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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8】身敗名裂,殺手來襲!

覃受看著墨妖迫不及逃離的樣子,雙眼中閃過一道璀璨,這小妞兒在情事方面很顯然還很生女敕,但是一想到她所有的所有都是他的,他就忍不住的生出一股自豪。

對于墨妖他自然是愛的沒話說了。

墨妖站在門外看著那還站在里邊擦拭頭發的覃受,眼神兒里邊怎麼看都帶著點防備,這男人自從和她OOXX之後,倆人之間時不時的就會突然間出現一些逾矩的動作。

當然,在家人無人知曉的情況下,墨妖還能生出幾分情願,可是一旦到了外邊,他再那般動手動腳的,她就難免會有幾分不好意思的羞澀。

怎麼說還是個大閨女啊!

覃受一邊隨意的擦了擦頭發,轉眼看著墨妖那臉上的神色,他一個沒忍住又笑了。

大步流星天的走向她,攬住她的肩頭倆人便向著樓下走去。

「周默生請你吃飯我去不太好吧?」墨妖一邊走著心中也沒底,這大老爺們的相聚,她要是去了,是不是會顯得有些尷尬呢?

只是一會兒,她便再也沒有這尷尬了。

覃受二話不說,連理都不屑理她,只是用眼神鄙夷的看著她,似乎在說,尼瑪你以為人家就沒有女人麼?

墨妖模了模鼻子,沒再開口。

這邊他們一片安好,可這整個京都之內都已經轟動了,只因為這錦家昨兒個才發生的一件大事兒引人注目,如今這第二天當真是給了錦家一個晴天霹靂。

從錦上回到家躺在床上瑟瑟發抖的那一刻開始她的心中就沒有安穩過。

因為墨妖到底是什麼人她不知道,但是覃受!她卻是知道這個男人的手段的,

在軍區中誰不知道覃受的手腕強悍?

但是到了現在事兒已經發生了,她再想要後悔都沒有機會了,這一次,她也從未想過即便覃受如此狠戾,也要看看這錦家的面子吧?然而事情卻出乎了她的意料,成為了她生命中的噩耗。

……整個京都中,此刻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得?

錦上艷照門!

大廳中的錦老爺子喝著茶葉茶,拿起了桌面上的報紙,施施然的看著,只是眼神兒剛往上邊一看,差點爆出了他的眼珠子!

砰——

手中的被子隨即被怒拋而去!在瓷板與玻璃杯的踫撞下,那上號的紅瓷杯子已經成為了一灘粉碎。

他顫抖著拿起那報紙,雙手指骨間微微有突出的傾向,整個人的臉色帶著一股豬肝色,而眼神兒也隨著上邊的照片迸發出凌厲的色彩,看來那件事情不能再等了!

他將眼楮移開,視線看著外邊的大好陽光。

微微的眯起了那雙有些蒼老卻並不渾濁的雙眼,心中正在不斷的搗鼓著。

好一個覃受,好一個墨妖!

把他錦家當成什麼了?

閉上了眼楮,臉色也隨著心中不定的沉澱而變得好看了許多,只是他的心中那件暗殺的計劃已經在無形中提前了,只因為他們的做法讓他錦家身敗名裂!

這一聲茶杯與瓷板的踫撞同樣是吸引了正在廚房做著早餐的錦女乃女乃。

「哎喲,我說老頭子你這是干啥呢,這麼大火氣!」錦女乃女乃一臉的擔心走出來就看見地上那一灘紅瓷玻璃碎片,心底噗的一下子,有些受驚,她眼神兒中都帶著一股詫異!

錦老爺子雙手緊握!

青筋暴起!

「哼!」怒意從鼻腔中強調而出。

他一句話也不說,只是向著樓上走去,雙眼中帶著少許暴虐。

這錦家這是成為了炮灰?

在這京都中還沒有出現過艷照門這一回事兒,但是到了現在他都不確定自己是否會贏,可是沒有辦法了,他只能走這一步了,不管怎樣,這件事情的起因是因為墨妖,那麼結束也應該是她!

「錦上,你給我起來!」錦老爺子怒不可遏的拍著錦上的房門,聲音洪亮中帶著威嚴!

錦上原本死氣沉沉呆在房中的身子一愣。

臉色微微有些僵硬的看向那扇門。

是什麼讓爺爺這般生氣?

快速的下床打開了門,之間老爺子臉上一片暗沉,在門外的昏暗燈光下更是有些讓人膽寒的陰狠傾瀉而出!

「爺爺您這是……」錦上還沒有從自己被強了的刺激中換轉過來,就看見爺爺這番怒意,心底也是有些害怕的,若不是她先招惹墨妖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現在她的身份是軍醫,一切都應該安分守己的。

可是她就是忍不住,看見墨妖和覃受站在一起匹配無比的樣子,她就是沒辦法忍著。

暗暗的壓下了心底的想法,她眼神呆滯。

錦老爺子也不說話,就是這樣站在門口看著他的孫女,倆人大眼看小眼。

而大廳中。錦女乃女乃看了看茶幾上那份還未翻動的報紙,心中疑惑間,報紙已經被她拿在手中了。

「啊!」錦女乃女乃一聲驚呼,讓樓上的兩人都清晰的听見了。

痛苦與心疼的神色從她的臉上緩緩的溢出,抬眼看著那樓梯的方向,她悄然間將報紙藏了起來,不行,不能讓錦上看見,否則她沖動的個性定會讓事情變得不可收拾。

啪!

狠狠的甩了自己一個耳光!

若不是她陪著她瞎鬧騰,現在又怎麼可能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呢?

雖說這些年錦上的父親在國外經商也賺了不少錢,但是這覃受家父母不知道是干什麼的,這些年風聲很緊,緊到他們都無法辨別他們到底在做什麼,也就導致了眼前看見的覃家不過是個紅色家族罷了。

紅色子弟的覃受,多年來沉穩內斂,手腕強悍在軍區中那是出了名的。

這報紙的事件若是他做的,錦女乃女乃一點都不會驚訝,因為那男人,雖然看起來噙著笑意,只是那股笑意中怎麼都似是笑里藏刀。

後生可畏!

這句話,她如今算是真真正正的嘗到了!

顫抖著離開了客廳,她不願意去看錦老爺子的臉色,相信他一定會將此事辦好,她只需要瞞著錦上便可。

可是她卻忘記了錦上的身份。

……

墨妖與覃受兩人剛下車就發覺京都此刻全城都彌漫著一股怪異。

墨妖縮了縮脖子,好冷的風啊!

抬眼看著明媚的陽光,不知為何,她就是感受到了陣陣的陰風肆虐的向著她而來,這感覺,有種不妙的預感般。

「怎麼了?」覃受幫她拉了拉衣服,將她攬緊了些,眼神中卻帶著清明無比的了然。

墨妖搖搖頭,「沒事兒。」嘴里邊說著沒事,但是心中還是留意了一下外邊人的神色,那種感覺好吐槽!

是的吐槽!

隨時都會吐槽一般的神色,鄙夷不屑。

當然,不是對著她的!

「這京都怎麼了,這些人臉上都帶著這麼輕慢的臉色做什麼?」墨妖轉身問著覃受,那雙燦若星辰的眸子緊緊的看著覃受,不想錯過他臉上一絲一毫的顏色。

可惜。

覃受道行太深。

他只是淡淡的看著那些人,隨後別有深意的說了一句話。

「京都何時不是這樣?」

……

一個首都,卻是最**的天朝。

兩人向著面前紅木漆大門走去,這里是這邊的別院,只是這家餐館卻是京都中幾十年的老字號了,上輩子的老人們流傳下來的手藝,也成為了後輩們生活的源泉。

墨妖深深呼吸一口,隨著他向著前邊走去。

沒有再疑惑。

剛走進里邊就發現里邊的確不僅僅是周默生一個人。

還有一個女人。

當然,還有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女人,都是墨妖所不認識的,從未見過的,男人嘛,她倒是都認識。

當里邊坐著安穩的幾個人看見眼前的倆人之時,眼底都不禁露出了少許曖昧的神色!

