬼子也是防不勝防了」

這里所說的黑鬼子,卻是賈詡手下的那些人手,賈詡平日里總是愛穿黑色的衣服,而那些他的手下,自然也是為了隱秘自身,以及保持自家神秘性的要求,也大多數選擇了這樣的穿戴,故而使得那些畏懼他們,又或者早了這些人迫害的人都如此的稱呼他們。

這些在隱秘之處進行的秘密商議卻是很快的就消散在了炎炎的夏日之中,而對于許都中的影響卻是短時間內還不能看的清的,不過一切的事情似乎都在按照他們本來的運行歸路進行著。

而在國賓館中的鄧艾和周不疑兩個人,在這段時間里,卻是也甚少外出,倒是只有同仁堂的華安那里似乎上國賓館這里上了癮,總是隔三差五的像是串門一樣的就來到國賓館中和這兩個小子閑聊,當然不是他們無聊,而是鄧艾和周不疑兩個小子卻是在見到了鄧瀚的功夫技藝的高超之後,整日里練武成痴,總是受傷,卻又還禁不住對于武道的愛好,原本在鄧瀚在的時候還能忍耐得住,而今鄧瀚不在許都城中,卻是兩個像是沒人管教的孩子一般,無所顧忌的練武,這樣一來,自然是免不了受傷,而華安來此卻也是因為這個緣故,畢竟這兩個小子至少在現在還是荊州使者的身份,而鄧瀚如今卻是跟著曹操走了,在鄧瀚不在的這段時間里,總不能讓鄧瀚的身邊人弄得不成*人樣了吧

這一日華安自然還是以為了給兩個小子治傷的名義到了國賓館中。

「好像有些事情,開始有變了」一進門華安卻是說道。

一句話自是將兩個裝模作樣的小子給驚得起來,此時的鄧艾卻裝得是胳膊受了傷,而周不疑,卻是腿上有恙,總是兩個人都有病患。

「可是覺得那里有變了呢?」

「晉森那里傳來的消息是,那韋晃近來對于和王必的交情更是親近了幾分,甚至還時不時的去東華門那里拜訪」

「哦,還有麼?」

「當然,近來發現那耿紀,卻也是跟著祖弼走的勤了些,還有就是發現了耿紀在向丞相府中,曾相求進入皇宮之中」

「哦,那他可曾如願呢?」

「倒是進到過宮中一趟,不過至于其所求何事,卻是沒有人得知」華安說道。

「這些人倒是很活躍了一些啊,也不知道他們還有沒有別的什麼舉動了」鄧艾卻是說道。

「雖然不知道他們還有什麼舉動,不過他們這麼頻繁的活動,卻是總會引人注意的」周不疑說道。

「這也確實無法,畢竟他們也都是為了他們心中的理念而行事的,他們也是為了大漢兒努力的一群有志之士啊」華安卻是說道。

「他們雖然有志,可是太過幼稚了,而今的他們在許都城中就像是一群辛勤的螞蟻,可是要想去搬到一個正在成長中的南蠻大象,那怎麼可能呢?」

「那個大象是什麼東西呢?」卻是華安問道。

「這個卻是一時之間解釋不清楚,你就將拿東西當做城牆吧,反正就是說這些眼下有志的人們總是看不清楚眼前的局勢的,畢竟他們的眼界也只有許都這麼大的」周不疑說道。

「不管他們是不是有什麼舉動,只要他們不會對我們造成什麼影響就好了」鄧艾說道。

「可是這種想法,卻是很難得,他們要是決定起事的話,總是會影響到我們的」周不疑開口道。

「少爺之前曾經有過預料,說這些人的本質都不壞,可是好心辦錯事的事情,屢見不鮮,他們不能看的透遠,自然不會想到我們,更加也不會知道我們的的吧」

「那我們如何做呢,如今大人在雲台山上,與我們這里畢竟交通不便,若是這里有什麼事情發生的話,我們可是聯系不及,若是一旦有事,總是有著太多的不測的事情的」

「那以您們兩位的意思如何做呢?」

「既然我們這麼擔心他們,我們不妨就將這份擔心明白的告訴他們,那樣的話,我們也就能夠知道他們會有些什麼計劃,對于這些有志之人,我們也是可以對他們稍微的提供一些幫助的」鄧艾這麼說的。

