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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五十七 隨心所欲,豈有魔道循規矩

玉無暇聞言輕笑一聲,道︰「聖王乃是前輩高人,以聖王的身份修為,又豈會和小女子一般見識,聖王莫要說笑了。」說著一雙俏目瞟了鐘萬仇一眼,毫無懼色,鐘萬仇嘿嘿賤笑,搖了搖頭,道︰「你當真是個小女子,蠢不可及,老子縱橫天下,隨心所欲,豈是甚麼身份地位、規矩方圓,便能約束老子的?」微微一頓,又道︰「以你的武功修為,想必在天門中也是個中翹楚,老子今日將你擊殺,也算是折了天門一翼,又何樂而不為?」玉無暇聞言為之一愕,略一沉吟,笑道︰「前輩好會說笑,我雖是天門中一普通弟子,不過前輩若是將我擊殺,天門也絕不會善罷干休。前輩的武功雖是冠絕武林,終究不是天下無敵,我天門護法長老武功便與前輩不相伯仲,只怕到時天門與聖門之爭,必將再次上演,我天門定當號令天下武林,與聖門決一死戰,前輩難道不怕聖門的道統,將會從你手中斷絕麼?」好整以暇的望了鐘萬仇一眼,將額前的長發撥開,笑道︰「更何況喬峰大難在即,前輩豈會為了我這個小女子,而耽擱大事?」

鐘萬仇頗覺好笑,嘆息道︰「難不成天門都是些白痴麼?老子行事,全憑喜好,即便是聖門道統斷絕,又能怎地?天門若是惹毛了老子,老子放火也好,下毒也罷,總有法子叫你天門雞犬不留,煙消雲散,老子就不信了,天門上下有誰能躲過老子的偷襲。」見玉無暇眼中盡是驚駭神色,又道︰「再者說了,老子是聖門的聖王,老子不死,聖門道統又豈會斷絕?」這一番話端的是狠辣無匹,玉無暇听在耳中,當真是驚的目瞪口呆,歷來聖門聖王無不是自恃甚高,傲骨錚錚之輩,天門聖門之爭,雖是不死不休,卻也頗為自重,極少能使出這等不顧身份,陰狠毒辣的手段,縱觀天門聖門道統之爭,鐘萬仇只怕是最陰狠歹毒,不顧念身份的聖王了。一時間玉無暇竟不知如何反駁,只得愣在當場,鐘萬仇見她如此形狀,心中暗道︰真是愚不可及,歷來道統之爭,哪有甚麼仁慈可言,真不知這天門和聖門,究竟是如何傳承這許多年的。想到此處,賤笑道︰「至于那喬峰,與老子何干?他是宋人也好,是契丹人也罷,他的生死自有命數,你若是以為可以用他來威脅老子,只怕打錯了算盤。」

玉無暇愣了好一會兒,才道︰「前輩此言只怕不實吧,若是前輩心中不顧念喬峰死活,又豈會千里迢迢由蜀中趕至河南。」看了鐘萬仇一眼,又道︰「即便是前輩不顧年喬峰的死活,那前輩的弟子呢?前輩莫非也舍得他們年紀輕輕,就此隕落麼?還有上回那兩個容貌一致的妹妹,在下看得出前輩對她們姐妹甚是疼愛,莫非前輩也舍得她們香銷玉隕麼?」鐘萬仇雙眼一眯,冷冷的看著玉無暇,道︰「你是在威脅我麼?」玉無暇微微搖頭,一雙俏目直盯著鐘萬仇道︰「前輩切莫誤會,無論是晚輩還是天門都無此意,百年前天門和聖門曾有約定,除非是關乎天下命數,否則絕不干涉世俗之事。前輩出山以來,將大理段氏攪得天翻地覆,已然違背了兩派當年的約定,晚輩之所以跟隨前輩,便是想要提醒前輩。此事」

