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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九章 心若累卵,舉手只見人間血

鐘萬仇到底沒有壞了鐘靈的身子,看著眼前年方十二的鐘靈那白皙稚女敕的身體,鐘萬仇沒來由的欲念全消。鐘萬仇呆呆的看著**的鐘靈,心中竟不斷回想起和鐘靈有關的記憶。鐘萬仇沉默良久,終于決定放過鐘靈,長嘆一聲,穿好衣衫,又在四人昏睡穴上各點了一記,這才施施然的離去。

守在絕牢外的鐘進見鐘萬仇出來,連忙躬身磕頭,鐘萬仇也不阻止,受了他三個響頭後才道︰「你且跟我來。」說罷,也不理會他,回身便走。鐘進不敢怠慢,連忙跟在身後。

鐘進跟隨鐘萬仇來到客廳,鐘萬仇端坐上座,冷冷的看著鐘進道︰「為師即將遠行,這萬劫谷便交付與你了,你可要小心謹慎,萬萬不可出了差池,明白嗎?」鐘進此時對鐘萬仇已然是又敬又怕,忙不迭的跪下叩首,垂頭應是。

看到鐘進對自己如此謙卑懼怕,鐘萬仇心中甚是得意,卻依舊繃著臉道︰「我會賜你噬魂丹,此丹甚是歹毒,服用著若不得解藥,猶如萬鬼噬魂,生死不由自主。你每日將此丹化于水中,與那四女服下,不可有誤。」

鐘進听得此丹如此歹毒,身子不由一震,連忙叩首道︰「弟子定當竭盡所能,不敢誤了師傅大事!」聲音顫抖,顯然是恐懼萬分。

鐘萬仇微微一笑,道︰「此丹歹毒,對付那些背叛為師之人,最是合適不過。你忠心于我,倒也不必害怕。」說著又裝作無意的掃了鐘進一眼,接著道︰「這四女皆是為師禁臠,容不得他人染指,你可要給為師看牢了,若是有什麼差池,我唯你是問!」鐘進此時哪敢有這等心思,連忙磕頭不已,發誓詛咒。鐘萬仇急于準備遠赴江南,懶得和他廢話,揮手示意其退下後,便開始思索江南行程。翌日,鐘萬仇安排好谷中一應事物,這才飄然而去,徑直奔那江南而去。

此番江南之行,便是為了那姑蘇慕容的還施水閣和曼陀山莊的瑯嬛福地。這兩處可說是天龍之中的秘笈圖書館了,不下于那少林的藏經閣,若論典藏秘笈之豐富猶勝那少林的藏經閣一籌。

鐘萬仇此時北冥神功順逆隨心,內功之深厚當世僅有寥寥數人能夠勝過他,唯獨那武功招式不足,與人交手對打之時,每每都是靠彈指神通偷襲,再就是北冥神功吸取內力,毫無一代宗師的風範,端的是讓他郁悶不已。此番遠赴江南,他心中發誓要搬空那還施水閣和瑯嬛福地,是以一路上風餐露宿,急不可耐。

這一日里,鐘萬仇來到川東的一個小鎮,數日來的餐風飲露,饒是鐘萬仇內功精湛也頗覺疲累,是以打算在小鎮上好好休息一番。這鎮子喚作新羅鎮,是川東比較繁華的城鎮之一,進得鎮來,行人熙攘,倒也熱鬧。信步行來,鐘萬仇四下打量,尋那客棧酒樓的所在。正自找尋之時,忽地聞到一陣香氣,正是那酒菜熟肉的氣味,鐘萬仇此時正覺月復中饑餓,當下即循著香氣向前尋去。行了不遠,便走到這條街道的轉彎之處,鐘萬仇左右打量,卻見一間酒樓當街而立,門口樹立的招牌上寫著三個大字「天然居」,那招牌甚是老舊,想是有些年頭了。陣陣香氣從酒樓中飄出,還時不時的听到跑堂的伙計招呼上菜的吆喝。