「當然,除此之外,我們定然要清楚他們究竟要如何做,只有我們清楚他們的動作,我們才能提前有所防備,免得讓我們到時候沒有做什麼事情,卻是禍福從天而降,這樣的事情,我們的中司馬府中卻是有過明確的規定的,我們不能做被動的響應者,我們卻是要做積極的運作者的」周不疑補充道。

「既然如此,那我回去之後就著手安排,與他們取得一定的聯系,當然這其中的聯系的主導權卻是要把持在我們的手上的」

「華掌櫃的說的是,另外以我看,就讓那個晉森去接觸韋晃,這麼來聯系吧,畢竟他們之前曾經有過交往,我們其他的人手,就不要露面太多,畢竟如今的黑鬼子卻也不想以前那麼好騙了」周不疑說道。

送走了華安之後的,周不疑和鄧艾卻是坐在一起商議著。

「我們時不時應該安排些人手到雲台山附近,好一旦事有不諧的時候,加以援手」

「那我們就把現在的情況告訴主公,速速挑一些精干的小分隊從長安出發為好,最好能夠選擇一些無當飛軍同行」

「少爺的身手當然沒有問題,就怕神醫華佗先生扛不住啊,就是這樣,畢竟老人家已經上了年紀,卻是不如我們這般抗摔打啊」周不疑說道。

「可是即使我們再能抗摔打,你小子也不用那麼陰狠,使得我現在的胳膊還使不上勁而呢?」

「你還說我,你不也一樣,看把我的腿給弄得,現在都撐不起身子了」

「嗨,算了做戲也要做的真實,這也是少爺交給我們的」

「是啊,只有我們自己也相信我們正在這麼做的時候,那些旁觀之人當然也會相信的」

「現在我們可以讓華安派人去打通那些人的關隘,自然是能夠知道他們的想法和要做的事情,可是這其中我們還得在做些其他的準備,好應急」周不疑說道。

「是啊,之前與曹丕還有曹沖都有過接觸,這些人可都不是什麼善茬兒的」

「不如我們也給他們兩個人之間弄點事情出來?」周不疑說道。

「怎麼弄,如今這兩個小子可是都很老實的按照之前曹操離開時候說過的話,各自都在施展著他們自己的能力,似乎都已經忘了之前關于那個位置的爭奪之心呢」鄧艾疑惑道。

「呵呵,爭權奪位的心思在他們的心中既然已經生了根,發了呀,又怎麼能夠忘記的了呢,即便是現在,你看看,那兩個人哪一個不是在向那些朝臣展示著他們自己的能力,表現著他們的胸懷和仁德」

「不過少爺不是說,曹操那廝的心中已經有了定見了麼?」

「雖然少爺那麼說過,不過你想曹操的心思又豈是那班好猜的,少爺也只是大概的那麼一說,雖然曹沖才能要比曹丕稍微的高那麼一點點,可是曹丕的地位和形式可是要比曹沖好上那麼一點點的,這兩個人彼此半斤八兩,也錯不了太多的」

「倒也是,看著兩個彼此相差不大的人能夠繼承自己的位置,曹操肯定是想要那個最強的人繼承的這樣一來自然就免不了彼此之間的競爭了」

「如今我們要讓他們彼此之間繼續競爭的話,倒是有個事情可以稍加利用的」周不疑說道。

「你先別說,待我想一想,」鄧艾卻是不讓周不疑說出來,少帶了片刻之後的鄧艾問道,「可是荀令君的事情」

「確實如此,畢竟之前曹丕正因為對于荀令君的事情未竟全功,心里定然會有些疙瘩在的,若是我們將荀令君的消息通過些渠道傳道曹沖的耳朵里,他會不會別有些心思呢」

「這個倒是有些說不定,不過總是可以一試的」

「還有件事情,畢竟如今曹操不在許都,而且其間的原因卻是有不少人都不知道的,當然現在在許都城中知道事情真相的不過就是曹丕,曹沖還有華歆等人,當然我們也算其中的一份子,可是許都城中的其他人都不怎麼知道的,更別說許都之外的人了士載,我都說道這里了,你沒有什麼聯想麼?」周不疑問道。