「叫嫂子!」里邊倆男人不約而同的對著身邊的女人說道。

墨妖微微一笑,看著周默生身邊的那個女人,這個女人,不,女孩,好生漂亮,當然,她不是五官長得柔美,也不是五官多麼出色,而是她整個人坐在這里的時候渾身都散發著一種淡淡的疏離。

只消一眼,墨妖就知道,這女孩顯然不情願的跟著周默生出來吃飯了。

反觀蘇錦年身邊那女人,雙眼璀璨晶亮,眼底有些淡淡的幸福在彌漫,這倆人完全不同的姿態,卻給了墨妖不同的感覺,這個蘇錦年身邊的女孩,相對于周默生身邊的那個女人,可以說,更為世故,一看就是新時代女性。

「嫂子!」倆人都安靜的開口叫道。

墨妖頓時點點頭,「你們好,我叫墨妖。」伸出手來自動介紹自己,她當然知道在這樣的時候應該她主動,雖然和覃受還沒有修煉成功,但是她該有的禮數是一點都不會少的。

蘇可仰起頭看著眼前這個妖媚的女人,心底微微的贊嘆,這倆人站在一起當真是絕配。

覃受本就長得妖孽,渾身也帶著令人無法抗拒的性感,只是那噙著的笑意雖然讓人從這張俊美的五官上看見了溫潤如玉幾個字,但是蘇可卻更想用面如冠玉來形容他。

因為他的笑意從來未達眼底。

「你好,我是蘇可。」蘇可率先站起身,關注完了人家,自然也要打招呼的,怎麼說也是蘇錦年的鐵哥們。

周默生看見蘇可如此主動,再看看身邊那女人臉色淡然的樣子好似什麼事情都不關她的事情一樣,眼底瞬間染上了幾分怒意。

就在他捏緊了拳準備說話的時候顧心卻抬起了眼,看著眼前這個長得妖媚,卻不讓人反感的女人。

「你好,我是顧心。」說著還靦腆的笑了笑,這一笑,整個人都活躍了起來,與之前那個冰山美女的樣子果然是差了不少的感覺,這樣笑起來的顧心,才有她這個年紀該有的那種青春活力。

墨妖勾起唇角坐在了顧心的身邊。

「爺們談事兒,女人聊天。」墨妖眼神兒一閃,便說出了這一句話,主動的和顧心蘇可寒暄起來。

都是年輕人麼,很快便能打成一片。

尤其是顧心,她听著墨妖和蘇可說話的時候,那雙眼里透著少許的不解世事的茫然與……崇拜。

顧心斂下心思,身邊坐著的這個女人,她很喜歡呢。

墨妖侃侃而談,整個人原本就是性格開朗大大咧咧的瀟灑女人,如今在倆女人面前更是大肆的發揮了她的口舌功夫。

旁邊喝著酒談著正事兒的周默生看見他們如此默契的樣子不禁有些狹隘的看著覃受,在他耳邊不動聲色的說了一句︰「嫂子這樣子看起來口舌功夫相當了得啊,說說,床事兒方面是不是嗨翻了?」

听見這話,覃受也先是一頓。

隨即眯起了那雙好看的桃花眼,眼中的利芒直穿而出,射向正在一臉八卦的周默生。

顧心更是坐在一邊睜大了雙眸,心底有些驚訝,這還是沒日沒夜壓榨她欺負她,蹂躪她的那個魔鬼嗎?、

原來他在這個男人面前,也會露出人的情緒嗎?

不怪顧心驚訝,就連墨妖和身邊的蘇可都驚訝了一番,因為蘇可是看見了的,剛才覃受還未到的時候,周默生一臉的冷漠,冰雕般的氣息將他環繞。

如今卻讓人大跌眼鏡。

蘇錦年一笑,如沐春風。他倒是一點都不驚訝,因為他清楚的知道覃受這廝,惟一的缺點就是名字取的不好,覃受成了禽獸,其他的,任何人說起來,那是都要敬禮以示崇拜的。

看見他笑了,覃受也不生氣,只是口氣隨意,淡漠的問了一句周默生。

「你這是功夫不行麼?怎麼我看你女人跟你坐一起的時候臉上都是不滿的神色呢?」說罷還懷疑的看著顧心。

顧心被幾雙眼神看著有些毛骨悚然的感覺,便靠近了墨妖一些,雖然沒有听見他們在說些什麼,可她有種直覺,他們之間的話題和她有關系哦。

蘇可嗑著瓜子的嘴也是一頓,露出了一個不明所以的笑意。

墨妖的耳力好的很,她就知道覃受這廝是不可能會任由周默生攻擊她的,必定會快速反擊,想到這里眼中染上了一抹開心的色彩,覃受不管如何都是很向著她的!這一點毋庸置疑。

向著覃受拋了個媚眼,墨妖隨即又和她們聊上了……。

其實女人之間的話題麼?

無非就是你和你男人啥時候認識的,怎麼認識的,怎麼在一起的,感情怎麼樣,之類的等等!以及一些工作事宜會有所交談。

女人之間,交心的最好辦法就是交流感情之事。

看著她們真正的聊上了,覃受這才掏出了一支煙,緩緩的點燃,看著眼前兩個好兄弟,他有剎那的恍惚,好像此時,還是多年以前,他們年少輕狂之時,那種意氣風發的樣子從未改變過。

然而現在,每人身邊都帶著一個女人了。

「今兒個哥要跟你們說的事情就是從此以後能離錦家多遠就多遠,當然,有不可避免的接觸沒有關系,但是千萬不要攤上錦家。」覃受的臉色在煙霧繚繞中有幾分看的不是很真切。

但是他話語中的慎重以及警告卻讓蘇錦年和周默生都頓時了愣了愣。

說到這里,周默生其實也很是了然,那日錦家的壽宴上,墨妖吃虧了,他哥不可能一點都不管的。

「這幾天錦家的風頭很緊啊,風波也隨即傳來了,你們看了今日的報紙沒?」周默生似是不經意的說了一句這話,但是眼神兒卻緊緊的看著自家哥哥,果然,覃受卻一副波瀾不驚的樣子。

這事兒十有**是他哥干的!

蘇錦年那張萬年不變的溫柔臉龐上也是露出了一絲的詫異。

他這幾天沒怎麼關注錦家。

「發生什麼事兒了?」蘇錦年端起茶杯啜了一口,眼神中卻緩緩的露出了精芒。

覃受也不瞞著他。

「前幾天我帶著我家墨妖去參加他那錦老爺子的壽宴,結果壽宴中卻發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兒,但是這事兒當然是沒完,不過現在他們家風頭這麼大,估計和我較上勁了。」

覃受看著墨妖開心和她們交談的樣子,心中也有些嘆息,好像這些年,墨妖除了他那個堂妹,就沒有什麼朋友了。

即便有,那也不過是伙伴而談不上朋友倆字。

「尤其是那錦上,估計恨上我家妞兒了。」覃受淡淡的吞吐著煙霧,話在嘴邊說出來看似忌憚,實則臉上卻是一片淡然,不管是誰,要和他斗那也得看看有沒有那個砝碼。

他這人沒有什麼優點,但是唯一的優點就是護短。

周默生听到這里也算是懂了。

原來這兩天錦家這大動靜都是因為覃受這廝,可是看著覃受說話語氣如此淡漠的樣子,似乎墨妖還並不知道?