鐘萬仇仿佛沒听到一般,自顧自的打量著大堂中的一眾江湖中人,玉無暇知道他性情古怪,全無風度可言,便這麼靜靜的看著他,心中毫不動氣。好一會兒鐘萬仇會回過頭來,滿臉堆笑,一雙眼楮在玉無暇胸口腰身反復打量,眼神甚是**,哪里有一派之主的風範,玉無暇只覺他眼神凌厲,有若實質,目光趨巡之處,身上的衣衫仿佛全然不在,便如同赤身**一般,饒是玉無暇修養再好,也忍不住心頭怒火中燒,正要嚴詞斥責,鐘萬仇忽道︰「老子若是在這大堂中,當著這些江湖漢子將你奸婬一番,如何?」玉無暇哪里想到他會如此說話,登時愣在當場,轉瞬便醒轉過來,霎時間心中怒不可遏,一雙俏目也睜得滾圓,冷冷的等著鐘萬仇,口中道︰「閣下是前輩高人,怎能如此無恥!」說道此處,胸口一陣起伏,顯是氣得不輕,略微平息了一下心中怒意,又道︰「在下雖是女子,卻也知道寧死不屈的道理……」。鐘萬仇嘿嘿一笑,打斷她道︰「寧死不屈?落在老子手里,生死便由不得你了,即便是你死了,你當老子便會放過你麼?」又打量了一下玉無暇的胸口,道︰「听說這世間有奸尸一說……」

玉無暇從小在天門長大,哪里听過如此惡毒的言辭,若非知道自己不是鐘萬仇的對手,當下便要取他性命,雙眼怒視,心中又是憤怒,又是恐懼,身子不住發抖,一時間竟不知如何是好。鐘萬仇見她如此情狀,甚是不屑,正要接著說下去,忽見小二端著酒菜過來,當即住口。小二將酒菜擺放整齊,沖二人唱了個諾,便自離去,鐘萬仇早已月復中空空,見酒菜上來,便旁若無人的自斟自飲起來。好一會兒,玉無暇才平息心頭怒意,看著鐘萬仇旁若無人的放口大嚼,吃相甚是粗鄙,全然未將她放在眼里,心中沒來由的又是一怒,當下便想拂袖而去,莆一起身,忽地心中一動,尋思道︰我這是怎麼了?怎地如此沉不住氣,他不過隨便一說而已,諒他也不敢惹起天門和聖門之爭,他言辭粗鄙下流,無非是想逼走我而已,我偏偏不走,看他能奈我何?想到此處,輕笑一聲,又坐了下來,也不說話,只是靜靜的看著鐘萬仇吃喝。

鐘萬仇根本未將玉無暇放在眼里,若不是不想現下便惹上天門,壞了他的計劃,他早就將玉無暇擊殺。方才一番言語,正是想讓她心生懼意,趕緊離去,免得耽誤自己取那易筋經的大事,見她起身,正自得意,不成想她竟又坐下,登時心中一陣煩躁。抬頭看了玉無暇一眼,見她眼中盡是笑意,顯然已經識破自己的心思,心中更是惱怒,雙眼微眯,左手猛地探出,徑直想她胸口抓去,玉無暇哪里想到他一言不發,便自出手,倉皇之間躲閃不及,只得伸手擋去,眼見便要擋住鐘萬仇的左手,忽地想起他那古怪的內力,哪里還敢和他硬踫,連忙收回右手,身子猛地向後一仰,左手抓起桌上的竹筷,手腕一翻,徑直刺向鐘萬仇的手腕。

鐘萬仇豈會讓她躲開,右手中的竹筷凌空虛點,左手一張一抓,一股吸力登時磅礡而出,玉無暇只覺身子一緊,不由自主的向前撲去,只听得「啪」的一聲,刺向鐘萬仇手腕的竹筷登時斷做兩截,玉無暇暗道不好,顧不得被大堂中人發現,當下腳下發力,右腿猛地向上踢起,想要將桌子踢翻,以阻擋鐘萬仇,去不成想鐘萬仇襲胸的左手猛地向前一探,便如突地伸長了許多,不等她反應過來,鐘萬仇的大手已經在她胸前抓了一把,一股勁力登時游走全身,轉身間便將她全身十數處穴道封死,上踢的右腿登時間勁力全消,啪的一聲落在地上,他二人本就坐在大堂角落,這幾下鷂起鷹落,又端的是迅捷無比,大堂中的江湖中人雖多,不過大都在開懷暢飲,高談闊論,二人一番爭斗,竟無一人發現。