「怎麼難道不是想將曹操的消息胡說一通,發到周遭的這些州郡,引起他們的恐慌,就說曹操已經不在了,只是因為曹丕和曹沖兩個小子還沒有分配好彼此的權力瓜分,而沒有向外發喪是不是如此」

「除此之外,我還想著時不時將這個消息先散布到幽州,遼西呢」

「你還真是陰狠,難道想讓曹彰那個愣頭青,揮兵南下麼?」

「這又有什麼不可以麼,反正曹彰的身邊並沒有什麼謀士,只要我們籌劃好了卻是也不無可能做到這點,一旦到時候曹彰真的領兵南下了,或許曹操那里還會更有些頭疼呢」

「呵呵,少爺在雲台山上領著華佗神醫給曹操治頭痛,我們兩個卻是要在這里給曹操再填寫頭痛,要是讓少爺知道了,還不知道是要夸我們,還是夸我們啊」鄧艾說道。

「那還用說麼」

兩個小子此時卻是一陣的哈哈大笑,不過似乎大笑的過程中牽動了身上不知道哪一處傷痛,讓人听來笑聲中偶爾還有一些吸氣的聲響。

人都說六月流火,卻是因為每到六月時節,天上的太陽在照射著大地的時候,就像是從天上往地上撒著火把一般,將大地都烤炙的無法忍受,不過即便到了七月份的時候,其實天上的太陽卻是稍稍比不上六月的陽光炎炎,然而那份熱度卻也不是能夠輕易抵擋的。

此時的許都城中,每個人都能夠深切的體會到那種三伏天的熱量,即便是進入末伏之際,卻也一樣難忍。更別說此時的許都城中卻是不知從那里猛然間鬧出了那麼多的閑言碎語。

這一切的起源卻都是之前幾件無疾而終的謠言。而今雖然又被人重新的翻了起來,不過就像是書一般,溫故總是能給知新的。

就說荀令君消失的事情,便是有傳言新說道,那卻是城中有人暗中操作的結果,至于其人若何,現下雖然不知道,然而到時候自是能夠從哪些獲益最大的人中選擇出來的。

要知道荀惲作為荀彧的長子,平日里卻是和曹植公子最為交好,而且兩個人都是一樣的文采風流,另外在諸多的朝政之事上,荀惲卻也能夠幫得上曹植公子一把,故而在曹植公子那里,卻是將荀惲本人當做左膀右臂一樣看待的,而通過荀惲,多少也能從荀彧那里得到些教誨,當然荀彧本人雖然雖然對于丞相登王位的舉動多有不滿,然而荀令君本人的才華卻是不容忽視的,還有這些年中他為丞相大人鞍前馬後的操勞著,卻是為了如今丞相曹操的大業建立了連丞相都要承載的巍巍之勛,而今荀令君得到這樣的下場,卻是有些人的故意之舉,當然對于曹植公子而言,他不僅是失去了一個左膀右臂一樣的股肱,卻也失去了一名可疑在他今後前進的道路上時時給以指點的名師,而因此,曹植公子才會在近一段時間里,閉門不出,而于自己的府上避世而不出,卻是因為他見不得這麼齷齪的事情出現。

而同時卻又有另外一種說法,那便是說荀令君本人定然還沒有死,只是因此避世離開,畢竟經歷了這麼多年的風風雨雨,起起落落,他對于丞相曹操這里的事情都覺得十分的厭煩了。而且他知道許都城中見不得他的好,也不想讓他活著離開,畢竟他知道的事情太多了,故而使得這位堂堂的大漢的荀令君不得不因此借死遁世。

更有一種說法,是荀令君雖然沒死,但是也沒有遁世,只是在潁河附近順流而下,而到了一個地方,這些都是之前的時候早就商量好了的,荀令君與他的兒子等全家上下五百余人卻都是在有人的幫助下一起到了那里,之所以如此,那人卻也是希望能夠在荀令君的幫助下,最終能夠得到魏王世子的寶座。

