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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 ‘饅頭山’號 (19)鸞術大人酒品超爛

小斗嚇的忙縮回自己的手,然後急切的解釋道︰「你……你臉上還有沒抹淨的醬,我給你擦掉了。」

鸞術卻沒計較小斗對他臉部的侵犯,再次閉上眼楮,仰頭往後一靠,又不動了。

小斗攥著拳頭等了半天,鸞術還是不動,她推了推,鸞術一擺手,「走開。」

「你……我扶你到床上,你別在這兒坐著睡啊。」小斗嘆口氣,還真睡啊?醉的夠徹底的。

「這兒涼快,就在這兒睡。走開……」鸞術一推小斗,眼楮都不睜,大有在此好好睡一覺的意思。

小斗真想翻白眼兒。強制的將鸞術架起來,扶著他走出廁所,走在地板上,鸞術突然低頭看了看地面,然後便開始大踏步的走,每一腳都抬的特別高,還全讓開了木板的接牙處,腳尖踩在每一條木板的中間部分。

小斗詫異的看著他走了兩步,疑惑的問道︰「你在干嘛?」

鸞術抬眼,眸光迷離,「地上好多道細溝,這種溝叫暗縫,如果……如果不慎踩在上面,底下就會射出很多刺箭。」

小斗皺著眉低頭看了看地面上每兩條木板連接處的細縫,‘暗’縫?鸞術你看科幻恐怖片看多了吧。

小斗無奈的搖頭失笑,將鸞術扶在床上後,又幫著他躺好在枕頭上。才拍了拍手,轉身準備去收拾客廳的餐桌。鸞術卻突然道︰「本王口渴。」

「等下,我給你倒杯水。」

「我不喝水。」

還挺挑剔,「那你喝什麼?喝酒?」

鸞術睜開眼,皺了下眉。

「好吧,你等下,我給你切西瓜去。」小斗嗤笑了下,伺候酒醉的魔冥王,總比伺候那個清醒的魔冥王舒服的多。

切好西瓜,小斗回到鸞術的房間,發現他已經坐了起來。小斗將手巾圍在鸞術身前,鸞術也沒有反對。如果是清醒時,肯定不會讓手巾這樣擺在胸前吧,如此裝扮,根本是顏面盡失啊。西瓜遞到鸞術手里,小斗坐在床上,靠著透明的玻璃牆看著他吃。

鸞術吃了兩口,然後在手巾上呸了兩下,吐出西瓜子後,便拿著西瓜不再往嘴邊遞了。

「怎麼不吃了?」小斗看著他的樣子問道。

他扭過頭,眼神迷茫而無助,對著小斗的眼楮,毫不掩飾自己眼底的情緒,就那樣眼巴巴的看著她,又不說話。

小斗回望。此刻鸞術像嬰兒一樣,好像脆弱的隨時都會化成一灘水,臉上全無防備的表情,讓小斗又想伸手去模他了。

鸞術就那樣呆愣愣的看了小斗幾分鐘,小斗再也忍不住,在與鸞術的深情對視中,她輸了,臉紅著收回目光,改看著他手里的西瓜,重復問道︰「你怎麼不吃啊?」

「西瓜不好,里面有沙子。」鸞術認真的道,說著眼楮就看向剛才吐出來的西瓜籽……

小斗臉上忍著笑,後腦撞了兩下玻璃牆,我的媽∼呀。

狂翻白眼兒後,小斗無奈的收好了西瓜,站在床邊,看著仍坐在那里凝視她的男人,「睡吧,明早醒酒了,你會為今天的一切痛苦的想撞牆的。如果這個世界夠和諧,就讓你忘了今天的一切吧。」小斗一臉要笑不笑,當然還有幸災樂禍。

