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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章 福禍無門,萬劫瀝血煉心魔

卻說那鐘萬仇得了六脈神劍的劍譜,心中得意之情難以言表,心中略一盤算,便徑直往那無量山洞趕去,畢竟參詳武功需要一個安全、安靜的所在,萬劫谷雖是他鐘萬仇的地盤,可說到底鐘萬仇還不能完全掌控那幾十號人。這鐘萬仇雖是穿越之人,也稱得上是通曉天機了,盡管心中也不時有那「老子是主角,老子是核心」的年頭,但畢竟孤身一人在這亂世之中,哪敢盡信他人,是以為人處事稱得上是小心翼翼,處處算計,生恐一時不慎便做了那饅頭餡。萬劫谷雖好,一應吃穿用度不用自己費心,還有那如花美眷任由自己褻玩,可要說讓他放心,到底不如這無量山洞,

鐘萬仇略微準備了些吃食,便直奔那無量山洞而去。他外出吸功殺人,俱是在此處修養,對此處早已輕車熟路,自是不會再從山崖上進入。經由那瀾滄江畔的山洞,鐘萬仇再次來到無量山洞。

進到那玉像所在的石室,鐘萬仇猥褻的在那玉像上很是撫弄了一番,這才靜下心來,參詳那六脈神劍的劍譜。這六脈神劍乃是大理段氏一脈相傳的至寶,豈是如此輕易便可參悟的。更何況要學這六脈神劍,必須先學那一陽指,鐘萬仇對那一陽指可看不上眼,他此次奪取六脈神劍,卻如他在天龍寺所言一般,只是為了那御氣發勁的法門而已。這念頭,早在他悟出那鐘氏彈指神通時便有了。畢竟六脈神劍是大理的絕學,他若學成,就算是名揚天下,也會被人看作偷雞模狗之輩,沒什麼炫耀的。若是憑藉這六脈神劍,將那鐘氏彈指神通臻至完善,那可就是一代宗師般的人物了。再說那彈指神通畢竟還是要彈石子的,怎比得上這劍氣來的瀟灑,用的方便,如此兩全其美,且又能名揚天下的美事,鐘萬仇怎會放過。

鐘萬仇隨手去過一個卷軸,展開一看,卻是那手太陰肺經的少商劍,但見一個**僧人模樣的人,上面注滿了內力行走的經脈和穴道。鐘萬仇端詳片刻,心中納悶︰這六脈神劍到底有何妙處,為何偏偏要先練那一陽指才可修習?這劍譜上所注,不過是經脈穴道罷了,卻未曾見有何奇妙之處。那段譽也不過是吸取他人內力後,便自修而成,也未見有何害處,想必這先修一陽,後練六脈的傳言,定是那段氏祖先生恐旁人偷學,故意謊稱的罷了。老子此時內力,遠勝段譽學劍之時,還怕他作甚。

當下不再思量,按照劍譜上的標注,修煉起來。鐘萬仇內力雄渾,當世勝過他的不過寥寥數人,此刻全力運轉,當真是真氣鼓蕩,渾厚之極。但覺那真氣自也最,至大淵,再返回曲澤,然後又向下至魚際,盤旋反復,迂回曲折。幾次往復之後,這真氣便沿著小臂而上,升至上臂,最後途徑羶中,直奔丹田。隨即,這道真氣便有丹田涌出,依照方才的線路,又是一陣盤旋往復,這才沖至右手拇指的少商穴。

鐘萬仇只覺這拇指腫脹難受,仿佛雖是會爆裂開來,自己越是強行控制,越是疼痛難忍,心中大驚︰莫不是這六脈神劍當真非先學一陽指不可?當下不敢再強行沖穴,一心控制這道真氣返回丹田,熟料此時這道真氣已全然不受控制,在鐘萬仇體內的經脈內亂竄起來。鐘萬仇驚恐萬分,知道自己怕是走火入魔了,一時間各種念頭紛至沓來,全身真氣如水自沸,無數道真氣在鐘萬仇體內奔突竄躍。

