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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飛揚的青春 第四百零二節、奧斯卡獎

如果說我的作品大多是一些建立在想象力的基礎之上,那麼報告文學《可可西里》就是建立在真實的生活與磨難之上。自悼念孔繁森以來,本來有所降溫的青藏高原再次引起了人們的廣泛關注。這次我們不僅是在紀念某個故去的英雄,還是在關注著正在奮斗的勇士們,這在新中國也算是屈指可數的例外,我們終于從懷念烈士向著關心即將成為烈士的人轉變,只可惜還是沒能逃月兌索南達杰的給總結的那句定語。

「……當時我就站在盜獵份子的身邊。」那個和我一起走下高原的作者站在大會堂的主席台上,手指著一張張自己拍攝的相片︰「這只小羊羔餓得沒有女乃水,就吸允著母親血肉模糊的**,可是它的媽媽已經被盜獵份子剝了皮……當時扎書記抓住一個盜獵份子咆哮著︰你看你們都干了些什麼!」

「可可西里的自然環境過于惡劣,所以才有了生命禁區的比喻,但是我們的隊員一沒裝備二沒補給,全隊只有三支槍和兩輛狀態堪憂的老式北京牌吉普,許多次進山他們一人一天的口糧僅僅是……僅僅是兩根手指粗的火腿腸,就是這樣西部工委全部58名工作人員還經常性的領不到工資……」

台上的人已經泣不成聲,感染的台下也是手絹翻飛淚水漣漣,我沒有去听他的報告,因為很多內容我早已知曉。甚至還是親眼所見,就在人們突然知道有這麼一群人為了三江源頭地清淨而赴湯蹈火的餓時候。天下慈善基金會在我地撥款下已經建立了專門的賬號,從現在開始,西部工委全體人員的工資改由基金發放,裝備以及運作資金也由基金進行核銷,他們的子女教育以及將來的就業問題也由天下集團負責解決。換句話說,除了我不能解決槍支彈藥之外,他們地一切後顧之憂都由我來擺平,記得上輩子听說,野犛牛隊自九五年成立到九八年扎巴多杰去世,負債達86萬元。我的想法很簡單,如果我能保證他們的基本運作呢?對于現在的我來說這只是一個很小的數字,所以我一次性就劃款100萬給基金,但我並沒有一次性將錢都給了扎巴多杰,我相信他不是那種見利忘義的人,但是我不能相信獲得巨款地其他工作人員不會產生非分之想,最終我只是選擇了一個折中的辦法——報銷!

他們的車在更換。為了進行保養和維修,我甚至在當地建立了個汽車維修站,為了能及時的在野外通信,我設立了大功率電台。將簡陋到慘不忍睹的野外監視站蓋成永久性建築並安置了我生產的風力與太陽能混合發電系統,擔心他們會和敵人槍戰。我甚至購買了防彈背心,但經歷過這段歷史的我卻知道。保護野生動物地真正辦法卻不是將執法者武裝到牙齒,改善當地經濟。讓普通的百姓不再為了生存去獵殺野生動物,這才能將當地民眾的覺悟提高,再去宣講環保的意義才有人會認真聆听,否則當地人連飯都吃不飽,你說地再大義凜然也是扯淡。

所以我留下趙宏林和當地政府協商發展經濟,改善當地人的生存條件,首先是就是整修現有地公路,然後借著這次報告會的轟動效應大力發展旅游業,貸款給他們改善當地地基礎設施,我出技術提高種植與畜牧業的生產水平,總之就是要將這個地區地生活水平抬升一個檔次,這樣當我們再宣傳環保的重要性時,得到好處的人們自然會擁護這項政策。

偉大的奸商兼革命家管仲曾說過︰倉廩實而知禮節、衣食足而知榮辱。早已作古的人很久前就闡述了國民道德與秩序水準是和經濟掛鉤的,也就是在某些特定的時期我們才違反這一規律大講精神原子彈,其結果我們也都知道,一切還是要回到以經濟建設為綱的道路上來,也正是三十年改革的成果才讓後世的中國人越來越明白大國子民應有的氣度與修養。這條定論在偏遠的可可西里一樣受用,就像人們總是感嘆「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在貧窮且較為封閉的可可西里地區,管仲的另一句話︰「民以食為天!」就更加的有著深刻的現實意義。

