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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十八 萬里獨行,天下誰人不識君(上)

次日一早,慕容復將薛氏兄妹和地穴中的秘笈運回的時候,鐘萬仇剛剛從瑯嬛福地中出來,看到慕容復如此落力,鐘萬仇心中又是得意,又是鄙視。慕容復見鐘萬仇出來,連忙上前見禮道︰「師傅,徒兒已經將師弟師妹和秘笈帶回,不知師傅還有何吩咐?」鐘萬仇略一點頭,道︰「這秘笈還需再曝曬一日,這事便交與你師兄妹三人了,為師此番出行,多則半載,少則三月,必會回轉,你們可要刻苦練武,好生看守這山莊。」三人聞言連忙點都應是。鐘萬仇看了薛氏兄妹一眼,道︰「你二人心中可曾想好要學什麼功夫了麼?為師出門在即,你們若是還未想好,只好等為師回來再行傳授了。」薛氏兄妹聞言對視一眼,顯然已有決定,那薛剛上前一步,躬身道︰「師傅,我兄妹二人已然選好,就學那北冥神功吧。」「哦」鐘萬仇心中早已猜到這薛剛定會選這北冥神功,卻沒料到那薛紅玉竟然也是如此選擇,心中奇怪,瞥了那薛紅玉一眼,見她垂首而立,竟看不到她臉上的神情,眉頭一皺,道︰「你二人可想好了,這北冥神功的厲害,我那日已與你二人說過,切莫因為報仇心切,便妄自毀了自個的前程。」薛剛聞言,想起那日鐘萬仇所言,豈會不知他此言之意,心中很是感激,當下道︰「啟稟師傅,徒兒主意已定,還請師傅成全!」鐘萬仇點了點頭,道︰「也好,既然你決心已定,那為師便如你所願。」說罷,又看了那垂首而立的薛紅玉一眼,道︰「紅玉,你呢?可曾改變主意?現在倒還來得及……」孰料他話為說完,那薛紅玉便出言打斷他,語氣甚是疏遠的道︰「師傅的好意,徒兒心領了,還請師傅成全。」鐘萬仇听得眉頭一皺,心道︰這小丫頭又耍什麼脾氣。此時那北冥神功的禍患,便如同利刃懸頸,鐘萬仇哪有猜度薛紅玉心思的念頭,看了她兩眼,便不再理會。

鐘萬仇回首對慕容復道︰「你是大師兄,你師弟師妹,已及這莊子中的一應物事,還需你多多照應,切莫讓為師失望。」慕容復聞言躬身道︰「師傅放心,此乃徒兒份內之事,定當全力而為。」鐘萬仇點了點頭道︰「你頗有心機,為師倒也放心,你且退下,去安排一下為師出行的事宜。」慕容復聞言,知道他定是有心月復之事交待薛氏兄妹,心中無奈,只得施禮告退。待得慕容復去的遠了,鐘萬仇這才從懷中取出一副薄絹,交與薛剛,口中道︰「這便是北冥神功的手太陰肺經的修煉之法,為師早已為你準備多時,你可要好生修煉,切莫懈怠。」薛剛接過薄絹,心中感激,難以言表,當即跪倒在地,道︰「師傅放心,徒兒定不負師傅期望。」鐘萬仇揮了揮手,示意他起來,薛剛叩了三個響頭,這才從地上站起,鐘萬仇雙眸盯著他,沉聲道︰「為師此去,你二人要小心提防你們的大師兄慕容復,此人武功有成,又頗有心機,你二人千萬不可將北冥神功之事說與他听,更不可泄露你二人的身世,他如有什麼不軌之處,也不要與他作對,一切只等為師回來再做計較!」