此時的鐘萬仇當真是悔不當初,心中暗罵自己不已。但事已至此,後悔已然無用,鐘萬仇索性橫下心來,不再管體內真氣沖突,全力運轉那得自三元劍客柳一條的導氣歸虛的法門。此刻若有人在側,當可見到鐘萬仇渾身顫抖,皮膚龜裂,點點血絲,由那破裂之處緩緩滲出。他本就容貌丑陋,此時滿身鮮血,更是如同那惡鬼降世,恐怖異常。

也不知是這廝堅信自己是主角,絕不會死的信心使然,還是那得自三元劍客柳一條的導氣歸虛的法門厲害,就這麼端坐了不知多久,竟然讓這廝將全身散亂的真氣盡皆收束于丹田之中。鐘萬仇但覺一片空明,渾身經脈經過這番變故,竟被拓寬不少,全身經脈內有如一條條水銀四下流轉,舒適無比。鐘萬仇幽幽轉醒,發現自身變故,禁不住得意萬分︰「老子果然是那主角,是那不死不敗,縱橫無敵的主角……哈哈……」

這六脈神劍神妙萬方,豈是隨隨便便就能練成,之所以段氏祖先傳下「欲練六脈,先修一陽」的警語,便是怕段氏子孫有人如同鐘萬仇這廝一般,仗著內力深厚,強行修煉。須知這真氣外放成劍氣,需經十數個穴道反復盤旋,以增加其威力,對經脈負荷極大,尋常人根本不能抵御,那一陽指最大的功效便是在日常修煉之中,緩緩擴充和強化經脈,待到修行那六脈神劍時,便不會生出禍患。

鐘萬仇如何知道這其中奧妙,仗著自身內力深厚,便不知死活強行修煉,真氣強行運轉,欲破穴化劍,他自身經脈不足也倒罷了,如若他內力弱上一些,忍過一些煎熬,也能將真氣化做劍氣,破穴而出。偏偏這廝內力太過深厚,真氣往復盤旋,便如那拉滿的弓一般,卻找不到宣泄之處,這才在他體內肆虐開來。

不過倒也應了那句話︰「傻人有傻福」,此番他體內真氣肆虐,他倒也心智堅定,謹守靈台清明,沒有徹底迷失心智,還一心一意的運轉那導氣歸虛之法,機緣巧合之下,失控的真氣在他體內四下里激蕩沖擊,竟將他體內十數處生死玄關一一沖破,北冥神功薄絹中所著的中十二道經脈已然大功告成,水火相濟,龍虎交會,終于達到了那北冥神功順逆隨心的境界。然而此番際遇,他得到的好處卻遠不止如此,真氣亂竄之下,非但拓寬了他的經脈,還將其體內髒腑全面優化了一番,為他後來的真北冥神功大成及獨門絕學的創立奠定了堅實的基礎。

鐘萬仇此時心中得意難以言表,哪里知道自身的變化,在石室內狂呼大笑了良久,又恨恨的抱住玉像,死命的猥褻了一番,心情才略有平復。待到鐘萬仇平靜下來,這才發現自己滿身污穢,斑斑血跡混合這不知哪里來的些許黑泥,污臭不堪。鐘萬仇心中納悶,知道是鮮血混了洞中灰塵之故,也未多想,起身便去洞外湖中漿洗。那湖水清澈見底,端的是一番美景,饒是他鐘萬仇向來粗鄙,也不忍心就此污了。好在石洞中有他早先為了修煉方便弄來的浣洗用的木盆,就近取水,略微漿洗了一番。

浣洗完畢,鐘萬仇這才感覺到月復中空空,當下便離開山洞,回轉萬劫谷。一路上,鐘萬仇一邊用凌波微步趕路,一邊為此番精進感慨了一番,生死玄關全部沖破,此時北冥神功便如那瀾滄江般,自行運轉,奔騰不息,內力激蕩之處,竟讓那鐘萬仇領會到凌波微步諸多精妙之處,許多平時運轉生澀之處,此刻也順暢無阻,著實讓鐘萬仇欣喜連連。但見人影飄逸,身形瀟灑,如若不看這廝面容,還當真以為是位風度翩翩的英豪俊杰。只可惜,如此神妙的身形步法,卻配上他那丑陋不堪的面容,直叫人徒生錯愕,長嘆奈何。

