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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十五章確信無疑

雖然僥幸不死,但爆炸的余波還是把鐘江君變得傷痕累累,在劇痛之中蘇醒,全身似乎都是傷痛,緩慢卻不停歇的吞噬著她的神經和理智。

慢慢睜開眼,昏暗的光線里,沒有任何表明方向,時間的參照物,混混沉沉的頭幾欲使人崩潰,惡心嘔吐的感覺不斷涌出,這樣的感覺是是被人注射了乙醚導致的。

雙手雙腳都被捆綁在椅子,身的肥大T恤和長褲根本不是她的衣服,傷口並沒有處理好,從血肉模糊和潰爛程度來講,自己應該昏迷有段時間了,鐘江君強壓下內心的恐懼,安靜思考,到底是什麼人把自己綁走。

屋子外面傳來清晰的腳步聲,滴答滴答好像穿得是雙木屐,隨著門被推開,艷麗的和服隨著身姿擺動,一絲不苟的妝容甚少在女人臉體現,依舊不離手的煙袋桿,女人黑眸中帶著笑意,看著鐘江君仿佛在看小丑。

通過安裝在屋子里的監控錄像,渡邊撫子早已知道鐘江君醒來,此刻出現在她面前不過是想讓這個女人更加絕望,面露慈悲之色。

「鐘江君小姐不愧是葉君愛慕的女人,這樣的強力麻醉劑,普通人至少會昏迷五天到七天,你受了如此重的傷,竟然短短三天就清醒過來,不得不讓我心聲敬佩。」

昏暗的金屬房間內到處回蕩著渡邊撫子低沉的嗓音,一步一步踩著木屐走向鐘江君,在她傷口撫模,如同對待心愛的玩具,鮮血立刻從傷口處滲透,滴滴答答流向地面。

被爆炸碎片波及的傷口並沒有認真處理,此刻被人按住就如同一把鈍刀插入體內,頭腦越發昏沉,疼痛感讓人難以呼吸,紊亂的氣息很是灼熱,鐘江君知道自己在發燒。

鐘江君冷汗直流,但平靜的盯著渡邊撫子滿含惡意的動作,因為高燒帶來的昏沉還有多日未進食的疲憊都讓鐘江君的精神處于渙散邊緣,這些疼似乎在為自己提神一般。

「想不想知道他的消息?」渡邊撫子終于玩夠了,站在鐘江君正前方輕描淡寫問道。

「不用知道,會活得很好。」

「錯了,是很不好,所有人都以為你死了,你認為哪個男人會好過,大概在忙著找為孩子找後媽,男人都是薄情的家伙。」手中把玩著煙袋桿,渡邊撫子輕笑。

「他不會。」

「哦?不會什麼?是不會認為你死了,還是不會傷心?亦或者不會找其他女人,畢竟他還剩下三個。」

「無可奉告。」

聲音虛弱不堪,鐘江君沒有力氣再說話,每呼吸一次都會異常清晰的感受到自己的虛弱,從睜開眼楮時,鐘江君就明白,一定是渡邊撫子在海里發現了她,並劫走了自己,可惜自己能定位的戒指被人拿走,葉堇一定還在滿世界找自己。

她明白就算全世界的人都認為自己死了,可是葉堇不會,自己一定要堅持下去,葉堇會找到自己的,這里是渡邊撫子的秘密據點,想要逃離幾乎是不可能了鐘江君理智分析,作為山口組的當家人,想要藏匿在一個地方不被人找到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既然被稱為隱秘點,幾乎不可能被找到腦子有些迷糊,思考來思考去,卻又轉了回來,焦距開始渙散。

渡邊撫子瞬間發下,眼神冰冷,回身找到一個按鈕,拇指按下。

一呼吸間強大的電流讓鐘江君全身劇烈抽搐。

不時閃過的藍色電花, 里啪啦交錯,讓鐘江君有苦難言,原來這是一張電椅,還真是厚待她,她只不過想睡一會兒罷了,牙齒強硬的咬住干裂開口的嘴唇,強大的電流殘酷侵蝕著身體內每一條神經,傷口流血越發密集,無法言語和承擔的痛苦流竄到全身。

