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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 潛龍勿用 第八章 那一片白

周三的全班討論相當的成功,江昊沒有完成許舒晴布置的任務,事實證明︰在缺少激勵的情況下,勞動者的能動性是很成問題的。

討論會最終通過了以班長鄭豪為首的去猴頭山野吹的建議,一是目標太遠大家沒有經濟能力,而猴頭山騎上自行車也就不到半小時的路程;二是山區里除了山也沒有什麼游樂的地方,猴頭山雖不是什麼風景名勝,但和周邊的山比較起來還真算個山清水秀的地方。

很快,大家朝思暮盼的國慶節如期而至,每個人按事先的要求準備好野吹物品,家里有種菜的多帶些蔬菜,條件好的帶些豬肉。不會騎車的找要好的同學載,因為不會騎車的大多是女生,載人的也是樂意效勞之至,江昊就非常榮幸的載著唐莉夾在浩浩蕩蕩的車隊當中來到了目的地。

猴頭山的名稱由來不可考,估計是以前山上生活有許多的猴子的緣故吧,海拔不高,僅二、三百米,就野吹來講正好,太高的山爬上去後,肯定已經沒有動手的了。

眾人將自行車放在山腳找了個位置停好,便背著全副家當往山上行去,邊走邊打量著周邊地勢。這里的景色肯定不足以讓人東一句贊西一句嘆,打量的目的只有一個,找個平坦靠近水源的地方落腳。

很快在靠近山頂的地方找到一塊眾人都認為不錯的地,同學們三五一群、七八一伙的自由組合擺開裝備,江昊所在依舊是羅胖、剛子、唐莉、方小娜五人組。經過幾人一合計,決定由女生負責淘米洗菜,三男生先行負責將灶台搭起後去拾柴火。

現場到處洋溢著歡聲笑語,一會這個說哪哪不對,一會那個說應該怎麼怎麼弄,所有人都是前所未有的勤勞。待到江昊他們將灶台搭建好,去撿枯枝時,發現放了個錯誤,附近的枯枝基本被搜羅了個干淨。

轉悠一圈後,江昊眼見自己這隊進度落後,別的隊已經有開始生火的了,便說道︰「剛子!可別等人家都開飯了,我們還沒來得及生火,你是主廚,先將我們拾到的柴火帶回去煮上飯先,我和胖子到遠點的地方繼續撿。」

剛子想想也對,便答應道︰「好!那你們可要快點,可別讓灶里續不上柴,到時候米飯可就夾生了。」

江昊和羅胖答應了後繼續前行,剛子返回駐地,見唐莉和方小娜將準備工作大部門已經做好,就開始生火煮飯,唐莉和方小娜看看懷疑道︰「這柴火夠嗎?」

剛子道︰「他們倆還在繼續找,附近的我們去晚了,這些還是撿漏才有的。」

唐莉想想道︰「我和娜娜快準備差不多了,等會完成後也去幫著撿點。」

剛子贊同道︰「好!」

待唐莉娜娜將手頭事情做完,便向剛子打了招呼去拾柴,剛子讓她們多注意點安全,兩人答應了聲後離開駐地。

前行途中,娜娜突然扭捏起來,附耳對唐莉道︰「我想方便一下,你陪我一起去吧?」

唐莉四周望了望︰「那可要小心點,別春光外泄了。」

娜娜說道︰「走遠點找個地方,你幫我望著風。」

兩人邊走邊尋找著安全地點,不一會到達一偏僻地方,遠處的嬉鬧聲已經幾不可聞,所在地是一塊大岩石構造。

娜娜沒敢太靠近岩石邊,大致看了看,前方已經無路,是一處有約三層樓高落差的地形,周圍樹木也還茂盛,只有來的方向一條路,便對唐莉道︰「就在這兒好了,你幫我在外面望風,我速戰速決。」

唐莉答應了聲後走出去望風。

果然不一會兒,娜娜一臉輕松的走了出來,唐莉道︰「被你一說,我也有那意思了,你也幫我看一下。」

說完進去……

江昊和羅胖邊走邊拾著柴火,眼看岩石越來越多,可柴火還是不夠,掃了掃周圍,對羅胖指著前方那高約10米地形上的一片樹木說︰「這邊沒樹木了,我們到那上面去看看。」

羅胖看了看︰「沒路啊?」

江昊觀摩一陣後道︰「又不陡,爬上去。」

羅胖看了看也覺得可行,可又看了看兩人的手中說︰「那這些柴呢?」

江昊想想,帶著柴火爬確實不太現實,便道︰「這樣吧!你把這些柴先送回去,給剛子續上。我爬上去再撿些,估計也就差不多了。」

說完兩人分道揚鑣,待胖子走後,江昊來到了岩石下,先找個地方放了放水,然後手足並用的攀爬了起來。

爬到一半時,江昊突然停住,只見側前方大約三米處,一個橢圓形腦袋豎立起來緊盯著江昊的入侵,偏平的頸部像是鼓風一樣的微微的煽動著。靠!明顯是一條‘扇頭風’。

江昊一動也不敢動,同樣凝神緊盯著這條眼鏡蛇,既怕引起這個主人的誤會,又不能示弱。一人一蛇也不知相持了多久,直到江昊被這不上不下的窘境耗得手腳麻木,方見這條眼鏡蛇覺得無趣似的遠遁而去。

