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功夫深,鐵杵都能磨成針……老祖宗的話總是有道理的。她雖然沒經驗,可勤能補拙。切千八百次,怎麼也學會了。
朵朵在奮力練習。
手疼,忍著,胳膊酸,忍著。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切了多久東西,只覺得整條手臂似乎都不是她的了,己麻木的沒了知覺。
「林朵朵……你在做什麼?」一道冷喝突然在廚房門外揚起。還好這鋒利的菜刀朵朵己驅馳的得心應手,若不然,免不得再添新傷口。這聲音,勾魂奪命啊。
朵朵沒回答,繼續默默的練習刀功。相比起來,她其實更願意與菜刀為伍。菜刀雖然鋒利,可小心些,總不會欺負她,不像有些人。
長的道貌岸然,其實就是個披著人皮的斯文敗類。
不得不說,芮司驍是個被寵壞了的孩子,他早上用餐時沒有看到這個傻女人,以為她在躲著他,他突然覺得心里不舒服,不由分說直搗黃龍,打算親自給她定定規矩。
可他推kai房門,房間被子疊的整齊,人卻沒在。
他問了權嫂,才知道她被發配到廚房幫工。
他冷笑,林倩心夠狠的,這林朵朵怎麼說也是她親妹妹,她竟然把她當佣人一樣用,而且還格外關照權嫂‘照顧’。他知道林倩這是做給他父親看,好讓他父親覺得她是個認理不認親的人,他父親也確實喜歡這樣的女人,在這方面,不得不說,林倩很聰明。可就苦了那個傻女人林朵朵了。
不過,他不同情她。
有那樣一個姐姐,她活該受罰。
他用過早飯,與朋友出去飆了場車,回來後,發現她竟然還埋首在廚房。
左右無事,他便屈尊降貴來看看她。站在門外,只看到她拎著刀,周而復始的剁著,剁著,將土豆剁成了塊,塊成了絲,絲最後剁成了泥……他才出聲喊她,他覺得自己很偉大,救土豆于水火之中。
可這女人竟然敢對他視而不見。
如果不是看她全身沒幾兩肉,恐怕風一吹就便倒,他真的想將她吊在他的跑車後,讓她好好感受一下‘風馳電掣’的滋味。
朵朵看似一片平靜,可心肝卻隨著漸近的腳步聲而漸漸痙.攣,心房一縮一縮的,帶著微微的痛意。
這煞星,又來做什麼?
芮司驍走到朵朵身旁,不由分說搶過她手中過大的菜刀,然後隨手一甩,那刀‘砰’的一聲,陷進菜板寸許。朵朵的小心肝不由得一顫,本能的想拔腿而逃。
芮司驍怎麼可能給她逃離的機會?
一把拉住她。
「想去哪?」
「……回房間。」朵朵輕輕答道。如果仔細听,會發覺,那聲音雖然听著平穩,卻帶著微微的顫音。
「我說過你可以回房嗎?」芮司驍擰眉,覺得這女人的手握起來有些咯人,這哪里是手,根本是只爪子。就差一個帶著彎勾的黑指甲,演僵尸都不用化妝了。
「……你也沒說不可以啊。」朵朵小聲道。可還是決定不與他撕破臉,這男人一看就是個無所顧忌的主,如果惹急了,恐怕不是當個佣人便能月兌身的了。
她雖然年紀不大,卻早早體會到世態炎涼。
她知道自己之所以被發配到廚房幫佣,很大一部份原因是……他。
「林朵朵,你不跟我唱反調難受是吧。好……你既然這麼愛勞動,我就讓你‘勞動’個夠。跟我走……」芮司驍冷冷的說完,不由分說拉起朵朵就走。朵朵被他拉得腳下一個踉蹌。
「去哪里?」
「把你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