不消一個時辰,鐘萬仇便趕回了萬劫谷。谷內一片寧靜,一應僕人丫環見他回轉倒也未見驚慌的神色。鐘萬仇知道谷中並無大變,心下略寬,這才緩步向甘寶寶的居所行去。

剛行至門前,卻見一襲白衣的甘寶寶突然開門出來,見到門外的鐘萬仇,顯然是一愣,隨即嬌笑道︰「夫君,你可回來了,你走了這七日,人家可想的你緊呢。」

鐘萬仇聞言也是一愣,心道︰「要挾刀白鳳,再去奪劍譜,算起來不過兩日的時間,甘寶寶竟說我出去了七日,難不成我竟在無量山洞入定了五日不成。」心中略為感慨,也未多想,看著甘寶寶討好的嬌容,鐘萬仇不禁心中火熱,嘿嘿笑道︰「不過七日不見,夫人竟想我如此,為夫好生快活,快去叫人備下酒菜,我與夫人同醉同樂!」

甘寶寶听得他說及「同醉同樂」,俏臉頓時緋紅,瞟了鐘萬仇一眼,便去吩咐丫環。鐘萬仇賤笑連連,舉步入門,徑直進入臥房,只等那甘寶寶回來,吃將一番,便與她上榻歡好。

不消片刻,甘寶寶便提著一個食盒回轉,鐘萬仇看著甘寶寶扭著楊柳縴腰將一應酒菜擺好,心中登時升起一股欲火,當下也不管月復中空空,上前將甘寶寶抱在懷中,便要與她歡好。甘寶寶連連推拒,不肯從他,口中道︰「夫君莫急,何不先飲上一杯,再歡好……不遲……」說完,已是滿面羞紅。

鐘萬仇最喜歡甘寶寶羞愧的嬌容,連忙應道︰「便依夫人,不過,我要夫人用你那肉杯喂我!」

甘寶寶聞言大羞,嬌嗔不已,瞥了鐘萬仇一眼,又看看了酒杯,好半晌才嬌羞萬分,楚楚可憐道︰「你這人,就會捉弄于我。」當下,甘寶寶斟滿酒杯,一對眸子水汪汪的白了鐘萬仇一眼,仰首便將杯中酒傾入口中,些許外溢的醇酒順著她溫潤如玉的頸子,流進了胸前的衣襟,身上的白衫瞬間便濕了,胸前的肚兜和雙峰隱約可見。

甘寶寶眼波蕩漾,身子仿佛柔弱無骨,緩緩倒向鐘萬仇懷中,鐘萬仇緊緊的將甘寶寶擁在懷中,大嘴便向甘寶寶那櫻桃小口尋去,甘寶寶被鐘萬仇緊緊擁住,不由得嬌羞萬狀,閉上雙目,將口中的醇酒緩緩向鐘萬仇口中渡去。

但听得「啊」一聲,卻是甘寶寶已將口中醇酒渡完,剛要起身,卻被鐘萬仇的舌頭侵了進去。這等游戲,甘寶寶與鐘萬仇玩過數次了,早已駕輕就熟,小巧的香舍立刻與侵入口中的鐘萬仇的大舌糾纏起來,二人唇舌往來,互喂口中津液,端的是**非常。

鐘萬仇雙手也不閑著,在甘寶寶全身上下模索不停,不一會兒,便將甘寶寶身上的白衫褪去。此時的甘寶寶上身只有一個肚兜,穿著一件小衣,鐘萬仇見狀欲火大勝,顧不得月復中饑餓,將甘寶寶抱起,便向那床榻而去,甘寶寶此時也已情動,將頭藏在鐘萬仇懷中,嬌喘吁吁。