轉眼看去,墨妖與那倆人面帶笑容聊得很投入。

周默生眼神微凝,看著那笑靨如花的顧心,心中微微一動,或許,他們之間也能有不一樣的結果。

「覃受這事兒你就放心吧,我想錦老爺子這麼多年在軍區也不是白混的,你還是做好準備吧。」蘇錦年睨著他家蘇可歡樂的樣子,心中對墨妖的好感不禁多了一分。

畢竟這墨妖可沒少折騰覃受。

這麼些年來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這覃受心底始終都是愛著她的,只是她卻傻傻的被人愛了這麼十年,都不曾知曉。

十年,其實真的不僅僅只是一首歌,有時候十年,就是一個人最珍藏的記憶,當你偶爾回過頭看見自己曾經傻愣子般的舉動,以及那些微不足道的小事兒恍若出現在眼前的時候,你會發覺,十年,珍藏在你的心底。

……

不一會兒飯菜上來了,男人們也停下了話題,此時的雅間中就變得有些安靜,安靜的詭異。

顧心清爽的嗓音傳來,讓在場的人都是驀然一驚。

「墨妖,你和覃受認識很多年了嗎?」顧心好奇的睜大雙眼,心中卻很羨慕,她剛剛听說墨妖和覃受之間的認識,是源自于一場……打斗。

那一年墨妖家中還不是獨立的別墅,那時候墨言還沒有如今的實力,而軍區大院正好與墨妖家離得很近。

覃受原本就是軍區大院中的小霸王,無所不能,而墨妖一人總能看見零落的小孩身影在那大院中玩耍,她不禁也想要有伙伴,就這樣,闖入了他們的生活中。

當然,這到底是真的偶然,還是覃受當年小小年紀就已經擁有如此高深的城府就說不一定了。

顧心向往的看著墨妖,蘇可也是一臉好奇,這問題,真TMD問得好!

墨妖呆然了幾秒鐘隨即撲哧一笑。

「很多年了,從我有記憶開始,我就跟著他。」墨妖這話說的,讓人想入非非,什麼叫做有記憶開始就跟著覃受?

這豈不是虐待孌童?

覃受卻勾起唇角,心底偷著樂。

「那你和他相遇時候的場景是咋樣的,誰先看上誰的?」蘇可看著墨妖,同樣是想要多多八卦多多挖掘,只因為剛剛全是墨妖在問她們而她們只有回答的份兒。這話難倒墨妖了!

若是前邊那個問題她能回答,可是後邊這個,她其實真不知道是誰看上誰先的。

因為心底悄然隱藏的就是對覃受的依賴和信任,莫名的。

覃受這廝處變不驚的轉過眼,那眸子中隨著他轉過視線而流瀉的清華瀲灩讓坐在一邊的顧心看著都覺著臉紅心跳,蘇可看著這妖孽如此眼神看著墨妖就知道,這男人一定是愛慘了墨妖的。

就在大家以為墨妖不知道怎麼說的時候覃受說話了!

「相識的場景麼?」覃受微微停頓了一下,那雙好看的眼中也隨即染上了回憶的光芒,那時候墨妖一個人站在大院門口看見他和幾個孩子正在打架,也不知道說她勇猛好還是傻乎乎好。

就這麼沖著過來,站在覃受的面前,雙手一張,「以多欺少不英雄!」那時候她嚅嚅說出的話語,柔軟無比,就一瞬間傾入了他的心中,否則後來那人找來,他也不會用如此高的代價,將她放在自己的身邊,而不被他尋回去。

覃受說完還特意看了看墨妖,只見她神色自然,但你若是仔細去看便會發現她嘴角處隱隱有些抽蓄。

「至于誰先看上誰麼,這一點我想听了我們的相識你們就該知道是誰看上誰了吧?」覃受這話說的……

墨妖抽蓄的嘴角更加抽蓄了,她沒有想到這個男人這般無恥,竟然將她第一次見義勇為說成了看上了他!

人不要臉當真是厚的緊!

只是墨妖卻並未反駁。

蘇可和顧心听著雙眼冒泡,心底卻是羨慕無比,這是傳說中的郎騎竹馬來,青梅繞余音?

果真是青梅竹馬啊!

從前總以為青梅竹馬只有小說中才有的橋段,沒有想到,竟然真有這般長久的感情……

然後,墨妖就發現了一個問題,很嚴重的一個問題!

這還不熟悉的時候蘇可顧心和她一個比一個文靜,這他媽的怎麼熟悉了之後一個比一個瘋癲?有種忽然看見了精神病的趕腳,當然,這其中包括她自己!

沉寂的錦家。

寂靜的沒有一點的聲音,錦上依舊保持著原來的姿勢看著自己的爺爺,只是錦老爺子已經動了。

他眼神中帶著一股恨鐵不成鋼,

他一生只有這麼一個孫女,自然也就舍不得打,但是這件事情確實錦上也吃虧不少,所以不管如何都是要安排妥當的。

「這幾天你不用去上班了,就在家中休息,等到外邊的留言少一些的時候你再出去。」錦老爺子說完這句,也不管錦上那不明所以的臉色便轉身離開了。

徒留下錦上一人站在沒有余溫的房中呆呆的出神……

關于墨妖,關于覃受,她真的有種無能為力的感覺,可是到現在她所受到的屈辱卻不是一句無能為力可以放棄的。

心底暗暗的下了決心,她回到了房中。

打開了電腦的她,再次受到了刺激。

錦女乃女乃以為將報紙藏起來,她就不會發現,可是現下科技如此發達,還有什麼事情是可以藏著掖著不讓人發現的呢?在網絡世界中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

她捏著鼠標,雙眼震撼的看著網絡上的言辭。

此時她瀏覽的,不僅僅是自己的艷照門,還有一些貼吧微博之類的東西,瘋言瘋語的無一不在攻擊她。

貼吧︰《錦上艷照門事件,**絲逆襲!》附帶圖片。

一樓︰白富美都能遭遇這事兒,而且很享受其中的樣子,讓**絲我捏碎了一顆心。

二樓︰樓主節哀。

三樓︰尼瑪的,這世界還有幾個真女神?

四樓︰LS死逼。

這還不算說的難听的,下邊的她壓根就沒有勇氣看下去。

微博︰《白富美瞬間天堂跌落地獄,**絲哭瞎!》附帶大圖。

轉發(55555)評論(88888)

光是看見數據,錦上就有種心死的感覺,可是抵不過自己心底那唯一的一絲尊嚴,她打開了上邊的評論,看了看,可是當看見第一個評論的時候她眼淚就止不住的向下流。

——簡直就是戳瞎了老子的鈦合金狗眼,這娘們看起來也是很享受的樣子,所以說如今的白富美別太得瑟了,看不上**絲,**絲也不屑你。

——女神有三好,干嘛呵呵在洗澡。

——這女人,御姐範兒啊,不知道穿上軍裝啥樣子,好奇!附帶一表情,小ど雞。

……

這些都不算什麼,各種言傳已經在網絡上傳遍了,而她這個主角卻只能躲在房中哭泣,什麼都干不了。

腦海中又瞬間的死機,她趴在床上大哭了好久好久,拿起了電話撥打了出去,電話上顯示的,儼然是覃受的電話號碼,她只想看看這個男人這樣陰損,讓她的尊嚴被萬千人民踩在腳底下,是為了什麼!

其實心底已經有了答案,這一切都是墨妖那個小賤人!

可是她還是忍不住的想要听听他的說辭。

或許……這件事情和他根本沒有關系?否則爺爺怎麼可能只對付墨妖不對付覃受?

