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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十七章調戲引發慘案

第六十七章調戲引發慘案

距離農歷新年尚有一月,北溪市檢察院檢察長吳建明,北溪市委記劉革,北溪縣委記張敬源同時受到一封匿名舉報信,舉報北溪縣縣長黃鵬公器私用,收賄受賄,同縣內幾大主要領導負責人有金錢來往。

匿名信寫得有鼻子有眼,甚至有一份黃鵬個人資產評估,只有專業人士才能看明白的龐大收支數據,不僅讓市級領導班子重視,召開例會,更是連省委也派人成立了牽頭調查小組。

一個人權利再大,頭總還是會有人的,黃鵬雖然貴為縣長,張敬源初來乍到的管不了,甚至管不住,可頭呢?頭呢?市里,省里,中央,終會有個能讓人說理的地方。

沒過幾天,調查組初步掌握了一些證據,就開始對黃鵬進行隔離審查,有余涉及犯罪內容委實過多,調查小組也從初步調查小組正式成立為專案小組。

葉堇一大早就被電話吵醒,打來的人是馬弼時,說今天要召集人馬和葉堇好好聚聚,葉堇听著話里話外的意思,知道多半是為黃鵬而來,葉堇想想,倒是沒拒絕,詢問了地址掛斷電話。

人其實並不多,都是縣里的幾個主要領導,當然除了張敬源以外,多半是黃鵬提拔起來的保黃派,還有幾個煤窯老板,明顯是和黃鵬有利益瓜葛的。

這次讓馬弼時打電話,其實目的就是為了調節矛盾,雖然不知道葉堇在其中起到多大的作用,可抱著一線希望,他們還是辦了這事,畢竟黃鵬在隔離調查,總還是有那麼一線生機,能被釋放的。

葉堇只是個鎮長,而黃鵬是縣長,其實本不必這樣低聲下四,在場任意找個官出來都要比葉堇大一級,可這件事人家是原告,人家是起因,不找他,還能找誰,他們這群官爺們早就在葉堇進鳳城就明白葉堇能量不俗,可又拿捏不準這位下鄉太子的意思,才有了這頓賠罪飯。

在豪華包廂內,滿滿一桌子人,可謂歡聲笑語,只不過笑的都是請客的人,被請的人只是有一口每一口的吃著菜,不太說話,卻又不會冷場。

平時高高在的不苟言笑的大縣官們現在一個兩個風發出來的幽默細胞和語言表達能力讓葉堇側面,不過側目歸側目,他們盡情綻放是他們的事,葉堇只管吃。

「葉堇,我托大叫你聲弟弟,說起來我比大了十幾歲不止,還是你四叔的戰,你听哥哥一句勸,我們都是黃縣長手下的兵,將軍受損,我們一損俱損,你也不想哥哥我最後落得個晚年淒涼?

黃宏你人也大了,前幾天更是被抓進了監獄,黃縣長被隔離,估計他們爺倆從小到大都沒受過這樣的委屈,吃過這樣的苦,現在情況都這樣了,我這老臉也不要了今天,我求你,這件事這件事要不就算了?」

這開腔的是黃鵬手下第一等忠心的馬弼時,手中端著和解酒,眼巴巴看著葉堇,葉堇冷靜听他說完話,輕笑了一下,在場的人里面,除了馬弼時,他還真是一個不認識,我等了半天,還真是馬弼時開口求情。

把手中酒杯按在手掌下,「馬哥,您要是這樣說,這杯酒不喝也罷。」

本來歡聲笑語的氣氛,頓時一凝。

「逮捕黃宏是因為他影響國際關系,是省公安廳的決定,你真以為我能影響省廳的人?他觸犯了法律,需不需要受制裁,怎樣處理都不是我能干預的,這個如果是單純和解,這酒我喝,但是讓我干預正常法律程序,我只能說,您高看我了,也小看了咱們國家的法律。」

葉堇這話一放,在場的人都不說話了,其實他們心里都隱隱有預感,這次黃鵬不會那麼好月兌身,這個葉堇真正的目的他們不知道,只是這個黃鵬他是一定要拉下馬了,這個事實讓他們人人心里都震驚到恐懼的地方,現在整個北溪縣各方面都如同繃緊的弦。

如果一旦徹查到底,他們都月兌不了干系,但要是大事化小,再大的事,他們都可以給調節沒了,可葉堇的能量一切都是未知說,只是一起調戲外國女人的戲碼,現在卻不知不覺在向反腐倡廉靠攏,怎能不讓他們憂慮。

「葉堇,你給哥哥個準話,這事除了黃縣長,波及面光嗎?」。馬弼時在眾人沉默的同時平靜詢問。

「我不知道該怎樣和你說才能讓你們放心,黃宏是黃縣長的兒子,他這樣的敗類想來這今年一定干過不少傷天害理的事,養不教,父之過,想來黃縣長也好不到哪去,我今天就只說一句忠告,痛打落水狗誰都行,可要拉下橫行霸道的老虎,當然是一擊必殺。」