眼見床榻即在身前,鐘萬仇忽覺頭目森然,眼前一片昏暗,渾身無力,四肢酸軟,懷中的甘寶寶此時竟然重若千鈞。鐘萬仇心中忽地驚醒︰不好,酒中有毒。一念及此,未及深想,人已摔倒在榻上。

恍恍惚惚之間,不知過了多久,鐘萬仇這才幽幽醒來,但覺頭痛欲裂,周身酸軟。鐘萬仇緩緩坐起,目光所及之處,卻見自己竟被四道手臂粗的鐵鏈緊緊鎖在一張石床上,周遭景物最是熟悉不過,正是那鐘萬仇囚禁甘寶寶的絕牢。

此時鐘萬仇才猛然驚醒,心頭恢復清明。莆一清醒,鐘萬仇便心中一怒,知道自己定是被那甘寶寶暗算了。此時鐘萬仇顧不得其他,連忙嘗試運轉真氣,但覺丹田真氣凝練無比,絲毫無礙,真氣一經調動,便運轉如常,毫無中毒的跡象。

鐘萬仇心中納悶︰莫不是這賤人如此小瞧于我,竟然沒有用藥物制住自己的真氣運行?鐘萬仇細細檢查身上,發現腰間皮囊中的石子尚在,顯然甘寶寶只是將他制住,並未搜身。鐘萬仇心道︰好你個賤人,想不到武功被廢仍不死心,看來前些日子對我的言听計從只是曲意奉承,並無半點真心實意。心中咒罵了一番,鐘萬仇又嘿嘿冷笑起來︰饒你費盡心機,也料想不到老子此時已是武功高絕了吧,待老子月兌得身來,看老子如何整治于你。

鐘萬仇正自思量,忽然听得有一女子道︰「妹妹,你待要如何對付那丑廝。」聲音清麗,鐘萬仇細細思索,卻無任何印象,想必不是谷中之人。

「咦?不是谷中之人,莫非是那修羅刀秦紅棉不成?這兩個婆娘如何勾結在一起,我不是吩咐鐘進派人留意了嗎?鐘進怎麼沒有稟告于我?對了,鐘進這小子哪里去了?難不成他背叛了我,投靠甘寶寶那賤人不成?」鐘萬仇心思電轉,細細推敲之下,但覺自己實在太過粗心大意了,非但輕易的相信甘寶寶的順從,還太過信任鐘進的忠誠和能力,倘若這回那賤人廢去我的武功,抑或是挑斷我的手筋腳筋,那便大禍臨頭,萬般皆休了。

卻听得另外一個女子的聲音道︰「師姐,我恨不得吃他的肉,喝他的血,方解我心頭之恨。你是不知,這些日子來,我受得何等苦楚……」話到最後,竟然涕不成聲,但是鐘萬仇依舊清晰的分辨出,這女子正是那甘寶寶。

那清麗女聲安慰道︰「只怪姐姐知道的太晚,害的妹妹受苦了。」說著又柔聲勸慰了甘寶寶幾句。

鐘萬仇听得那甘寶寶言語之中,恨意拳拳,眼中凶光大勝,冷哼一聲,忽地高聲道︰「賤人,老子便在此,你且來吃我的肉,喝我的血試試,老子看你有沒有這個膽子!」

「啊……」隨著兩聲驚呼,兩個身影出現在鐘萬仇眼前。為首的女子大約三十左右年紀,身著一件暗紅的羅衫,尖尖的臉蛋,雙眉修長,瑤鼻堅挺,紅唇甚薄,手中提了一對彎刀,雙眸清澈,精光四射,眼神中帶著三分凶狠,七分倔強,頗有些女中丈夫的味道。鐘萬仇一見便從記憶中得知,此女便是那甘寶寶的師姐——修羅刀秦紅棉。