饒有興致看著這一幕的渡邊撫子拍拍手,「精彩,精彩,不愧是葉君的女人。」

鐘江君沒有時間同這個瘋女人閑扯,大口大口的喘息,傷口的疼痛被電擊帶來的麻痹感遮蓋,意識越發遠離腦海,汗水從頭頂的各個方向緩落,刺痛了她干澀的雙眸。

「已經說不出話了。」渡邊撫子搖頭,「只是開始而已,當真有趣的很。」用滾燙的煙袋敲打著鐘江君的前額,女人笑得猖狂又妖艷,「所有人都會以為你死了,沒有人會來找你,我倒是想看看你這股執念能堅持多久,畢竟躲在這里,如果缺少娛樂節目是會死人的。」

渡邊撫子笑著離開,屋子里再次陷入安靜,鐘江君強撐的表情霍然土崩瓦解,被不知道什麼材料捆綁住的四肢僵硬,繩子因為剛才的掙扎早已深深陷入肌膚之中,傷痛不亞于傷口,饑餓和口渴正不斷侵蝕著他的理智。

葉堇一定在努力找我,一生會不會很傷心?不知道女乃女乃會不會忙著悲傷而疏忽對一歡的照顧,腦海里不斷浮現著幾個人交錯的身影,鐘江君拿浸透著冷汗的慘白小臉浮現出一抹幸福微笑,似乎有看不見的力量又融入到身體里。

望著漆黑的遠處再一次陷入昏迷。

香港,鐘江君的家。

又是一天時間流逝。

葉堇疲憊的揉著酸痛的眼楮,他都快忘了一次睡覺是什麼時候,望向窗外,外面是繁華的車水馬龍,可惜只會讓他感到煩躁,連續的搜索一無所獲,渡邊撫子就這樣無聲無息的消失了,再也找不到任何蹤跡。

就連山口組那邊都沒有人知道她的下落,他不相信她會扔下自己的組織就為了折磨自己,他再等,等她露出尾巴的一刻。

點燃煙,熟悉的味道入侵整個肺葉,葉堇深深吸了一口,尼古丁帶著強烈的感觀刺激讓他有些昏沉的腦子瞬間清醒,他還要繼續工作,想要睡覺以後死了有得是時間睡,他不想鐘江君比她睡得時間長。

所有人都認為鐘江君已經死了,就連北京那邊都發來消息讓葉堇盡快回去,可是他不能葉堇堅信鐘個將軍不會這樣輕易的從自己生命中消失,她與自己相處的這些年,擁有從靈魂深處滲透出來的堅韌和原則,她不會丟下自己父子三人,也不能丟得下

鐘江君在痛苦中再一次醒來,現在的這間屋子里永遠都亮著燈,讓人琢磨不透到底是白天還是黑夜,連續的高燒讓她嘴唇干裂,身的傷口在不開任何通風裝置的房間內,開始一點一點腐爛著。

「心跳遲緩,加剛生過孩子不久,缺血嚴重,不過還沒有太大的生命危險。」一名穿著白色衣服的工作人員例行檢查,拿出一邊藥箱內的一記藥劑,對著鐘江君的胳膊扎下,藥水盡數推入她體內,確保她不會因為饑餓而死去,對延續生命起到微薄的作用。

接著又掏出了幾片退燒藥,掏出一瓶礦泉水喂了幾口便不再喂了,干裂的嘴貪婪的將僅有的水分蘊含在嘴中舍不得吞咽,即使嘴中還殘留著苦澀的藥片。

連續的高燒還有傷口引發的炎癥都讓鐘江君神智模糊,就連耳朵都有些听不清渡邊撫子說的話。

「鐘小姐,又過去了一天,你還是那樣堅持嗎?」渡邊撫子悠閑的坐在女人對面的座椅,身邊跟著幾名面無表情的日本男人,打量著狼狽不堪,神智不清幾近崩潰卻又堅持的女人,鐘江君臉色不見任何血色,披頭散發臉頰深深凹陷,每天只給一點點水維持生命,卻殘酷的不給任何事物。