鐘萬仇當下舉步,便奔著「天然居」而來,門口的伙計見到有客前來,趕忙上前招呼,鐘萬仇也不與他廢話,徑直進了酒樓。樓下大廳已然滿座,鐘萬仇跟著伙計上得二樓,二樓上還算清淨,只有寥寥數人,鐘萬仇挑了一張靠窗的桌子,要了半斤酒,配了幾個酒菜。伙計欣然而去,不消片刻,酒菜上齊,鐘萬仇自斟自飲,旁若無人,筷箸翻飛,倒也吃的痛快。

正自吃的痛快,忽听得樓下街上一陣馬蹄聲急,鐘萬仇回首一瞥,卻見三個身著青衣,背負長劍的青年縱馬狂奔,徑直奔這酒樓而來。鐘萬仇看著三人縱馬疾行,偶有所得,一陣賤笑,心中暗罵自己不已︰老子真是急昏了頭,怎的忘了騎馬代步。這倒也怪他,他為了修煉那凌波微步,出谷一向是只憑腳力,根本沒有想到騎馬代步。這次出谷,更是心中急切,恨不得肋下生出雙翅,飛到那江南去,是以這幾日為了圖快,盡是走那荒山野嶺,若是早見到有人騎馬,他想必早就醒悟過來。

正當他打定主意要去買匹馬的時候,但听得樓板  作響,卻是那三個青年疾步上得樓來。鐘萬仇略微打量三人,但見三人年紀不大,大約二十三四左右,容貌倒也算得上俊俏,身手矯健,雙目有神,顯然是身懷武功。鐘萬仇略一打量,便繼續吃喝,不去理會,此時他武功高深,早沒有了穿越之初的諸多好奇。

卻見那三個青年略一打量,徑直往鐘萬仇臨近的一張桌子而去。那桌坐的是一個白衣少年,大約十七八年歲,眉清目秀,膚色白皙,舉止優雅,桌上放著一柄長劍,見三人沖自己過來,也不驚慌,悠然自得的舉箸不停。三個青衣少年來到此人桌前,為首的一個青年張口便罵︰「柳雲龍,想不到你這兔崽子竟然還敢在此,莫不是當我玲瓏劍派無人不成!」那白衣少年柳雲龍放下手中筷箸,哼了一聲,道︰「三位口齒污穢,莫不是吃了什麼穢物不成!」

一個粗眉大眼的青年大罵道︰「好你個小兔崽子,到了此時還敢逞那口舌之利,師兄,讓我好好收拾一下這小兔崽子!」為首的青年點頭道︰「也好,祝師弟,你便先教訓教訓這小賊!」

那粗眉大眼的「祝師弟」听得師兄同意,臉上一陣猙獰之色,探手將身後所背的長劍取在手中,也不說話,上前便是一劍。柳雲龍沒想到此人出手如此突兀,來不及拔劍抵擋,只得一個閃身,躲開這一劍,饒是他躲避迅速,也被這一劍刺破衣袖,只听刺啦一聲,那祝師弟順勢將劍一拖,便將那柳雲龍的袖子割了下來。柳雲龍又氣又急,探手要取桌上長劍,拔劍反擊,那祝師弟一招佔先,怎肯罷休,劍光閃爍,一連三劍,劍劍奔那柳雲龍要害而去。

此時那酒樓老板已然知曉樓上爭斗,連忙上前,想要勸阻。卻听那為首的青年沖酒樓老板喝道︰「方老板,我是玲瓏劍派的春玉寒。今日與這賊子算一算舊賬,有什麼損壞,便算在我玲瓏劍派的頭上好了!」那酒樓老板听得此人說道玲瓏劍派,神色恐慌,便不敢上前,顯然這玲瓏劍派在此地頗有名頭,老板不敢得罪。

柳雲龍被那祝師弟一連三劍,迫的連連後退,轉眼間便已經退到鐘萬仇的桌前。那祝師弟見柳雲龍退無可退,心生歹意,竟將手中長劍當作大刀來使,一招力劈華山,惡狠狠的當頭劈下!

