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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飛揚的青春 第六十三節、十二樂坊

《蠟筆小新》被封完全在我的意料之中,現在國人的思想還認為動畫是給孩子看的東西,這個早熟的「小孩」肯定會教壞很多的未成年人,尤其是三井他們全面接手創作之後,那種成年人的幽默比比皆是,不被封殺才怪!這也看出來僅憑一部《天空之城》還不足以改變人們的觀念。

剛剛開學天氣還很熱,這種天氣俗稱「秋老虎」,我暗自慶幸為老媽準備了空調。可惜學校就沒有這麼好的條件了,王老頭曾不止一次的羨慕空調的好處,但是當我提出來為他也裝一台的時候他卻拒絕了,理由是——費電!

對于王老頭的吝嗇我是無話好說了,這天又是體育課,只不過由于畢業班要加強練習所以是我們和老姐他們一起上課。

剛剛跑完一百米,熱的我滿頭大汗還不停地喘粗氣,跟著一幫小子一起跑到水龍頭的旁邊用冰涼的自來水冷卻我們灼熱的身軀!幾口涼水灌下去——爽!

「小弟!媽媽說過多少次了,不讓你喝生水!」姐姐抱著一個水壺埋怨的拍著我的後背。

「沒事,只要您不跟咱媽說就行!」我這個姐姐什麼都好就是像老媽這一點讓我比較郁悶。

她將水壺遞了過來︰「里面是汽水,趁著涼趕緊喝吧。」

我接過水壺,這是一個卡通造型的兒童保溫壺,不用說又是我的產品。不只是她就連我和可欣都用的是類似的東西,不過我在這件事上沒有自主權,全都是兩個女生包辦。小到自動鉛筆、橡皮,大到書包、水壺都是她們替我挑選的!我倒是我所謂,反正也用不了幾次,最後還不是便宜了可欣那丫頭。所以除了書包我堅決不用粉紅色的之外,其它的隨她們便吧。其他學生都羨慕我們的「裝備」,但是就算他們有錢也沒地方買去,這些我還留著換外匯呢!所以他們只好繼續使用塑料葡萄糖吊瓶充作的水壺。

就在我大口的灌著汽水的同時,老姐還不忘了用手絹仔細的給我擦汗,一邊擦還一邊抱怨︰「可欣去比賽了,平時就沒有人管你了!也不說自己照照鏡子,瞧你這髒樣……」

我算看出來了,她和可欣這姐妹倆整個就是看管我的「獄卒」!一群小子上體育課要是干淨那才見鬼了。

怕什麼就來什麼!就在我們說著可欣的時候,一隊穿著整齊的校服,臉上奼紫嫣紅,但神情低落的學生在王老頭的帶領下靜悄悄地走進了學校的大門。我們全都對他們行注目禮。

「表演隊回來了,太好了這下可欣有時間看著你了!」老姐興奮的踮著腳尖在人群中尋找著她的同黨。

我才清靜幾天啊!他們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不是說要在省里比賽很長時間嗎?

可欣也遠遠的看見了我們,不過卻把頭埋得更低了,假裝沒看見。王老頭也發現了這個情況,于是停下了隊伍宣布解散,這次小丫頭沒處躲藏了,只好撅著嘴踢著地上的石子慢慢的蹭過來。

「怎麼了?比賽輸了是不是!」對于她的表情可能最開心的就是我了。

「都怪王校長非要用什麼民族樂器!要是像其他縣的學校就好了!」

「喂!你不要拉不出那什麼就怪地球沒有吸引力!民族樂器怎麼了?民族音樂不比交響樂差!」不說自己的水平太差,還有臉怪樂器不好。

掃把星被我說的眼淚在眼眶中打轉,老姐見狀「重重」的捶了我的肩膀一下︰「你怎麼這麼說一個女孩子!」

就連不知什麼時候過來的班長也附和的點著頭對我怒目而視。每當這個時候楊宮都會拉著山子跑的遠遠的,所以我一直有種掉進女兒國的無奈!我也曾經鄙視過他這種拋棄哥們的做法,可他卻理直氣壯的跟我說︰「一個是你姐姐,一個是你妹妹,還有一個是班長!我們能惹得起誰?」

掃把星的嘴撅的更高了,小聲的嘟囔著︰「你也就是說我,又不是你去比賽。」

就我這五音不全的嗓子,又不會什麼樂器,我去干什麼?

「我那是沒去,我要是你們的隊長至少也能得個前三名!」

「那好啊!我就把他們交給你了,我的要求也不高,你就給我拿回個省前三名就行!」

我回頭望著王老頭,實在不清楚他老人家是怎麼靠近我的。你們這爺孫倆這是什麼毛病?都是屬貓的呀?走路一點聲音也沒有!

