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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姑娘。」二等丫頭晴雨比較喜歡在外面走動,長期不在屋內,此刻這麼沖沖地回來,肯定是打听到什麼事請。

「急沖沖地,小心沖撞了姑娘,有你好看的」郝媽媽板著臉道。

「是,奴婢知錯了,不過不過,這真是的大事情。」晴雨一點都不在意郝媽**斥責,興奮地手舞足蹈。

「郝媽媽,你讓她使勁地說,再這麼憋著,會把晴雨悶壞了。」葛縴雲打趣笑道。

郝媽媽到了杯水,遞過去,嘴里還念叨著。

「你不知道,剛才老太太把錢姨娘狠狠打了二十大板子,被禁足三個月,現在正在屋內哭叫了。」晴雨似竹筒倒豆子一口氣全說出來,咕嚕一口,杯子就見了底。

「早該收拾這錢姨娘,這些年越來越放肆還真把自己當做一根蔥」晴雨碎了一口。

「看你急的,慢點,誰會搶你了不成。」晴錦碎了她一口,繼續添滿水。

錢姨娘原是老太太的丫頭,葛天行大婚不久,就硬是讓葛天行給收了房,後來在京時,讓人給下了藥,這輩子都不能生個孩子,所以這錢姨娘一直很努力地想爭寵。

葛天行沒有兒子,即使入了族譜,獲得族長的稱號,也後繼無人,這其中利益直接關系到長房和二房,老太太插手,顯然是想幫助長房保住族長之位,這二房沒有意見?

現在又鬧出錢姨娘這出戲,不單單是給三房看,暗示大家這三房自己屋子里的事情都處理不好,不足以管理整個家族。

縴雲听著,淡淡地笑著,邊吹著剛泡好的大紅袍,這還是前幾日,二姑娘特地送來的。

晴雨、晴錦二人相互打趣,縴雲正在一旁側廳書房練字,晴畫在一旁伺候。

「姑娘,好久沒練,難免生疏些。」晴畫放下側廳中間的簾子,從袖子中掏出一張字條。

縴雲會意,連忙嘆氣道︰「果真是好久不練,連筆都好似拿不動了。」

字條不大,清晰帶勁的小楷︰「褻衣的領口和袖口有毒。」

晴畫已經連忙翻開衣物,這幾日都派遣晴錦去權氏那里幫忙,才得空處理這些

衣物,「你收拾一下。」看了大概,上面都有小小的標記,做的比較小心細致。

說完,縴雲就出了書房,留下晴畫一人檢查。

「姑娘,晚上有什麼想吃的?最近姑娘臉色不好,需要補補。」郝媽媽笑眯眯的進來,看了看縴雲,面露關切。

想要給晴畫爭取時間,避開其他人的耳目,縴雲又繼續和郝媽媽嘮了會,說起小時候的一些趣事,晴錦侯在一旁,時而添點水,晴雨去找晴遠傳飯。

晚飯後,晴錦依舊去了權氏那邊幫忙,晴畫一人伺候,郝媽媽在外面候著。

縴雲也不急,去了內屋,靠在床邊,再次翻開那紙條,看了一遍,後直接扔進火盆中。

晴畫神情拘謹,抿了抿唇,壓低聲音道︰「姑娘,那有毒的衣物都是去年夫人過生辰,姑娘送的禮物。」

這到出乎她的意料,單單從那匹布下手,這匹布是權氏的鋪子里的,當時看著覺得這布顏色純淨,才買來送給權氏,後來權氏也給她做了幾件衣裳,記得當時這事情是讓晴錦去辦的。

「那日是真的沒有看到別人?」縴雲轉換話題,晴畫一時沒反應過來,愣了會。

她送衣服的事情,顯然老太太一定是知曉的,大夫和他的小廝不會主動說出來,晴畫也是信得過的,唯一可能的之處就是讓別人瞧了去,稟告了老太太。

晴畫撲通一聲跪下,悔恨抽噎道︰「姑娘,都是奴婢不小心,當時丫鬟英花和大姑娘路過,瞧瞧去了暗門,後來威脅說,要是我說出此事,就把我們姑娘拉下水,一塊死……」

先威脅震懾住,再搶先一步,這一步的確走的不錯。

「先起來吧,慢慢說。」晴畫是抱著被趕出去的心情說的,沒想到姑娘是這樣的反應,心中感激和內疚倍感交加,這事情雖不全是她的錯,但卻錯在擅自做主,這是主子們最不喜愛的地方。

「我先生看到一抹紅色的身影,不放心,就跟上去瞧瞧,發現是大姑娘,已經悄悄出了暗門,英花張望著在把風,我一時沒多好,被她瞧見,繼而我就上前,免得姑娘被發現,可前老太太懲罰姑娘,雖沒有明說,顯然也是听說了什麼。」晴畫平復了情緒,又恢復往日的沉穩,有條有理地道出。

「這麼說,她只是看到了你,確定沒看到我?」若不是英花,那就是另有其人,這人隱藏的深。

「十分確定,當時姑娘去的地方離暗門有一個小院子隔著,從那邊根本瞧不見,奴婢當時試過,確定肯定沒有瞧見姑娘,才答應不說出去。」晴畫說道後面聲音越小,低著頭。

「擅自做主,雖說你出發點是為我好,可是要先想清楚,這後果可是你能夠承擔的起的,不說別的,要是大姑娘這事情揭發了,雖不是你說的也變成你說的,到時候你我估計都月兌不開干系,糊涂」縴雲微怒,一向以為晴畫穩重,不想關心則亂起來,今日不點醒她,保不齊以後有做出傻事,前世的她可不就是這樣沒了性命。