薛剛听罷,渾身一震,驚訝道︰「師傅……這……」鐘萬仇知道他生性純樸,哪里懂的這些勾心斗角之事,也不細說,只是叮囑道︰「你只需按照為師的吩咐去做,個中緣由,你知道也是無益。」薛剛聞言,點了點頭,略一思量,又道︰「師傅,那這些秘笈怎麼處置?若是大師兄索要,弟子應當如何?」鐘萬仇見他知道思量,心中一喜,笑道︰「這些秘笈待到曝曬完畢,全部放倒瑯嬛福地之中,由你兄妹二人看管,若是你大師兄索要,你便拿與他,他倒也不敢打這些秘笈的主意。」說罷,又看了一旁垂首不語的薛紅玉一眼,道︰「那瑯嬛福地中尚且關押著兩個女子,便由紅玉看守,為師已經廢去這二人的武功,待會你為師會吩咐你大師兄取些藥物與你,你將這些藥物混于這二人的飲食之中,切不可有誤!」薛紅玉聞言身子一震,也不回話,只是低聲「嗯」了一聲。鐘萬仇見她對自己頗為疏遠,一時間也想不通所以然,不過他深知這小丫頭對他頗有意思,倒也不擔心她對自己不忠,索性便不去管她,又吩咐了一些事情,便要帶二人進入那瑯嬛福地,忽地遠遠听到一人的腳步聲,知道是那慕容復,當即站定,揚聲道︰「可是復兒?」只听那慕容復的聲音遠遠傳來,道︰「啟稟師傅,一應物事已然準備完畢,還請師傅過目。」鐘萬仇回頭看了薛氏兄妹一眼,道︰「你二人便在此處等著,不要走開。」說著,舉步往那慕容復之處趕去。遠遠見到慕容復正站在一個小樓之前,神情謙恭,手上提著一個包袱。

鐘萬仇來到慕容復身前,慕容復連忙雙手將包袱奉上,鐘萬仇接過包袱,隨手打開,但見里面除了十幾錠金子,再就是幾間換洗的衣衫。鐘萬仇打量了一下那幾間衣衫,發現樣式竟與自己身上所穿的火雲袍頗為相似,只是這幾件更加精致,無論用料還是手工,都遠勝過他身上這件。鐘萬仇心中頗為滿意,贊許的看了慕容復兩眼,道︰「難得你如此細心,為師很是高興。」說著,又看了慕容復幾眼,見他神情謙卑,毫無得意之色,心中大是感慨,道︰「也罷,為師若是就這麼走了,怕你口上不說,心中還是要怪為師偏心你那師弟師妹,為師這便傳你兩手。」說罷,從身後的皮囊中一陣模索,取出一本秘笈,隨手拋向了慕容復。慕容復听他如此說話,怎會不知他要傳授自己武功,心中歡喜,連忙接過秘笈,打眼一看,只見那秘笈上寫了四個大字「彈指神通」,筆力遒勁,揮灑自如,倒也有些書法名家的味道。慕容復看著手中秘笈,想起父親對此功的再三推崇,稱其奧妙猶在參合指之上,心中的歡喜,自是難以表述,連忙跪來,稱謝不已。

鐘萬仇看著慕容復跪在自己身前,神色歡悅,心中很是得意,道︰「你也莫要高興,以你現在的功力,恐怕也只能修煉第一層的‘直中取,曲中求’罷了。」慕容復听得以自己現下的修為,竟然只能修煉第一層,心中既是歡喜,又覺懊惱,一世間,對鐘萬仇的恐懼,不由得又加深幾分。鐘萬仇倒也懶得再說其他,當下道︰「一會兒你便帶你師弟師妹,去那瑯嬛福地住下。那瑯嬛福地,便交由他二人看守,你若想看其中的秘笈,便叫你師弟取來給你。你此刻內力不夠,太過貪圖其中的秘笈,對你日後成就,殊無益處。待到你內功大成之時,里面的秘笈任你翻閱。」說道此處,又瞟了慕容復一眼,見他臉上並無不渝的神色,又接著道︰「你記得將你昨夜說的藥物交給你師妹,這莊子為師便交與你了,切莫除了岔子,知道麼?」慕容復知道他心生去意,連忙應是。鐘萬仇心中有所依仗,倒也不怕慕容復搗鬼,見諸事安排妥當,也懶得再去見那薛氏兄妹,當下便徑直往碼頭而去,上了慕容復早已準備好的小舟,命那船夫,直奔那姑蘇城而去。