鐘萬仇本不欲理睬這幾人,卻不成想這爭斗二人轉眼便打到自己的桌前,而那姓祝的青年這一劍劈下,竟欲將那白衣少年連同桌子一並劈開。鐘萬仇不由得大怒,暴喝一聲「滾」,手中酒杯隨手扔出,正中那祝姓青年的臉上。

但听「啊」的一聲慘叫,眾人還不知道發生何事,那祝姓青年已然倒飛出去,遠遠撞在酒樓的牆壁上。眾人再看那祝姓青年,但見他滿臉是血,眉眼之間竟然嵌著一個酒杯,整個鼻子已然不見,想是被那酒杯給硬生生砸沒了,人倒在地上毫無生息,只是手腳還不是抽動。

眾人無不被眼前景象嚇個半死,膽小的客人已然落荒而逃,一時間二樓上慌亂不堪。那玲瓏劍派的兩人顯然也被眼前變故弄得不知所措,好半晌那為首的春玉寒才戰戰兢兢的道︰「不知前輩……前輩……」

鐘萬仇被人擾了興致,心情大壞,大罵道︰「前你媽的輩,趕緊給我滾!」他本就相貌丑陋,此番暴怒之下,更是可怖異常,如同那惡鬼一般。春玉寒被他這番痛罵,竟嚇的不敢吭聲。他身旁的青年卻不知好歹的回罵道︰「兀那丑鬼,我們是玲瓏劍派的……」話還未曾說完,眾人之間眼前一花,已然失去了鐘萬仇的蹤影,四下打量才發現鐘萬仇已然站在那回罵的青年身前,右手扣著那青年的咽喉,竟將那青年提在空中!

春玉寒這才意識到自己等人惹到了高人,連忙道︰「還請前輩手下留情,我等馬上退去,不敢再擾前輩雅興!」鐘萬仇豈是這麼好說話的,張嘴便罵︰「晚了,你們已經惹到老子了!」說著,運轉北冥神功,吸取了那青年聊勝于無的微薄內力,隨即右手發力,將那青年拋在空中,一腳蹬破他的氣海,將他遠遠的踹飛了出去。那青年身子重重的撞在酒樓的牆壁上,震的整個酒樓一陣晃動,隨即啪的一聲摔在地上,口中鮮血泊泊,臉色灰暗,眼見著不能活了。

春玉寒何曾見過如此狠辣的手段,登時嚇得目瞪口呆,不知所措。見到鐘萬仇竟緩緩向他走來,心中驚恐之極,生怕他對自己下殺手,顫聲道︰「我是玲瓏劍派的……我師傅是七巧玲瓏劍谷長風……我……」說著已經是涕淚橫流,泣不成聲。

鐘萬仇還未等走到他身前,便聞到一股尿騷味,卻是那春玉寒已經失禁了。鐘萬仇「呸」的一聲,一口吐沫吐在春玉寒的臉上,口中大罵晦氣。

一旁的柳雲龍還道今日難逃毒手,熟料轉瞬之間,玲瓏劍派的三人竟然被殺了兩個,而那平時趾高氣揚的春玉寒竟被嚇得尿了褲子,端的是讓他錯愕不已。雖然見到鐘萬仇辣手無情,心生恐懼,不敢招惹他,卻感其出手相救,壯著膽子道︰「這位前輩,那玲瓏劍派的谷長風最是護短不過,前輩此番和他結下梁子,還要……」