玉無暇此刻驚惶不已,心中反復想起的,全都是方才鐘萬仇說過的在大堂中將她奸婬之事,登時又驚又怕,偏偏鐘萬仇封住了她的啞穴,便是她想要開口呼救,也是萬萬不能。鐘萬仇嘿嘿賤笑了兩聲,看著自己的左手,想起方才抓在玉無暇胸口的感覺,低聲道︰「你倒是掩藏的好,若不是老子抓了一下,竟不知到你竟如此……豐滿!」玉無暇听得如此說,恨不得地上有條地縫,好讓她鑽了進去,再也听不見他胡言亂語,恨恨的瞪了鐘萬仇一眼,想到自己從小到大,俱是被人寵愛尊敬,莫說被人踫到身子,便是連些許粗鄙的話,也不曾有人對他說過,自打遇到了鐘萬仇,被他言辭羞辱也就罷了,此刻更是被他踫到自己冰清玉潔的身子,心中登時一陣悲苦,眼楮一酸,淚水不可遏止的洶涌而出。

鐘萬仇哪里管她流淚,自顧自的放口大嚼,待得酒足飯飽,這才抹了抹嘴,喚小二過來會賬。小二听得召喚,連忙過來,見到玉無暇淚流滿面登時一怔,鐘萬仇取出一錠碎銀扔給小二,施施然站起身來,瞥了玉無暇一眼,忽地一笑,上前將她扶起,右手托在玉無暇的腋下,半扶半抱徑自攬著玉無暇往樓上的臥房而去。小二雖是奇怪,見鐘萬仇容貌丑陋,目光凶惡,卻也不敢多嘴,只是愣愣的看著鐘萬仇攬著玉無暇上樓而去。玉無暇心中惶然,不知鐘萬仇要如何對付他,只覺鐘萬仇將她緊緊攬在懷中,鼻中隱隱聞得一股略帶汗臭的體味,腋下的大手在她胸腋之間,一陣撫模,心中又是羞怯,又是憤怒。

鐘萬仇攬著玉無暇進得臥房,回手將房門插好,這才將玉無暇橫放在床榻之上,低頭瞧去,只見她淚流不止,長長的睫毛不住顫動,想是心中十分害怕,哪里還有半點江湖兒女的神態,心中一陣得意,嘿嘿笑道︰「怎麼?現在才知道怕麼?老子本不想多事,偏偏你非要跟著老子,哼!」微微一頓,又道︰「老子生平最看不過自以為是之人,你既然送上門來,老子也不必客氣。」說著,探手便向玉無暇胸前的衣襟模去,玉無暇見他的大手越來越近,眼瞅著便要模上自己胸口,登時心中一急,昏死過去。鐘萬仇見她昏死過去,正自得意,忽地見到她臉上的白紗,忍不住心中對她容貌一陣好奇,當下探手將玉無暇面上的白紗扯去,莆一見到玉無暇的容貌,鐘萬仇登時一愣。這玉無暇容貌之美,便是用那閉月羞花、沉魚落雁來形容,也絲毫不過,端的是國色天香,美艷不可方物。

說起容貌,紅袖、王語嫣等幾女俱都是當世絕色,便是秦紅棉、甘寶寶幾女,也是難得的美貌婦人,可與玉無暇的容貌比起來,諸女容貌不過只算得上是平常而已,只見玉無暇雙目緊閉,一張俏臉甚是白皙,光滑圓潤,便如同美玉一般,秀眉鳳目,玉頰櫻唇,無一處不是完美無瑕,美艷動人。唇上一縷秀發,隨著玉無暇輕微的呼吸,緩緩浮動,鐘萬仇不自覺的將那縷頭發撥到一旁,手指不經意間觸踫到她的櫻唇,鐘萬仇心中一動,忍不住將手指湊到鼻下,隱隱聞到些許香氣,煞是好聞,鐘萬仇心頭一熱,低頭向玉無暇頸間湊去,只覺陣陣淡淡的幽香,沁人心脾,心中不禁一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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