到的姑蘇城西的碼頭,還不到正午,鐘萬仇遣退了那船夫,徑自入了城去。這姑蘇城鐘萬仇已是第三次來,雖不說輕車熟路,倒也不怕迷路。昨夜在王語嫣母女身上好生折騰,早上出來的急,也不曾用什麼飯食,此時鐘萬仇已覺月復中饑餓,當下便尋了一家酒樓,舉步便進。也不理那奉迎的小二,徑自找了張靠窗的桌子便坐了下來,隨意點了些酒菜,等了不到一炷香的功夫,酒菜上齊,鐘萬仇一邊自斟自飲,一邊放口大嚼,倒也痛快。不一會兒,便吃個酒足飯飽,鐘萬仇喚過小二,取出一塊碎銀子,隨手拋了給他,那跑堂的伙計幾時得過如此便宜,登時滿臉堆笑,落力奉承。鐘萬仇也不廢話,道︰「這城中的乞丐都哪里去了?怎地老子一路行來,也不曾見過一個!」那伙計聞言連忙應道︰「這位爺,您有所不知,小的听前幾日店里來的江湖豪客們說起過,這幫叫花子們好像和什麼一品居打起來了,听說這幾日接連打了好幾場,死傷了不少叫花子。」

鐘萬仇听得一愣,問道︰「一品居?那是什麼撈什子玩意?老子怎地從未听說過?」那伙計陪笑道︰「好像是一品居吧,小的也不甚清楚……」鐘萬仇正要再問,忽听旁邊一人道︰「兀那伙計,莫要胡說八道,明明是一品堂,怎地到了你這里便成了一品居,你當是酒樓差寮麼?」「就是,就是,你這小廝,竟敢成丐幫的好漢們做叫花子,當真不想活了!」鐘萬仇听聞眉頭一皺,心道︰一品堂,莫不是那西夏的一品堂不成?怎麼現在便于丐幫沖突了起來?回頭看向說話二人,但見二人皆是武林中人的打扮,一個身形粗壯,膚色黝黑,背上背了一柄單刀,粗眉大眼,滿臉胡須,武功只是一般。另一人身形消瘦,滿臉蠟黃,腰間別了一只尺余長的判官筆,尖嘴喉腮,兩只眼楮溜溜直轉,顯然是個頗有心機的人物。那粗壯的漢子見鐘萬仇看他二人,當即一拱手,道︰「兄弟打听丐幫的事,莫不是也是來助拳的不成?如此倒好,不如與我兄弟同行。」那瘦小的漢子連連拉扯粗壯漢子,口中道︰「大哥,你怎地如此魯莽?你怎知他便是來助拳的?他若是那西夏的番狗,我兄弟將他引了去,豈不壞了丐幫眾英雄的大事!」那粗壯漢子聞言連連點頭,起身來到鐘萬仇身前,悶聲道︰「這位兄弟,倒要麻煩你報上名號了。如若是助拳的,我揚州雙義,定當帶你去那聚會之地;如若你是那西夏的番狗,今兒個我揚州雙義便要將你留下了,免得你去對付丐幫的眾英雄。」一旁的瘦小漢子見,粗壯漢子起身,也連忙從後跟上,隨手將腰間的判官筆拿在手中,頗有一言不合,便要動手的意思。

