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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栽贓

「林管家,你這是要去哪啊?」林管家慌慌張張的逃離洛意南,卻不想半路上又踫到金夫人。

「大夫人,我身體抱恙,老爺特準許我休息兩天。」林管家甚是苦惱,好不容易能夠出去避避兩天風頭,真是怕什麼來什麼。

「哦?身體抱恙?我看林管家是做賊心虛吧。」大夫人咄咄逼人,冷冽的語氣令林管家打了個哆嗦。

「大夫人,你到底想怎麼樣?」林管家知道躲不過,直言問道。

「林管家,你不要緊張,難道你沒看出來嗎?我才是洛家真正的當家主母,識時務者為俊杰,只要林管家肯為我辦事,我一定不會虧待你的,再說……」金夫人頓了頓,和身旁的菊花相視一笑,繼續說道︰「再說,透露無雙那丫頭的牌號,不正是林管家你嗎?老爺現在已經派錢掌櫃著手調查此事了,你覺得,你能逃得掉嗎?」。

林管家早就料到金夫人會拿這件事威脅他,他眉頭緊蹙,默不吭聲。

要不是因為洛無雙把他的小黃當作藥引,多年來陪伴他的黃喉蛇就這麼成了洛無雙的盤中餐,他咽不下這口氣,才會給洛無雙一個教訓,這才告訴菊花洛無雙的參賽牌號,要不然,他現在也斷不會被金夫人抓住把柄。

「林管家,你我都是為洛府辦事的,老爺是洛家的當家,大夫人是洛家的當家主母,這給誰辦事還不都是一樣啊,相信林管家比菊花還明白這其中的道理。」眼看林管家徘徊不定,菊花的察顏閱色能力自是不必說,一句話,使林管家重新權衡了下他的處境,也對大夫人的勢力再次進行了一次判斷。

半響,林管家終于下定決心,既然大夫人有明顯的優勢,他自然會抓住這個靠山,為己所用。他坦然的大笑一聲,說道︰「大夫人哪里的話,為大夫人做事,是我分內的事,只要大夫人有什麼吩咐,我林某人自然赴湯蹈火,萬死不辭。」

大夫人滿意的點點頭,「林管家果然識時務,既然你願意為我辦事,我自會善待你的,不出三日,錢掌櫃必定會查出一些蛛絲馬跡,與其被錢掌櫃揪出來,不如……」

金夫人有意把話說到一半,林管家自然明白她的意思,順著金夫人的話說道︰「不如我們先下手為強,妙,妙啊!大夫人果然智勇雙全,林某人佩服。」

見風使舵這種事,他林管家最會了,老爺一天到晚都在萬和堂忙藥堂里的事,說白了,洛府的大小事情還是金夫人說了算,此次大賽發生的爆炸案,他也月兌不了干系,如果好好抓住金夫人這棵大樹的話,他的好日子自然不會到頭。

「林管家,既如此,我相信林管家應該知道該怎麼做了?」大夫人微微一笑,蓮步輕移,裊裊娜娜的帶著菊花走了。

洛府的大廳里,洛意南把事情都交代好後,疲憊的坐在主位上,他一只手扶著額頭,閉目靜養。

「老爺,瞧你累的,我讓廚房給你熬了點蓮子羹,藥堂的事固然重要,但也別忘了注意身體啊!」金夫人大步邁入大廳,朝洛意南走去。

「菊花,把蓮子羹端上來。」

「是,大夫人。」

菊花默默的把蓮子羹端到洛意南的桌前,恭恭敬敬的退到一旁。

「菊花?你怎麼會在這?是誰借給你的膽,膽敢私自離開采藥房?」洛意南心里堆著一把火,難道他這個當家的,現在是越來越沒有威信了嗎?連一個下人都敢違抗他的命令。

「老爺,你別發那麼大的火嘛,菊花離開采藥房,是我的主意。」金夫人挽起洛意南的手,嫵媚地說道。

菊花跪在地上,驚慌失措︰「老爺,菊花知道錯了,菊花知道錯了。」

「你的主意?」洛意南不知道金夫人到底是什麼意思。

「老爺,我听說,此次大賽現場發生了爆炸案。」金夫人並沒有直接回答洛意南的話,而是優雅的轉個身,在洛意南的對面坐了下來。

「確實有這事,夫人難道知道些什麼?」洛意南也不管跪在地上的菊花,注意力成功的被金夫人轉走了。

「或許,菊花會告訴你一些真相。」金夫人清楚的看到洛意南變了臉色,眼神示意菊花,好讓她把「真相」說出來。

「老爺,菊花這就把大賽當天采藥房所發生的事全部說出來,還請老爺給菊花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菊花顫悠悠的說道,神情慌亂,全身微微發抖。