總是關于此事的謠言卻是紛紛揚揚而起,一時間許都城中不管是上至朝中的大臣,還是下到普通的市井小民,卻都在議論著這其中的真實性,畢竟荀令君在許都城中的好人形象,實在雋永,而且其人為許都城的發展和建立卻是也都建立了極大的功勛,這點卻是連丞相曹操也承認的,若非如此朝廷為何會在最後的時候給了荀彧一個敬候的謚號,這個謚號雖然在現下的傳言中也有了變化,被人說成是曹操對于荀彧這樣不惜自毀名節,而去幫著他所看重的一個曹氏子弟的功業,這種崇高的品德表示崇高的敬意。

反正不管如何,此時在許都城中人們都是在議論著。

在這條有關于荀令君的謠言之外,這個時候還有一條更為驚人的消息,卻也有著不下于條謠言引起的影響。

那便是言道,曹操已死的傳聞,畢竟前段時間,許都城中的大多數倒是也都知道了荊州來使鄧瀚和神醫華佗之所以在天子的病情好了之後,並沒有立即回轉荊州,卻是因為他們被丞相曹操邀請要為丞相也看看他的痼疾,所謂丞相的痼疾便是多少年來糾纏著丞相的老毛病了,而這次發病卻是極重,不想還沒有來的及讓華佗神醫治好的時候,便將丞相曹操的性命給帶走了。

而隨機惱怒了曹操病是不起的曹氏子弟卻是將華佗神醫以及荊州來使,那位名揚天下的詩酒仙以及絕代的劍客,卻都被一起給殺了。要不然這段時間中卻是再也沒有見過這幾個人的蹤影了呢?

至于說誰將這樣的消息封鎖,當然是眼下許都城中的高層人物,他們如此做的目的,當然是因為權勢的分配並沒有讓某些人滿意,故而他們還要商議。

對于這樣的消息,卻是相信的人不多,不過有時候謠言並不是一定要讓人相信的,只要傳開來之後,自然會有人將這份謠言變得可信,當然也會有不少失真的胡言亂語的,可是不管是那一種在他人口口傳播的過程中,總是會讓人產生重重的聯想,或者各以他們本人的主觀而做出符合他們自己想象的判斷的,這樣一來,自由人會向他們的受眾詳加解釋,並讓那些受眾最終相信的。

當然這個時候的事情,卻是已經和傳播者沒有太多的關系了。

而就在這些謠言在許都城中傳播的熱火朝天,並不斷向著許都附近的州郡蔓延的時候,卻是從幽州傳來了緊急的邊報,卻是說明,將軍曹彰因為听聞丞相大人生死不明,惱羞成怒,一氣之下,卻是領著十萬幽州鐵騎從昌黎而出,直奔許都而來,卻是來向許都的上上下下的這一干朝廷大臣以及他的幾個兄弟質詢丞相的安危的

要說前面兩個小的,大家還以為是謠言,而且大家還都以一種比較輕松的心態應對的話,這個邊報卻是讓許都城中一時之間,人人自危,畢竟曹彰這些年中在北疆的威名卻是打的那些個外族之人很是敬佩,當然他的威名也自然而然的傳到了許都城中,往日許都城中的百姓卻是對于曹彰的無敵威名趕到頗為自豪,而今卻是因為那份無敵的威名而感到兩股戰戰,雖然這不過是一封邊報,可是所謂兵行神速,而且幽州鐵騎全都是騎兵,自然更加的申訴,而且從幽州而下,過冀州,青州再到豫州,這一路上卻是極為適合騎兵行動的,故而這些許都城中的百姓卻也不是什麼沒有見識的人物,他們多少也知道隨著這份邊報而來的,便該是曹彰的十萬大軍了。

這一連串的事情似乎就是不分先後的發生在了許都城中,而還在為先前兩個流言的發生感到有些不知所措,畢竟流言傳播的速度極快,卻是來勢洶洶,雖然是有說謠言止于智者的美好祈禱,可是所謂的智者,這個世上究竟有幾個呢,不管是有關于荀彧的謠言,還是有關于曹操的謠言,在謠言傳開的這短時間內卻是沒有人能夠將他解釋清楚的,畢竟不管是荀彧,還是曹操,此時城中的諸位掌權之人都不可能讓他們于人前出現,當然要是他們能夠將這兩個人在此時的許都城中出現的話,當然會讓這一切的謠言,不翼而飛,可是此時城中的這些人都不能做到這一點。

