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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飛揚的青春 第六十二節、旁敲側擊

大平原上十分適合機械化的耕作,但是現在縣里還沒有這個能力推廣機械化,老爸對此的應對措施是加大工業的扶植力度,期望能帶來更多的稅收,但是到目前為止除了我的天下集團,還沒有哪個企業看上這個小縣。

「您不用完全照著小說中的模式來發展,畢竟那里面說的是總體情況,具體到咱們這個農業縣可以變通一下!」

看著他和姨夫兩個人從一個極端走向了另一個極端,我實在是忍不住了,只好出言提醒。

「小風啊,你也看這本書?」老爸吃驚于我的閱讀範圍,在他看來我也就是對娛樂性的東西感興趣。

「是啊,上次听姨夫提起過所以我就找來看了!」那還用找?我手里都有它的原版草稿。

姨夫知道我在某些事情上總有一些過人的見解,所以很認真的問道︰「你的意思是書里的說法是錯誤的?」

「不是,我是說大力發展工業是好的,但是咱們現在並不能吸引外人來投資,那不如在農業上多投入一些,等我們有了充足的底氣再發展其他產業也不晚!」

老爸認真的考慮了一會︰「現在近郊地區已經開始推廣大棚種植,很多的自然村也已經開始發展畜牧養殖業,哪里還有投入的空間?」

我搔搔頭,仔細的盤算著怎樣說才能讓他們更容易接受︰「我以前去過日本,也參觀過日本的農村,我覺得咱們和他們相比主要的差別是缺少技術含量,管理上不夠細致!比如說同樣是種隻果,咱們覺得只要沒有病蟲害,果子長成什麼樣都靠老天成全,日本不同,他們精細到每天的日照計算和肥料的配比,為了讓隻果長的更漂亮一些,甚至要在地上鋪反光膜!」

「你說的是日本人,咱誰吃隻果講究那麼多!」姨夫對我這次的說法有些不以為然。

「可是他們的隻果就是比咱們賣得貴,賣得好!」

「為什麼?」老爸終于產生了興趣。

「其實我也不知道,只是听說他們經常要培育新的品種,而且十分的講究整體的外觀,看上去就是比咱種的好!」我不打算再多說了,畢竟有些事情不是我幾句話可以說清楚的說的太詳細反而會露馬腳。

……

「徒弟,這次的稿子給你!」在工作室檢查進度的時候,我將新的《國境線》稿子交給她。

「你怎麼不叫我王阿姨了?」

「我以前沒有打听過你的背景,是因為我覺得那不重要。現在我也不會調查,是因為我認為你不會陷害我!」

她听完沉默了半晌,然後將我摟進了懷里鄭重的說道︰「我不想騙你,所以一直都沒有跟你說過這些,但是別擔心,我不會讓別人傷害你的!」

如果是上輩子那個在職場打拼多年的我,根本不會相信她的話,但是我現在卻對此深信不疑,可能……她已經變成了我生命中另一個完全信任的女性。以前這個位置上只有老媽和老姐。

我有些不好意思的掙月兌了她的懷抱︰「趙宏林不在了,你就替他完成這個工作吧!」

「你的書這次說的是什麼內容?」和我在一起的人現在都落下一個毛病,那就是我的作品對他們有著不可抗拒的吸引力。

「你看看不就知道了!最近我爸總是為了發展的事情發愁,所以我想用更新來提醒他。」

「倒也是,除了少數幾個人之外,其他人都不知道你這腦袋里裝了這麼多的東西!」

少數幾個人?這里面一定包括了我所不知道的家伙,我決定裝傻不再追問這件事情,畢竟有些東西還是不知道的好,更何況我難得和徒弟和好。

「我爸升遷的速度太快了,有很多事情還不清楚癥結所在,縣里原來的領導班子幾乎已經大換血,也沒有人可以幫他,照他現在這個建設速度,用不了多久就會拖垮財政。」

其實就是我花大價錢幫助老爸將縣城建設的跟花園一樣也沒用,畢竟經濟的發展不是看你的城市有多漂亮,有些時候人們的確在這個問題上偏激了。而且參照的例子卻總是日本!

上輩子雖然沒有去過,但是現在我可對它不陌生,要我說日本人的素質完全沒有某些人吹噓的那麼好,比如日本的男人隨地小便,咱的某些男同胞也有這個毛病但是至少還知道避諱,日本的男人就不同了,他們很多的時候甚至可以在大庭廣眾之下欣然放水!又比如很多人吹捧他們守秩序不亂穿馬路,其實那是被罰怕了!一經發現可是會被處以重罰,用消費水平來衡量幾乎就是好幾天的收入!中國所欠缺的只是沒有強制性的高額懲罰而已。很多的日本人來到中國之後就原形畢露,他們還大言不慚的說這是「入鄉隨俗」!