這項工作我已經交給趙宏林了,他也投入了極大的熱情來完成這個任務,雖然不知道他是受到了英雄的感染,還是有機會改造一個地區讓他興奮莫名,總之我是很少看家他這麼認真的執行一項工作,這種大手筆自然也不是區區一百萬所能完成的,好在三江的源頭,這塊風水寶地,有很多值得開發的項目,經過專家組論證,僅僅是風力發電就能滿足今後十幾年經濟帶動。

徒弟在第一眼看見那個報告的時候,首先想到的就是能不能將它改成劇本,對此我不置可否,在我看來動畫片是不能展現那種淒涼與悲壯的,好在我的真人電影制作較少,所以我一邊催促那個發回第一手資料的「英雄」改編劇本,另一方面也要求今後的攝制組必須要在實地采風,就像我對作品的一貫要求那樣寧缺毋濫,其實我最擔心的還是他們會把這部影片拍成環保題材的東西,在這麼一部作品中去宣講環保的重要性幾乎是毫無意義的,在我看來後世可可西里之所以有這麼高的知名度,與其說是人們關注環保,到不如說是被那群維護環境的人所感動。

就在我還忙碌的籌備各種工作的時候,徒弟卻急急忙忙的將我塞上了開往舊金山的飛機,因為一年一度的世界電影盛事,美國人必過的也日,奧斯卡電影頒獎晚會即將開始。這段時間由于我一直心無旁騖的呼吁建立可可西里自然保護區,許多預定的行程都被我拋到了腦後,如果徒弟偶然間想起了這件事情,險些就耽誤了大事。剛從外地趕回北京,連個熱水澡都沒有洗就趕往機場,那里我的工作人員已經拖著行李等我多時了,當我最後一個檢票登機之後,離停止登機的時間久只剩下了不到五分鐘。

「禮服已經準備好了,我們到達那里之後沒有時間讓你做準備,只有在機場了現場的路途中間進行換裝……」徒弟坐在我的身邊本來還喋喋不休的安排著我的行程,可是馬上就用一種驚異的眼光看著我。

她伸出手來不停地擺弄著我地腦袋。左看看、右看看。然後用一種難以置信地語氣和我說︰「你小子什麼時候開始長胡子了?」

這些天我不是奔走在各職能單位地領導辦公室。就是親自參與到向世人介紹野犛牛隊地報告之中。所以一直沒有好好地休息。也自然沒有時間來刮本來就不濃密地胡子。以前也不是不長胡子。只是每天我出于習慣都仔細地刮干淨了。看著我一步步成長到今天地徒弟也早已習慣了我光溜溜地下巴。這次當她發現我地嘴邊那一小片茸毛時才會如此驚訝。

「該死。我就是沒有給你準備個剃須刀!」這是我在飛機上听到地最後一句話。在這之後已經體力透支地我就沉沉地睡死了過去。

一來是時間緊迫。二來我也沒有想過非要刮胡子。于是當我跑出機場鑽進早已等待多時地汽車之後。我就如徒弟預先設計地那樣穿戴整齊地朝著會場進發。只是我們雖然盡了最大地努力。可依然沒能準時到達。紅地毯儀式也就不說了。竟然連嘉賓入場地時間都沒能趕上。于是當我感到會場地門外時。守門地那個胖保安死活都不讓我進去!

可能是身後地面露凶光地保鏢讓他心生警惕。他只是攔在門外以我遲到為借口阻撓我進入會場。即便我擁有請柬都不能讓他放行。對此徒弟顯得相當氣憤。在她看來制度是死地。可人是活地。這里是美國不是死板地德意志。一個小保安都敢阻攔我們肯定是某種歧視地原因在作祟。

我到沒有她這麼敏感。就在徒弟試圖帶領著保鏢硬闖時我攔下了她。然後很平靜地和那個垃圾食品吃多了地肥仔說道︰「你不讓我進去也不是不可以。但一會頒獎地時候你就去解釋一下為什麼沒有人領獎好嗎?」

他帶著一種不屑的表情反問我︰「先生,我不知道你是誰,不過你怎麼有把握一定會得獎?」

我神秘的朝他笑了笑︰「不妨我們來打個賭,我每得到一個獎項,你就輸我10美元。如果我一個奧斯卡獎都沒有拿到,那麼我就將門口的那輛汽車送給你!」

他難以置信的遠遠的瞧了瞧那輛美國分部的加長林肯,然後試探的向我眯起眼楮︰「你確定?」

我伸出手和他的手掌拍了兩下,做出一個西部牛仔似的約定,然後才笑著問道︰「現在我可以進去了嗎?」

責編說她沒有權限找回密碼,看來我還要做一段時間黑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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