「還不快說……」洛意南大喝一聲,最近發生的每一件事都令他頭疼,他可沒時間陪這個賤婢在這耗時間。

「我說,我說,當日,采藥房的門徒們把藥草整理好,分別裝進每個安排好的麻袋里,他們一個個手腳麻利,不到午分,就已經把一切安排妥當,大家這才去伙食房用膳,奴婢也跟著走了,只是到了伙食房,我才發現還有一個號碼牌掛在我的手腕上,我竟然忘記把號碼牌掛在麻袋上了,于是又跑回采藥房,哪知道,就在這個時候,我看到有個人影偷偷模模的進了采藥房,我不知道她要干什麼,但是看到她鬼鬼祟祟的樣子,我心中懷疑,于是偷偷的跟在她的後面,只見她四處張望,確定沒人後進了采藥房,她從身上模出一塊像石頭一樣的東西,神色慌張的放進了其中的一個麻袋里……」

「大膽菊花,你明明看到有人往麻袋里放硫磺,你為什麼不阻止?」洛意南暴跳如雷,手腕上的青筋直冒,看起來像個活閻王。

菊花被嚇得都快哭了,平常洛老爺再怎麼生氣,也不會像現在這個樣子。

「老爺,你先別激動,先坐下,听听菊花怎麼說。」金夫人微笑道,溫柔的輕拍洛意南因情緒激動而上下起伏的胸脯。

「還不快說……」洛意南又是大喝一聲,這才緩緩的坐了下去。

菊花已經嚇得全身冒冷汗,此刻的老爺,實在是太可怕了。

「老爺,我當時嚇得大氣不敢喘,她把硫磺放進去後就走了,她走之後,我本打算進去看看她放的到底是什麼,可是才一會兒的功夫,等我進去的時候,麻袋已經全被抬出去了,我慌忙的感到比賽現場,只是,那時候,無雙小姐已經模出硫磺了……」

菊花雖然被洛意南的威嚴嚇得不輕,但這件事關系到她早點離開采藥房的事,她可絕不會含糊,編起故事來,也算是天衣無縫了。

洛意南冷靜了下來,暗中思量菊花說的話。

「老爺,你還在懷疑嗎?菊花是來不及阻止,這才來找我的,所以我就沒讓她回采藥房,我是想讓老爺能盡快的抓住真凶,好肅清我們萬和堂的不良風氣,重整紀律。」金夫人見洛意南陰著一張臉,一聲不吭的,也不知道他看出了什麼破綻沒有?

「你看清楚那個人是誰了嗎?」。洛意南緊緊地盯著菊花,語氣冷然。

「看……看清楚了,她是廚房的燒火丫鬟,名喚小莫。」菊花戰戰兢兢,斜眼偷偷地看了一眼洛意南,發現他好像並沒有懷疑她說的話,這才稍微的松了一口氣。

「小莫?」洛意南的目光越發的陰沉,疑惑的自言自語。

「把小莫叫上來。」他冷冷的吩咐道。

金夫人美眸一眯,一絲狠厲漫上心頭。

「無雙小姐,無雙小姐……」

洛無雙伸了個懶腰,從床上爬了起來,這幾天累得夠嗆,好不容易美美的睡了一覺,卻被一聲聲的喊叫驚醒了。

小莫上氣不接下氣的推門而進,還沒待洛無雙反應過來,「撲通」一聲,跪了下來,「無雙小姐,你一定要救我,剛才老爺已經派人喊我去大廳了,菊花在老爺面前栽贓陷害我,我這次真的只有死路一條了。」

「什麼?速度還真快啊!」洛無雙大驚,駭然的一躍而起,「小莫姐姐,走,我陪你一起去。到時,你一定要一口咬定菊花才是真正的凶手。」

小莫也不知道要再說些什麼,但心里放心了不少,既然洛無雙要她這麼說,那一定有她的道理。

不一會兒,洛無雙和小莫一大一小的身影便出現在洛府的大廳中,洛無雙昂首挺胸,一進門,就和金夫人來了一場目光大戰。

「小莫,菊花目擊你在大賽當天,往采藥房的參賽麻袋里放入硫磺,可有此事?」洛意南神色威嚴,不怒自威。

「老爺,小莫是冤枉的,老爺一定要為小莫做主,菊花她,她栽贓陷害我。」小莫匍匐在地,心中慌張,但沒忘了洛無雙吩咐她的話,只要一口咬定菊花才是真正的凶手,或許,她尚且還有一線生機。

「爹,發生什麼事了嗎?為什麼說小莫姐姐是凶手?」洛無雙眨巴著無辜的眼楮,天真地問道。

「雙兒,這事你就不要管了,爹爹自有主張,一定會替你找出那個凶手的。」洛意南在見到洛無雙單純無邪的樣子的時候,心情反而平靜了下來,好像眼前的這個丑女兒,每次都有一種神奇的力量,看到她,仿佛所有的事情都能迎刃而解。

「咦,今天這是什麼日子?怎麼如此熱鬧?」顧依依和李嫂得知小莫帶著洛無雙走了,暗忖大事不妙,趕緊趕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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