甘寶寶站在秦紅棉身後,神情慌張的看著鐘萬仇,見鐘萬仇被鐵鏈鎖住,跌坐在石床上,膽子才壯了一些,先前的怯懦漸漸褪去,目光中生出些許恨意和殺機。

鐘萬仇嘿嘿冷笑道︰「賤人,我真心待你,你竟敢如此算計我,你的心莫不是都讓狗吃了!」

「放肆!」秦紅棉聞言,縱身上前,伸手便是一刀,砍向鐘萬仇的胸口。鐘萬仇一心要試試甘寶寶,險險避開要害,故意裝作躲不開的樣子,任那彎刀在左臂上劃了一刀。由于不敢運功,生恐秦紅棉看出端倪,這一刀下來,倒也傷的不清,鮮血涌出,頓時將鐘萬仇的衣襟染紅了。

鐘萬仇並不看秦紅棉,只是冷冷的看著甘寶寶,故作慘笑狀,說道︰「寶寶,你便如此恨我,完全不顧念你我夫妻情分嗎?難道你心中只有你那侯爺情人不成?」

甘寶寶本來見鐘萬仇中刀流血,面容尚有不忍之色,此時听聞鐘萬仇的求饒之語,心中沒來由的升起一股怒火來,狀若瘋虎,奪過秦紅棉手中彎刀,上前便砍,口中淒厲的叫道︰「你這丑鬼,你羞辱我時,怎麼不說夫妻情分;你廢我武功時,怎麼不說夫妻情分;你將我囚居谷中,百般蹂躪之時,怎麼不說夫妻情分……」說道後來,已然听不真她究竟說些什麼,只是手中彎刀卻不停歇,一刀刀向鐘萬仇砍去。

鐘萬仇裝作踫巧閃過幾記砍向要害的彎刀,其余十數刀,盡皆用身體硬受了,不過好在他生死玄關已通,神功有成,些許刀傷,不過是皮外傷,並沒給他造成什麼傷害,饒是如此,一連十數刀砍在身上,倒也弄的他傷痕累累,血跡斑斑。

鐘萬仇故作傷重的樣子,摔下石床,喘息道︰「寶寶,你饒過我吧,我……我這邊寫休書于你,你去找你那侯爺情人罷了,我再不敢阻你,只求你饒我性命。」

甘寶寶此時已然如瘋似狂,豈肯罷手,正要舉刀再砍,忽听的一聲道︰「夫人,你馬上放了谷主,否則……否則……我便殺了小姐!」

甘寶寶一愣,回頭循聲望去,卻見一個少年正用刀架在鐘靈的脖子上,緩緩進入絕牢。但見鐘靈雙目緊閉,仿佛毫無知覺,想是被他用什麼歹藥制住了。鐘萬仇听得聲音,心中略敢安心,抬頭望去,卻見那少年正是鐘進。

秦紅棉一見鐘進挾持著鐘靈,不由得心中一慌,忙問道︰「你怎麼解開穴道的?我徒兒木婉清呢?你將她怎麼樣了?」

鐘進哼了一聲道︰「要想保你徒弟和小姐無事,先放了我師傅再說!」說著,又沖鐘萬仇喊道︰「師傅,你沒事吧?弟子愚笨,被那婆娘擒住,無法通知師傅谷中變故,還請師傅恕罪!」

鐘萬仇掙扎著坐起,嘿嘿笑道︰「乖徒弟,總算不枉師傅對你一番栽培。」說著,又看了身旁不遠,提刀而立的甘寶寶一眼,柔聲道︰「寶寶,倘若今日你看在夫妻情分上放過我,我便不計較你算計我之事,今後你我還做那恩愛夫妻,如何?」