「姑娘教訓的是,下次不敢擅自做主,一定稟告姑娘。」晴畫被她一嚇唬,也知曉這其中的利害關系,不禁有些哆嗦起來,臉頓時失去了血色,慘白兮兮的。

縴雲看晴畫嚇得不輕,認錯的態度也誠懇,臉色稍微緩和些道︰「知道就好,下次別再犯這樣的錯誤,現在還是想想怎麼應對,大姑娘那邊你注意些,傳晴雨進來。」

晴畫沒有听到預想著的懲罰,心中一喜,十分感激地跪拜道︰「姑娘說的是。」心中的感激很多,想要表達的很多,可話到嘴邊卻是一句干巴巴的應答,雙眸眼流露出一絲焦急。

晴畫從小就跟隨她,兩人的情分自不說,小時候晴畫曾經得過一次天花,大夫都要她放棄,她卻死活堅持,最後晴畫終于活下來了,自此,晴畫心中就認定她這條命就是她的,凡是都替她考慮,卻不懂得表達,一遇到她的事情,就會一時慌亂沒了主意。

「這事你不用擔心,熱水沒了,你去接些熱水來。」縴雲看出晴畫眼里的急躁,安撫了一句。

「姑娘,可是想听故事?」晴雨永遠是最活潑的,由于年紀小,孩子般的天性十分讓人羨慕。

「可不是,我們晴雨講起故事來,飯都不想吃了。」郝媽媽挑著簾子打趣道。

晴雨嘀咕了埋怨了幾句。

「明**帶些莊子上的特產,別每次出去都吃人家的,怪沒臉的。」晴雨年紀雖小,卻聰慧通透,此刻也只是稍微訝異,片刻就恢復,開心道︰「姑娘可說真的,前些日子就出門吃了點花籽,就說我們姑娘的閑話,氣的不我都不出門,最近可憋壞我了。」

晴雨又眉飛色舞地講了一些有趣的事情,到了飯點才意猶未盡地出了門。

「姑娘,趙姨娘自從有了身子,就一直裝不舒服,從不出門,生怕誰害了她不成,不過前幾日,薛姨娘倒是去她哪里坐了坐。」郝媽媽自打知曉權氏的情況,心中更加堵得慌,再加上姑娘自大大病初好,整個人就看不懂了。

在京城的時候,姑娘的就落下一個愛爭吵的名聲,所以一回來,老太太就要她去清石庵,就是希望借此能夠博得點好名聲,可姑娘倒是好,把教習的姑姑全部磨滅了耐心,想到最近外面傳來的閑言閑語,郝媽**眉頭緊蹙。

「郝媽媽,母親好些了麼?」自從被禁足後,要隔上十來天才能去瞧一次,心中十分害怕,這一世的權氏,還會那樣離去。

「好多了,趙媽媽說,這幾日夫人肯吃飯了,胃口也好很多,偶爾也會找人說會話,姑娘就放心吧。」郝媽媽眉開眼笑,由衷地期待著夫人能好起來,生個胖小子。

「姑娘,該吃飯了。」晴畫已經恢復了往常,領著粗使的婆子,侯在簾子外面。

「嗯,傳進來吧,郝媽媽也一塊吃吧,這些日子夠忙的,吃飯肯定少不得又馬虎。」郝媽媽知道縴雲的意思,是要一起商量事情,也不推辭,笑嘻嘻道︰「謝謝姑娘,今日姑娘可要多吃些,最近姑娘清瘦不少。」

縴雲笑著點點頭,郝媽媽她自當是信得過的,畢竟是權氏當年的陪嫁。

食不言,一席飯,縴雲吃得有滋有味,什麼也不多想,只注意飯菜,現在最重要的是保重她自己,才能保護他人。

既然她都重獲新生,權氏也未嘗不可以避免死亡。

飯後,郝媽媽一邊泡茶一邊講述著前段日子錢姨娘和薛姨娘的舉動,縴雲默默听著不言語,听到最後,眉梢微蹙。

「老奴也覺得奇怪,趙媽媽一向做事很穩妥小心,夫人自懷孕後,什麼事情都是她親自著手的,這墮胎的藥從何來,夫人也沒接觸過外人。」

「這人也夠心狠的,都要臨盆的身子,弄不好就一尸兩命。」郝媽媽說完連連哀嘆,為夫人感覺可惜。

一直聊了一個時辰,縴雲把這些日子的事情知道了七七八八,郝媽媽就服侍她就寢,然後喚來晴畫就在廂房的塌上守夜。

和權氏有接觸才能下藥,錢姨娘一直在侍奉老太太,薛姨娘也安于內屋,偶爾到趙姨娘屋子坐坐。

算起來這趙姨娘還是在上次家宴上露過面,加起來縴雲總共也才見過她三次。

家宴,想到此處,她記起當時薛姨娘和錢姨娘好像起了爭執,後來還波及到趙姨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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