說回經濟,人們總是將日本城市的整潔程度和自己相比,但是他們可能不知道,那種整潔是建立在頻繁的清潔的基礎之上,每天晚上還要進行消毒作業!如果放在國內,就是二十一世紀的經濟水平也承受不起,所以說光鮮的外表需要強力的經濟支撐,否則不僅會流于形式還貽害無窮。

海南就是一個例子!它所出產的很多農產品自己都沒有加工能力,他是中國除台灣外最大的檳榔產地,可是海南街頭出售的成品檳榔卻全是外省制造,每年僅這一項它就少收入幾十個億!再加上比比皆是的爛尾樓,不難想象沒有那種經濟水平卻一窩蜂大搞建設的害處!

徒弟看著我的新內容入迷了,很久才抬起頭來長處一口氣︰「我總算知道你為什麼總是喊著︰技術!技術!原來這里面有這麼多的問題。」

「那是!咱們也可以造彩電,但是沒有顯像管技術!咱們也可以造汽車,但是產品就是沒有國外的好!為什麼?技術達不到!那樣咱們永遠只是個組裝工人的命!」放在以後這是全民皆知的真理,但是現在可沒幾個人想得通。

「就比如你在書里說的︰這里面人族終于靠自己的力量造出了宇宙飛船,卻因為沒有別人的好而放棄了!那你所舉的數據又是怎樣計算出來的?」

我其實是暗指讓人心痛的——運十!按照歷史明年運十就會下馬,它的消失是多方面原因造成的其中不乏政治原因。二十年後所有的人都知道運十下馬是個錯誤,對于相關產業損失的計算更是層出不窮,我早已听得耳朵都起繭子了!還用計算?既然我現在有機會改變人們的思想,那就不能對此听之任之,原來籌措3000萬人民幣繼續發展的計劃財政部沒有同意,那我自己出3000萬美元行嗎?中國騰飛的翅膀不能折斷!我也許是痴人說夢但是不嘗試一下又怎麼知道。

「計算是個小事,你用心算都可以得出結論,如此復雜的東西,制造起來會有多麼麻煩,各種零部件你可能都數不過來,同樣的制造這些零件將新增多少工作崗位?將解決多少家庭的收入問題?將拉動多少相關產業的發展?將掌握多少有用的技術?這些書里都有答案!」

「那又和幫助你爸爸有什麼關系?」

「我說你怎麼總是不開竅呢?我就是告訴他,一味的建造工廠不能真正長久的發展經濟,手里沒有先進的技術和開發技術的能力是不行的!我就是告訴他,要真正打造小康社會就要掌握別人沒有的或比別人好的東西。跟著別人的後面學不來真東西,永遠創新才是王道!

「哪怕現有的不如人家的好也要堅持下去?」

「那當然!以前咱們掌握著高品質瓷器的制造工藝,並且嚴格的管控技術流失,歐洲人被迫自己鑽研陶瓷工藝,現在我們要向他們進口工業陶瓷!這難道還不能說明問題?」

「你書里說的那些東西大多數和現實有關,你到底是怎麼知道的?」

「這個嘛……保密!」

……

在暑假結束的時候,新版的《國境線》終于上市了。老爸和姨夫仔細的推敲了書里的內容最後做出了一個決定,姨夫負責管理和生產,老爸帶隊領著一班新上任的公務員奔赴全國各地尋找人才和技術!不過縣城的建設繼續,很多時候都要我來墊付開支!

老媽曾不無幽默的說道︰「要不是家里有個小富翁,他有可能會‘賣兒賣女’的搞建設!」

老媽的肚子越來越大,所以不能再去學校了,我也迎來了小學三年級的生活。就在我打算找王老頭繼續延長我「最惠生」待遇的時候趙宏林從北京發回了一個消息。

國家的有關部門已經原則上同意我們在北京開設一座大型綜合商場,地點就選在了三環路的邊上而且面積很大。

我吃驚于他的辦事效率,在國家計劃經濟還佔主要地位的今天,能進軍零售業絕對是不可想象的成績。至于他是否動用了背後神秘的力量我就不管那麼多了。于是我馬上給宮城和他發回指示︰必須馬上開工,首先建設一個集倉儲與購物于一身大型倉儲式超市!

我這麼做有兩個打算,首先是房子建設容易,根本就是搭積木一樣在整體鋼架結構上鋪設保溫材料牆體!就算人們一時還不能接受這種新穎的購物方式,以後我也可以用它來當作倉庫!

通知宮城就是因為現在知道超市為何物的人除了我就只有他了!不過他很快就打來電話,告訴我《蠟筆小新》被封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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