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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飛揚的青春 第四十九節、又見徒弟

我知道一定有很多人說我言而無信,我也知道無論怎麼解釋你們也不會相信,但是我還是要說一句︰「長城寬帶,我詛咒你!都是你害的我食言了!」我就奇怪了,它的服務器怎麼總是出問題!

牢騷說完了,同時更新兩節補償昨天的欠債。如果今天還不能恢復網絡,明天也許還要去網吧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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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我為了「拷貝」音樂而焦頭爛額的時候,徒弟被宮城派到了這個小縣城。

她穿著一身靚麗的運動裝走出車站看見我的第一眼就說︰「臭小子有沒有想我啊?」

多年不見的她散發著一種成熟的魅力,早已不是那個性格跳月兌的女孩。難怪宮城還對她有些戀戀不舍,因為是「秘密」的見面沒有外人在場,所以她對我還是那樣的灑月兌直接。

「怎麼說話呢,我可是你的老板!」

她很不客氣的揪住了老板的耳朵,一邊擰著還念念有詞︰「我讓你跟我臭屁!成立了公司也不告訴我,還讓我自己找上門來!」

「我冤枉啊!你自從參加了高考就再也找不到人了,我怎麼告訴你?」

她這才放開了手,不滿的說道︰「要不是讓你那個養母氣的,我怎麼會不告訴你聯系地址!」

得!老媽跟她的誤會算是解不開了,還好我聰明這次沒有讓大人和我一起來,不然老媽又會絮叨個沒完沒了!

「你考的怎麼樣?到底上的是哪所大學?」

「自從你走了之後,我越想越生氣,于是將自己關在家里拼命的復習,她不是說我不配當教師嗎!最後終于讓我考上了天津師範!」

呦,這麼說你和老媽還是校友!只不過她前腳出門,你後腳進門︰「算時間你也就是剛畢業,怎麼想到去我的公司應聘了?以你的學歷國家應該會安排一個不錯的工作。」

「要不是我的同學喜歡看你的漫畫,我還不知道你已經成立公司了,考慮了很久我想在你那里找份工作,因為這比當教師有意思的多了!」

老媽還真沒說錯,你就不是教書育人的材料!

「宮城結婚了,你知道嗎?」

她點點頭︰「已經听他說了,我祝福他找個好老婆。」

我見她並沒有失魂落魄的表情,估計已經將這段偶然擦出的「愛情火花」淡忘了。

「別說這些了,你大老遠的叫我過來,準備讓我住哪啊?」

「宮城派你來的時候就沒告訴你別的嗎?」

「他說讓我在這里創建一個辦事處!」

「對呀!這麼多年不見你,我還以為你的智商提高了,沒想到還是那麼笨,你當然是住在辦事處啊!不過在那之前你先幫我一個忙……」

我果然不應該將所有的希望全部寄托在老姐的身上,我已經徹底的放棄了讓她給我譜曲的計劃,因為她寫出來的東西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該如何演奏……

以前為了出國表演,徒弟曾經接受過專業的音樂訓練,每次都能夠將我跑調或記錯的部分進行修正,讓事情的進展很快。這個重任就成了她辦事處的第一個任務!雖然叫做辦事處,其實就是廠子里的一個房間,她還經常的不在里邊待著。

用了將近一個月的時間我終于完成了全部的配樂譜寫,其實我並不清楚原作里究竟有多少支曲子,但是現在「創作出」的已經足夠應付劇情的需要了,所以我並沒有苛求完美,反正少幾支曲子也沒有人知道。

完成了這些之後,我才想起來那「石沉大海」的新劇本,都一個多月了,就是寄到美國也應該到達了,怎麼到現在還沒有動靜?我寫的發件人地址是工廠的傳達室,所以不應該出現投錯地方的可能。

為了搞清楚這件事,我向編輯部發出了一封全世界最有名的詢問信件︰「???」

這次時間很快,編輯部並沒有配合我也畫三個「!!!」而是寄來了一封長信︰

看了您的作品讓我們有一種醍醐灌頂的感覺,以前那模糊的概念與意識全部清晰了起來

……

您對國際間的大國政治解釋的十分透徹,資本主義的丑惡嘴臉一覽無遺

……

只是我們認為您選取的題材過于敏感,而且設定過于夸張

……

綜上所述,我們覺得您如果將其全部修改一下,作品會更加出色……

看完這封信我的腦袋里現實冒出了一溜省略號,然後就是一片嘆號!不愧是職業編輯,就是拒絕我的作品都說的如此冠冕堂皇,還什麼全部修改一下!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

「徒弟,還是你來抄寫,別人不要我們自己出版,但是不要讓宮城知道。」

「為什麼?他不是你的副總經理嗎?」坐在辦事處,擺弄著新電子琴的她對我有些愛理不理。

沒辦法,我和她實在是太熟了,所以一點威嚴都沒有,現在公司里的人都知道她就是我的幼兒園阿姨,所以都對她做我「秘書」的真實能力表示懷疑,她卻不以為然的跟我說︰「你不懷疑不就得了!」