錦上撥出去的電話卻遲遲沒有人接。

家中,覃受的電話在床榻上久久的震動……

終于,錦上將快要沒電的電話丟在了牆角,狠狠的拋出。似乎想要將心底所有的哀戚都釋放,可惜這樣只是枉然。

與樓上全然不同場景的樓下,錦老爺子站在窗前許久,終于轉身向著書房走去,整個人轉身的那一剎那當真是憔悴蒼老了十歲,雙眼渾濁,他的心底對于這一次的事件,並未有太大的把握。

雇佣兵的又如何,若是有覃受在,就是頂級殺手也不一定有這個本事。

隨即拿起了電話,這一刻他又變回了威嚴無比的錦參謀長。

眼底的軟弱消除,只剩下無盡的陰寒。

「我願意出五千萬酬金,但是我需要你們將事情做的干淨利落。」他的聲音中帶著殘酷。

電話那頭的人似是听見了笑話一般,「呵呵,雇佣兵什麼作風你不知道嘛?既然如此為何還要選擇我們雇佣兵?」他們雇佣兵是絕不容任何人懷疑的。

捏了捏眉心,錦老爺子看著窗外流瀉的光芒,眼底藏著不屑︰「這不過是我的要求罷了,五千萬買個人命,要個要求又如何?」

話語間,隱隱帶著一股威脅。

「自然,水到渠成,錢到事成。」那邊的人桀桀淡笑著,只是話語間竟是比錦老爺子更加陰狠的透露著不少的嗜血。

都是玩命的人,只是不一樣的是,錦老爺子是有秩序的,而他,只需要錢,有錢萬事能成。

「好!我等你們的消息。」

這一次錦老爺子沒有再質疑他們,只是掛斷了電話的他也就走出了那一步了。

房門外傳來了少許玻璃磕踫的聲音,他眼神銳利︰「誰!」

錦女乃女乃端著茶杯,站在門口,進也不是,出也不是,錦老爺子轉過身看見了她的臉頰,便柔和下來,「進來吧!」

錦女乃女乃眼底有些少許淚滴,這樣做,或許錦家永遠都沒有辦法翻身了。

那眼神看著錦老爺子,其中卻包含了太多太多。

錦老爺子將她手中的茶杯放在桌面上,握緊了她的手,「我們這一輩子也活夠了不是嗎?我就這麼一個孫女,怎麼可能讓人這般踐踏?」錦老爺子說著這般維護錦上的話語,只是心底到底打的什麼打算,錦女乃女乃不會不知道。

認識這個男人幾十年了。

可是,卻從未得到過他真實的信任。

因為這樣善于玩弄權術的錦老爺子,從未將任何人放在眼中,這一次也一樣,他並未將覃受那樣的男人放在眼里。

錦女乃女乃的心中忽然生出一股悲涼,這些年她陪著他,什麼事情都走過來了,這一次錦上出事兒了,他若不是因為錦家被打壓沒面子,是斷然不會幫助錦上的。,

而剛剛的那一通電話,她清楚的听著,心里更是知道他到底有多狠。

「你,真的要走出這一步嗎?」錦女乃女乃看著他幽幽的說著。

錦老爺子在這樣的眼神中看見了很多東西,有愛慕,有深情,有不舍,但是他還是堅定的點點頭。

「好,既然你要做,那麼我就陪你。」錦女乃女乃也回握緊他。

兩個蒼老的身影在書房中雙手緊握。

錦上房中依舊是淒涼的寂靜,整個錦家,曾經的紅色家族,如今的敗落,一夕之間就可以看見的冷清,明明前一天還是他的壽宴,接二連三的卻出現了這些不堪的事情,讓他如何能夠安心?

同一時間,海外。

雇佣兵集團在收到這一則懸賞的時候就已經發布了懸賞令。

整個雇佣兵集團此刻卻並不是猶如大家所想的那般沸騰。

他們清楚的知道,越是昂貴的價格,那麼說明這個人的性命越難取。

一個小型會議室中。

張總站在最高處,雙眼中冰冷無情的看著下邊的一些雇佣兵,在這里根本沒有人情可談,一個個的都是不要命的殺手,簡而言之說來,他們都是亡命之徒。

「通過照片顯示,這個女孩,不過就是二十歲左右,看見了嗎?她身邊的這個男人,帥氣逼人,卻是華夏京都軍區的最年輕的上校,估計時間不遠就能升職少將。」

說話的男人正是張總,他臉色嚴肅,手中的棒子隨著他說話間指向了照片中站在墨妖身邊的覃受,兩人形態曖昧,姿勢靠近。

下面的雇佣兵們眼神都不約而同的迸發出銳利以及精芒。

這個男人光是從照片上看來,那唇角噙著的溫柔笑意任是誰看見了都不會以為他有危險,可是就是這樣的一個男人,這般年紀輕輕的就爬上了上校的高位。

張總很滿意自己手中這些佣兵沒有露出輕敵的神色。

「接下來,我要說的卻是這個男人的身份,這個女孩其實沒有什麼,就是一普通女孩。」

張總將液晶電腦上的東西轉換,一張張的,忽然間頓住,他再次嚴肅的開口。

「這個男人的身份缺不僅僅是一個上校,他,據說是有著深厚背景的紅色子弟,只是多年來卻從未出現在他家人的身邊,這些年他的一切都是他自己一步步攀爬而來的,言下之意,很顯然,他的背後,還有著一個比他軍官職位更大不止一倍的長輩。」

張總臉色嚴謹,心中也是微微一震。

他沒有想到這個年輕的男孩竟然有著這樣深厚的背景,若不是金主將這些資料傳達過來,恐怕他就是在華夏再待上一段時間也不會知道這些事情,這等于是軍區的秘密,連在軍區都未發表的秘密,金主卻知道,說明金主和這人之間的關系,並不陌生。

光是從聲音程度辨別,張總腦海中已經昏昏然有了一個人影,或許,他知道是誰要殺墨妖。

「好了就是這樣,金主給的是五千萬,但是這五千萬只是訂金,事成之後,還有五千萬。」這一句話,無疑是在這安靜的會議上投下了一記重磅。

佣兵們的眼神中帶著熱烈。

好久沒有人出這麼高的價格了!

這個女孩的命,竟然如此值錢?

這一次的任務,無疑再次轟動了這個佣兵界。

「Boss給我個機會吧。」說話的人眼中閃著精光,心底也是一陣的嘆息,這樣的一個年輕女孩的生命竟是如此的值錢,以前要殺的,哪一個不是人物?不是傳奇?

而現在,這樣又沒有危險性,又沒有能力的女人,卻成為了他們這一次的狙擊目標。

張總看著下邊已然沸騰的佣兵們,眼神愈發的冷了下來。

「很顯然,你們還沒有听懂我的介紹。」

說罷便再次將照片轉換,成為了覃受穿著軍裝的樣子,那是一張單人照。

「這個女人的命,是很容易得到,只是你們的面前有著這樣的一個阻礙,也是最強悍的阻礙,這個男人,恐怕不遜色于我們在座的每一位,否則,這位金主也不會要求頂級佣兵出行這次任務。」

張總的口中話語像是一個驚雷般,經炸開。

大家的心中不斷的猜測這個男人——覃受,到底是個怎樣的人。

張總看著大家深思的神色總算有了一絲的欣慰,隨即便想起張瑋,這一次其實是個不錯的任務,可以讓張瑋好好磨練磨練,畢竟他們這一行,是不允許擁有感情的。

更何況,當初張瑋就從來沒有贏過覃受。

「這一次的任務,你們再好好商量,商量好了準備出使任務的便將報表交上來,隨後直接前往華夏京都便可,我在這里等著你們的好消息。」說罷便轉身離開了這個充滿殺氣的會議室。