周圍立刻有人小聲反駁,一個明顯是開煤窯的老板不放心道,「咸魚還能翻身呢?葉鎮長就那麼確定?」

「他那麼胖的咸魚連骨頭都沒了,還真麼翻身。」葉堇輕笑,看著那位煤窯老板笑著舉起酒杯。

場面立刻又熱烈起來,鬧哄哄卻又亂中有序的吃飯敬酒,這時候的葉堇已經是這群縣級官員中中心的中心了。

返程車,馬弼時和副縣長佟山文坐一輛車。

佟山文問馬弼時,「你說這個小葉到底是什麼人?我看著他長得像個小白臉,可說出去的話讓心里寒,腦後冒涼氣,黃鵬就這麼玩了?」

「還小葉呢,我看啊,用不了幾年他就得騎咱們腦袋,我听消息說,他是鐘家一系的人,和孫家一系交好,前途光明的都看不到頭。」

「孫家?」佟山文有些蒙圈。

「就是你心里想的那個孫家。」馬弼時哼著小歌道。

「那不就是和孫記認識?」

「認不認識我不知道,我听葉堇四叔說,當年他姐姐結婚,孫寶權親自來捧場。」

「我了個乖乖,那他還不在遼東橫著走,咱們省里大半的官員都是孫寶權手下的舊部。」

「別說橫著走,就是騎個人走都沒人敢攔,我是想好了,現在早早站到他那邊去,老佟,咱倆關系好我才賣你個人氣。」馬弼時意有所指。

「都是自己人,見外不是?過幾天我兒子回來,跟你女兒見個面,這事你不是提過好幾次了嗎?」。心領神會的佟文山立刻接話道。

兩個男人笑得開懷。

有人笑當然要有人哭。

這件滿城風雨的事件還沒等人淡忘,很快又接著報出驚天內幕。

記者明察的一組顯然被黃鵬手下幾個不死心的拒之門外,但防得住面防不住下面,防的了明處,防不了暗處。

采訪市某工作人員的記者發來消息,身為鋼鐵工業為主要經濟收入的北溪市,有兩家冶煉廠有黃鵬的股份協議在其中,而更夸張的還在後面,北溪縣是有名的煤礦大縣,大部分的煤窯收歸國有,而黃鵬竟然擁有三家黑窯的絕對股權,也就是他私人持有三家黑窯,年純利潤達千萬之多。

一時之間,黃鵬從貪污腐敗升到了頂端,簡直令人發指。

一條一條的猛料報出,在沈陽有個情婦,住著別墅,開著跑車,養了個剛滿月的兒子,雖然這條消息很快被有關人員封鎖,可有心的小報還是立刻登載。

所有人高層震怒,覺得這樣一個縣級領導貪污腐化之嚴重,已經到達了他們的底線,下了死命令一定要徹查到底。

接著更為離奇,在警察詢問黃鵬情婦問題的時候,女人竟然主動承認,並且在別墅內拿出一本厚厚的筆記本,赫然是黃鵬近幾年來和各級領導下屬往來的賬目,一筆一筆非常清楚。

據說縣長張敬源勃然大怒,立刻對黃鵬進行雙規,省長特批,省紀委記馬成林親自帶隊,徹查到底。

在步步緊逼下,黃鵬徹底敗下陣來,開始一項項交代自己問題,他的問題甚至牽扯出幾個能量不小的市級干部,成為不小的案件,轟動北溪一時,只是誰也不知道,這個案件一開始都是一個人一手操控的,不只能說,這個人只是隨意利用了自己的資源,就可以讓一個縣長從天堂跌到地獄。

一樁又一樁的事情讓很多知情群眾嘩然,在北溪縣誰不都知道黃鵬那就是皇帝,盤根錯節的黃家,光是科級干部就有那麼幾十個是打著黃鵬旗號的,大大小小的遠親外戚更是海了去,可還是架不住樹倒猢猻散的命運。

咋一听到自己被雙規的消息,黃鵬還在潮濕陰冷的單間里等著省黨校的同學救自己,緊接著進了搶救室。

太多太多的問題暴露在層人士面前,之後又流傳在百姓圈子,非法公器私用,收賄受賄,通過裙帶關系安插親信親戚進入國家重要部門,用非法手段經營黑窯,曾經有三人死亡,隱瞞不報,包括沈陽情婦在內的三名情婦處共得到賬款七千萬之多。

黃鵬在從縣紀委單間轉移到市拘留所的時候,情緒一度失控,吵著要見領導,而那些領導都是在他賄賂名單之的人。

最後紀委記馬成林親自見他,面容平靜的看著老淚縱橫的黃胖子,「黃縣長,不現在應該叫你黃鵬,看著相識一場的份,我勸你還是別鬧了,你要見的人,都已經被隔離調查,沒人能幫你。」

黃鵬肥胖的身體猛地一震,最後干澀道,「那我兒子呢?我兒子怎麼辦?」

「放心,來自于英國方面的壓力一直雖然一直都在,但也關不了幾年,不過」看著黃鵬越顯滄桑的臉,頓了一頓,「如果不不配合,就不定做幾年了,你也知道,外部矛盾可以慢慢解決,可黨和人民更迫切的需要解決內部矛盾。」

黃鵬任命似的癱軟在座位,毫無神采,富貴于我如浮雲,什麼權勢,什麼能量,在這一個統統化為烏有。

黃鵬落馬,一下子牽連的官員不計其數,市委記劉革親自批示,甚至市長都被踢下去兩個,兒子黃宏被起訴為危害公共安全,惡意傷人等罪,最後被判了五年。

這樣一鬧騰,新年的鐘聲臨近,整個機關開始放年假,葉堇簡單收拾,把該自己值班的日子提前和別人串休好,才踏歸京之路。

葉堇關掉連篇累牘的黃鵬落馬案件報道,切斷家中電源,輕笑走進冰天雪地的北溪車站,腦子里突然冒出一句話。

一次調戲引發的慘案還好不是冤案。

第六十七章調戲引發慘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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