要離開鸞術的臥室時,再一次的,小斗被鸞術叫住了。

「你……」鸞術盯著她,皺起眉頭,喊了一聲,又住了嘴。

小斗挑眉看著他,「?」

「你過來,到本王身邊這兒。」鸞術拍了拍身邊的床位。

哇,酒後亂性啊?小斗搖了搖頭,但在鸞術可憐兮兮的目光下,還是坐到了床上,不過是坐在他腳邊的位置。

一個殘忍、高高在上、狠慣的人,突然對你來了一招‘小綿羊魔幻撒嬌功’,任何人也無法抵抗吧。

小斗就沒抵抗住。

「你不睡干什麼?喝醉了就鬧人啊?」小斗拍了拍鸞術的腳,問道。唉……看著他那樣子,就下意識的想用肢體接觸來撫慰他眉間眼底的落寞了。

鸞術仍然不說話,只看著她,眼底好像閃過許多情緒,但是小斗抓不住。一個喝醉酒的人,恐怕他自己都抓不住自己的思維,更何況她呢。一會兒後,和鸞術坐在同一張床上、深情對望、孤男寡女、干柴烈火、男痴等想象漸漸的落了下風,周公戰旗一揚,得意非凡——小斗開始精力不支的打瞌睡。

當頭快垂到鸞術的腳尖兒上時,鸞術突然道︰「你給我唱首歌兒吧。」

小斗這才一抬頭,「恩?」

「唱歌。」鸞術再次重復,臉上表情淡淡的,蒼白的臉在燈光下更顯得有些透明,眼底的期待讓小斗愣住了。

唱歌?催眠曲?不是吧,要睡覺還得哄……

「哎呀,你快睡吧,唱什麼歌啊,我也要睡了。」小斗說著就要起身,但是一向討厭肢體接觸的鸞術卻抓住了她的手臂,用力一扯便將她扯到了身畔。

小斗被扯的半依在了他身旁,仰頭發現鸞術正專注的看著自己,那種古怪的眼神流連在自己臉上眼角,讓她心頭直顫,「好了好了,我唱,不過我唱完你要乖乖睡覺啊。」

怎麼男人喝醉,就像孩子一樣了?

鸞術這才松開小斗,他將枕頭墊在身後,半靠半躺著,微眯著眼楮,表情很寧靜。

小斗想了半天,她來現代這陣子學會的歌曲也不多,總不能唱古代那種曲子給他听啊,腦子里轉了轉,突然想到了徐若瑄的一首歌,但是反正要睡覺了,唱這首估計也很催眠,醞釀了下,清了清嗓子,小斗狠狠的道︰「我可唱了啊,如果是魔音穿耳,我也不負責任。」

鸞術眨下眼,表示‘ok’,小斗這才真的唱起來︰

「你戴著善良的面具

老是哭哭又啼啼

會引起所有人的同情

手上的汽球明明五顆

你說你有八顆他們也都會相信

你帶上壞人的面具

老是惡言又惡語

會引起所有人討厭你

你說的再怎麼有誠意也沒人會相信

ba∼魔術師帶著小丑演戲

ba∼變來變去都只是游戲

ba~無所謂只要觀眾盡興

∼魔術師帶著小丑演戲

ba∼說來說去都只是游戲

ba~回家後再想兩個美局

ba~恢復真實的自己不是你們想象歹勢……」

……

小斗閉著眼,輕輕的唱著這首歌,說唱部分直接被忽略掉了,她實在唱不來。

正唱著,突然感覺一滴水落在了手臂上,小斗睜眼,伸手抹掉手臂上的水珠,可是突然之間,一層雞皮疙瘩浮現在皮膚上,小斗敏銳的發現了什麼,抬頭去看鸞術,那張蒼白的臉上有兩道水痕在燈光下閃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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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面還有一段說唱,也是滿好听的,我很喜歡這歌詞︰【一切都是假象,不是你們想象,無所謂真假,社會本來就是這樣,被誤會又怎樣,被傷心又怎樣,玩不起這游戲的人就請邊站,狗狗嗅覺非常靈敏,可以聞到很多東西,卻又色盲黑白分辨不清,觀眾也就跟著相信,最重要的是對的起自己不變的道理,高手過招,帶著面具誰能博得同情誰贏,我回家去打坐去修身養性,沉默的人最聰明,不做無聊的回應……】《面具》徐若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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