而會議室中,一個高大的身影坐在角落中,昏暗的燈光甚至都看不清楚他的臉,唯一可見的,是那女圭女圭臉的輪廓。

這般挺拔的身影卻有著一個女圭女圭臉當真是不怎麼協調。

看著上邊覃受的照片,他的眼神從漠然漸漸的變得……溫柔……甚至可以用炙熱來形容。

會議室散會的時候,依舊沒有人注意到這個角落中的男子,只因為,他是新人,還是一個一來,便一路通殺的新人,從最低等級的佣兵直接越級到了頂級佣兵。

「覃受,我們就要見面了……」

整個佣兵隊伍都在這個任務的開始之時變得轟動起來,幾乎是只要是頂級佣兵的沒有不想參加的,可是卻沒有人知道,想要完成這次的任務是多麼難的。

所有人的雙眼都只看見了這個任務在大家眼前的利益,以及那筆高額的懸賞金。

卻不曾有人想過,為何墨妖身邊僅僅是有一個軍少,金主便將價格提到這麼高。

呵呵。

若是墨妖知道這錦老爺子花一億買她一命,該是怎樣的心疼,她墨妖的命這般值錢也是她從未想過的事情。

海外此刻沸騰,因為佣兵的任務問題,張總也一直待在海外,當然,像他這樣的男人是永遠都不會有情的,這一點,卻是夜靈從來,沒有想到的。

海外別墅中。

一個年級約莫七歲左右的小男孩臉上帶著璀璨的笑意看著手中剛剛卸下的槍支,雙眼中帶著晶亮的好奇,粉女敕的小臉上甚至帶著一點點的嬰兒肥,只是這般大小的孩子,肌膚無比女敕滑。

伸出胖嘟嘟的小手,快速的在這已經被拆成零件的槍支上湊合著,唇邊滴落了一絲可疑的銀絲。

「唔!」

小男孩看著手中與槍支上完全不符合的零件,氣惱的皺了皺眉頭,只一會,他就听見了外邊車聲漸行漸近的聲音。

臉上露出了單純的開心笑容,咿呀呀邁著小腿向著門外走去。

「爹地!」小男孩臉上的笑容比起那陽光更加炫目,原本就粉女敕的樣子在陽光下一照射,沐浴在暖暖陽光下的他眼中有一絲的光芒閃過,隨即低下頭,伸出雙手抱住了眼前的不苟言笑的男人。

張總看著自己的小兒子,眼底終究是露出了一絲的溫暖。

雖然這孩子的目前他並不喜歡,只是這麼多年在一起,沒有愛情感情還在。

「俊兒,怎麼跑出來了,不乖乖在里邊待著不是好孩子。」張總抬起眼看了一眼里邊的管家,眼底有明顯的責怪,只消一眼,這管家就忍受不住他身上傳來的壓力低下了頭顱。

「老爺,是少爺听見了車聲這才快步出去迎接您的。」管家的眼中帶著少許的欣慰。

老爺這麼多年也就兩個孩子,雖然這是老爺的家事他不應該管轄,但是跟在少爺身邊之前,他就跟在太老爺身邊,多少對于這個蹤跡看著長大的男人是有情義的。

而這麼多年過去了,老爺還沒有成家,只有兩個兒子。

大兒子張瑋在國外上學,而小兒子張俊卻從來都沒有邁出過這棟別墅,更別說要出門了!

管家的心底想到這里也是微微的哀嘆,想必少爺還不知道小少爺的存在吧?

張瑋的母親當初身體不好,難產,僅留下了一個孩子便去世了,這一點也是管家嘆息的原因,少爺的事情不是他可以猜測的,但是對張瑋的母親他還是有點印象的,那個女人,看似身體很好的樣子,怎麼可能難產?

這其中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他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張俊低下的臉上有著不符合此時年紀的成熟,只見他抬起眼,單純的光芒從那雙寶石般的眸子中迸射而出,看著眼前的父親。

「爹地你看,我將這支槍拆了。」掙扎著從張總的懷中掙月兌下來,拉著他快步的向著桌子走去,張總看著桌子上的杰作,心中微微驚訝,他沒有想到這孩子竟然如此天資聰穎。

「俊兒乖乖,告訴爹地這是誰教你的?」張總說話的語氣緩慢,心中雖有疑惑,但是卻還是自動忽略了,這麼小的孩子,大概也就是胡鬧瞎玩才拆開了的吧?

俊兒眼中閃過一道精光。

爬上了那張凳子。「爹地,我要將它拼回去。」說罷便認真的低頭開始拼湊。

張總看著他認真乖巧的樣子,唇邊流瀉了一絲淡淡的笑意,轉身便給管家使了一個眼色,自顧自的離開了大廳,向著二樓的書房而去。

管家低眉順眼的看著地面,老爺在這個時候找他做什麼?

待到腳步聲停止,管家這才若無其事的向著樓上而去。

張俊听見後邊兩個腳步聲都停止了,這才頓住了手中拼湊的槍支。

此時的臉上完全沒有了那天真單純的神色,全然都是暗沉冷漠。

他是怎麼也沒有想到這個稱之為父親的人竟然連走都不讓他走出這棟大門,之所以多年在這里,他想,定然有著他所不知道的目的,這個男人看起來如此的黑暗,又怎麼可能會給他想要的自由呢?

忍不住的,他看著窗外的陽光,那眼神很是向往。

這個男人很少來看他,每次來的時候都是幾乎到了晚上,而這一次,也和從前一樣,每一次看見這男人的時候他都拖著疲憊的身子,但是那眼中的精芒果然是不容小覷。

他,不是張俊。

曾經身為特種軍官的他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會重生在這樣的一個小不點身上,當他繼承了這孩子所有的記憶開始,他就發現了一個問題,他,是私生子。

還是一個不知道母親是誰的私生子。

他能感覺到,這個男人身上有著很深的戾氣,似乎,與他曾經在軍隊中所感受到的殺氣是一般濃厚,唯獨不同的是,這男人身上的,是黑暗的氣息,而他們,則是光明的氣息。

其實,這樣的槍支,拆了再重裝,對于他來說簡直就是小意思,可是為了在這個男人面前表現一番,好為自己爭取一些自由,他才會在這里等待他的到來。

若是他沒有猜錯,他在這里待到明年,便會有無法逃月兌的命運等待著他,這讓曾經身為特種軍官的他怎麼接受?

這里建築物異常,不是華夏,顯然是海外。

腦海中慢慢形成了一個計劃,他一定要離開這里,回到華夏。

命運不能被自己掌控,這種感覺,簡直糟透了!

樓上書房。

「他這段時間沒有什麼異常吧?一切還好?」張總手中端著威士忌,背對著大門,雙眼卻看著不遠處的小山峰,希望這一次這個孩子可以給他帶來一點驚喜,張瑋這麼大了卻對著雇佣兵一點都不上心,這麼多年他在這海外打拼奮斗,多少是希望後繼有人的。

而這個孩子,便成為了他現在的寄托。

怎麼說張瑋也算是他曾愛過的女人生下的孩子,他不願意逼他做不願意做的事情,而這個孩子便必須承受這些責任,

管家低下頭,緩緩的通報。

「沒有一點問題,只是這段時間他似乎活潑了許多,曾經的他是從來不會主動去觸踫這家中的任何東西的,但是從上個月開始,他已經學會了拆卸槍支,自學成才。」

饒是管家這麼大年紀的人,也絕不會想到,如今那具小小的身軀中,躺著的不是那曾經的靈魂,而是來自華夏的特種軍官。

張總無聲的點點頭,雙目遠眺著那邊的山峰,頓了一會才說道︰「管家,你說這雇佣兵交給他,會不會有未來?」對于雇佣兵集團,他是有著深厚的感情的。

當年的他一無所有,就是因為雇佣兵,讓他改變了自己的現狀,隨後他在海外召集了許多落難的男人,身強體壯的只需要鍛煉便可加強一切的實力,而那些年,也是他最艱苦的時期。

張瑋的母親,也是在那個時候認識他的,雖然他並未深深的愛過那女人,可是一個陪著自己由低落時期走到繁榮時期的女人,多少他的心中都是有著不一樣感情的。

「老爺,這事兒,或許還得看看,只是目前小少爺的存在大少爺並不知道,而小少爺也不可能永遠待在這個暗無天日的別墅中,這樣只會影響他最佳的鍛煉時期。」管家跟隨張家多年,自然了解一個雇佣兵想要最完美的身手需要怎樣的鍛煉。