江昊這才敢動動酸麻的手腳,待恢復了力道後繼續上爬,就在馬上要解放的時候,剛露出腦袋的江昊又突然頓住了,隔著不遠一個蹲著的女生正抬起她那片白花花……

羅胖回到駐地,將一摞柴火丟下,隨口問道︰「唐莉和方小娜呢?」

剛子抬起黑一塊白一塊的臉,看了看胖子丟下的柴火,說道︰「她倆也去拾柴去了,剛走沒一會,你去接應接應吧。」順手指了指兩女離開的方向。

羅胖也不二話,笑了笑剛子的花臉後拔腿朝二女的方向尋去。遠遠的看見方小娜站在一個路口等待著誰,招了招手,走近的時候又看到唐莉從一片樹林里走了出來。

羅胖看了看兩人手中空空,打趣道︰「你兩撿的柴呢,不會是溜出來偷懶吧?」

兩女臉紅了紅,解釋道︰「我倆也剛到。」

羅胖看了看眼前這片林子,判斷出應該就是江昊的目的地,便隨口問道︰「你們沒看到江昊嗎?」

唐莉詫異道︰「江昊不是和你在一起的嗎?」

羅胖解釋道︰「我們怕剛子那續不上柴,所以由我先將撿到的柴火送了回去,他一個人留下繼續撿。」

唐莉又道︰「他來這撿柴火了?不對呀!我們才來你就到了,我們離開時你又沒回,他應該在你們原來的那條路才對,要來這,只有我們走的這一條路啊?」

羅胖再度解釋︰「他說要爬上來的,這後面是不是塊大岩石啊?」

見兩女點點頭,接道︰「那就沒錯了。不對!會不會出什麼事了,我都繞了這麼大一圈過來了,他跑哪去了?」

說完急急忙忙往岩石方向鑽,兩女也隨即跟隨而入。

三人就見江昊坐在岩石的邊緣,臉上神情怪怪的。羅胖嘴一張︰「我靠!還以為你出啥事了呢,你卻躲在這偷閑,你撿的柴火呢?」

江昊有氣無力道︰「還真差點出事,爬到半中央,踫到一條‘扇頭風’,它盯著我,我瞅著它,我倆就這麼耗上了。好不容易把它耗走了,我也沒勁了,這不才爬了上來,不歇歇哪還有力氣。」

唐莉和娜娜對視了一眼,緊張地連蛇都忘了害怕的問道︰「你才爬上來嗎?有沒有看見什麼?」

江昊一副累急了的樣子故作詫異道︰「一上來你們就鑽了過來,我看到的你們不都看到了嘛,還想要我看什麼?。」

娜娜先解決所以沒怎麼太擔心,可唐莉就不同了,俏臉含羞的在一旁仔細想著細節,尤其是剛進來那一剎她感到江昊目光古怪的在她身上停留了片刻。

不一會兒,江昊起身說可以繼續了,隨手找了根竹子,拾柴火的路上左一招右一招的揮舞著不知名的棍法。

羅胖一看樂了,揶揄道︰「你這棍法太陰險,盡走的下三路路線啊!」

江昊臉上一副鄙視的模樣看了看羅胖說︰「這叫打草驚蛇懂不?別再讓我看到它,否則今天中午我們就有口福了。對了,你也找根竹子吧,到時不至于手忙腳亂的,遇到了有機會朝它月復部抽一下。」

兩女一听,才想起還有蛇這麼回事,頓時緊張起來,寸步不離江昊左右,原本對江昊將柴火給她們倆女生拿還有些意見的娜娜頓時也不言語了。

一路上,再也沒有遇到那條蛇,出了林子的江昊接過了唐莉和娜娜手中的柴火,幾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踏上回程,唯唐莉默默的想著什麼。

回到駐地,眼看剛子已經蒸好了飯,就等著他們回來好一同做菜了,其他隊伍也都熱火朝天的忙碌著,時不時听到這個怪那個水放少了,那個說這個沒看好火之類的。

時光在愉快中悄然度過,等到大家伙終于吃完了自己的勞動成果後,已經是午後一點多鐘了,碗里面剩的大多是已經分辨不出原樣的焦糊,其它都不論生熟、不計咸淡的被你一筷子我一筷子的囫圇個干淨。

一些同學起身開始探索起周圍來,估計也有借此機會解決一下內急的想法。一些同學將早已經備好的撲克拿了出來玩上了‘拖拉機’(一種玩法),而江昊則懶洋洋的和羅胖子可惜著那條躲過了被裹月復之災的蛇。

不經意間,江昊轉動的目光望見了正蹲在溪水邊刷碗的唐莉,而清澈的溪水則順著山勢流到山腳,又順著溝渠匯入了遠方的一條河流。這一剎那的山水佳人景象讓江昊不由的迷醉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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