甘寶寶聞言身子顫抖,想到自己若是今日放過他,還不知日後要被他如何褻玩,不由得厲聲道︰「你這丑鬼休想,我今日拼得魚死網破,也不與你干休!」說著舉步上前,揮刀便砍。

「不可!」秦紅棉和鐘進幾乎異口同聲的喊道。

秦紅棉身形一動,來至甘寶寶身前,舉刀架住甘寶寶下落的彎刀,勸阻道︰「妹妹,靈兒和婉清還在那小子手上,且不可魯莽。倘若……倘若那人知道,不知該如何傷心……」

鐘進在遠處也高聲喊道︰「你若再敢動我師傅,我……我便殺了小姐!」

甘寶寶听得二人言語,猛地身子一震,雖然不再言語,卻也不收回彎刀。

鐘萬仇此時卻似哭似笑的說道︰「甘寶寶,我再問你一遍,你當真非要殺我不成?」說著,無視頭上懸著的彎刀,目光灼灼,盯著甘寶寶。

甘寶寶只覺得鐘萬仇那目光之中,寒意逼人,猶如兩支利箭,心中沒來由的一震膽怯,不敢與其對視,將頭轉向一旁,恨意十足的道︰「就算我今日不殺你,早晚有一日叫你死在我手里。」

鐘萬仇聞言先是嘿嘿冷笑,接著便是仰天狂笑,直笑得涕淚橫流,渾身顫抖。

絕牢內的四人,除了昏迷中的鐘靈,全被鐘萬仇這不知所謂的大笑弄得一陣愕然。三人惶恐的看著鐘萬仇,心中俱是一樣的心思︰莫不是他瘋了不成?

好半晌,鐘萬仇的笑聲才止住,鐘萬仇緩緩的道︰「我一直覺得凡事不能太過,是以每每給你留下退路,卻不成想竟被你當作是我軟弱可欺,看來老子還是太過心軟了啊!」

秦紅棉生恐鐘萬仇一時發難,忙將甘寶寶護在身後,喝道︰「兀那丑鬼,你在那里鬼話連篇的,莫不是失心瘋了不成。」

鐘萬仇嘿嘿笑道︰「好!好!好!倒是老子太過愚笨了,也罷,從今天開始老子便不再心軟!以眼還眼,以牙還牙!段正淳,你搶老子一個老婆,老子便將你所有老婆情人全都搶回來做狗!把你所有女兒全都擄回來為奴!老子要把你大理段氏連根拔起!」

甘寶寶听到鐘萬仇如此**邪惡的咒罵,心中奇怪的沒有一絲憤恨,有的反而是無盡的恐懼和擔心,身子也不由得顫抖起來。

秦紅棉卻听得氣憤填膺,忍不住怒斥道︰「你這丑鬼,放什麼狗屁……」話未說完,忽見鐘萬仇手腕一番,拇指中指之間正扣著一枚石子,正自納悶,那石子已然飛出,還未等她生出躲避的心思,石子已然擊中她的羶中穴,一股沛莫可御的力道,忽正忽反,忽順忽逆,連續不斷,綿綿不絕,瞬間傳到自己的身上。秦紅棉但覺眼前一片昏暗,口中鮮血狂噴,人已倒飛了出去,重重的撞在絕牢的石牆上後,又跌落在地上,一動不動,顯然是已經傷重昏死過去了。

「啊!」甘寶寶被眼前的變故驚的目瞪口呆,愣愣的看著正自從地上站起鐘萬仇,沒想到鐘萬仇武功竟然高絕到如此地步,一股寒意瞬間蔓延全身,再也動彈不得。

鐘進見鐘萬仇忽然大發神威,心中竊喜不已,暗自慶幸自己壓對了寶,卻見鐘萬仇冷冷的瞥了自己一眼,目中神光寒冽,仿佛將自己全部心思看了個通透。鐘進不敢和他對視,連忙低下頭來。心中已然不是慶幸自己壓對了寶,而是慶幸自己沒有背叛鐘萬仇。

鐘萬仇面帶冷笑的看著甘寶寶,道︰「從今天開始,這世上再沒有甘寶寶,只有一條名叫寶寶的犬奴,你明白了嗎?」

甘寶寶假意奉迎鐘萬仇的時候,听鐘萬仇說過犬奴的情形,當時還對這種女人鄙視不已,想不到自己復仇不成,頃刻間便淪為階下囚,更是將要成為鐘萬仇的犬奴。甘寶寶念及自己日後必將遭受無盡的折磨和羞辱,登時驚恐萬分。好一陣恍惚,甘寶寶忽地尖叫道︰「你妄想,我死也不做什麼犬奴!」說著,舉起手中彎刀便要自盡。