張瑋點點頭轉過身,燦爛的陽光透過窗戶折射進來將他的背面照亮,而面容間卻因為這驟亮隱藏的晦暗不明。

「管家,這些年你跟隨著我出生入死,我卻還未給你自由,你可曾恨我?」

管家猛然抬起頭。

那雙眼中是深深的驚詫。

似是從未想過這樣的話語會從冷漠無情的老爺口中說出。

沉靜了一會,他才搖搖頭,緩緩說道︰「少爺,以前我跟著老爺的時候,那時候你還年幼,咱們張家做的還是正當的生意,如今雖然你已然涉入了這殺手集團,可是你始終是我的少爺。」

這時候,老爺的稱呼變成了少爺,只因為,在管家的眼中,老爺,永遠是那個他心目中的少爺。

張總的臉上也露出了一絲的疲憊。

「管家,若是有機會,我定會讓你自由安穩的過下半輩子,畢竟我們這般成天在刀鋒口上舌忝血對你這樣年紀的老人來說太殘酷了。」張總心中清楚,若是雇佣兵這些年不是在海外,那麼早已經被華夏的軍區一鍋端了。

可是因為他們在海外,華夏也就沒有足夠的權利來管轄他們。

可是如今國際刑警交流甚好,若是他們一不小心有把柄在海外刑警手中,彼時,他們便會聯手對付雇佣兵集團。

而他,也逃不過這法網恢恢。

「少爺,我無所謂,倒是你,真的要好好為自己鋪好後路。」管家的眼中有著濃郁的擔憂。

眼下殺手以及黑道,都並不如意。

這些年許多集團都接二連三的被打壓,以及一些原始的黑幫也因為華夏軍區的涉入,幾次交戰,弄得苦不堪言。

當下,華夏的軍區逐漸便強,對任何殺手集團以及雇佣兵來說都是不妙的大事。

「這些年若是說安穩,唯一安穩的便是意大利黑手黨了。有機會我一定要認識認識現在的執掌人。」張總在這個老管家的面前,似乎才敢將心聲吐露,這也是多年來為何他總會偶爾來到這棟別墅的原因。

將那個孩子與管家安置于此,首先是為了保證管家的安全,一把年紀了也不適合在外邊刀鋒戰火的,而那孩子,是他有意想要培養的繼承人,所以也被安放在這里,他有什麼心事,都會選擇來到這里與老管家訴說。

只有他,能夠讓他放下面具。

即便是站在雇佣兵殺手集團的高處,可是他卻是真真正正的危險,一步走錯,那就是滿盤皆輸。

「少爺,早點收手吧。」老管家欲言又止了幾番,斟酌了一下才將這話說了出來。

他知道這樣說或許會忤逆張總的意思,但是為了他的安全,他不得不提醒。

「嗯。我自有分寸,你下去吧。」張總說罷便躺在靠椅上,閉上了那雙總是吐露著冷寒的眸子。

管家看著他在昏暗中的面容,微微嘆息,離開了這里。

樓下,張俊一張臉上緊皺著,雙眼看著手中的槍支,腦海中卻在回憶著他們之間談話。

重生後的他,還真是沒用,想要偷听還要跑到二樓樓梯口,否則在這里她一點都無法听見他們的交談,管家下來的時候看見的就是這樣的張俊,心中以為他是遇見難題了,便沒有與他說話,只是站在一邊,雙眼偶爾會看著外邊湛藍的天空。

實則,他也是向往藍天的方向。

若是這一次少爺做完最後一單能夠停手,那麼便定然可以全身而退。

這想法,卻與張總不謀而合。

兩人的想法不約而同的想到了這個點子上,可惜未來是無法預知的,從張總對墨言下手的那一刻開始,他和墨妖覃受之間,就注定了有一番糾纏。

而他,這個在海外站的如此高的男人,卻未必會是這一場游戲中的贏家……

張俊一雙眼溜溜的轉著,或許等到張總離開的時候,也就是他離開的最佳時機了。

……

華夏,與海外完全一樣的轟動浮躁,只是事件卻完全相反。

海外轟動的,是墨妖的命以及那金主的大手筆,而華夏轟動的,依舊是錦上的事情。

雖然過了好幾天,可是這件事情卻並未消弭,這樣的艷照門事件從前也不少,只是主角從來都是娛樂圈的人,或者是那些屏幕上時常出現的人,軍區眾人倒是第一次。

也正是因為如此,這一次才會如此的讓人驚訝,驚訝之余難免有些鄙夷。

軍人的名聲,算是這樣毀在錦上的手中了,有了這事兒,大家難免會在心中猜測別的女軍醫以及女軍官是否私生活猶如錦上一般糜爛。

墨妖這兩天回到了學校中,這幾天要考試,所以她正在馬不停蹄的加快步伐復習,只是到了深夜,一通意想不到的電話卻打亂了她的思緒。

電話上顯示的,是好幾天都不曾見過也不曾說話的夜。

這男人,她從見到的那一眼開始,就從未對他有過好感,這男人給她的感覺實在是不太好,尤其是那冰冷的樣子,跟面癱似的,對她的事情又雞婆的很,所以墨妖十分的討厭他!

想也不想的掛斷了電話!

可是那頭的夜卻似乎顯然知道她會有此一舉。

在她掛斷電話那一刻,他手中的信息也快速的傳送過來了。

滴滴——

信息的聲音再次響起。

這一次墨妖並未置之不理,只因為信息前邊的幾個字眼勾起了她的注意力,‘我知道錦上的事情是你做的……’

墨妖打開了信息。

看完之後只是冷笑了一聲,便回也不回他的信息。

他說什麼就是什麼?他說對墨言的事情不是害墨言她就該相信他?他說他知道錦老爺子最近有所動作,她就該緊張的回復信息?

開玩笑!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就算這消息是真的,她也沒有道理找他求救。

不予理會的同時,她繼續埋頭苦背書上的一些重要資料,完全忽略了陽台那大門並未拉上窗簾。

外邊的樹枝搖曳不止,張瑋手腳並用的攀著樹枝向著樹頂爬去,一番功夫之下,他看見了亮光,低眼看去,這樹與地之間的距離,想必有七八米了,這是一顆老老槐樹,從商學院建校開始,便種植在這里。

如今這槐樹的年輪恐怕也幾十年了。

他很想對著里邊的墨妖說話,可惜墨妖卻絲毫沒有感覺到外邊的異動。

張瑋看著她美好的側臉,心中有些歉意,上一次雇佣兵集團就派過殺手過來對付墨妖,幸好上一次覃受來的及時,將她救下了,而他那時候就躲在樹後邊,準備在後邊給那雇佣兵一擊,卻沒有想到覃受比他更快一步。

唇邊蔓延了一絲苦澀的笑意。

他想,或許真的是因為他比覃受慢了一步吧……

從來,覃受都比他更快一步不是嗎?