不等柳雲龍說完,鐘萬仇便冷哼一聲,道︰「什麼撈什子玲瓏劍派,還不在老子眼里,這等宵小之輩,老子頃刻間便將他殺個干淨!」說著,瞪了那春玉寒一眼,口中冷笑道︰「回去跟你那狗屁師傅說,老子火雲邪神有空回去你們那鳥派玩玩,讓他洗干淨脖子等著老子!」春玉寒听得他自報名號,知道眼前這出手狠毒的丑漢,竟是威震川中大理的火雲邪神那煞神,當真是嚇得魂飛魄散,忙不迭的跪地求饒。

柳雲龍也被鐘萬仇的名頭嚇到了,愣在當場,不知如何是好。鐘萬仇不屑的瞥了春玉寒一眼,道︰「你們的馬老子要了,滾吧!」春玉寒聞言如聞天籟,也顧不得兩個師弟的尸身,連滾帶爬的逃了出去。

鐘萬仇被人攪了興致,端的是不耐煩,看見一旁戰戰兢兢的老板,吩咐道︰「給老子準備些干糧熟肉,老子還要趕路。」說著從懷中取出一錠銀子,遠遠的拋了過去。那酒樓老板忙不迭的接過銀子,但覺入手沉重,略一估量便知至少有五十兩,心中歡喜,連忙吩咐伙計去給鐘萬仇準備。

鐘萬仇也不理會一旁發愣的柳雲龍,坐在桌前,邊飲邊吃,旁若無人。柳雲龍好半晌才緩過神來,神色恭敬的抱拳行禮道︰「多謝前輩剛才出手相助,晚輩……」

鐘萬仇哪有閑心理會他,口中一邊咀嚼一邊嘟囔著罵道︰「前你媽的輩,老子最討厭看見你這種小白臉,趕緊滾蛋。」柳雲龍沒想到自己一番恭敬竟換來如此辱罵,心中氣憤,卻也不敢發作,滿面通紅的拱了拱手,拿起長劍便轉身離去。

不一刻,伙計便拿著一個裝滿干糧熟肉的包袱,戰戰兢兢的送了上來。鐘萬仇看到那伙計滿臉懼色,暗覺無聊,接過包袱,也不說話,縱身便從窗口躍下。那春玉寒果然將馬留下了,鐘萬仇那里懂的相馬,隨便從三匹馬中挑了一條比較健壯的,縱身躍上。鐘萬仇前世倒也騎過馬,此時端坐馬上,毫不畏懼,將包袱跨在肩上,雙手握住韁繩,兩腿一夾,那馬便乖乖的向前跑去。

鐘萬仇一路縱馬狂奔,那馬倒也神駿,一番奔馳也稱得上是風馳電掣。鐘萬仇騎在馬上,感覺風聲呼嘯,倒也生出幾分逍遙自在的感覺。如此十數日,鐘萬仇一路先向北再向東,但覺地勢越發平坦,山漸少,水卻漸多。往往一日之內,數次渡水,鐘萬仇知道江南將近,心中更是急切,遇上城鎮,便尋個酒樓好好吃喝一番,遇不上便宿在那荒郊野外,可憐那匹馬,在他這番疾行之下,被累的夠嗆。

這一日里,鐘萬仇終于來到一座大城,略一打听,才知道自己竟然走錯了路,竟然來到了無錫城。此時天色已晚,鐘萬仇連日趕路,也覺得疲累不堪,便縱馬進城,準備好好休息一晚,明日再動身去那姑蘇城。

進得城來,但見行人熙熙攘攘,甚是繁華,遠勝他曾經去過的大理、成都。鐘萬仇策馬緩行,好容易尋了一家酒樓,將馬交與迎客的伙計,自己舉步入內。這間酒樓生意極好,樓下樓上俱已滿人,跑堂的伙計見鐘萬仇面容凶惡,且面色不渝,不敢上前,生恐觸了眉頭。鐘萬仇站在樓頭片刻無人前來招呼,心中怒起,正待發作,忽听的一人道︰「這位朋友如若不棄,與我拼個桌子如何?」