鐘萬仇怎會讓她如願,左手一翻,又是一枚石子彈出,正中甘寶寶的右手,登時將其手骨打斷。甘寶寶疼痛難忍,再也握不住手中彎刀,慘叫一聲,跌坐在地上。鐘萬仇舉步上前,伸手卸下了甘寶寶的下頜,冷冷的道︰「你就安心的做我的犬奴吧,我會讓你迷上做犬奴的滋味兒的,犬奴寶寶!」

甘寶寶此時當真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口中嗚咽卻因為下頜被卸,不知說些什麼,眼中淚落連連,絕望的看著輕松的將手臂粗的鐵鏈徒手擰斷的鐘萬仇。

鐘萬仇也不理會她,幾步走到昏死過去的秦紅棉身前,伸手卸了她的下頜後,便按在她的羶中穴,開始吸取她的內力。不消片刻,秦紅棉十多年的內功修為便化為無有。鐘萬仇冷笑一聲,又探手點破了秦紅棉的氣海。秦紅棉遭此大難卻渾然不覺,依舊面白若紙,不省人事。

鐘萬仇此時北冥神功順逆隨心,根本不用刻意煉化,只是幾個呼吸之間,便將秦紅棉十多年的內功煉化。鐘萬仇感慨之余,瞥了一眼戰戰兢兢的挾持著鐘靈的鐘進,笑道︰「你去把木婉清帶來此地,再叫幾個懂的鍛造的下人,打上幾條粗一點的鐵鏈,將她們四人給我牢牢的鎖在這里。記得要將四人下頜卸去,萬萬不能讓她們殺,你再次小心看守,明白了嗎?」

鐘進听得,連忙應是,悄悄看了面無表情的鐘萬仇一眼,又恭敬的問道︰「師傅,你說她們四人,這個……這個四人也包括小姐?」

鐘萬仇嘿嘿冷笑,道︰「從此再沒什麼小姐,那個孽種根本不是我的骨肉,這里只有婬奴和犬奴,都是老子的玩物,這就是背叛老子和算計老子的下場。鐘進,你可要小心了,別讓老子知道你做過對不起老子的事!嘿嘿……」

听聞鐘萬仇的笑聲,鐘進只覺得如同身陷九幽一般,忙不迭的將鐘靈扔在地上,自己也趕緊跪下,叩頭不止,口中道︰「弟子對師傅絕對忠心不二,萬萬不敢做對不住師傅之事……」

鐘萬仇也不答話,只是冷冷的看著鐘進不住的在地上磕頭,直到鐘進磕的頭破血流,滿臉是血,這才阻止道︰「好了,你去把木婉清帶過來吧,馬上去辦我交待的事!」

鐘進就這麼保持跪姿听從鐘萬仇的吩咐,任那鮮血流入眼楮也不敢去擦。待鐘萬仇說完,這才又恭恭敬敬的磕了個頭,緩緩退下。

不消片刻,鐘進便將同樣昏迷不醒的木婉清扛了來,鐘萬仇看了鐘進一眼,嘿嘿笑道︰「好小子,區區迷神丹竟讓你放倒了兩個比你武功遠勝過你的人,有心機,有手段。嘿嘿,下去吧。」

鐘進不敢答話,只是恭敬磕頭告退。鐘萬仇將四女抱上石床,並排放在一起,雙手撕破四人衣衫,雙目放光的端詳片刻,這才縱身撲上,一時間,絕牢之內盡是女子嬌喘申吟之聲,當然其中還夾雜著鐘萬仇嘿嘿的冷笑。守在絕牢外的鐘進,神色謙卑,目光專注,盡心的守護著絕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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