就這樣,安靜的看著墨妖,他的心忽然就平靜了,這幾天他不知道為何,就是有種感覺,會有大事發生,而從海外傳來的消息讓他知道,海外收到了一項懸賞任務,這項任務讓人沸騰的同時,也讓人爭先恐後。

錦老爺子的壽宴他是去了的,對于那天發生的情況了若指掌。

在場的只要是有點城府的人,恐怕都知道那天是錦上想要陷害墨妖卻反被墨妖破解了那尷尬之局。

這一次,錦上的事情又在京都掀起了一陣驚濤巨浪,錦老爺子這般陰險的人,是不可能不給予回擊的。

心狠是錦老爺子的標簽,這一次雇佣兵的轟動很有可能是因為墨妖。

墨妖不斷的苦背著,只是卻發現自從收到了夜的信息之後她就心神不寧,或許,她的心底也是隱約的有種預感,這種預感,強烈的讓她不安。

炙熱的眼神從陽台外傳來,她全身警惕,轉過眼看向那直直盯著她看的眼神。

這……。

這是多日未見的張瑋。

只一瞬間的驚訝,她便恢復了淡漠的樣子,和張瑋之間,她已經完全不需要任何客套的禮貌了,他們之間,永遠都不可能成為朋友。

而張瑋在她眼神掃射而來的時候心中一動,可是隨即她移開的眸子卻讓他原本欲有光彩的臉龐漸漸的暗淡下去,是啊,她和他之間,還有沒有解決的事情呢。

墨言的事情,他真的不知道。

將信息傳達到她的手中,他便爬下樹去,靠坐在樹邊,看著不遠處嶄亮的月光。

墨妖的心中此時也不知道是個啥滋味。

她從來沒有想到自己會有這樣的一天,其實從和覃受分開開始她就已經知道了錦上的事情在全城都轟動了,可是她卻什麼都沒有說,心底那種感覺,有些溫暖,她知道,或許這件事情和覃受有關系,只是,不管他做什麼都是為了她。

而現在的感覺也是十分微妙的。

就好比現在收到了夜的信息以及看見了張瑋,她都不再和以前一樣。

再也不會逃避了。

關上了燈,將被子拉扯好,一個人睡的時光,很冷……這是她睡著前唯一的想法。

天越來越冷了,路上濕濕的,景色是如此的寂寞而美麗。

墨妖單獨走在校園中,快步的向著考場的位置而去。

不得不說,海外雇佣兵的動作是真正的配得上那些高額的懸賞,他們的動作十分快,對于契機也十分懂得掌握,在錦老爺子的給力金額下,頂級雇佣兵的會議也及時的完成了這項任務的開始。

而那個高大的身影此刻帶著不容拒絕的氣勢看著眼前的張總。

「這項任務我一定要接下來,你也知道我對華夏比起其他人都要熟悉吧?」女圭女圭臉的男人眼中閃過一道陰鷙,心底也因為張總的搖頭而變得有些暴怒,眼神微眯。

這樣的他,使得那張女圭女圭臉都開始變得陰狠。

「你為什麼一定要去參加這一次的懸賞,你先給我一個理由。」張總看著眼前無法掩飾怒意的男人,面不改色。

心中卻有些擔心,這項任務若是交給這個男人將會是怎麼樣的結局。

畢竟這男人表現出來的,完全不似平時接受任務時候那般沉穩,而是帶著一絲緊張,一絲著急,還有一些他所看不懂的東西。

「理由?理由就是我能搞定覃受。」女圭女圭臉的男人低低的說著,語氣中充滿了諸定。

听到這個理由,張總不由的露出了輕蔑。

「就憑你?搞定覃受不是這麼容易的,而這項任務最大的阻礙就是覃受,這個男人在那個女人身邊,這任務也變得更加艱難了。」張總說著便看向外邊的樹木,眼底有些不自信。

他是見過覃受的,那個男人身上的氣息深沉的讓人完全無法探測他的實力。

這樣高深莫測的一個人,怎能不讓他擔心?

有可能這男人,將會是這雇佣兵最大的敵手。

「我和他,是舊識。」女圭女圭臉眼中閃過一道隱晦,隨即將這句話說了出來,張總听見了他的說辭這才正眼看著他。

「高戰,你實話告訴我,到底你和覃受之間有什麼淵源?」張總總是能從他三言兩語中感受到他對覃受的情緒拂動,雖然不確定,可是他就是有種直覺。

女圭女圭臉听見這話,心中明顯的一驚,眼神也是悄然轉移到了外邊。

不再看著張總。

「你當初被我救下的時候是那般的絕望,我以為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任何東西會是和你有瓜葛的,但是到了現在你卻淡然的告訴我你和覃受是舊識,那麼這能說明什麼?很顯然,你在說謊,即便你們是舊識,那麼也一定有著不同于其他人的關系。」

張總不讓他有一絲的逃避,走到他的眼前,逼視他。

女圭女圭臉哀嘆一聲。

抬起臉的時候臉上再次變成了冷峻無比的他。

「總之這次的任務,我來做,也是我最後的任務。」高戰不是傻子,在這里待了三年的時間,當然對于張總的心思多少能夠猜測到,這一次的任務不僅僅是他最後的任務也許會是他們雇佣兵集團的最後任務。

「這一次,我就信你一次。」張總直直的看著他,好像下了一個重大的決定一般,可是蠕動了嘴唇剛想要說些什麼,一聲急促的電話響起,打斷了他後邊要說的話語。

這是他的私人電話。

那麼一定是管家打來的。

是什麼事情呢?

毫不猶豫的他接起了電話,對著電話那頭簡單的命令道︰「說!」

高戰站在原地,看著張總的臉色從最初的波瀾不驚逐漸的變得有些暗沉,連眼眸的眸色都愈發的深濃。

斂下心思,眼神兒卻不經意間看見了他放在桌面上的手有些青筋暴起的慘白。

心中愈發的佩服這個男人的心思難以猜測,似乎電話中傳來的事情讓他十分不如意?可是這男人還是安穩了心神,將一切都拋之腦後,唯獨留下了冷靜。

掛斷了電話,張總看著高戰,聲音還是一樣的冷沉,卻有些急躁,「你先下去吧,準備一下就啟程吧,這一次的任務非同小可,自己注意安全。」

話落,終究是伸出了大掌在高戰的肩頭拍了拍。

高戰低下頭離開了這個帶著無比壓力的辦公室,剛走出辦公室,他就深呼吸了一下,腦海中印刻的,是覃受那妖孽中卻帶著無比沉穩的樣子,記憶中的他,永遠都是那樣,運籌帷幄。

當之無愧的波瀾不驚。

心底陡然間升起了一絲的期待,不知道他在看見他出現的時候,會不會有一絲的喜悅?

只是想到了墨妖的身份,他的眸子暗了暗,末了還帶著一絲火花,似是想要燃盡腦海中墨妖的樣子一般,陰險毒辣。

……。

高戰一離開辦公室,張總的臉色忽地陰沉了下來,手一橫,桌面上的東西全都被這一怒之下的一掌拋擲于地。

放在桌面上的那只手緊緊的握成了拳頭,他怎麼也沒有想到一向乖巧可愛的張俊會在這個時候離開了那棟別墅,最主要的是,那棟別墅有他手下安全設計師所設定的最高級的安全設施。

一般人,是不可能可以安全的來,安全的離去的。

那麼,張俊,你這是在跟我攤牌?

張總的心中隱約的產生了一些不好的預感,這個孩子,只是一個年僅七歲的孩子罷了,怎麼可能會有能力離開這棟緊閉陳鋒的別墅?

只有兩個可能,一個是他被人擄走了,而另外一個,則是他想都不願想的,國際刑警知道了他的老巢?直接將張俊帶走了?引蛇出洞?

除了這些,他想不出來其他的可能了,關心則亂,只是他擔心的卻不是小俊俊的安危,而是他雇佣兵集團的隱秘。

想了想,還是將電話回撥了過去。

管家很快的接起了電話。

「管家,這幾天你在別墅中多找找他,若是找不到,你也安心的在別墅中待著便可,我會找到他的。」不管如何這個人都是他決定想要用來做繼承人的人,所以不能失蹤!