隨著渡邊撫子開口,她手中的煙袋狠狠的瓖嵌進鐘江君身有些發愁的腐肉中,本來有些發黑的傷口流淌出細細的鮮血,痛苦讓鐘江君立刻清醒。

「我堅持。」依舊是執念,鐘江君早已渾濁的眼楮隱藏的是無限信任,葉堇一定會找到自己,堅信的力量讓鐘江君狼狽虛弱的臉散發著不屈。

「到你死之前,我希望一直都是這個答案。」女人把煙袋抽出,鐘江君禁不住哆嗦了一下。

女人用煙袋虛空在鐘江君腦袋畫了個圈,離開

「爸爸。」推開房間門,葉一生剛剛從高燒中蘇醒過來,身體還是虛弱得不行,可愛的兒童睡衣下,整個人顯得越發單薄無助。

「怎麼起來了?」快速熄滅手中的煙頭,葉堇打開窗戶,將煙味放掉,消瘦的身影走向門口,蹲子,用手溫柔的探測兒子額頭的溫度,「還好退燒了,我送你去隔壁休息,不然牧玖見不到你又該著急了,媽事情交給爸爸就好了。」

「媽媽一定還活著對不對?」葉一生目光同葉堇平視,相同的丹鳳眼寫滿了焦慮,摟住葉堇的脖子,撲到他的懷里,哽咽道,「爸爸,讓媽媽早點回來,我以後再也不調皮,我會努力學習,我會听話懂事,我會幫著照看一歡。」說著說著,哇的一聲,葉一生從會說話開始就沒有哭過,現如今悲戚的希望鐘江君立刻出現在自己面前。

「相信爸爸,也要對媽媽有信心。」葉堇抱起瘦小的葉一生,握住他冰涼的手,目光中多了一抹沉重,但充斥著血絲的雙眼依舊堅定,同隔壁的牧玖擔憂眼神相撞,搖搖頭,把也一生放在床,哭累了的小家伙,不久便陷入沉睡。

無聲的同牧玖打了個手勢,葉堇靜悄悄離開,坐在電腦前一時間又是千頭萬緒,所有的線索都被他找了不下十幾遍,卻依舊毫無頭緒,鐘江君,你到底在哪里?時間越來越緊迫,你到底在那?

手無力的抓緊頭發,葉堇用手用力錘擊著額頭,略有不平的觸感讓他瞬間抓住了什麼,卻又一閃而逝,呆呆的望著手的戒指。

腦海里一道亮光劃過

時間,戒指

如果鐘江君沒死,一定會有時間差

黝黑的眸子此刻迸發出了龐大的喜悅。

自己的這枚戒指是需要人體的磁場作為信號來源的。

只要證明戒指失去信號的時間,和游艇爆炸的時間不在同一個時間就可以輕而易舉得知,江君沒死。

有了這點,他可以立刻尋找鐘閱人申請搜救隊,海軍的效率必然會比自己坐以待斃強許多,配合元龍兒等其他一些人,一定會找到人的,只要給他們一個鐘江君沒有死的理由,自己能找到她的幾率也會更大。

宛如醍醐灌頂,葉堇飛快的滑動鍵盤,感覺自己的心撲通撲通的快速跳動,控制不住。

看著游艇與陸地失去聯絡的時間,再入侵到衛星核對戒指聯絡器的準確時間,葉堇定格在數字,晚了三分鐘,晚了整整三分鐘,葉堇松了一口氣,一直以來都是自己堅持著說鐘江君還活著,沒有人相信,即使是鐘閱人都覺得自己瘋了,不肯接受現實,現在有了證據,他對成功救出鐘江君更加有信心了

晚了三分鐘,葉堇坐在位置細細琢磨,如果是同船一樣爆炸身亡,那時間應該會同陸地失去信號的指揮中心一樣,可是現在晚了三分鐘,她答應過我的,她不會死,會等著我來救她。必定是被渡邊撫子抓走了,一定是這樣,對方拿走了鐘江君身的所有物品,一定是她日記里提過自己送給鐘江君的第一份禮物就是帶有方向地位的戒指。

慢慢的,原本慘白的臉終于露出一個真心實意的笑容,很快又是一抹難以消散的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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