鐘萬仇听得二人自報名號,忽地想起了大唐雙龍傳中的揚州雙龍,心中頗為好笑,打量了二人一眼,正要說笑幾句,忽听的又是一人道︰「賢昆仲莫非便是揚州雙義的黑孟嘗焦天寶焦兄弟,和賽秦瓊孟高義孟兄弟不成?」三人聞言,俱是循聲望去,卻見一個青衣文士手中倒提一把紙扇,正自拱手做禮。那焦天寶和孟高義見狀也是一拱手,齊聲道︰「正是愚兄弟,不知閣下高性大名?」那青衣文士四十左右年紀,面容清 ,臉上頗有風霜之色,听得二人回問,笑道︰「在下路飛,今日有幸見到賢昆仲,當真是三生有幸。」那孟高義听得他自報性命,神色倏地一變,道︰「閣下莫非就是鄱陽湖水寨的大當家血手書生路飛路先生?」青衣文士微微一笑,道︰「些許薄名,想不到竟為賢昆仲所聞,倒叫路某好生慚愧。」焦孟二人听他承認,心中俱是一震,這血手書生不過是尊稱,其實他真正的名號只喚作血手,因為他經常做書生打扮,且武功高強,心狠手辣,更身為八百里鄱陽湖水寨的大當家,江湖中人這才尊稱其為血手書生。焦孟二人沒想到竟在此處遇到這個煞星,眉頭俱是一皺,卻听那焦天寶拱手道︰「路先生莫非也是為丐幫助拳而來?」路飛略一搖頭,道︰「說甚麼助拳,未免太過看得起路某了,丐幫之中,高手甚多,區區西下一品堂,豈是丐幫眾好漢的對手。路某此來不過是看看有沒有丐幫好漢們漏下的番狗,也順手宰上幾個,倒也算是為我中原武林盡點心力!」

焦孟二人聞言心中登時一安,連忙拱手,那焦天寶道︰「路先生說得是,少不得我兄弟二人也要去宰上幾個番狗,為我中原武林略盡綿薄之力。」一旁的孟高義見狀忙道︰「這里還有一位,倒要盤問一下來歷,如是那番狗,自是殺了不提。如果也是有心同殺那番狗,自當好生結交一番,一痛去殺番狗。」焦天寶和路飛聞言,俱是點頭,三人目光直盯著鐘萬仇,只待他回話。鐘萬仇難得看到如此江湖偶遇,杯酒結交的好戲,正看得起勁,見三人目光盯視自己,心中好笑,略一思量,當即起身拱手道︰「在下田伯光,人送綽號萬里獨行,乃是江湖小卒,無甚名氣,倒叫三位見笑了。」三人聞言俱是一愣,心中思索良久,對這位「萬里獨行田伯光」卻毫無印象。鐘萬仇見三人神色,豈會不知,微笑道︰「兄弟從蜀中而來,想來些許薄名,三位也不曾听聞,倒叫三位見笑了。」三人聞言忙道︰「田兄弟過謙了。」鐘萬仇當即拱手讓座,三人也不客氣,俱都坐在鐘萬仇的桌前,鐘萬仇讓小二將三人的酒資都算在自己帳上,又吩咐再上些酒菜,三人見他爽快,倒也有幾分相信,鐘萬仇舉杯敬了三人一杯,便道︰「兄弟听說丐幫的汪幫主受傷了,不知這次與那西夏番狗之爭,丐幫是哪位英雄統領群雄?」三人中最是粗豪的焦天寶聞言,答道︰「兄弟倒也消息靈通,竟然知道汪老幫主受傷之事!」

鐘萬仇嘿嘿一笑,道︰「難得我蜀中出了高手,兄弟怎能不打听的詳細一些。」孟高義「哦」了一聲,道︰「那火雲邪神在蜀中便很有名氣麼?」說著將頭轉向一旁的路飛,路飛見狀,道︰「說起這火雲邪神,何止在蜀中大有名頭,就是在大理也是響當當的人物。我前幾日听幾個蜀中來的朋友說起,蜀中大理的黑道人屠,巨盜婬賊,被這位火雲邪神殺了三十幾個,無一不是廢去武功,點破氣海而死,並在尸旁留下此人生前重重罪狀,端的是好手段。」焦天寶聞言道︰「我怎地听說那火雲邪神端的是心狠手辣,那三元劍派竟被他一夜之間殺的雞犬不留,手段當真太過狠辣了。」孟高義听得「啊」的一聲,道︰「我怎地沒听說過此事,那三元劍客柳一條在江湖上也是個很有聲望之人,這般被人滅了滿門,難道蜀中正道中人,竟無人插手此事麼?」路飛听得他說道「正道中人」,心中不屑,冷哼一聲道︰「正道中人,他們那個敢?且不說他們是否敢招惹那火雲邪神,但說那柳一條,便不是甚麼好東西,火雲邪神殺他,蜀中百姓無不拍手稱快,人人贊許!」看到孟高義心中不解,焦天寶忙道︰「二弟,你不知道,那三元劍客柳一條明里仗義疏財,扶貧助弱,好似個大善人一般,其實此人暗中不知道壞了多少幼女的身子和性命,火雲邪神將此人吊殺在城門之上,將其罪狀寫成長卷,懸掛于他尸首一旁,那些官差衙役按照罪狀所書,果然在其家中發現一個地穴,其中滿是幼女枯骨,竟不下百余具,當真是喪盡天良啊。」