管家應聲掛斷了電話,眼神卻看著不遠處的大門,這個孩子,一直沉默,只是他也是活了這麼多年頭的人,他一直都知道,沉默的人,是最可怕的,不是在沉默中死亡就是在沉默中爆發。

但是轉念一想,還是個孩子罷了,即便是真有本事,也不能翻天。

……。

張總瘋狂尋找的小俊俊此時卻坐在一輪游艇上,偷渡。

這個詞語他一點也不陌生,只是卻從未想過會有今時今日這樣的場景,他因為太小而不得不偷渡。

別墅中什麼都不差,他自然是在張總的保險箱中拿了一些錢,然後決定回到華夏。

與其在這棟別墅中坐以待斃,不如去華夏,也許還能找到一條出路。

他這個小小的身軀中此刻住著一個二十多歲男人的靈魂,隨即那雙猶如葡萄般大的雙眼中也露出了絲絲的精芒,掌舵的舵手恍然間看見那眼神,哪有一絲孩子的迷茫?可是再看去,卻只剩下對海面天真的欣喜眼神。看來是自己眼花了。

搖搖頭,繼續手中的郵輪。

渡海而去,離華夏還是很近的。

半夜,整個海面在月光下折射出了絢麗的銀光,而波濤洶涌的海浪在這個時候帶著少許的噗噗聲,張俊一直未睡,他不敢睡,這些人都不是什麼善茬,所以他一定要安全到達了華夏,才敢睡。

嗚嗚——

在海盜邊上市場會听見一些號角響起的聲音,只是他都一動不動,只是安穩的看著越來越遠的天空。

「小朋友,你要到海島上下船。」掌舵者臉上露出了一絲笑意,看著張俊,那笑容雖然沒有多善良,可是卻也並不帶一絲壞意,張俊點點頭,心想這個男人或許是華夏人,所以才會這般善良。

在這海外一代,時常都有別國的人在這邊尋找生計,包括越南人。

「你要去華夏?」掌舵者看見他沉穩的點點頭不由得有些喜歡這個聰明伶俐的孩子。

「嗯。」張俊的話少的可憐,好像一個大人一樣也不與人寒暄,只是一味的坐在那里,眼珠子骨碌碌的轉著,他想,現在這樣去了華夏,他也沒有任何的機會回到特種軍隊了,只是他也必須找到一個能依靠的人。

想了想,卻發現自己從前並未有任何的朋友。

是啊,特種軍隊,雖然有些兄弟是一起出生入死的,但是他們上一次執行的絞殺任務中,似乎……並未有一人幸存?

想到往事,他整個人都隱匿在這夜色中,連帶著渾身都散發著少許哀傷的氣息。

掌舵者以為這個孩子是被人販賣到這邊,尋求生機才會偷渡回國,所以也並且開口詢問,只是心中有些同情,可惜,他也只是一個糊口養家的出海者,沒有能力再贍養一個孩子。

轉眼間,天邊的魚肚白漸漸的亮起,整個天空在一夜的黑暗中之後便有些朝陽從雲朵中刺探而出,像是即將日出的樣子,張俊坐在船頭,冷寒刺骨的風聲呼嘯而來,他卻一點也不怕冷。

雙手捂著,雙眼期待的看著那即將日出的太陽。

在別墅中待了一段時間,可是很顯然從未有這樣愜意的時刻。

因為他根本就模不準這人將他囚禁在那別墅中到底帶著什麼心機,而現在此刻他終于擁有了自由,便又不禁有些感慨,當初在軍隊中也從未有過如此閑情逸致。

再次看見日出的感覺,真好!

小俊俊的臉色,帶著向往的神色,眼神中憧憬著未來的樣子,既然活著,他就要好好的為自己選擇再次的人生。

這一次,他不願意再做那軍隊中的利刃。

他要自由徜徉的活著。

啊——

整個海面上都傳來了他稚女敕卻洪亮的聲音,中氣十足,就連掌舵者都回過頭來看著這個剛剛還一身憂郁氣息的孩子。

海面上的海浪依舊一波又一波,拍打著,就好像在拍打著小俊俊的心一般。

他逐漸的,心中變得安穩起來,不管回到華夏面對的是什麼,他都會堅韌的活下去……

華夏此時卻是陽光籠罩。

墨妖剛剛考完一場重要的考核,渾身都感覺酸痛,昨夜坐在床邊復習,背書一系列的動作導致她頸椎都傳來了陣陣的酸意,快步的向著校門口走去,她想,她現在最需要的是新鮮的空氣,以及最好的視野,那麼還有什麼比看海更能讓人的心胸開闊的呢?

剛走沒幾步就听見顧北的聲音從後邊傳來,越來越弱……

「墨妖你等等我啊!」顧北的臉上帶著焦急看著前邊那個大步流星向著校門外走去的女人,這個墨妖,真是的,她叫了她那麼多句,可是她卻一點反應都沒有,顧北向著小眼楮里邊就冒出了絲絲怒火。

可是轉念一想,這不是自己纏著人家麼?

所以她決定放低姿態,總而言之言而總之一定要讓墨妖對她改觀,因為她現在總有種無法控制的**,想要近距離接觸她。

墨妖頓住腳步好笑的看著那帶著嬌憨的顧北。

整個人站在陽光下帶著一抹金光。

其實她也覺得挺好笑的,顧北這女人有時候看起來也不是這麼欠扁的嘛!

顧北看見她頓住腳步,剛停下休息的雙腿又快步的追了上去,生怕墨妖會轉身就走。

「嘿嘿,墨妖你考的如何?」顧北湊近她,想要套近乎,墨妖有所察覺,便也不阻止她親熱的動作,說來說去顧北就是一杯寵壞的小孩,傲嬌女。

「還可以吧,你呢?」說著倆人便一路向著外邊走去。

「我都很認真的做了復習,所以這一次考的應該可以的。」顧北笑說著,可那眼神中分明帶著你夸我吧你夸我吧的意味。

墨妖眸色深了深,勾唇說道︰「不錯!」

顧北開心的捏緊了小拳頭!

走著走著顧北就發現墨妖這樣子不像是要去吃飯,「你去哪呢墨妖!」

「我?我想去海邊走走,散散心。」她其實因為父親的事情,心情變得有些沉重,加上張瑋和夜的出現,會增加她的心理負擔,所以才會這般想要去海邊看看那一望無際的遼闊是怎樣的開懷。

「那我也去。」顧北也不顧墨妖的拒絕,直接攬上了她的手臂,緊緊的抱著。

墨妖睨著她緊抱自己的手臂,沒有再說什麼,倆人打了一輛的士便向著海島邊上去了。

不得不說,人生有時候,緣分這個東西,是真的很微妙,微妙到讓你總有種措手不及的感覺……

小俊俊下了船後很有禮貌的跟掌舵者道了聲再見,站在岸邊的他看著遠方的海面,呵呵,他就是從那邊過來的呢!

經過了一夜的時間已經到達了華夏的海島。

可是華夏此刻陽光明媚,雖然是冬天,帶著一股冷意,可是呼吸著這一片天空的空氣,他總是忍不住的開心,粉女敕的小臉上掛著那笑容倒像是真的得到了糖吃的孩子一般可愛極了。

讓走過這一片道路的人們都紛紛的忍不住轉頭看著他小腿肚慢悠悠走著的場景,覺著好笑,可又覺得有意思的緊。

他絲毫不在意那些‘大人’看著自己的眸光,此時雙眼不斷的在岸邊掃射著,想要為自己找到一個棲身之地,可是奈何這些人除了看著他笑就是覺得他走路的樣子好玩,沒有一個人讓他有托付自己的**。

心中也隨即傳來了一股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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