「我真奇怪,你是考上大學的?這種東西要是讓外國人先看見會對我們造成什麼影響!」

「那你將它出版了不也一樣會讓人看見嗎?」

「不同的!」我走到一旁拔掉了琴的電源︰「首先,外國人還不是太關注中國的出版市場,所以從書名上他們就會誤以為這是娛樂小說,再者,現在書中的內容大多是一些已經公開的‘秘密’,所以也不會引起他們的注意。但隨著時間的推移,很多我在日本的所見所聞,以及對未來發展的預測都將會造成深遠的影響,如果在那之前還沒有在大陸的出版市場上佔有一席之地,還不能引發別人對此的討論,那我就主動停止發行,以免給自己人造成麻煩!所以這件事只能是你去做,找一些中國員工繞開其他日本的雇員,秘密做好發行的準備!」

她很不客氣的從我的手中搶過插頭,又插了回去︰「你怎麼說我就怎麼做,但是你就能保證自己的分析一定是正確的?」

趁她接電源的時候,我偷偷的將琴上和音鍵撥亂︰「你難道沒有認真的閱讀過歷史嗎,有很多事情都是可以在歷史上尋找到答案的,比如咱麼現在的改革,就和日本的明治維新很像,同樣是在一個高度集權的政權下,由下至上的展開改革,同樣是列強環視,同樣是百廢待興,同樣是缺乏先進技術,以及同樣是模著石頭過河!不同的是我們的基礎較好,我們有著和其他大國相抗衡的實力,以及我們不帶有軍事擴張性!」

她抱著手臂想了一會︰「這就是你不願意屬真名或露出真實身份的原因吧?一旦有人將你上綱上線,你的心血就全白費了!」

不愧是我徒弟,這麼快就領會馬甲的好處了。見她又要開始彈琴,我急忙說道︰「事情要抓緊,我先去看看我姨夫怎麼樣了!」

說完我閃身而出,房間里傳出了一陣怪異的「音樂」然後就是徒弟的大叫︰「臭小子我饒不了你!」

溜達著去辦公樓,這里早就不是以前簡陋破舊的樣子了,完全按照後世的要求進行了改造,樓體刷上了彩色的涂料,車間是干淨整潔的油漆地面。因為全廠的人都知道我們的親屬身份,所以並沒有人來阻止我這個孩子在廠區跑來跑去。

工人們穿著統一的新設計的工作服,大多數人的臉上早已看不見營養不良造成的菜色,提前被我采用的管理辦法開始顯示出了威力,我沒有看見無所事事的人,也沒有看見到處閑逛的管理人員,所有人都有條不紊的工作著,當初我將管理細則貼上了「日本進口」的標簽,有很多人還持懷疑態度,認為我要求的太嚴格了,太資本家了!我給老爸和姨夫的解釋是︰我就是資本家!高要求帶來的是高回報,國營企業倒是好混日子,但是他們能有我給的工資高嗎?現在這里的工作職位已經是炙手可熱的「暢銷產品」了。現在工人們下班都不換衣服,原因是他們覺得在別人面前顯擺自己的工作單位是一件很自豪的事。

「姨夫您忙什麼呢?」走進經理室,看見他正帥氣十足的簽署著文件。

「哦是小風啊,我正寫批條呢!你不知道現在咱們的貨有多暢銷,除去發往日本的訂單之外,現在咱們是生產多少,那些提貨的就取多少!後來我發現有人借機倒賣批條,所以干脆就明碼標價的賣!」

姨夫果然有經商的頭腦,在經濟雙軌制的現在,批條和「倒爺」是一種特有的現象,以後很多富豪都是從這兩項起家的。以至于達到的最高境界就是用輕工產品換俄羅斯的!

姨夫可以毫無遮掩的和我說起,就證明他沒有在這里賺錢,其實就是賺了我也不會說什麼,反正我又沒虧本。

「小風啊,有件事我想和你商量一下!」他看著我欲言又止。

「您是長輩,不用跟我這麼客氣,什麼事您說?」

「你也知道,咱們的廠子越來越大,生產的東西也越來越多,工人也就多了起來,雖然咱們給的工資很高,可是很多人的住房卻沒有著落,國營單位給分房,咱是不是也蓋些家屬樓?」

您想的還真周到,以後的企業怎麼就沒有這麼好的資本家呢?

「您打算蓋在哪啊?」現在還不是可以買賣地皮的年代,沒有地皮一切都白搭!

「這個不是問題,你爸爸說縣里原來有一個小建築隊,這兩年沒什麼活干,縣里同意咱們蓋新樓,正好我有一個戰友剛從部隊復員,他以前在部隊里就是工程兵,所以我想問問你同不同意讓他當個工頭監督咱們的大樓施工?」

原來您們早就商量好了!也的確是這樣,高福利能吸引更多的人才,工程隊重新運轉又可以解決就業問題,新工程能帶動縣里的經濟增長……這根本就是一環扣一環的經濟鏈條!老爸什麼時候也這麼有經濟頭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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