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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朵朵小女僕(01)

這噩夢般的一夜,是朵朵來到新‘家’的唯一記憶。

第二天一早,朵朵還在睡夢中,便被大力的敲門聲驚醒。因為昨夜的事,她對敲門聲心生恐懼。

「誰?」她小心翼翼的問道。

「我是權嫂。」門外,有些熟悉的聲音響起。

朵朵緩緩拉開門,門外站的正是一臉嚴肅的權嫂。「請問,有什麼事?」

「廚房的小紅摔斷了腿,夫人吩咐,在小紅養病期間,便由朵朵小姐暫代她的工作。」權嫂生硬的道,說完,不等朵朵有所表示,便一股腦的將一套佣人衣服塞進朵朵懷里。

「還有……朵朵小姐從明天開始,要早上五點起床,先去廚房幫忙準備早飯,然後去花園,幫花匠整理花園。下午,要帶少爺的king去溜彎……晚上……」權嫂一口氣交代了數件事,朵朵怔怔的听著。權嫂也不管朵朵有沒有記下。交代完轉身離開。

朵朵抱著衣服,欲哭無淚。

失神一分鐘,朵朵還是起身,換上了那件衣服。

然後拉開門,深深吐出一口氣,抬頭挺胸的向記憶中的廚房走去。

做佣人便做佣人,院長女乃女乃說過,勞動最光榮,何況用勞動換來的飯,吃著安心。

廚房里,早有數名下人在忙碌著,他們似乎己知道一夜間,朵朵己從小姐降成女僕,對她全沒昨日的尊敬。甚至一個正在擇菜的年輕女佣還狠狠瞪了她一眼。

朵朵咬咬唇,走向那個明顯只吩咐不干活的看著像大廚的男人。

然後安靜的站在男人面前,等著分配工作。

那男人將一切安排好,才看向朵朵。

「從今天開始,你負責切菜,配菜。」他也不問朵朵能不能勝任,吩咐完後,手一指,朵朵順著他的手指看去,一方大大的菜板,一把看著頗鋒利的菜刀。

「我……」她想說,她從沒切過菜,而且這菜刀與她的身形明顯不成正比。可那大廚根本不給她說話的機會。

「這是權嫂吩咐的,朵朵小姐,不要為難我。」

朵朵閉上嘴,認命的走向自己的‘工作台’。

菜刀拎在手里,朵朵覺得不是她切菜,而是菜‘切’她。土豆在刀下滾,黃瓜在板上滑……要絲,她切成條,要片,她切成塊。

現在不僅滿廚房的佣人用異樣眼光看她,連她自己都覺得自己或許真是火星來客……

朵朵切的汗如雨下。

「朵朵小姐,你在做什麼?」突然出現的聲音嚇到了朵朵,她手上的刀不由得一劃。

朵朵‘啊’的一聲輕呼,看著自己的小指迅速冒出血來……

她迅速將手指含入口中,只是她忘了,她剛才切的是辣椒……辣得朵朵眼淚橫流。真是屋漏偏逢連陰雨。朵朵回身,看向始作甬者,一臉面癱表情的權嫂。

「權嫂。」

「朵朵小姐,廚房這些東西都是有配額的,小姐若這樣浪費,廚房的佣人都會受罰。」

「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權嫂,請不要罰大家。」朵朵懇切的道。她雖算不覺著自己是多麼善良的人,可也不想旁人因她而受到牽連,而且權嫂說的沒錯,她確實是在浪費糧食。

「這個我說了不算,要听夫人的。朵朵小姐,即使你是夫人的妹妹,也不能特殊。今天的早飯,便不要吃了,直到能切出廚師滿意的菜式,再去用飯吧。」權嫂說完,頭也不回的離開。朵朵站在菜板前,覺得自己的前路……堪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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