更讓他們撓頭的卻是因為曹彰的大軍,畢竟不管是曹丕還有曹沖卻是都沒有讓曹操授予他們臨時調兵的權力,畢竟不管是此時曹操手上的那一種權力卻都是要以軍權的存在作為基礎的,沒有了軍權,卻是什麼權力都是虛空的。

而且對于曹丕和曹沖這兩個兒子,曹操當然是深有了解的,正為他了解,故而他更是不放心將軍權授予這兩人,也正因為這個原因,使得他們這兩人連帶著華歆在得知了這突然而至的幽州邊報,或者更為準確的說,應該是通牒之後,卻是一時間有些慌了手腳。

「這卻是那些人在這個時候搞七搞八的」卻是華歆大發這牢騷,他卻是都知道其中的內幕,不過對于荀彧的事情,他只能諱莫緘口,而對于曹操的行蹤,卻是不能輕易的暴露,畢竟這是之前他們說好的事情,眼下情勢危急,而他們派去雲台山的人手卻是還沒有從曹操那里得到處置的結果,自然不好隨意的對于眼下的局勢進行什麼對策。

「子魚大人,切莫慌張,你越是慌張的話,卻是越會讓那些人得意的」卻是曹丕勸慰道。

「況且我們已經接連派出了幾波人手去和賈詡大人問對,想來很快就能得到答復的」這卻是曹沖。

不管是此時的曹丕和曹沖,在那些謠言中總是有著或多或少的關聯,卻也在這個時候不好多說什麼,有時候雖然身正不怕影子歪,可是總有那洗不掉的污水的,就像掉落在褲襠里的黃醬,卻是總讓人無奈的。

「兩位公子說的是」華歆當然知道他們兩個人的難處,而且從哪些謠言中,不僅能夠牽連到這兩位公子,卻也將曹植一並牽連在內的,倒是讓這幾個兄弟彼此都連在一起,一個都沒跑了。

「要不也將四弟叫過來,一同應付眼前的局面,也可以將父親的事情告訴與他,你們看如何?」曹丕卻是向華歆和曹沖建議道。

「丕公子之言,不差,畢竟你們幾個兄弟一起,卻是也好有言語向彰公子解說」華歆說道。

按照華歆的意思,應曹丕的建議,隨機他們便是派人去曹植的府上傳信,不過回復過來的消息卻是叫人失望,他們這位恣意放縱的兄弟,卻又是在一夜的風流之後給喝醉了,這個時候卻是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一意的會周公,夢中不問朝政事,卻道杜康酒幾斤

無奈之下的曹丕和曹沖倒是先寫了封請辭懇切的書信向曹彰解說此時許都城中的情勢,並將曹操的身體狀況,以及現在大概的方向以及情況都在信中做了隱晦的解釋,盡管他們也知道他們這位兄弟並不擅長這些文字之上的東西,不過他們在沒有得到曹操那邊的指示下,卻也不能那麼明顯的不尊曹操之前的旨意而行事。

書信發出,他們卻是只能靜坐在許都城中靜等,對于許都城中的謠言的闢謠之事,短時間內塔,他們卻是沒有能夠針鋒相對的對策,畢竟有些事情又豈是謠言這樣的在極端的有著凶凶來使的時候,他們卻是一時之間無策以應對。

那些帶著送往雲台上的書信信使,自然在有些人的阻攔之下並沒有那麼順利的送到,即便是送到的時候,卻也是在信發出正常時間之後才能到了雲台山。

而此時在雲台上的鄧瀚自然通過他自己的消息渠道,在那些書信送到的片刻間便知曉了內中的詳情,而且除了這些猛然勃發的謠言和軍情之事,對于韋晃和耿紀那幫人的情勢,在消息中也有了大概的解說,對于他們可能的起事,以及有著更大可能的趁許都城中大亂,搶走天子,並隨後領著天子投往荊州方面的事情,鄧瀚倒是沒有多說什麼,畢竟這是這些漢室的忠臣們做出的選擇,他們可以幫忙,可以不幫,但是他們卻是沒有阻攔的權力,因為別人的忠誠之心,卻是你無論如何也擋不住的。