「您這麼說就不對了,我要是去了,您讓那些音樂老師上哪去啊?」

「那還不簡單,讓他們再去教別的孩子呀。」

老頭成心的是怎麼著?怎麼揪著我的小辮子不放啊!我不就是便宜便宜嘴嗎。

他不理會我殺人的眼神繼續說道︰「你可以想一想,這次你免考的測驗就是這個工作,如果你取得了要求的成績我可以推薦你上初中,連畢業考都免了。當然你也可以不同意,那樣的話我只好認為你是自動放棄免試升學的資格了!」

這老家伙一定是早有預謀,他知道自己學生的水平,又沒有好的老師不輸才怪。原來一直阻撓我的測驗安排就是為了這件事,都說老而不死謂之賊,我看他都已經屬于大盜的水平了!

沒辦法,王老頭知道我為《天空之城》配樂的事,所以有這樣的安排也是情理之中,更何況他還用我今後三年免試資格做要挾,我不同意都不行!

「沒想到也有能管束你的人」徒弟盤腿坐在沙發上一邊吃著薯片一邊取笑我。

「那是管束嗎?應該叫詐騙吧!」我坐到她的身邊,從她的手里搶著吃︰「你這薯片是怎麼來的?該不會是從車間里偷的吧?」

「怎麼說話呢!」她撥開我的手︰「我可是交過錢的!」

薯片是廠里的最新產品,主要是為了消化周邊地區的剩余馬鈴薯,現在土地的產量提高了,已經沒有人將它當作糧食來食用,最多也就是冬天青黃不接的時候充作蔬菜!

「少吃點,吃多了會發胖的!」由于體型的差距,我無法搶到一片,所以祭出了所有女生都害怕的法寶。

她明顯的愣神了一下然後繼續大吃起來︰「要你管,我才不上你的當呢。」

得,作戰失敗!其實除了油炸制品之外,馬鈴薯並不會讓人發胖,反而它還含有大量人體所需的維生素。可以說它的營養價值超過一般的糧食作物。

眼看著她將最後一片扔進了嘴里,我只好無奈的投降,怎麼我周圍的人都不知道照顧一下我這個孩子呢?

「最近《十二國記》的進度怎麼樣?」

「還不錯,已經達到了日本的平均速度,而且質量也很好,上個月甚至制作了6集的膠片,不過你是不是該考慮一下配樂了,現在的沒有音樂看上去很別扭!」

「音樂,又是音樂。你們怎麼都來煩我。不就是做個配樂嗎,你去找個樂隊來……我好像有辦法了!」

她側著頭仔細的打量我,好像是想確認我是不是因為吃不到薯片而變得有些不正常。

「你明天帶著一台錄音機來學校找我,這次我要讓你大吃一驚!」

……

第二天她準時的到了,不過我並沒有讓她露面,只是將錄音機藏在了練習教室的講台里,全程錄下了他們演奏的全過程。

「你寫的這些曲子他們能演奏嗎?」徒弟在電子琴上試著彈奏了一曲。

「既然王校長讓我掌管樂隊,那當然是要听我的。」

「不是,我的意思是說,你的曲子他們有沒有能力演奏出來。」

「你不是听了他們的錄音了嗎,你覺得怎麼樣?」

「應該說,技術還是很嫻熟的,但就是不好听,感覺干巴巴的,沒有任何的感情!」

「這就對了,你指望一群小學生能充滿激情的引吭高歌?他們連曲子的意境還都體會不出來呢!」

「那你還讓他們替片子配樂?」

「你怎麼就是不明白呢?他們體會不出來是因為沒有代入感,如果以他們最喜聞樂見的形式燻陶,你說會怎麼樣?」

她點點頭︰「你是打算讓他們看!」

這話怎麼听都別扭,你要是知道的另一個含義看你還敢不敢瞎說!

「不僅是看,還要引導。這個工作就交給你了。」

不等她反對我就絕塵而去,跑出辦公室我想了想,還是先到食品車間抓把薯片再走……

「今天叫你們來,主要有兩件事。」我站在工作室里的放映室,旁邊就站著徒弟。

「第一,王校長已經把你們交給我了,從現在開始我就是那你們的領隊!」

底下的孩子最大也就是和老姐一個年紀,所以對我所說的並沒有大的抵觸。只是不停的在底下小聲嘀咕。

「第二,我旁邊的這位王姐姐,就是你們的新老師,你們要在她的指揮下學習新的樂譜!」

「大家好,我姓王。在教你們之前,我先讓你們看一部動畫片……」

見他們都已經被屏幕吸引,我慢慢的退出了教室。《十二國記》的配樂本來是日籍韓裔的梁邦彥所做,整體上相當成功!可以說和久石讓在《天空之城》上取得的成績不相上下。更可貴的是,曲目中夾雜了大量的民樂成分,有中國的,也有韓國的,正合適學校的這個表演隊!

我深情的向日本的方向鞠了一躬︰「梁邦彥,您就和自己的成名作說再見吧!」

沒過多久,那些孩子逐漸的進入了狀態,演奏的曲子也逐漸的有些韻味了,徒弟總算松了一口氣。

「既然現在听你的指揮,就不要在叫‘遠山小學表演隊’了!」

對于這個提議我深以為然,于是仔細的思考了一會︰「那就改成︰十二樂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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