孟高義聞言氣憤填膺,右手一掌便拍向桌子,旁邊的路飛眼快手急,手中紙扇倏地一橫,正擋在孟高義的掌緣,孟高義但覺手上一震,掌上的力道登時散了,心中不快,回頭一瞥路飛,那路飛微微一笑,道︰「孟兄這一掌下去,只怕田兄剛剛置辦這著酒菜,便要浪費了。」一旁的焦天寶也道︰「正是,正是,二弟,切不可莽撞。」孟高義臉上一紅,收回右手,沖著鐘萬仇道︰「倒是我莽撞了,田兄弟不要見笑。」鐘萬仇嘿嘿一笑,道︰「無妨,此番真情流露,方顯孟兄乃是性情中人,說起此事,我乍一听說,也是怒不可遏,按捺不住,也拍壞了一張桌子呢。」孟高義聞言心中頗有知己之感,當下舉杯便敬,鐘萬仇也不客氣,邀了焦、路二人,四人又共飲一杯。放下手中酒杯,路飛打量了鐘萬仇一眼,道︰「我看田兄這袍子很是奇特,竟也是火雲滿身,莫不是與那火雲邪神有什麼淵源?」焦孟二人聞言大感好奇,也是仔細打量鐘萬仇的袍子。鐘萬仇嘿嘿一笑,道︰「說起此事,倒叫三位笑話了,我心中甚是仰慕那火雲邪神,所以便找人做了這件袍子,呵呵。」三人聞言,均感這名不見經傳的田伯光頗為有趣,一時倒也放下心防,親近不少。四人頻頻舉杯,談笑風生,足足喝了一個時辰,這才緩緩打住。

卻听那路飛道︰「今日相聚,能識得揚州雙義賢昆仲和田兄,當真是不虛此行。有心和三位繼續把酒言歡,奈何大事要緊,我等既然都為那丐幫而來,何不同行,一起去會會那西夏番狗如何?」焦天寶聞言道︰「路兄所言甚是,反正那丐幫與一品堂聚會之地離此不遠,我等不如這便趕去如何?」鐘萬仇聞言一愣,道︰「難不成這丐幫和西夏一品堂之爭今日方才開始,不是說雙方已經傷了不少好手了麼?」路飛解釋道︰「田兄有所不知,前幾日兩下爭斗雖然互有死傷,卻只是比武較技,並未全力廝殺。」焦天寶也倒︰「不錯,我听說丐幫的汪幫主已經把他的得意弟子派了來,今晚便要與那西夏番狗做個了斷。」鐘萬仇听得,心中一震,忙問道︰「這汪幫主的弟子可是叫喬峰?」路飛聞言,眼中一亮,道︰「田兄的消息,倒也靈通,那汪幫主的弟子正是喬峰,據說此人已得汪幫主真傳,武功青出于藍,此番定叫那西夏番狗有來無會!」焦孟二人聞言連連稱是,鐘萬仇也故作點頭贊成之狀,想到今夜便有可能見到那人人稱頌的大俠蕭峰,心中卻是分外火熱。當下,鐘萬仇喚過小二會鈔,一行四人徑直往城北而去。

听得路飛細說才知道,原來丐幫與西夏一品堂之爭竟選在那無錫城外的杏子林中,鐘萬仇听罷心中既是感慨,又是無奈,心道︰那蕭峰日後便是在此處辭去丐幫幫主之位,這杏子林倒頗有些命運之地的味道。只是此時那蕭峰意氣風發,定然想不到,幾年之後,他便要在此地得知自己的身世,被丐幫棄如敝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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