不過鄧瀚對于他們起事的時機卻是僅僅做了一個提點,那就是最好選擇在曹彰那伙子幽州鐵騎給遷走的時候,便是起事的良機。

除此之外鄧瀚卻是不再多言,當然在這其中,鄧瀚卻也知道了鄧艾和周不疑兩個小子,也隨著這份情報在將之報告給了荊州方面之後,也為鄧瀚和華佗兩個人召集來了援手,以備不時之需,畢竟對于曹操的性格他們卻也是只能猜估,而且要是到時候真的發生了什麼不可預估的事情,想來這些曹操麾下將士們,不會介意將鄧瀚和華佗當做曹操的人殉給處理掉的。

對于賈詡如何處理的那些事情,是不是還請教了曹操,鄧瀚卻是不會去管的,既然曹操叫他來只是為了陪客,當然在有的時候,或許也可以憑借著鄧瀚的劍術為曹操的安危填上些砝碼,不過那也不過是萬一之想,畢竟如今曹操的安危有許褚,曹純兩個人麾下的虎衛軍和虎豹騎共同組建的一千人的護衛,鄧瀚卻是不需要在曹操的面前賣那份好,畢竟他要是那麼做的話,說不定還會有人說他是別有用心,畢竟兩方人分屬敵對,鄧瀚實在沒有那個必要去做那種事情。

而此時的華佗卻是還麼有給曹操執行手術,畢竟手術的事情卻是個大事情,此前這段在雲台山的時間里,賈詡和郭嘉兩個人卻是在輪番著給這位梟雄人物做著心里上的工作,畢竟不管是誰,都會有怕死的那一刻,這種事情,並不是因為他是魏王丞相,是曹操,他便是個例外。

當然在這段時間里,華佗倒是在雲台現了不少的藥材,畢竟華佗是個閑不住的人,之前在許都的時候,已經將他困囿在城市之中那麼長的時間,而且到了這廣闊的天地間,他心中的那份向網自由的欣悅卻是掩不住的,當然他也沒有走遠,他還是需要給曹操做著身體檢查的,另外在他的身邊也時刻有曹軍的精銳名為保護實為監視的看著華佗,至于說鄧瀚跟在華佗身邊,卻是借華佗要采藥之名,憑借著他的身手卻是能夠更有收獲。

鄧瀚的言辭倒也無差,雲台山作為後世有名的名聲,此時自然沒有什麼開發,所謂造化鐘神秀的地方,自然是人杰地靈,當然這附近既然少有人煙,那便是動植物們的天堂,此時的雲台山上,中藥材自然蘊藏豐富,除人參、靈芝外,還有聞名四大懷藥,既是地黃、菊花、山藥、牛膝,以及茱萸、連翹、天麻、當歸等二百多種。

此外雲台山區各種地方特產,與秀美的山水同享盛名。這里有修武黑山羊,個大肉多,體質健壯,肉鮮香細膩,且無羶味。其營養價值很高,有較強的益氣補腎,祛寒暖胃功能,為老年人和久病弱者的滋補佳品。另外,還有十足全蟲、白山藥、山木耳等,均別有特色,遠近聞名。

當然這些東西中在這個時候還多少有些無名,不過有一個鄧瀚略微的知道點兒,有一個華佗卻是精通這些藥材,兩個人這麼一互相匹配之後,倒是讓從這里獲得了很多的好藥,畢竟這些東西可是生在在這荒郊野外,不知道多少年沒有人經過這些雲台山上的高處峭壁之中,而憑借著鄧瀚的身手,雖然有些困難,卻是還能夠到達的。

加上還有這些藥材大多數是多年生長的,故而那藥性自然極佳,卻也讓華佗對于此地有了些流連忘返之地,卻是直道有鄧瀚相隨卻是再好不過了,畢竟如今的華佗年老體衰,許多的采藥之地,已經不能再做攀登了,而他以往在荊州或者別處的時候,總是采用哪些比較大眾的藥材來給人治病時針,而今卻是要為曹操行此種開頭顱的大手術,他也是有些興奮,自是希望這次能夠一戰而成,自然慎重之下的華佗,卻也不會吝嗇對于藥草上的挑剔的。

伴隨著他們兩個人在這雲台上上采藥忙,賈詡和郭嘉自然也將曹操的心思給板正了,而在這其中,鄧瀚卻也在這些懸崖峭壁間,打量著這些地方的通道形式,這當然也是為了不時之需。