鐘萬仇循聲望去,但見一五十歲左右的漢子,正沖自己招手。鐘萬仇微微一愣,也不廢話,行將過去。那漢子身形高大,穿著一件打了幾個補丁的灰袍,頭發花白,兩道劍眉下,雙目炯炯有神,兩側太陽穴高高聳起,顯然是內功已然登峰造極。鐘萬仇眉頭一皺,知道遇上高手了,雙眼微眯,仔細打量此人。但見此人雙手滿是老繭,骨節粗大,青筋暴露,顯然是手上功夫極為厲害。鐘萬仇略一拱手,也不客氣,便在那人對面坐了下來。

跑堂的伙計見有人幫他化解了難處,這才陪著笑,走上前來。鐘萬仇要了些牛肉,隨便點了些酒菜,也不與那伙計廢話。對面的漢子沖鐘萬仇一笑,道︰「不知朋友從何處來?好多年沒在這無錫城看到修為如此深厚的高人了,不知能否告知閣下的尊姓大名呢?」鐘萬仇是和等人,這江湖中的禮節客套他可從不放在眼里,見這人套問自己來歷,心中便生不快,橫了他一眼道︰「你是不是來吃飯的?哪來這麼多廢話?」那漢子顯然沒想到鐘萬仇會如此回應,稍稍一愣,又笑道︰「倒是我莽撞了。」當下不再言語。

不一會兒,伙計便將鐘萬仇點的酒肉菜肴端上,鐘萬仇放口大嚼,完全不顧自己吃相難看,一旁的伙計見他仿佛餓鬼投胎般,忍不住笑出聲來。鐘萬仇眉頭一皺,抬手曲指一彈,一道劍氣呼嘯而出,正中那伙計的胸口。但听那伙計一聲慘叫,跌倒在地上,胸口泊泊的留出血來,好在這一指鐘萬仇只用了半成功力,那伙計只傷未死。但饒是半成功力,對這伙計而言也了不得,這二十來日,鐘萬仇已然將那六脈神劍的發勁之法完美的融進彈指神通之中,此時他的彈指神通已然大成,就是平常的江湖好手也受不得他這一指,更何況是個跑堂的伙計。

鐘萬仇彈指傷人,卻恍若無事,自行吃喝,旁若無人。那對面的漢子見他隨性傷人,面上一怒,沉聲道︰「朋友武功卓絕,何必與這伙計一般見識,如此手辣,不覺得太過了嗎?」鐘萬仇嘿嘿冷笑,道︰「這等欺軟怕硬,媚富惡窮之輩,我賞他一指,算是他的造化。」漢子面色紫紅,顯然是怒氣勃發之兆,口中卻依舊沉聲道︰「他是個普通之人,就算是出聲取笑,也不過是人之常情,你這一指,恐怕他半年未必能養好,他若不能賺錢,家中父母如何奉養,膝下子女怎生過活,朋友自持武功卓絕,便如此心狠手辣,倘若有人武功遠勝于你,如你這般侮辱欺凌于你,你待如何?」

鐘萬仇好整以暇的咽下口中牛肉,不耐煩的道︰「你這廝廢話憑地多,老子出手教訓他,與你何干?即便他家中困苦,皆是他咎由自取,與我何干?你要吃邊吃,不遲便滾,少在這里唧唧歪歪!」那漢子听得鐘萬仇言語,怒不可遏,起身道︰「老夫看不過眼,今天倒要為這位小兄弟討個公道,朋友,請吧!」

我就操!怎麼老子每回進酒樓吃飯都有人搗亂。鐘萬仇心中煩悶,怒火漸生,大罵道︰「你個老潑皮,老子最討厭別人打攪我吃飯,你這是誠心討打來著!」說著便要動手。酒樓中人剛才見伙計被傷,還有心看看熱鬧,此時見二人動手在即,除了一些武林中人,其他的都忙不迭的結帳走人。

大戰一觸即發,鐘萬仇的心中竟沒來由的生出無窮殺意,恨不得殺盡眼前所有人,目光灼灼,掃視著廳中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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