故而就在這一天,當鄧瀚和華佗兩個人卻是帶著一天的收獲,高興的回到了他們的住處的時候,卻是得賈詡來告,卻是丞相那邊的情形已經搞定了,這麼一來在心里和生理上,對于給曹操動手術的時機已到,華佗卻是聞言點點頭,隨即便將眾人都著急在了一起,走到曹操的住處,再一次給曹操做了身體檢查之後。

華佗卻是開口,「如今既然萬事俱備,那麼我們便明日開始著手為丞相大人準備手術的實施,這兩天在雲台山上轉悠,卻是在這里采集到了許多不錯的藥草,這些藥材都是品相俱佳,更增加了老夫給丞相診治一戰而成的信心,還請丞相大人,以及諸位放下心來,老夫定然會竭盡所能的給丞相的痼疾給治好的」

華佗這麼說自然是為了給曹操最後吃一塊定心丸,而一旁的郭嘉,賈詡,以及許褚還有曹純,這個時候當更加信任華佗的這些話,故而此時他們都是一臉笑容的看著華佗和曹操,或許他們此時已經止不住的開始想象將來在曹操身體康復之後領著他們征戰四方的景象了吧

鄧瀚卻也有著他自己的想象,他卻是看著華佗自是展望著這位中華醫術的先行者,在這條件如此落後的漢末的時候,若是真的將這麼重大的開顱手術做成的話,那卻是要領先了史上那些個醫術後來人多少年的。

當然若是華佗此次成功的話,鄧瀚卻是絕對不希望這次的手術會成為這個時代唯一的亮點,他卻是要將華佗給完好無損的帶回荊州的,在那里,他還希望華佗能夠教出更多的弟子,濟世救人,更要將他的青囊書中的內容給補充的更加完善,以期給後世留下更多的財富。

他們這里自然是各有各的躊躇滿志,華佗卻是對于明天的手術極為的自信,當然經過了一番開導的曹操卻也對于華佗,對于將來抱著十分的期待,畢竟頭風痼疾卻是已經伴隨著他的一生,而今若是真的經過華佗的妙手給解除了那種病發之時,頭痛欲死的難處,曹操自信,卻是天下間便沒有了能夠再讓他那般痛恨生命的事情,到了那時,它卻是要為他的曹氏一門建立更加輝煌的基業,他要將他的大好基業開創的更加輝煌,以達到他當年觀滄海之時,發出的日月之行,若出其中,星漢燦爛若出其里的大志向

而在這個時候的許都城外,千里迢迢,氣勢洶洶而來的曹彰總歸是在程昱這位老先生的勸說,以及城內他的兄弟苦口婆心的解說下熄了本就不該有的怒火,悻悻然而去,當然他如今卻又知道他不過是被人的謠言給利用了。

此時的他在兵臨許都城下的時候,卻也听聞而來城內正在不斷蔓延的流言蜚語,對于他自己如此便被調動,他雖然還有些懊悔,不過這個時候的懊悔卻是沒有太多的用處,畢竟他所鎮守的昌黎,卻是阻擋袁尚大軍西進幽州的關鍵地方,他這麼遠離了昌黎,若是袁尚趁著這個時機傾巢而出進犯的話,大好的幽州卻是很容易被袁尚給襲取了。

故而曹彰卻是沒有在許都城下呆多久,畢竟他身上的職責讓他不得不如此做。

不過就在他走的時候,城內的流言卻也並沒有那麼快的消散,當然許都城中的百姓卻是見到讓人感到畏懼的大軍又是從何處來,而反向了何處去,心中平定下來之後,對于那些流言竟然也沒有那麼大的興趣了,畢竟危機過後的心態上總是會有些進步的。

而此時城中的百姓在慶幸之余,卻是沒有太多的時間來感悟他們的人生的美好,就在這七月十五鬼月之事,許都城中卻是猛然間冒出來無數的火光出來,卻是不知道何人在這個時候有開始興風作浪。

本來大家或那種思過之後的翻生還沒有享受夠,卻是又要面臨著著熊熊的火災。

連日的炎陽暴曬,早就將虛度大地烤的干透了卻是一把火九江這里給燒了個焚天之勢

「走水了快來救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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